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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喜吓得爬到韩肃身后躲着,露出半个脑袋看来人,竟然是皇上和乔贵妃?

    韩肃一见来人是皇上,忙出熙心亭单膝跪地行礼:“奴婢拜见皇上!”

    “韩肃?”祁傲神情淡冷的看向韩肃,又看向连跪带爬跪到韩肃身边的小太监。

    “春喜,三更半夜,你在这里做什么?”白薇在乔贵妃的示意下问春喜。

    春喜圆圆的脸盘尽显稚嫩天真:“认、认干爹啊。”

    韩肃头疼,回头瞥他一眼。

    春喜吓得立即低头趴在地上,如同一只傻狗。

    “你就是春喜?”祁傲之前让赵世忠查过。

    春喜,是尚膳监采买太监之一,可看着却不怎么聪明。

    “回皇上,奴婢是春喜。”春喜趴在地上回道。

    祁傲见他一直跪趴在地上,胆子小得很,便忽然问:“你与叶兰若相交甚密?”

    春喜一脸茫然抬头,被韩肃一把按下去,他只能低头回道:“叶姑姑是好人,救过奴婢和小狸的命。”

    “小狸?”祁傲不悦蹙眉,怎么又多一个人。

    春喜点头道:“嗯,一只狸花猫,和奴婢一样没爹没娘,差点被人打死,是叶姑姑路过帮了奴婢和小狸。贵妃娘娘瞧奴婢可怜,还给了奴婢尚膳监采买的活儿,贵妃娘娘和叶姑姑都是好人。”

    被发好人卡的乔贵妃一愣,暗道:不好!

    果然,祁傲神色冰冷,负手淡淡道:“韩肃,带着你干儿子回去好好教教规矩,告诉他,叶兰若如今是何身份。”

    “是。”韩肃拱手领旨,起身拽走这个傻小子。

    算他命大,因祸得福。

    春喜路过白薇身边时,还小声说:“白薇姐姐,上次我给你送你要的脂粉,翊坤宫的守门太监不让我进,等你的闲记得来尚膳监找我,我怕脂粉放久会不好用。”

    白薇闻言脸色大变,忙要矢口否认……

    “闭嘴。”韩肃就没见过这样的大傻子。

    春喜被拽走,低着头的嘴角露出一个奸计得逞的冷笑,很快就敛去。

    白薇脸色煞白地跪在地上,焦急辩解:“娘娘,奴婢……”

    “你自己不检点,还把这些事栽赃到兰若头上?”乔贵妃反应也快。

    意识到自己中计后,立即选择弃车保帅。

    白薇脸色惨白,可想着娘和弟弟还在娘娘手中,只能低头认下此罪。

    祁傲不是傻子,岂会看不出她们主仆在唱什么大戏?

    “绯染欺君罔上,污蔑嫔妃,杖毙!”祁傲丢下这句话,便摆手离开。

    对白薇却没有惩罚,算是给乔惜云留点面子。

    “娘娘救奴婢啊,奴婢再也不敢了!”绯染脸色煞白的哭着被人拖下去。

    乔贵妃看着被拖走的绯染,握紧帕子的手青筋暴起,抬手就给了白薇一个耳光:“没用的废物!”

    白薇不敢躲闪,嘴角溢出一丝血,低头的眼神里满是怨毒与不甘。

    她原也是良家子,入宫做宫女,也是天子的人。

    可乔惜云这些年来对她却是非打即罚,为让她不敢生叛逆之心,将她母亲和弟弟的性命捏在手中。

    如今,翠屏和绯染前后丧命,她怕是回去后也要受顿重罚。

    否则,贵妃娘娘要如何向皇上交代?

    “叶兰若,你真是好心机,好算计,算本宫又输给你一筹!”乔惜云如今也学会养气了。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叶兰若如愿,定要平安诞下皇子。

    到时候,她不仅要远在岭南的叶家人死,更要叶兰若不得好死!

    ……

    祁傲没有回乾清宫,而是来到翊坤宫的兰心殿。

    叶兰若回来时,便将香灰埋入花盆土中,又点燃一炉清香。

    祁傲前呼后拥到来时,廊下打瞌睡的小林子瞬间清醒,跪地接驾:“奴婢拜见皇上!”

    祁傲看着漆黑的屋子,不由皱眉:“兰心殿为何不点烛火?”

    小林子匍匐在地回道:“娘娘说宫中烛火每年消耗也是极大,故而夜里睡觉不点烛火,能省一点是一点。”

    “她倒是节俭。”祁傲迈步走过去。

    赵世忠忙去开门,却发现门是反锁的。

    小林子忙起身跑到窗边,轻敲三下,小声唤道:“银珠,皇上来了,快请娘娘起身接驾。”

    银珠被敲窗声惊醒,忙起身掀开罗帐轻唤两声:“娘娘,皇上驾到,快醒醒!”

    “嗯?皇上……”叶兰若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被银珠扶着起身下床。

    银珠将人扶起后,便忙去掌灯开门。

    祁傲走进卧房时,看见的就是青丝披散,一身浅粉亵衣的叶兰若,正坐在床边眼神迷糊的看着他。

    “娘娘,皇上驾到,快见礼。”银珠又走过去把人扶起来,小声提醒,紧张得不行。

    叶兰若在祁傲靠近时,才算彻底清醒过来,忙起身行礼:“嫔妾拜见皇上!”

    祁傲握住她的手,指尖有点凉,身上倒是温热的。

    “皇上不是翻了许贵人的牌子吗?”叶兰若好似没察觉到祁傲摸她身子的动作,只歪着头看他,眼神还是不甚清明。

    “许贵人身子不适,朕命人送她回去了。”祁傲没说谎。

    许贵人也是倒霉,八百年侍寝一回,还赶上癸水日。

    祁傲今日心情不错,才没有怪罪许贵人,反而是给了赏赐,让人送许贵人回宫。

    “白日不还好好的,怎么晚上就……”叶兰若话没说完,人就被祁傲打横抱起,走向床边。

    银珠等人忙退下去,关上房门。

    叶兰若身子一挨床,就往后退几分,低头羞涩道:“皇上,嫔妾身上有伤。”

    “嗯,睡吧。”祁傲很喜欢她,对她可说是爱不释手,欲罢不能。

    可她身上大伤小伤不断,白日又摔得不轻,的确不能再受折腾。

    “永寿宫离翊坤宫也近,皇上何不去见见冷婕妤?”叶兰若嘴上说着大度的话,手上却利落地为祁傲宽衣解带,脱了鞋袜。

    “口是心非的醋坛子,自己不愿意侍寝,也要强留下朕,如今还说这些违心之言,是找罚吗?”祁傲将她按倒在床榻上,一靠近她就浑身发热,恨不得立刻将她生吞入腹。

    “皇上,嫔妾身上疼。”叶兰若今夜绝不会伺候这个男人。

    她就是要让他知道,纵然他是天子,坐拥万里河山,也会有求不得之人。

    祁傲看着她手上缠着的白布,心疼地落下一吻,搂着她躺下睡觉。

    叶兰若依偎在他怀里,闭上眼睛,呼吸逐渐平稳。

    祁傲见她这么快就入睡,羡慕又生气,心里还有点酸酸的,是一种久违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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