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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观讲,我不认为木子易写的这些拗口的东西,他那个地球上真就有人会看、看的进去甚至乐意看。毕竟很多人都疲于奔命、疲于保命,哪个有时间看你这种一字四音的说文解字,而且说解的内容也未必令人信服,说不定有一万个专家正排队等着炮轰!
而且感觉给杨聪网站提的建议也是个馊主意。如果对方是个脸皮薄的人,也不至于沦落到胡作非为被万人唾骂的地步;而真正作恶多端的人多是心狠手辣、皮厚心黑的人,你万人唾骂就能把人骂死了?
对方都敢顶着吃枪子的风险违法乱纪了,又岂是众人唾弃该死就能劝止、阻止的?
当然,我们这一界的地球,没遭过那么大的灾难,没死过那么多的人,应该也体会不到木子易在努力表达的“举头三尺有神明”的意思,更不会顾忌死后有这么个类似AI程序、通俗称谓“灵魂”的东西,会被回收到类似中央处理器的“幽冥界”被清算杀毒的可能。
至于对岸官方和社会忧心忡忡的自杀率,估计归根到底还是教育不到位。
当然,我这纯粹也是隔岸观火,躺着说话不嫌腰痛的瞎评论。
不过,对岸的木子易大概也是对执迷不悟和恶贯满盈的人有些急眼,于是,与其磨破嘴,不如打断腿。
我很同情,他怎么接了那么一个活儿!
我很纠结,他怎么就万千人里找到我?
有时候工具人当的也很心累,也替他心累,感觉都在做无用功。
以下为木子易传来的记忆信息:
写完这些,虽说没多少字,但也长篇累牍,我竟有些感慨古今圣贤之大不易,动辄经史子集,汗牛充栋。后人若有所觉悟尚感宽慰,若只将劝人向善之经文要义束之高阁,为人处世依旧自私自利我行我素,圣贤也只能心累了。
反过来讲,其实末日考验,并不苛刻,甚至参考答案已给了无数本,也给了许多年,例如《西游记》亦可参考。
师徒求经,文明求生。
师徒各有愚昧,众生各有愚昧。
师徒善恶难分,众生善恶难分。
师徒心有芥蒂,世人心有芥蒂。
师徒内讧,人类内战。
师徒和解,人类和平。
师徒去恶向善,人类弃恶向善。
师徒向佛直行,文明向善直行。
师徒扫妖除魔,人类清奸除恶。
师徒齐心,携手渡难;人类齐心,互助渡劫。
师徒能达西天圣境,人类可至天下大同。
师徒善行,修成正果。人类善行,修成神国。
你只要有所觉悟,有向善求生之念,有去恶向善之心,有随手为善之行,只要你愿意、可随喜好,善之宗教、善之主义,真经真理、教善育善,均可搜寻得到,若能持之以恒,以善奉行,亦可称得道。
原本就善恶之分,我尚在思量再补充些什么,结果杨聪来了,跟王汉同时进门。
王汉是听说我在思考如何渡过下一个十年,来打听打听,杨聪是有空就来溜达,主要是想跟王汉他们套近乎。
然后俩人一起看了我写下的东西,王汉聚精会神、专心思量,杨聪抓耳挠腮,却只看了两眼。
“看完了吗,什么感想?”我问杨聪。
“看了,看懂了,不会分,不会用。”杨聪挠挠头。
“为啥?”我竟有一丝挫败感,搜肠刮肚、起早贪黑,竟然瞎耽误工夫?
“事到临头,善恶全凭直觉,撸袖子就上了,谁还听他说什么。”杨聪咧着大嘴。
好吧,我承认这家伙说的有道理,但我感觉他误解了什么,我的本意主要是希望有助于人们区分善恶,以便远恶近善,远离未爆弹,向善良看齐,似乎没提撸袖子上的事儿。
“你今天来干什么?”我问他。
“我的网站遇到点问题,来取取经。”杨聪说。
杨聪不缺钱,之前见很多人亲友失散,找寻不见,办了个网站专门寻人,听说王汉还帮了点小忙。
“办网站我能懂什么,你找我?”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我还没说呢,万一你懂呢!”杨聪两手一摊,这是表无奈吐苦水的前奏。
“有些事儿,我实在看不惯,就在网站上开辟了一个新模块,叫曝光台。让那些受了委屈、伤害却因为种种原因,没办法申诉、不知道如何投诉的人,有个说理的地方。”杨聪不说,我还真不知道他的新业务。
“为了尽可能的客观、公正,凡接到不平事,网站的新闻专员快速到位,我要求他们访问当事双方、陈述客观事实,相关报道只陈述背景、起因、过程、现状等双方的客观表述,若双方言及或涉及第三方或他人、机构等作见证、凭证,则顺势访问第三方或他人、机构,除此之外新闻专员不主动采访他人。
并要求新闻专员及新闻稿件本身不带节奏、不做评论、不赋予个人感情色彩,做一个写实写真的工具人。如果新闻专员要表达个人意愿,跟大家一起去曝光台模块下的综合评论区。”
“这是个好事儿啊,所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舆论力量用到正道上,能产生一定压力,有一定激浊扬清作用。”我必须肯定杨聪的想法。
“问题是,评论区自爆了!”杨聪两手动作夸张。
“自爆?”我个人不太关注评论区。
“对啊,本来一群人,都对新闻事件中的恶心事儿,人人喊打。问题是虽然一群人主流态度一样,但有些人言辞可能过激,有些人不喜欢言辞过激,还喜欢纠正别人,结果评论区楼上楼下先干起来了,再有专业人士发言拉架,话题直接带歪了,很多评论到最后都离题万里了,这还不叫自爆。”
好吧,我理解了,杨聪遇到的麻烦,是人心不齐的问题,或者说人心本来整齐,后来因为个体差异,把大方向给带偏了。
其实,就是如何做好“求同存异”的问题。
我略微思考,给了个大概参考意见:
“你看这样如何,给每个当事人对应一个分栏评论,大家的评论可以持续接力起楼建塔,但评论内容一律不能自由发挥,只能对7个选项进行单选。比方说,7个选项是‘乌’、‘厌恶’、‘恶心活该’、‘恶心该抓’、‘恶心该杀’、‘禽兽该抓’、‘禽兽该杀’。然后,每个当事人名下评论区,自动统计7个选项投票多少,即该评论选项楼高几层。”
“不让自由发挥,写内容?”杨聪挠头不解。
“是的。因为一座高楼巨塔,要想建的高,就要用一样大小的砖石。不同的人就是不同的砖家,容易给的砖石大小不一,就会产生谁配套谁,谁将就谁的问题,原本都是为了盖同一栋楼,盖得更高,为避免内讧拆墙,就必须砖石统一。”我解释道。
“问题是,我本意是让大家发言、各抒己见,对遭遇不公的人声援,对作恶者形成舆论压力,这样一来大家不发言,楼建的再高又有什么用?”杨聪回到了他的初心。
“有时候,网络暴力和网络威力,一字之差,善恶殊途。毕竟不是亲身经历,没有人知道究竟发生过什么,只靠推测和臆断,加上不恰当的情绪抒发肆意评论,很容易过犹不及,适得其反。”我先要提醒杨聪有所警觉。
“至于建高楼有什么用,你可以在网站置顶标题栏,备注这么一段话:如果一个人,所做之事,不得人心,‘恶心该杀’的投票选项破了万,也就是认为‘恶心该杀’的评论楼高达万层,此所谓万众一心。这时候这个人就要有所觉悟,其所作所为,人间法律或管不到,幽冥法则不然。
古诗云‘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这个‘危’和‘恐’,此人该有所体会,文明渡劫,神魔一体入世渡劫,此人被民心厌恶,起楼建塔高达万层,犹如指路明灯,此人就是神魔想要的功劳薄。’”
“大哥,我怎么感觉有点脊梁骨发凉!”杨聪瞪大眼看着我。
“你做亏心事了?”我瞥他一眼。
“没有,绝对没有,要不然谁敢到你眼前乱晃。”杨聪看一眼王汉,这是谣言始作俑者。
“随便你,还有别的事儿吗?”我见王汉看完了我最近写的东西,恐他有事要与我商量,杨聪在场怕不方便。
结果杨聪装傻充愣,不答话,我才想起来,这是个新闻工作者。
“是自杀率的问题。”王汉不以为意,接口道。
“我知道,恶人自杀有什么问题?”我问王汉。
“问题是自杀的原本不是恶人。”杨聪反而抢过了话头,然后王汉微笑点头。
“你又知道?”我瞪了杨聪一眼。
“其实一直都有,只是现在更多了,这样的新闻线索,我收到了一大堆,不敢发出去让大家评论。一方面人都死了还评论啥。其实更主要方面是怕起反作用,引起效仿。”杨聪说完,王汉又微微点头。
“不是恶人,也自杀,那他们都图什么。”我反问一句。
“有的觉得死了,一了百了;或者能重新创生、重新来过;或者相信死后能家人团圆,各种情况都有。”王汉接口道,估计他这个工作,接触过不少遗书。
“这么说,他们对自杀后会怎样其实都只是猜测,甚至是一种自以为是的希望在支撑他们。”我说完二人点头。
“可怜有些孩子,父母有去世的,想见自己的父母。有些孩子,把电影小说误以为真,以为能穿越。大哥,人真能穿越吗?”
“这个想穿越的人有什么特殊吗?”我问。
“可能他自己应该觉得特殊吧?难道特殊的人能穿越?”杨聪眼睛贼亮。
“地球几十亿人都老老实实呆着,就他觉得自己能穿越,他总要有至少一个特点比其他地球人突出吧,而且能让他凭借这个特点去他所谓穿越后的世界有所作为,这才不辜负他所谓的神、系统之类的提拔他,对吧。”
“万一,他觉得自己天命所归,他就是那几十亿分之一的随即穿越概率呢?”杨聪道。
“那他这么笃定,可以先去买彩票验证一下,毕竟彩票不中可以再买,可人死了,不但没穿越,反而因为自杀,将来变成了一颗大葱,肠子都能悔青。”我随口一说。
“大葱?大哥你刚才说大葱!”杨聪从沙发上蹦起来。
“只是打个比方,不一定非是大葱,也可能是小葱。我接着说穿越,如果一个人活着就想穿越去见见自己老祖宗,或见见自己未来的重重孙子,让他立刻死心,瞎扯淡。”我继续谈穿越。
“人活着就不可能穿越到自己的过去或未来。”杨聪掏出手机,快速写备忘。
“古语说的好,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我补充道。
“没有后悔药,哎,大哥,我是不是刚才忘了点什么?”杨聪边写,边嘴里嘀咕。
“你刚才说大葱。”王汉随口一答,我顿时无语,也这么八卦的吗?
“对,大葱,大哥,说说变大葱的事儿。”杨聪双手抱着手机,随时准备敲字。
“比方,打比方知道吧,我理解的也不一定准确。比方说,一个人用一生结了一个果子,这个果子就是他的灵魂。比如说,灵魂就像一枚桃。这个桃有核心,也有果肉。一个灵魂最重要、能生发、丰满其他灵魂特质的属性、品性可称为核心。那你说,生死观是不是他的灵魂核心?”我问杨聪。
“当然是,千古艰难唯一死。不是常说吗,一个人死都不怕了,那还怕什么。”说话间杨聪神情逐渐严肃起来。
“一个人死后,他的灵魂进入幽冥界,清算磨砺。就像我们勤俭持家的父母,拣选家里的桃子,好桃子会单独分开放,甚至善加包装,存到冰箱里,尽量放久一点。有点坏的桃子舍不得丢,会用刀把坏的地方切掉,但没办法只切坏的部分,要把附近好的地方一起切掉。有时候切着切着,发现剩不下多少好肉了,已经算不上一个桃了,如果烂到核心、切完更所剩无几。切坏桃就是磨灭灵魂中的恶,磨灭后剩下的灵魂不足以支撑一个人,那只能去支撑非人生灵,如果核心都磨灭的所剩无几,能支撑起一棵大葱或小葱,没被彻底泯灭成无属性能量,已属幸运。”我尽量以通俗易懂的方式阐述我的认知。
“自杀是生死观,是灵魂核心的恶,可那些英勇牺牲,甘愿献身的烈士呢?”王汉正襟危坐。
“自杀是为了自己舍弃亲人朋友、舍弃这个世界、舍弃自己创生传承之责,是恶。牺牲是为了亲人朋友、为了世界更好,为了文明未来舍弃自己,是善。太阳、地球为至善,英灵、先烈为近善。”说话间,见王汉轻舒一口气。
“大哥,这个说法可以对外讲吗?”杨聪问。
“可以,每一个人也都有信或不信选择的自由,抉择决定道路,抉择决定未来。”我本身就时常怀疑自我,怀疑也是一种自我检讨。
“更重要的是,一个民族,一个国家、乃至一个文明,都应该有正确的生死观。一个民族、一个国家,为了自己,舍弃了其他民族、其他国家,舍弃了整个世界,舍弃了自己创生传承职责,他们或许能意识到这是一种恶,却意识不到这是自杀。一个民族、一个国家,为了更多的民族、国家,为了世界更好,为了文明未来,奋不顾身、勇敢战斗,这是善,是牺牲。太阳、地球为至善,为文明未来、奋不顾身之国为近善。”
“可不论自杀,还是牺牲,不论坏人、好人,还是恶国、善国最后都还是会死人啊!”杨聪经历了十年末日考验,又有了孩子,昔日的玩世不恭尽数收敛,不经意间心中已有了慈悲。
“所以才要破恶。”监考、监斩,一字之差,万物肃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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