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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氏只能认下她这个养女,并在司徒正的强制要求下对外称她是亲女。是后来薛氏渐渐被司徒正说服,这才堪堪对她有些上心。至于上的什么心?自然是不安好心了。
这不,在灵山寺养了个健康的女儿之后,便迫不及待要处理她这个养女了。
特别有意思的是,他们为了接回亲女,编了个叫人津津乐道的故事来。
称他们在灵山寺抱错了孩子,抱回了寺里捡到的弃婴,而将自己亲生女儿落在了灵山寺。若非他们去灵山寺还愿,归悟大师找到他们将事情如实告知,他们都还不知晓。
他们领回了亲生女儿之后,也没有将她这个养女赶出去,外头都在夸他们承德侯府有情有义。
司徒晔笑了。
拿来给女儿铺路的垫脚石而已,他们有什么好赶走的呢?
薛品研和秋莱乃是一对表姐妹,两人闺中时交情不错。当初秋莱看上了还是四皇子的亓城,因着她称亓城生母一声表姑,她与亓城也是表兄妹,便时常有机会能见上面,一来二去的,两人便互生了情愫。在秋莱上头时,薛品研曾劝过她,皇子的真心瞬息万变,劝她理智。
秋莱并未听进去半句。
不出两年,确如薛品研所料,亓城并没有上秋家提亲,而是进宫求了一道赐婚圣旨——求娶安国公府嫡小姐喻婉为正妃。对于秋莱这个情人,亓城也只是在迎娶了正妃之后纳过府的姨娘罢了,连个侧妃的位置都没许。
薛品研那会儿根本没有料到这个表妹有如此魄力。
秋莱虽晚于喻婉入四皇子府,但二人却是一同有孕的。秋莱做了个惊天动地的决定,在临盆前安排好了一切,不管生下的是儿是女,她都要换了她与喻婉的孩子。
这件事情,薛品研还是接亲生女儿回来后,秋莱约见她告知的。
以亓徽那纨绔名声,京中没有好人家会把女儿嫁过来,秋莱也没想给他找个好媳妇。但是那些小门小户的人家,她也是不能够做得那么明显的。
正好瞌睡了有人就送来枕头,恰好听说表姐的大姑娘是个养女。养女好啊,好拿捏,好掌控,也好算计。两人这么一合计,司徒晔就进了端亲王府。
秋莱自然是许了薛品研好处的,不然以她们的情分,还不至于薛品研不求回报。
司徒晔本就是薛品研为女儿养的踏脚石,也是时候发挥作用了。她便同秋莱交易,要她把养女嫁过去也行,秋莱必须许她亲生女儿一个世子妃的位置。
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我瞧着晔儿的气色不太好,可是在夫家受了气?”
三婶娘于氏带着笑意,一脸关心地询问。
司徒晔面向她微笑:“多谢三婶关心。王妃为人慈善,我姨母又是个好的,我哪里有气受?”
“那三婶怎么听说,晔儿昨儿被你那夫君惹哭了?”于氏眼里满是戏谑。
“您的手可真长,连我院里的事也管得着。”
一道凉凉不带感情的声音响起,众人转头看去。
身形挺拔的年轻人正迈步踏进屋内,他手执一把折扇十分悠闲地扇着,一身夕阳红圆领锦袍衬得他俊美矜贵。
左生从他身后跑进来告罪:“回禀老爷夫人,姑爷直接就闯进来了,奴才来不及通报……”
司徒正同薛品研相视一眼,这纨绔怎的来了?!
“你退下吧。”
司徒正吩咐一句,左生几乎连滚带爬地退出去了。
“徽儿来了?”薛品研说着瞠了眼司徒晔,“瞧晔儿也不提早说一声,好让姨母迎接你。”
亓徽直接往司徒晔身边的空位一坐,双手搭在椅子扶手上,一副大爷的模样,瞧着要多蛮横就有多蛮横。
“我若不来,我怎知外人的手都伸进我院里来了?”
外人于氏:“……”
于氏涨红了脸:“姑爷这话我这个三婶是不敢当的,这哪里是我手长?也不知你们王府是如何管家的,这事早传出来了。”
亓徽“哟”了一声:“三婶这么想知道啊?”
于氏连忙摆手:“不,我不想知道。”
早听闻此人天不怕地不怕的名声,一听这话准没个好意,于氏怕他是想押着她去王妃跟前对峙,她可没有内涵王妃不会管家的意思。
“嗤,就这点胆子。”亓徽嗤笑。
他懒得再搭理于氏,侧头对上薛品研的目光,勾唇咧嘴道:“岳母的话我不爱听,若不是我夫人什么都没说,我还听不到三婶的话呢,更不知道外头竟对我院里的事津津乐道。”
薛品研讪讪一笑。
又听亓徽说道:“明知今日我夫人要回门,岳母你们早该敞开大门等着我们来才是,怎我方才过来差点吃了闭门羹啊?”
听着他这质问的语气,司徒晔用帕子遮住嘴巴,暗中扬了扬唇,混不吝有混不吝的好,好赖话想说便说,根本无需考虑旁人死活。
“姑爷误会了。”司徒正清了清嗓子,给薛品研使了个眼色。
薛品研只好出言接道:“是啊,徽儿你误会了。我们迎接晔儿时,不曾看见你来,问晔儿才晓得只她一人回来,迎了她进门后,我们这才关上的大门。”
扯了借口,薛品研朝司徒晔看去,明明温和地笑着,眼里却含着深深警告。
司徒晔笑道:“母亲说什么便是什么。”
她似是附和着薛品研,可又意味不明。
薛品研脸色沉了沉,好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姐夫,你今儿既要过来,怎不早点陪同姐姐一道呢?”
司徒玉茗起身走到司徒晔跟前,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对着亓徽说道:“姐夫你瞧,惹得我一向好脾气的姐姐都对你有气了。否则也不能不告诉我们听你来一事呀。”
千错万错都是姐姐的错。
“是吧,姐姐?”司徒玉茗复低头看着司徒晔,清甜的嗓音里透着丝丝挑衅。
司徒晔不动声色地拨开自己肩上那双手,脸上挂着一向得体的温婉笑容。
可没等她开口,亓徽启唇冷笑:“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我夫人生我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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