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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昭昭,时序哥现在是不会回来的。”苏雅欣双手环臂,欣赏着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我,道:“儿科离这儿远着呢。你信不信,只要朵朵不让他回来,你就算死了变成发臭的尸体,他也不会回来看你一眼!”
我看着她扭曲的面容,忽然嘲讽地笑了声。
苏雅欣眸光阴冷,突然掐住我的脖子,恨恨地问:“你笑什么?”
我脖子被她掐得呼吸不畅,艰难地开口道:“我还当你多有本事!搞了半天,不过是靠一个小孩子才能拴住顾时序!”
说到最后,我已经呼吸不畅,苏雅欣此时像是失去了理智,要把我掐死。
后来她自己也反应过来,生怕被顾时序发现,连忙松开了我。
苏雅欣阴毒的目光像是吐着信子的蛇投射在我身上,然后,恨恨拔掉了我手背上输液的针头扎我。
我痛得连叫出声的力气都没有了,奋力伸手想去按呼叫铃叫医生护士进来。
可苏雅欣早就把呼叫铃的插头拔掉了。
她扎了我半天,仿佛终于泄了气,皮笑肉不笑地说:“你不是厉害得很吗?你以为写篇破新闻就能把我拉下神坛?恐怕你还不知道吧?时序哥已经把我的经纪公司买下来了,无论我出任何事,都有他给我兜底。我压根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她以为这样能刺激到我,可实际上,顾时序对她任何没有底线的包容和宠爱,我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苏雅欣见我没有任何反应,笑容忽敛,威胁道:“我劝你自觉点离开时序哥。否则,我会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只要我一句话,时序哥能把你的血全都抽干,你信不信!”
我嗤笑了声,气若游丝地开口,“搞了半天,是想让我跟顾时序离婚?怎么?这种事你不是该找你时序哥说吗?他不是最听你的话吗?”
看着苏雅欣狰狞的面孔,我继续说道:“你跟他的孩子都三岁了,他怎么还没给你个名分呢?难道,是他不舍得跟我离婚,你才来逼我主动离开他?”
“你别做梦了!”
苏雅欣恼羞成怒地道:“时序哥早就厌弃了你。我要是你,我就不会死皮赖脸占着这个顾太太的位置!顾伯母说了,你这样不要脸的女人,当初就该跟你生下的死胎一起去死!”
‘离婚’这个念头,在此刻,无比坚定地在我心里膨胀着。
我满脑子想的都是‘离婚’、‘证据’、‘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现在,苏雅欣就在我眼前,这不就是拿到证据最好的机会吗?
就在她以为我虚弱到无法反抗时,我突然抓住她的头发,用尽全力往我这边拽。
“啊!”
苏雅欣尖叫出声。
我用力薅她的头发,毫不留情,恨不得将她头皮也一起薅下来。
苏雅欣刚才毫无防备,现在她长发都被我拽着,十分不好脱身。
“你松开我!你这个贱人!”
她一边骂,一边挣扎着。
因为她往后退的力气太大,我又拽着她头发不放,我整个人都被带下了床,跌落在地。
脚尖的手术伤口传来剧痛。
刚好这时,顾时序回来了。
苏雅欣瞬间变做了弱者,哭着道:“叶小姐,你别这样,我知道错了……”
顾时序见状,一把推开我,将苏雅欣扶起来揽在怀里,担心地检查着她有没有受伤。
我将手中苏雅欣的一撮头发藏在了身后,就这么坐在地上,狼狈得起都起不来。
顾时序刚才推我的力道不轻,我整个人现在头晕得嗡嗡作响。
他检查完苏雅欣,确定没什么事之后,阴郁的眼神看着我,道:“你疯了么?”
“顾时序,你还不知道你怀里的女人有两副面孔吧?”
我将病号服的袖子掀开,给顾时序看苏雅欣看才在我胳膊上扎得密密麻麻的针孔。
可我没想到,顾时序已经对苏雅欣信任到如此地步。
他没有意外,没有怀疑,而是对我道:“雅欣做不出这种事。你这伤口怎么来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言外之意,是我自己弄出来的,污蔑苏雅欣。
苏雅欣嘴角勾起一抹稍纵即逝的笑意,随即,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道:“刚才叶小姐拔了针不停地扎自己,我不想她这么自残,就想把她手里的针夺回来。没想到,她……她就抓住我的头发不放。”
顾时序凉薄的目光从我身上扫过,直接拥着苏雅欣离开,像是丢一个垃圾似的,将我丢在这间病房。
他们出了门,我就听见苏雅欣的声音,问:“时序哥,医生怎么说?还需要叶小姐给朵朵输血么?”
顾时序道:“需要。”
“再这么下去,叶小姐怕是会恨死我,我好怕她会杀了我。”
苏雅欣的声音‘害怕’地颤抖。
顾时序语气冷沉,道:“她没这个胆子。”
后来,他们的声音越来越远。
我撑着一旁的床沿,费了很大的劲儿,才终于爬回床上。
苏雅欣的头发被我放在卫生纸里包好,放进了床头柜的抽屉里。
脚上的手术伤口渗出了血,疼得厉害,但呼叫铃被苏雅欣故意拔掉了插座。
护士查房时发现我伤口的血,立刻叫来了医生,却不是给我做手术那位。
“裴医生呢?我好像很久没见到他了。”我疑惑地问。
护士道:“裴医生本来是神经外科的,前段时间只是来急诊科支援,现在已经回去了。以后……应该也不会来了。”
医生帮我重新包扎好伤口后,护士也给我重新输了液,就离开了。
没过多久,我病房的门被重新打开。
原以为是顾时序回来找我算账或者抽我的血,没想到,是那位好几天没见的裴医生。
我疑惑地问:“听护士说您已经回神经外科了。您怎么又回来了?”
裴医生走到我面前,道:“是你朋友让我来看看。她说你电话打不通,不太放心。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手术之后没修养好吗?”
我惊讶地问:“您认识今若?”
裴医生提起宋今若的时候,眼中似乎划过一抹温柔,道:“她之前总来跟我打听你的病情,一来二去就认识了。倒是你,脸怎么白成这样?”
说着,他拿出听诊器戴在耳朵上,俯身在我床边帮我听诊了一下心脏。
听完,他神色复杂,道:“你心跳很微弱,这情况不对。我让同事给你开几个检查,尤其是血常规。可能是贫血造成的。”
他正准备去医生办公室,我叫住他,道:“不必了,裴医生。我昨天献了三袋血,所以……”
裴医生停住脚步,不可置信地看着我,“谁让你这么做的?哪个医生?你贫血这么严重,这不是开玩笑吗?”
“我丈夫的女儿需要献血,我血型恰好跟她相符。”
我言简意赅地说了情况。
裴医生似乎懂了什么,他蹙眉道:“他没收了你的手机,你是被逼迫的?怪不得今若说联系不到你。”
“嗯。”
我感激地对他说:“谢谢你,裴医生。但是麻烦你别把我这样的情况告诉今若,她家的公司跟顾氏有很多利益牵扯,我不想让她难做。”
裴医生犹豫了一下,点点头,道:“我可以瞒着她,但是,你需要报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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