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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砚侧目横向了张斌,这个新上来的白纸扇很不错,有眼色,识时务。“名字。”她示意了一下张斌,询问道。
“张斌。上一任白纸扇是我的叔叔张海军,我是接的叔叔的班。”张斌恭敬的低头回道。
“以后跟在我身边管账,能上手,就多拿一份工资。”池砚轻嗯了一声,表示记住了这号人。
马仔将一双黑色尖头长靴放在池砚面前,张斌走到靴子旁,径直弯腰躬身给池砚当人凳,免得池砚穿鞋站不稳。
这体贴劲儿,把池砚看的眼皮子一跳。
张斌是个人才啊。
不过他都不介意,池砚就没拒绝,伸手搭在他后背上将鞋换了,接过马仔牵过来的马绳。
马仔牵来的马是马场中专门给她培育的优良品种,性情温和,不会蹬人,奔跑速度还迅如闪电,刚好适合她这种接触过马,但半吊子水准的人。
旁边的马仔将马凳抱了过来,做了一个请得手势后弯腰护着马凳。
张斌上前一步护住了马鞍,用肩膀给池砚做借力。
练了这么多年功夫,池砚虽然没有成为大高手,但当个小高手还是绰绰有余的。
没用张斌扶着,池砚一手拽着马绳,一手拿着马鞭,脚下一踩,一个借力,飞身而起。
稳稳的落到马背上,池砚伸手拍了拍马头,白色的鬃毛顺滑而柔软,让她忍不住伸手揉了又揉,一拍马背,白马迈着优雅的步伐在马场边缘行走。
不远处的马仔们又牵了一匹马,上马后手中架着个定做的摄像机,跟在池砚后面抓拍。
挥了一鞭子,白马跑了起来,前蹄曲起再踏下,溅起了黄尘滚滚,骏马越跑越快,绕着马场狂奔了起来。
用力一夹马腹,骏马速度愈快,四蹄奔袭间已经快出了残影。
后面跟着的摄像师扛着近三十公斤的摄像机,扛着摄影机的胳膊被马绳稳稳地固定在马上,另一只手握着马鞭发力。
回头看到这一幕,池砚嘴角一抽,下面人体贴给她安排摄像机留念,她很受用,但这摄像师还不如不来。
摄像师扛着个六十斤的家伙事和她一起跑马,结果跑得还比她利索比她快,这不就是降维打击吗?
后面错开池砚两个身位的摄像师大哥见顶头上司回头,咧嘴乐呵呵笑,拿着马鞭的手抬了起来,冲着池砚绑了一个大拇指。
瞳眸中映出摄像师大哥纯朴又清澈的笑,池砚嘴角抽的更厉害了。
要不她和摄像师大哥换换?
想想她还是放弃了这个危险的想法,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
她自认为没有后面乐呵呵大哥的本事。
在马场上跑了两圈,后面扛着摄影机的大哥又换了一个接班的,池砚侧目看向张斌,默默打量了两眼。
青年身形体态很好,长得有点其貌不扬,不算丑,大概就是很舒服的感觉。
和乌开霁的那个叔叔刘志有点像。
不过乌开霁那个叔叔刘志年纪大了,不想跟着乌开霁和池砚他们天天过打打杀杀的生活了,他们就将他安排去养老去了。
刘志养老前还给他们介绍了个远房亲戚,刘永强。
刘永强这个人也不错,近两年一直都是这人一直在给乌开霁打着下手。
勒紧马鞭,池砚感觉马上压浪的感觉还不错。
候场区把驯马服换下来后,乔钧手上拿着毛巾擦着头上的汗,马上就要进组拍电影了,他也就只能是现在轻松一会儿了。
从脖子处拿起毛巾挡了挡阳光,眼睛半弯了起来,看向了赛马场中的人。
眸光直直穿过扛着摄像机的大哥,落到了那个一身浅紫色的身影身上。
上身黑色衬衫在腰际打了一个松松的结,下身一条浅紫色至膝盖处的裙裤。
长发被浅紫色缎带挽了起来,在阳光的倾洒下,一张如玉石般白皙剔透的面颊在和曦下熠熠生辉。
长睫如鸦羽,一双狐眸清泠又温润,简简单单的一眼恰似能洞穿人心,明明气质柔婉恬淡,浑身上下却如烈阳般骄人,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让人难以直视。
感受到身上的视线,池砚并未回头,看她的人多了去了,难道她每一个都要回应一下吗?那她不得累死?
不远处的张斌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的看向了盯着执事回不了神的青年男人身上。
青年男人留了一头半扎的长发,发尾落到了白皙的脖颈间,偏长的下颌线凛冽锋利,一双弧度优美下垂的睡风眸,一身不羁的少年意气,恣纵又狂悖,
秉直硬朗,逸态风流。
张斌轻“咦”了一声,这小伙他有点印象,不是刚刚赛马下注时的印象,而是似曾相识的那种感觉。
仔细在记忆中回想了一下,一份背调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柯家明下的金玉娱乐有限集团名下签约了六年被雪藏了五年的艺人乔钧,
据说他之所以被雪藏是因为柯家五姨太的小女儿看上了他,要收了他,他当时刚入行比较傲,没答应,
这一下子就把柯家小女儿柯玉蔓给得罪了,柯玉蔓是个女郎,在家族里没什么权力,
但无论如何她都是柯家人,杀人她差点火候,做了摆不太平,但她给乔钧一个行业新手下个封杀令,那还是轻轻松松的。
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乔钧,张斌笑得意味深长。
他之所以能在帮会里担任参谋成为白纸扇,便是因为他有脑子,做什么事之前都会进行风险评估,把所有能查到不能查到的资料全部都记在了脑子里。
以他多年研究执事的行事作风来看,恐怕执事早有对柯家动手之心了,只不过现在执事碍于柯家势大,贸然动手得不偿失
乔钧不就是一个送上门来的突破口吗?作为柯家小女儿的一根刺,他们既能用他试一下柯家人,又不会因为他而把柯家人得罪死了。
毕竟乔军只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便是真出了什么事,也不会是什么摆不平的大事。
能为执事服务,只会是姓乔的荣幸。
说不定这还是乔钧的一条通天路呢?
唉,抿了抿唇,张斌有点忧郁的摸了摸脸颊,爹妈给了他这么好的身形条件,怎么不给他一张好脸呢?
不然凭借着他这脑子,什么软饭端不上?
便是连执事的软饭说不定也能端一端。
忧伤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还没待张斌继续惆怅下去,一道森冷的视线扫了过来。
顺着那道森然的视线望去,他一眼就看到了瞳孔眸色诡谲的坐馆。
坐馆一个人站在马场角落中,阴郁的似要在自己的脑袋上种出俩颗蘑菇一般。
张斌默默打了一个哆嗦,他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坐馆长的真瘆人,也不知道执事是怎么受得了和这种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
低眸将视线落在脚尖上,眼观鼻鼻观心的,纯当自己什么都没看到,当坐馆是空气,当坐馆不存在。
左右他都是要坚定站在执事这边的,必要时刻也只能是对不起坐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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