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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特律。这座汽车之城位于密歇根州,在美国的北方,隔壁不远就是芝加哥,距离纽约也不算太远。
油漆工法兰克来探望老友的时候,霍法正拿着一本卡车工会的杂志吐槽,“菲兹这个混蛋,竟然还有脸去竞选主席,他以前只是跟在我屁股后面的一条狗!”
说完霍法把杂志丢给了法兰克,“我当初让这个混蛋帮我管理工会,不是让他夺取我的位置,在我出狱后,他必须要把位置让出来!”
菲兹给谁当狗不是狗.法兰克无奈道:“菲兹现在很受一些人的欢迎。”
“当然受欢迎了!”
霍法一脸不屑,张开双臂用丰富的肢体动作发泄自己的鄙夷,“这家伙出手大方,只要那些黑手党找他借钱,他肯定不会拒绝!他完全没有任何原则,他拿着工会几百万兄弟的退休金,去帮黑手党修建赌场和酒店,帮黑手党在纽约盖住宅,修商城!
他挥霍着兄弟们的血汗钱,把兄弟们后半辈子的钱拿去和黑手党与虎谋皮,婊子养的东西,他会毁了卡车司机工会!”
霍法越说越起劲儿,“我听说他最近又批了一个项目,要在纽约给黑手党修家具城?去特么的家具城,黑手党那帮悍匪什么时候有心情去卖家具了?难道他们想把毒品藏在家具里面,给顾客来个买一送一吗?”
家具城可是老鸽的项目啊法兰克只感觉头疼不已,虽然他也搞不懂为什么卢卡非要去盖个家具城,但菲兹肯定不会拒绝,因为那胖子从卢卡的汽油生意里面,分了太多的好处了。
那两个人现在就是穿一条裤衩的。
另外还得算上自己。
自己管理的工会分会,也帮了老鸽不少忙,从中得到了很多好处。
法兰克无奈道:“所以托尼和卢卡才会给菲兹撑腰,他们都全力支持菲兹。”
托尼——全名“安东尼·萨勒诺”,绰号“胖子托尼”,纽约五大家族之一,吉诺维斯家族的大老板。
江湖地位很高,以前也经常当和事佬,因解决帮派纠纷的能力广受尊敬,全美黑手党成员都经常寻求其调停。
同时他也是菲兹的幕后支持者之一,有事没事儿就找卡车工会的退休基金搞钱。
最后因病死在了监狱,前列腺癌症。
此刻,霍法听到这么多人支持菲兹,一阵心烦意乱,“但我有更多的人支持,不是吗?法兰克,你会支持我对吧,还有新泽西和费城这边的工会,他们都是支持我的,对了,还有普罗那个混蛋呢?他手里也有不少的工会选票。”
“普罗已经死了。”
“.”
霍法呆了一秒。
因为普罗和菲兹走得很近,霍法虽然看普罗很不顺眼,但那家伙曾经好歹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现在已经死了?
自己入狱的这几年,到底发生了多少事情?
“那现在560工会的会长是谁?”
“鸽子卢卡。”
“法克儿!”
霍法气得臭骂了一声,“这个鸽子卢卡从哪儿冒出来的?我入狱前都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他是卢切斯家族的角头.”
法兰克详细讲了讲关于卢卡的来历、事迹,以及对方现在权势有多强,“而且他和托尼一样,现在都是委员会的裁判,毫不夸张地说,现在卢卡调停帮派斗争的能力,不比托尼弱,纽约有很多帮派都愿意找他帮忙他鸽子的绰号就是这么来的。
而且鸽子现在以560工会为核心,几乎控制了新泽西所有的卡车司机,他有那里所有的选票,你在美国西部的力量很强,但东部现在已经不是你说了算了,你如果想要争取到主席的位置,你需要得到卢卡的支持才行。
卢卡有太多的支持者了,他的选择可以决定你和菲兹,谁成为下一届主席。”
说到这里,法兰克也不禁十分佩服卢卡。曾经的560工会,会长普罗靠着黑帮暴力统治,长期剥削司机的工资,恐吓威胁那些司机支持他;
而卢卡却反其道而行之,给司机们涨工资,发福利,神奇的是,新泽西那边的工会基金,在卢卡的运作下反而变得越来越多了,鬼知道那家伙到底投资了什么赚了这么多钱。
貌似在最近的黄金劫案结束后,工会基金里面就多出了不少账款。
难道卢卡把钱挪走去炒黄金了吗?
不管如何,新泽西这边的卡车司机们,过的是越来越滋润了,卢卡的支持率可能达到了90%以上,谁都不希望这位年轻有为又大气的会长下台。
号召力太强,难以撼动的会长地位。
如果卢卡有心去竞争工会主席.法兰克都不敢想象那会发生什么。
而这些事迹,落在霍法的耳朵里面,让这个老大哥也感觉难以置信,“真不敢相信,我居然有一天要沦落到去找黑手党拉票,还是一个年纪比我小几十岁的小伙子,这特么算哪门子事儿?”
“鸽子几乎快控制了菲兹,他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大家都愿意替他办事。”
“见鬼!工会不能由黑手党控制,那是工人的地盘!是属于工人的!”
“菲兹当主席,那黑手党就控制工会,我们没有选择。”法兰克耐心说道,“如果你想重回主席的位置,你也需要和鸽子好好相处我知道你不愿意受控制,但这没办法,如果你不得到卢卡的支持,你现在不可能当上主席.哪怕胖子托尼支持你都不行,卢卡在工会的影响力远超托尼。”
霍法沉默了一会儿,一脸嗤笑地说:“我不相信卢卡为工会做了这么多事情,那些卡车司机肯定受到了卢卡的胁迫,我太了解他们了,他们曾经追随我几十年,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们的态度。”
“听着吉米,你现在需要和他好好坐下来谈谈,和卢卡打交道并不难,只要你态度好一点。”
“我态度还不好吗?”霍法摊开手,阴阳怪气地说道,“噢~~小鸽子~~我想得到你的支持~~求你了鸽子卢卡~~~我当上主席后,工会所有的办公用具都从你的家具城买~~~哈哈哈,去特么的,我可做不来这种事情。”
“你仅仅需要.克服一下,这没什么难的,鸽子很乐意交朋友。”
“法兰克,你不会已经被鸽子卢卡收买了吧?你居然为他说了这么多的好话,以前你对菲兹和普罗可不是这样,我以为你一直和我是站在一起的。”
“我当然和你一边儿,这毋庸置疑,但现在你想当主席,就绕不开鸽子,除非你能从其它地方拉到更多的选票,但其它地方的人都充满了恶意,只有鸽子愿意和你坐下来聊聊。”
“.”
霍法又沉默了一会儿,实在是无法想象,自己入狱后,外界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鸽子卢卡成为了左右自己的后起之秀。
回想起刚才法兰克对卢卡的描述,霍法犹豫了一下.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新泽西工会的情况如何,去调查一下就行了。
他想了想说:“如果我去和鸽子谈判,你会和我一起吗?”
法兰克松口气:“当然了,我会陪着你。”
但又忍不住担忧,他太清楚老友的脾气了,鲁莽火爆,口不择言,很容易就得罪其它人,哪怕鸽子很好说话,但人家也是有地位的人如果霍法到时候说话不好听,法兰克夹在中间,会觉得很为难。
与此同时,SSR俱乐部。
卢卡在这里见到了菲兹,毫无疑问,肯定是为了选票而来。
“鸽子,下一届的主席竞选,我需要你的支持.”
菲兹一上来就打人情牌,说这半年多来合作多愉快,自己又帮了卢卡多少,让他当会长,调集东海岸的司机,配合卢卡的汽油生意,最近还调用工会基金修家具城
哥们儿,我帮了你这么多,你可不能见死不救,更不能临阵倒戈去支持吉米·霍法!
卢卡也有点蛋疼。
这事儿的确很恼火,霍法虽然蹲了几年牢,工会也被菲兹清洗了一遍,但竞选事关底层司机的票。在这方面,霍法当了几十年会长,拥有强大的号召力,即便不复往日,那也算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就好比现在,霍法都还没上位,已经开始控制工会势力阻挠一些项目,和菲兹暗中斗争——工会基金有另外的托管人,而在那些托管人中,霍法有不少自己人。
这个脾气火爆的老大哥,不会成为黑手党的走狗,他要自己控制工会!
霍法是真的热爱工会,也热爱司机兄弟,这么多年来制定了无数法案条例,推动工会势力水涨船高,才为卡车司机争取到如今的地位。
卢卡摇头一笑,难道我和平大使就不热爱工会兄弟吗?
平心而论,卢卡觉得最理想的结局,那就是菲兹当主席,继续给黑手党当狗;霍法就安安心心退休算了,省得日后招来杀身之祸,自己也算是阻止了一场轰动全国的冲突吧。
“这件事我心里有数。”卢卡笑着说,“菲兹,你要相信你的盟友,我们合作这么愉快,我不会放弃你的。”
菲兹这么听话的工会主席,卢卡属实是找不出第二个了。
听到卢卡的承诺,菲兹也总算是松了口气,自己这几年跪舔黑手党,好歹还是让这些大佬看到了自己的利用价值,比起霍法那个不听话的老东西,相信这些黑手党大佬清楚该怎么选。
等到菲兹离开后,卢卡给油漆工打了个电话,“法兰克,约个时间吧,你们来纽约,我在SSR俱乐部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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