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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可能!”

    “明明都碎了,姜向葵,合着你在里面,就是在施展妖术!”

    关氏直接掀翻了林景濯,夸张抬着双臂作势,大声喊道:“大家快把姜向葵抓起来,妖怪,妖怪啊!”

    名村长敲着拐杖,说道:“别闹了,姜贺铭就是技不如人,我们都在现场看着,不会出错。”

    “关氏啊,你这孙子争气,孙女更是争气,你说你这人,非要不待见人家,好日子都作践没了。”

    “我看这姜向葵的本事,比姜贺铭大得多,以后再有大户人家前来安顿死去的家人,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啊。”

    村民们都只相信自己的眼睛,没人理会打赌输了个姜贺铭和发疯的关氏。

    姜向葵叫人一起抬起了林景濯,好在身体没有摔坏,只是沾了些泥土灰尘。

    “姜贺铭,你输了,我可是闲得很,每天都能去村头观赏你下跪认错的姿态。”

    关氏护鸡崽子一样,挡在姜贺铭身前,指着她的鼻子怒骂道:“你也配让我孙子跪在村头,你是个什么东西!”

    陆云峥皱着眉头,三步并作两步走,挡在了姜向葵身前,关氏一哆嗦,直接闭了嘴,眼睛提溜转着,思考着对策。

    “全程本公子,亲眼看着姜向葵用她的传家秘术,修复了已损毁的尸体,你若是再撒皮打滚,就跟着姜贺铭一起跪在村头。”

    “民妇不敢,不敢。”

    陆云峥笑着看向姜贺铭,一字一句道:“这赌约有意思,你是自己去,还是我的人,请你去?”

    几名官差纷纷奔着他去,他吓得立马行礼说道,背弯得很低,道:“我自己去,现在就去。”

    随后在大家的注视下,屈辱离去,一个官差跟在了后面看着。

    几名与黄婶一家关系不错的邻居,帮忙穿了寿服,随后体面下葬,纸钱红火烧着。

    白山村的村民们一起送去了祝福之后,大家也都饿了一整天,天色已黑,纷纷结伴离去。

    官差告辞回去复命,但是陆云峥没走。

    “陆公子跟着我做什么,这么晚了,也该回家去,省得县令大人着急。”

    “不会,我父亲知道我,没回家定是在酒楼茶馆,我今日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你不得好好谢谢我啊。”

    姜向葵停住脚步,满是疑惑地说道:“我是靠着我的手艺赢的,就算没有你,那姜贺铭也是如此下场,和你好像没什么直接关系。”

    她并不知道陆云峥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为什么又帮她,但是只想快点撇开关系。

    他这种无法无天的纨绔,是个不定时炸弹。

    她只想带着时苒回家,不能招惹祸端。

    “你真无情,没有哪个女子可以拒绝本少爷,你是第一个。”

    “陆公子请回吧,我家寒酸,还有生病的母亲,实在无法招待您这样金尊玉贵的人。”

    眼下已经是到了家门口。

    时苒站在院中,正在看护疯婆子煎药,保护她的安全。

    “确实寒酸,我还以为是猪圈狗棚,都没我家下人住得好,诶,你给我讲讲,你们怎么住的?”

    姜向葵已经握紧了拳头,和时苒交换了一个眼色,开了门。

    陆云峥嫌弃地跟着走了进去,还没走上两步,就被时苒绊了个狗啃屎。

    “姜向葵,你家这地面不平啊,快来扶本少爷一把。”

    “陆公子,我要照顾母亲,我看你还是快些回家去吧,你看那面,就是乱葬岗,村子那头是长安墓园,我们白山村三面都是坟,这晚上,闹鬼的。”

    陆云峥自己爬了起来,看着周围黑漆漆的一片,他今日特意让没让小厮跟着,自己偷偷出来玩,此时有些后悔。

    “你少骗我,我不怕。”

    呼——

    时苒吹了口凉气在他耳后,他立马回头去看,什么也没有。

    呼——

    时苒又换了个方向,更是大胆地拍了下他的肩膀。

    “啊!”

    陆云峥真的害怕了,“谁在暗处,出来,少装神弄鬼吓唬人,我可是县令之子!”

    他四处慌张看着。

    时苒翘着二郎腿,坐在木栅栏上,看戏。

    姜向葵给疯婆子喂着药,对着陆云峥说道:“你忘了你家那个小厮了吗?你没亲眼见过,不代表没有,我们半山村的村民就是吃这口饭的,但是你...”

    她话都没说完,陆云峥又是一声尖叫,抱着头蹲在地上,看样子是真的吓坏了。

    门外惊慌跑进来一个小厮,是自小伺候他的,名为墨羽,他也是摸不到头脑,焦急去扶陆云峥。

    “公子,是我啊,您这是怎么了?”

    “公子,您可别吓唬小的。”

    陆云峥睁开眼睛,看见是墨羽后,心里安定不少,说道:“没事,你怎么找来得?”

    “公子,今天是赏花宴的大日子,老爷让您去结交其他公子小姐,知道您没去,派人四处找您,烛生他挨了板子也没说您在哪里,就悄悄告诉我了,让我赶紧来给您通个信,要想个对策才好。”

    “什么?”陆云峥起身就往家走,“我去看看谁敢打烛生,不要命了!走!”

    姜向葵扣扣耳朵,终于是清净点了,时苒飘过来一脸好奇,问道:“这不是你那个冥婚对象么?什么情况?”

    “不知道,真不知道。”

    姜向葵知道时苒想歪了,可怎么解释,她都一脸八卦的神情,两人在院中打闹追逐起来。

    次日一早。

    白山村的车夫,急忙找了来。

    姜向葵正在和疯婆子还有时苒吃饭,昨日她俩都没吃好,现在都在埋头苦吃。

    那松软的鸡蛋饼卷着土豆丝,再配上一口白粥,那叫一个香啊。

    “姜大通灵师,你在家吗?我家娘子有孕八月,一直康建,这不知道怎么了,人傻了,胡言乱语。”

    姜向葵出去开了门,对着满面焦急的车夫说道:“那赶紧去看大夫,我不懂医术啊。”

    “看了,镇上的都去看遍了,都说查不出原因,名村长昨个半夜来过一次,说是中了邪,要我请个大师瞧瞧。”

    姜向葵在琢磨名村长是怎么确定中邪的事情,没作回应。

    车夫立马从怀中掏出半两银子,哀求着说道:“不够我再想办法,求您去看看我家娘子吧。”

    她这也才回神过来,道:“哦好,等我拿把伞。”

    “等您。”

    关了大门,她随着车夫前去。

    一路上,不少村民都破天荒热情地跟她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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