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左眼见飘心中喜 > 第十八章一双白球鞋引发的奇闻异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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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小满盯着鞋盒里的白球鞋,指尖悬在泛黄的鞋面上迟迟未落。梅雨季节的湿气顺着窗缝钻进储藏室,在积灰的纸箱上洇出深色水痕,唯独这双放在最底层的回力鞋,雪白的帆布面竟像蒙着层柔光,连鞋边的胶线都泛着新崭崭的米白色。

    “收废品的老张说,这是从拆迁区捡的。” 母亲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手里还攥着半张褪色的购鞋小票,“1987 年的款,比你岁数都大。”

    林小满捏起鞋跟,一股混合着樟脑丸与阳光的味道扑进鼻腔。鞋舌内侧绣着歪歪扭扭的 “陈” 字,针脚里卡着几粒暗红色的砂砾,像干涸的血渍。她正想翻转鞋底,鞋身突然轻微震颤,仿佛有只无形的手在鞋腔里搅动,吓得她手一松,球鞋 “啪” 地砸在纸箱上。

    储藏室顶灯忽明忽暗,墙角的旧衣柜发出 “吱呀” 的**。林小满瞥见穿衣镜里映出个模糊的黑影,细长的胳膊从镜面垂落,指尖几乎要触到她的后颈。她猛地回头,镜中只有自己苍白的脸,和那双静静躺在地上的白球鞋。

    “妈!” 她连滚带爬地冲出储藏室,撞在母亲怀里,“镜子…… 镜子里有东西!”

    母亲皱眉推开她,举着手机电筒走进储藏室。三分钟后她走出来,手里拎着那双白球鞋:“你眼花了吧?这鞋倒挺结实,扔了可惜,刷干净你穿吧。”

    林小满看着母亲把球鞋扔进洗衣机,滚筒转动时发出沉闷的轰鸣。当晚她躺在床上,总能听见阳台传来 “滴答” 声,像是有人穿着湿鞋在地板上走动。

    第二天清晨,洗衣机里的白球鞋消失了。阳台晾衣绳上挂着件洗得发白的校服,领口别着枚生锈的校徽 —— 那是三十年前市一中的标志。林小满捏着校徽,金属背面刻着的 “陈” 字与鞋舌上的绣字如出一辙。

    她在网上搜索 “1987 市一中 陈”,跳出条泛黄的新闻:1987 年 6 月 12 日,市一中学生陈明亮在体训时失踪,现场只留下一双沾满泥污的白球鞋。

    洗衣机突然开始脱水,转速越来越快,玻璃门上映出个穿着校服的少年影子。林小满抓起校徽扔过去,“哐当” 一声,洗衣机停了。她颤抖着拉开舱门,那双白球鞋正静静地躺在里面,鞋底沾着新鲜的红泥。

    林小满踩着白球鞋走进校门时,整栋教学楼突然安静下来。早读声戛然而止,走廊里的时钟倒着旋转,秒针在 19:45 的位置卡住,发出齿轮崩坏的脆响。

    “同学,你的鞋……” 同桌张磊的声音发颤,手指着她的脚,“跟老照片里的一模一样。”

    教室后墙的荣誉栏里,1987 届毕业生合影突然泛起水渍。林小满看见第三排左数第五个男生,穿着和她脚上同款的白球鞋,胸前校徽在闪光灯下亮得刺眼 —— 正是失踪的陈明亮。

    体育课自由活动时,她鬼使神差地走向废弃的旧操场。杂草丛生的跑道上,有串新鲜的脚印通向沙坑,脚印边缘泛着潮湿的红泥,与球鞋鞋底的泥渍完全吻合。

    “别过去!” 体育老师老杨突然抓住她的胳膊,手背青筋暴起,“那个沙坑填了二十年,怎么会有脚印?”

    林小满低头看自己的鞋,白帆布上不知何时洇出暗红色的斑点,像极了干涸的血迹。她猛地抽回手,鞋底与地面摩擦时发出 “沙沙” 声,仿佛有人在耳边低语:“帮我…… 找回来……”

    沙坑里的沙子突然开始旋转,形成漏斗状的漩涡。林小满看见漩涡深处有团模糊的人影,穿着褪色的运动服,双手在沙里胡乱抓挠。她正想凑近,整个人突然失重,朝着漩涡坠去。

    坠落的瞬间,她听见老杨嘶吼着 “别重演悲剧”,接着是骨头撞在器械上的闷响。

    再次睁开眼时,林小满躺在医务室的床上。窗外的梧桐树叶绿得发亮,操场上传来整齐的跑步声。护士推门进来,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老式体温计:“陈明亮同学,你总算醒了,体训时晕倒可不是小事。”

    林小满低头看向自己的手,骨节分明,手腕上戴着块上海牌机械表 —— 这不是她的手。镜子里映出张陌生的少年脸,额角贴着纱布,胸前校徽刻着清晰的 “陈” 字。

    墙上的日历翻到 1987 年 6 月 12 日。

    医务室的门被撞开时,林小满正试图扯下手上的针头。三个穿着喇叭裤的男生堵在门口,为首的黄毛晃着弹簧刀:“陈明亮,昨天抢了我们的地盘,今天该还了吧?”

    她下意识地后退,撞翻了金属药盘。听诊器落地的瞬间,窗外的蝉鸣突然拔高八度,阳光透过玻璃在地上拼出 2023 年医务室的格局。黄毛的脸在两个时空里扭曲变形,弹簧刀变成了拖把杆。

    “你发什么呆?” 黄毛的声音忽远忽近,“下午放学,旧操场见。”

    他们走后,林小满发现白球鞋不知何时出现在床底。鞋跟处沾着的红泥里,混着片干枯的梧桐叶 ——2023 年的旧操场早就种满了樟树。

    午休时,她溜进教务处。1987 年的档案柜散发着樟脑味,陈明亮的学籍卡夹在第三排最左侧,照片上的少年眼神桀骜,籍贯一栏写着 “红泥村”。

    突然,走廊传来皮鞋声。林小满慌忙躲进档案柜,透过缝隙看见个穿中山装的男人,正将份标着 “绝密” 的文件塞进陈明亮的档案袋。男人转身时,她看见他胸前的校徽 —— 和老杨现在戴的一模一样。

    档案柜外响起翻找声,中山装男人的声音带着笑意:“找到你藏的东西了。”

    林小满感到一阵窒息,档案柜的铁皮开始发烫。她踹开柜门,发现自己站在 2023 年的旧操场。沙坑边缘的梧桐树下,老杨正用铁锹挖坑,铁锹碰撞到硬物发出 “叮当” 声。

    “这双鞋害死了两个人。” 老杨头也不抬,铲出个生锈的铁盒,“1987 年我是陈明亮的同桌,那天他说发现了校长的秘密,要去旧操场埋证据。”

    铁盒里装着半张撕碎的照片,上面是穿中山装的校长和几个陌生男人,站在写着 “红泥村拆迁办” 的牌子前。照片背面用血写着:他们在沙里埋了东西。

    林小满的白球鞋突然剧烈震动,鞋底的红泥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在地上拼出 “救命” 两个字。

    “红泥村早在二十年前就淹在水库底下了。” 地理老师推了推眼镜,指着地图上的蓝图区域,“当年为了建水库,全村人都迁走了,只有一户姓陈的没走,说是要守着祖宗的坟。”

    林小满的手机突然弹出条陌生短信,发信人显示 “陈明亮”:明晚子时,水库泄洪道见。

    放学后,她跟着导航来到水库。泄洪道的铁栅栏上挂着 “禁止入内” 的警示牌,栏杆缝隙里卡着片梧桐叶,叶脉间还沾着红泥。白球鞋在这时变得异常沉重,每走一步都像陷在泥里。

    “你真的要来?” 张磊不知何时跟了过来,手里攥着本旧相册,“我爷爷是当年的水库建设总指挥,他说红泥村的人不是迁走的。”

    相册里的老照片泛着水渍,其中一张是推土机碾过红砖墙的场景,墙头上站着个穿白球鞋的少年,正把什么东西塞进砖缝。张磊指着照片说:“这是陈明亮的爸爸,拆迁队强拆时,他被埋在了红泥里。”

    当晚,林小满准时来到泄洪道。月光下的红泥泛着诡异的光泽,踩上去像踩在活物身上。白球鞋自动解开鞋带,缠绕着指向泄洪道深处的排水口。

    排水口的铁网后,漂浮着个模糊的人影。林小满伸手去够,指尖触到冰冷的皮肤 —— 那是具穿着 1987 年校服的尸体,胸腔里嵌着块生锈的铁牌,上面刻着 “红泥村 07 号”。

    “他不是失踪,是被活活埋在红泥里的。” 老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手里拿着把沾血的铁锹,“校长当年挪用了拆迁款,杀了发现秘密的陈明亮父子,把尸体埋在红泥村,再借建水库掩盖罪证。”

    白球鞋突然飞了起来,悬在泄洪道上空。鞋底的红泥全部脱落,露出藏在里面的微型录音笔。按下播放键,传来少年惊恐的声音:“他们把红泥村的人…… 都埋在旧操场的沙坑里了……”

    录音突然中断,取而代之的是水流声。泄洪道开始震动,墙壁渗出红色的泥浆,在地上汇成小溪,流向城市的方向。林小满看见泥浆里漂浮着无数双白球鞋,每双鞋舌上都绣着不同的姓氏。

    “旧操场的沙下面全是红泥。” 警察掀开最后一块塑胶跑道,露出底下暗红色的泥土,“探测器显示下面有大量骸骨,初步判断是二十年前的。”

    校长的办公室里,老杨正对着穿中山装的老人怒吼:“你当年答应过我,只要我保密,就让我进教育局!可你却把陈明亮的鞋给了林小满,想让她步后尘!”

    老人慢悠悠地转动着钢笔:“红泥里的秘密不能曝光,否则整个城市的地基都会塌。当年为了建水库,我们用红泥村的坟土填了旧操场,那些骸骨…… 都是不愿迁坟的村民。”

    林小满突然踹开房门,白球鞋在这时裂开,露出藏在鞋跟里的 U 盘。U 盘里的视频显示,1987 年的旧操场沙坑下,埋着数十具骸骨,校长正指挥人用混凝土浇筑掩盖。

    “陈明亮的鞋是用红泥村的桐木做的。” 林小满举起裂开的鞋跟,里面露出木屑,“桐木能吸附怨气,这双鞋记录了所有真相。”

    窗外突然响起警笛声。老人试图销毁 U 盘,却被自动飞起的白球鞋砸中手腕。球鞋在空中划出白色的弧线,最终落在穿制服的警察手里。

    老杨瘫坐在地上,看着白球鞋说:“当年我怕被报复,眼睁睁看着陈明亮被埋进沙坑。这些年我一直在等,等有人能发现这双鞋里的秘密。”

    林小满的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条彩信,发信人依旧是 “陈明亮”。照片上是阳光明媚的红泥村,穿白球鞋的少年站在梧桐树下,对着镜头笑得灿烂。照片下方写着:谢谢你,让我们重见天日。

    白球鞋在这时开始变得透明,像融化的雪。林小满最后看了眼鞋舌上的 “陈” 字,它正慢慢褪去颜色,最终消失在晨光里。

    操场上的红泥被清理干净,露出底下的骸骨。法医说这些骸骨的胸腔里都有相同的铁牌,编号从 01 到 37,对应着红泥村失踪的 37 口人。

    三个月后,林小满在新闻上看到校长和相关人员被判刑的消息。记者在报道中说,水库泄洪道发现了陈明亮的遗体,他的手里紧攥着半张全家福,照片上的红泥村阳光正好。

    那天放学,林小满路过旧操场,看见新铺的草坪上长出棵小梧桐树。她蹲下来,发现树根周围的泥土泛着淡淡的红色,像极了红泥村的颜色。

    第六章 余波未平

    日子似乎回归了平静,但林小满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她的课桌抽屉里,时不时会出现一片带着红泥的梧桐叶,每次出现的位置都和 1987 年档案柜里陈明亮学籍卡的位置一模一样。

    张磊拿着爷爷的日记找到她,日记里最后一页写着:红泥里的东西不止骸骨,还有更可怕的秘密。后面画着个奇怪的符号,和林小满在校长办公室保险柜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我爷爷上个月去世了,去世前一直念叨着‘红泥要出来了’。” 张磊的声音带着恐惧,“他说当年建水库时,从红泥里挖出过不该挖的东西。”

    林小满的白球鞋虽然已经消失,但她总感觉脚上还穿着它,尤其是在阴雨天,脚底会传来阵阵冰凉的触感,像是踩在红泥水里。

    这天晚上,她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她又回到了红泥村,看见陈明亮的爸爸正把一个黑色的陶罐埋进红泥里,陶罐上刻着那个奇怪的符号。陈爸爸对她说:“这东西不能见光,见光就会出事。”

    梦醒后,林小满立刻上网搜索那个符号,结果在一个考古论坛上找到了相关信息。那是一种古代祭祀用的符号,据说与某个被遗忘的邪教有关,他们认为红泥有特殊的力量,能让人起死回生。

    “难道校长他们不只是为了拆迁款?” 林小满喃喃自语,心里涌起一股不安。她决定去水库泄洪道再看看,或许能找到更多线索。

    来到泄洪道,林小满发现这里的红泥比上次更多了,而且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腥臭味。她顺着红泥蔓延的方向走去,在一个隐蔽的洞穴前停了下来。洞穴口有明显被人挖掘过的痕迹,旁边还散落着几个烟头。

    林小满深吸一口气,走进洞穴。洞穴里很暗,她打开手机手电筒,照亮了周围的环境。洞穴的墙壁上画着奇怪的壁画,上面是一些人在红泥里举行祭祀的场景,而祭祀的对象,正是那个黑色的陶罐。

    在洞穴的最深处,她看到了一个被打开的木箱,里面空空如也,只剩下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它已经醒了,红泥将淹没一切。”

    林小满的心脏狂跳起来,她转身想跑,却发现洞口被红泥堵住了。红泥像有生命一样,慢慢向她涌来,她仿佛听到了无数人的哀嚎声。

    第七章 邪教踪迹

    林小满在洞穴里被困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清晨,红泥才慢慢退去。她狼狈地爬出洞穴,浑身沾满了红泥,身上还散发着那股腥臭味。

    回到家,她立刻洗澡换衣服,但那股味道仿佛钻进了骨头里,怎么也洗不掉。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迷茫。

    “你去哪了?” 母亲担心地问,“一晚上都没回来,电话也打不通。”

    林小满把昨晚的经历告诉了母亲,母亲听后脸色苍白:“我小时候听村里的老人说过,红泥村以前有个邪教,他们崇拜红泥里的邪物,每年都要用人来祭祀。后来政府派人镇压,才把这个邪教取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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