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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卧室内一片寂静,落针可闻,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孟诗意说完这句话后,手指无意识地绞紧被子一角,睫毛低垂,遮住眼底的情绪。
“你说什么?”贺西楼认真起来,声音比平时还低了几分,眼底带着不可置信。
孟诗意咬了咬唇,喉咙发紧,因为过于紧张羞涩,整个身体都沁出粉红。
“我说…我们今晚,要不试试吧。”
贺西楼抱着她,嘴角控制不住地翘起,把她困在怀里,明知故问:“试什么?”
“就是…”孟诗意耳根发烫,低着头,几乎是耗尽了全身的勇气,说,“你想对我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
贺西楼胸腔轻微震动,轻而易举捏住女生的后颈,盯着她的神情。
跟个小白兔似的,怎么这么乖啊,这么好欺负。
贺西楼的眼神幽深入骨:“宝宝,我想*死你。”
“……”
对上男人极具侵略性的目光。
孟诗意坐在他腿上,害怕地缩了缩身体,瞬间就后悔了。
“等等…那要不还是算了吧?”
可还没等她往后躲。
贺西楼就已经强势地摁住她的腰,另一手捏住她下巴,力道不重,却不容她挣脱。
男人像是气笑了:“你耍我啊?”
“没有,”孟诗意慌乱地找借口,目光飘向别处,“就是,我们好像还没有准备…那个东西。”
贺西楼俯身凑近她,似笑非笑问她:“没有准备哪个东西?”
“就是,避孕的一些措施呀…”
“哦,谁说没有了?”
说完,贺西楼在小姑娘震惊诧异的眼神中,拉开床头柜抽屉。
里面是一盒崭新未拆的超大号。
孟诗意呆滞两秒,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耳尖立马飘上粉红,羞愤道:
“你、你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贺西楼似笑:“复合后没两天,路过超市,顺手买的。”
顺手?
这手有这么顺吗。
分明就是处心积虑,老谋深算!
偏偏这时,贺西楼扯开浴袍的带子,露出精壮漂亮的腹肌,眉梢挑起,哄着她问:“你确定,要在今晚?”
孟诗意脸颊很烫,躲开他炙热深沉的视线。
许久后,她略微点点头,鼻音轻颤:“嗯。”
察觉到女生的回避与颤抖。
贺西楼眯了眯凤眸,摁住她的粉唇,逼迫她与他对视,语气认真又严肃:
“宝宝,是真心想要吗。”
他不希望孟诗意是想要满足他才同意。
正当他打算放过对方时。
孟诗意却突然主动拉近距离,双手圈住他的脖颈,小脸因害羞而埋进他肩颈上,软声呢喃:
“我是…真心想的。”
她声音很轻,却格外的温柔,格外有力量,“贺西楼,因为我喜欢你,一直都很喜欢你的……”
第一次从来都不是失去,而是得到、是拥有,对男女来说都是如此。
孟诗意默默抱紧贺西楼,感受着他的温度。想用行动告诉他,她并不排斥他,她愿意接纳他。
他也曾是,她遥不可及的少女梦,她悬挂在心尖上的月亮啊。
大概是有些紧张,孟诗意心跳怦怦的,“但是,能不能…关灯。”
“好。”贺西楼哑声回应。
关上最后一盏灯,屋内更加漆黑。
下一秒,像是打开某个闸门。
孟诗意被他用力摁进被窝里,动弹不得。
凌晨零点的时候,窗外骤然升起烟火,璀璨夺目的烟花接二连三炸开。
是新的一年。
贺西楼额角青筋暴起。
那瞬间,孟诗意脑子里也好像炸开无数烟花,绚烂、耀眼,让她失去了所有思考能力。
她眼眸湿漉漉的,潋滟着漂亮细碎的光。
贺西楼吻了吻她的唇角,眼底带着深沉危险的气息,坏笑着说:
“新年快乐,诗意妹妹。”
孟诗意被欺负得很委屈,楚楚可怜地看着他,嗓音带着哭腔:“哥哥,求你…”
外面烟花嘭嘭的声音盖住她支离破碎的乞求。
……
清晨的阳光透进来,孟诗意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浑身酸痛。
她望着房间内的景象,懵懵的,茫然又无措,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紧接着,浴室的门推开。
贺西楼刚洗漱完毕,浑身上下流露出餍足的慵懒,好整以暇盯着她:
“诗意妹妹…”
男人上半身没穿衣服,露着腹肌,胳膊上还留有她用力抓的红印,在他冷白的皮肤上格外醒目、带感。
孟诗意立马回忆起昨日的混乱,一帧帧像是在放慢电影,深深烙进她的大脑。
她脖颈都红透了,揪住被角,扭过头,不是很想理贺西楼了。
贺西楼却从身后贴过来,亲昵地蹭了蹭她的头发,“还疼吗?”
孟诗意背对着他,委屈地抿着唇,不说话了。
贺西楼粘着她,抱住她的腰,“宝宝怎么不理我,嗯?”
他惩罚性地掐住她的腰。
孟诗意终于闷闷的出声,软声骂他:“禽兽。”
“嗯,我是。”贺西楼爽快地承认,指尖缠绕着她凌乱的发丝。
“变态。”
“嗯,宝宝骂的对。”
“疯批。”
“宝宝骂得好棒。”
孟诗意很无语,都怕把他给骂爽了,闷声控诉:“我讨厌你…我以后再也不要理你了…”
贺西楼实在是太过身强体壮,昨晚一身的劲儿都想要往她身上使,几乎是把她对折。
她刚开始还会软声抗拒,到后半夜,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呜呜咽咽的忍受。
都怪他……
“不许讨厌我,也不许不理我。”贺西楼一把将她从被窝里捞起来。
“啊,你干什么——”
孟诗意惊呼一声。
贺西楼强势地抱着她,去浴室洗脸刷牙,温声哄着她吃早餐,说了好多遍喜欢她、最爱她,这才把小姑娘哄好的。
元旦三天假期很快过去。
他开车送孟诗意回学校的路上。
孟诗意才注意到他脖颈里有一条划痕,很浅。
她下意识关心:“你这里是怎么回事?”
贺西楼挑眉,“那天晚上,你抓的。”
孟诗意有些不太好意思,问他:“你疼不疼?”
“不疼。”
贺西楼双手随意地搭在方向盘上,唇角痞坏地勾起,慢条斯理说:
“还挺爽的。”
孟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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