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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靖森今天的吻带着往日没有的哄宠,很有耐心,慢慢含弄她的唇,没有强行撬开齿关往里深入。他给足她选择的时间,等她的回应。裴玉被他抵在怀中,气息乱作一团,唇齿间的纠缠犹如温水煮青蛙般,磋磨她隐隐透出崩溃之势的防线。她指节倏地用力,在抵抗他的亲吻,却无意间给他的手发出信号,把她握得更加紧密。
“唔……”
她喘不过气,皱着眉张开了嘴。
早已虎视眈眈的唇舌果断长驱直入,含住她躲闪未及的小舌,火热交缠,裴玉仰起头,承接他离别前浓稠的欲望,或许也是不可言喻的情感。
吻啧声充斥房里每一角落,裴玉脖颈都酸了,舌根发麻,对方却还没有要结束的意思。她口中氧气越来越少,很快憋红了脸,抬手捶他胸口,被硬实触感惊到,喉间逼出一声嘤咛。
梁靖森眼底的迷乱稍纵即逝,松开她嫣红的唇,给她呼吸的机会。
重获氧气,裴玉贪婪地大口呼吸,可还没几下,微张的唇瓣再次被他含上。梁靖森就像欲求不满,把她压在门上发狠地亲,搅得她呜咽着,渐渐承受不住。
房间气温无限攀高,两人如抵死缠绵般亲热。
梁靖森胸口鼓胀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壳而出,激动雀跃,大腿就猝不及防地被一股重量抵住。他分神查看,不知何时跑过来的吹雪前爪抵着他的腿,已经张嘴咬住他外套下摆,正在用力往后拽他。
不许他亲裴玉?
梁靖森没理,回手拨开她的头。
岂料,吹雪并没放弃,再扑过来咬他衣服,力道明显比刚刚要重。她本就是大型成年犬,体重和身量都不容小觑,此刻用足力气,梁靖森的身子都有些微微晃动,迫不得已放过怀中意乱情迷的女人。
一吻戛然结束,裴玉扭开脸,用手背擦嘴。她动作并无沉浸,好像在刚刚炽热交缠的深吻中没有丝毫积极,都是被迫。
梁靖森先顾不上她,低头去推吹雪在咬他衣服的嘴:“别闹,松开。”
吹雪不仅不松,小玩偶般大小的莉莉也过来凑热闹,咬住他裤腿,两只小动物合力,就拽着他往旁边走。
裴玉看出她们俩的意图,不禁勾起唇角:“乖宝宝,知道保护妈妈了。”
梁靖森投来的眼神暗含幽怨:“我是她俩的爸。”
“……”
裴玉没接他的话,对着两只乖宠温柔道,“宝宝们,现在去帮妈妈送客好不好?”
吹雪和莉莉没有叫,却像听懂似的,用足了力气继续拉扯梁靖森。
有些疲于应对,梁靖森没反抗,深暗眼神再度落到已经离远他的女人身上:“我这几天不在,你记得好好吃饭。”
裴玉朝他懒懒摆手:“一路顺风。”
应付意味极为明显。
梁靖森沉默,手扶上门口的金属把手,两只狗就松开了他的衣服。临走前,他看着两只乖巧下来的狗,不阴不阳地哼了声:“都是没良心的。”
裴玉:“?”
没有指桑骂槐吧?
砰的一道关门声,拉回她思绪,裴玉顿了顿,转身走向厨房。她踮脚往下偷看,果然没几分钟,梁靖森的身影就从楼口出现。直到确认他开车离开,她紧绷的胸口才渐渐舒展,可以尽情地做深呼吸。
他不在,她才敢触碰现在还酥麻的嘴唇,皮肉下肿胀充血的感觉,都在提醒她,刚刚和梁靖森吻得多热烈,他有多难缠。
像在难以启齿的梦中惊醒,她的脸腾地一下涨热,赶忙转移注意力,去浴室洗澡。
梁靖森在不在京市,对裴玉的影响不大。之前这段时间,尽管他在,也没有随意过来打扰她,只是现如今,她多了一份时不时记起的念想而已。
自从母亲再也不随便提起相亲的事,裴玉回家频率都变多,偶尔哥哥出国出差,嫂子就会带着小青回老宅住。
生活氛围在变和谐,裴玉的工作也愈发忙碌,她喜欢趁年轻多拼搏,给自己打好职业经验和物质的双重基础,站得再高一些。
准备了好几天,她今天有场比较难缠的官司要打,中午就去了法院。又赶上法官临时公布案情新消息,她忙着打印材料,准备一小时后的开庭。
不知不觉,外面开始下雨,整座城市都被阴沉的灰云笼罩。
孟知下午参加完朋友的聚会,独自开车离开。行驶路上,她看到装扮得灯火通明的甜品店,想着下车给家里的女孩们买一些。车停在路边,她撑伞过横道。
雨雾熏得人视野都模糊,她余光好像扫到一抹快速靠近的白影,再转头看,想躲闪已经来不及。
下雨天砰的一道闷响,划破这滂沱的雨幕。
林乐荷在家里陪女儿玩,接到婆婆的电话,她像是正在经受剧烈的疼痛,不时有难捱的吸气声传来。听明白婆婆那边发生了什么,她立即反应,一边嘱咐家里的阿姨帮她照看孩子,一边换衣服给裴玉打电话。
但等待音一直响着,无人接听。
肯定是在忙。
不容浪费时间,林乐荷拿起车钥匙赶去医院。
120已经将孟知送到医院,拍片确认右侧股骨颈骨折,警察也在,判定肇事者全责。但现在问题很麻烦,已经是周五下午,就近送来的医院,周六日非必要不安排做重大手术。
裴润现在在国外,小姑和公公都没联系上,林乐荷怕做错决定,对婆婆身体造成不可逆的影响。焦虑,成了她此时唯一的情绪。
好在孟知并没有失去意识,躺在担架床上,脸色苍白得没有血色,安静得都不像她。林乐荷过去,蹲在她床边,问她的打算。
孟知在被救护车送来医院的路上想过无数自己的结果,最差就是死了,要是还能活下来,她肯定会运作所有的资源保住自己剧痛的腿。
她现在疼得厉害,冷汗涔涔,很虚弱:“你拿我的手机给Sven打电话,他家经营高端私立医院,有急救通道,肯定有办法帮我……”
梁靖森在香港住了不到一周,想见某人的冲动像野火燎原,烧得喉头发苦。从前能在她身后沉默观望六年的人,如今不过与她频繁见了几面,自制力就轰然坍塌,输得一败涂地。
飞机落地,他看手机,就接到裴玉妈妈的电话。入耳的话让他面色绷紧,嗓音不由得往下沉:“别担心,我现在立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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