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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之前发生什么,我也是听很多人说,毕竟当时的我也十分好奇李清他到底是什么人!”回溯至六七个月前的那段时光,正值冬春悄然交替的三月,天地间弥漫着一股别样的气息。那是一个让人颇感微妙的季节,人们穿着五花八门,似乎各自遵循着不同的气候逻辑,既是对冬日余寒的留恋,也是对春日暖阳的期盼。
天空的情绪也如同这季节一般难以捉摸,时而展露出晴朗无垠的笑颜,阳光温柔地洒落,给予大地一丝丝久违的暖意;时而又阴沉下来,细雨与雪花交织着飘落,给这未完的冬日添上一抹不舍的情怀。乡间的小径,在这样的天气里更显变幻莫测,时而因连日的干燥而变得坚实硬朗,踏上去有着踏实而清脆的脚步声;时而又因一场不期而遇的雨雪,变得泥泞不堪,每一步都似乎在讲述着关于季节更迭的泥泞故事。
案件就发生在东北地区,一个古朴的村落,它的北界依傍着一座不高不矮的山峦,海拔未及三千米之巅。山顶之上,一座古庙静静伫立,庙中供奉着一尊石佛,其形态与周遭庙宇中的佛像大相径庭,透着几分神秘与不凡。
村落被自然地划分为了东西两侧,中间环绕着一片圆形的开阔地,仿佛是岁月精心雕琢的舞台。在这片土地上,错落有致地堆砌着无数石块,构成了一个古老而庄严的祭祀区,这里既是村民向天地祈福之地,也是裁决罪恶、以动物为祭的庄重场所。
东侧村落,得益于一条蜿蜒流淌的河流滋养,土地虽略显泥泞,却孕育了肥沃的千亩良田,稻谷飘香,生机勃勃。而西侧,虽无水之便利,却以其高亢之地势,成为了玉米生长的沃土。每当秋风起时,金黄色的玉米田波澜壮阔,与东侧的稻田遥相呼应,绘就一幅丰收的画卷。
尤为特别的是,西侧高地还承载着另一重使命——它是村中逝者的最终归宿。村民们相信,在这片离天更近的土地上安息,灵魂得以升华,得以庇护后世子孙。于是,一座座简朴的坟墓静卧于此,见证了世代更迭,岁月沧桑。
事情发生在月末,那天一条蜿蜒自东北方向的小径上,缓缓步入了一位旅人的身影。他身姿挺拔,约莫一米八的高度,身形偏于消瘦,仿佛一阵轻风就能拂动他衣袂飘飘。身着一件经典款式的风衣,下身搭配的是一条质地细腻的碳绒裤子,既保暖又不失风度,他的肩上斜挎着一只看似不起眼的背包,那里面井然有序地装载着他的全部行囊——几件简单的换洗衣物,以及些微金钱与些许日常必需的小物件。
他就是李清,一名旅游者。此时的他见天色已晚,他迈开大步,朝着地图上精心标注的村落进发。村庄外围,一圈粗壮的木栅栏巍然矗立,每根栅栏都近乎两人之高,它们紧密相连,一直延伸至山脚,仿佛是大自然与人类智慧间的一道温柔界限。村庄的正门坐落于东南方位,同样取材于自然之木,其构造虽简约却不失雅致,木质的醇厚韵味扑面而来,让人一进去就感觉心旷神怡。走在半湿半干的地上,记录着近日雨水的痕迹与阳光的温柔抚摸。闻着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特有的芬芳,那是大地深处微量元素与阳光热力交织后的产物,化作一缕缕轻盈的水汽,悠然飘散于四周,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进行一场心灵的洗礼,让人不由自主地沉醉于这份源自自然的纯净与美好之中。
可惜美好是短暂的,远处巷口处传来一阵阵争吵声,在好奇心驱使下,李清悄悄地走了过去,此地是一处窄胡同口,有两人就在其中,而两侧是一座神龛的背面墙壁,所以挡住了大部分声音,不过李清的听力很好,再加上刚才好像其中一人愤怒的骂了几句,这才让他听见。
只见一位脑满肠肥却穿金戴银的男人,暗暗吞下唾沫,压制怒火而后说道“你说吧,就一句话帮不帮我”。听到此话的那人,颤颤巍巍的,身体不由地发抖。见状男人又说道“姓高的,看你这怂样,当初就该把你推下山崖,要不是当年我老爸竞选村长,让我做善事,你还有命?”那位姓高的连忙点头,卑躬屈膝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得罪面前之人。
稳了稳心神说道“张少爷,不是我不帮你,万一让长老们知道了,我恐怕就得上祭坛,并按照所犯之罪,受剥皮之刑,这我可万万不能干”。听他说这话,村长的儿子‘张少爷’又怒了起来,一脚就踢在他肚子上,这一脚可不轻,那姓高的虽是比张少爷强壮,但一直都瑟瑟发抖,脚下根本不稳,就这样摔在泥地上,一看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谁知张少爷一点也不收敛,指着他说道“有我在你怕什么,只要你帮我这个忙,当上村长,谁敢判刑”。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他在原地,起身依旧颤抖的低着头暗暗说道“要不是为了家人,我早杀了你!”
短暂的插曲过后,李清很快的找到住宿的地方,刚一准备交钱,一位身穿白袍,留着长长胡须的老者拄着拐棍从楼上下来,见到李清的一瞬间,二人四目相对,那老者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奇,过了一会儿,他双眼一亮,走到跟前像是确认事情一样说道“你是李清?”
李清一脸疑惑的说道“我是,你认识我?”
老者说道“果真是你,啊~你与你父亲长得太像了,倘若再加几条皱纹就更像了!”
“哦,对了,你没有见过我很正常,二十年前你才一岁。”
听到此话,李清不由地惊讶“你就是常伯伯!我曾经再父亲的话语间听说过你!”
老者点了点头说道“你怎么一个人出门了,还带着行李,莫非要离家出走!”说着一脸堆笑的看着李清。
李清连忙解释道“我是出来旅游的!”至于目的李清没有说,虽然是认识的人,但那仅限于父亲的回忆。
这时,从楼上又走下来四位老者,身着跟之前的老者一样的衣物,其中一个人说道“老常,你怎么还在这里?”
老常走过去对那几人小声说着什么,听完,那几人一脸震惊说道“哦,你就是那位救了老常,英雄的儿子,欢迎来到我们村子!”
随后,老常让店家将钱退回给李清,并邀请其去他家做客,李清没有拒绝,一同出发。
......
村东头,那条熟悉的小巷口,弥漫着一股淳朴的泥土芬芳,仿佛是大自然最质朴的呼吸。狂风肆虐的日子早已成为过往云烟,这几日来,白日里天空如洗,清澈明亮,夜晚则细雨绵绵,为这宁静的村庄披上一层朦胧的轻纱。夕阳温柔地悬挂于天际,既不炽烈也不寒凉,恰到好处地洒在他们身上,为穿梭在错落有致胡同间的身影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
夜雨昼晴日正红,
坎满离缺青渐浓。
长短巽泽季此妙,
东西金乌冷暖知。
李清跟着老常等人去了他家,原来,其家就在刚刚那两人吵架的墙后面。李清这才明白道:原来他们在这里吵架就是因为他们知道常伯伯不在家。
众人刚抵至门前,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便如影随形般响起。他们不约而同地转身回望,只见一位体魄强健、身高与李清相仿的男子疾步而来,最终在老常面前稳稳站定。观察他奔跑的姿态,每一步脚印都深刻有力,面颊绯红却气息平稳,李清心中暗自揣测,此人必是经过一番锤炼,极有可能是军人。
老常问道“阿福,你急急忙忙的跑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阿福刚想开口,就看到陌生人‘李清’,于是他便拽着老常上别处去说。
剩下的几位老者也心领神会,邀请李清先进屋。
刚一坐下,老常就回来了,众人都问他出了什么事情,他虽然有些不让李清的举动,但还是说了“村长的儿子‘阿福’告诉我,我们那位张少爷又发飙了。”
众“怎么回事!”
常“还不是因为婚事,前村长还在的时候,就强行让村西边的老杨家的女儿嫁给他儿子,当时女方本人不同意,但父母已经同意,并把一切都准备好了,谁知道村长老张一个月前冻死在墓地雪中,就这样老杨家知道老张已死,再加上他们女儿本身就极力反对,最后撤销结婚,可这一举动引起了张少爷的不满,这不刚刚找来几个死党,放火打算烧老杨一家......”
“得不到,就要毁灭是吗!”李清这突如其来话,惊讶到他们,有的也默默地点点头。见状李清又说道“没什么,我想起一个类似的故事。”
常“幸好,副村长正到老杨家门口,碰到了这一幕,而且最近湿度较大,火也没有烧起来。”
听到此,一位比较年轻的长老顿时火冒三丈,噌的一下站起身说道“这家伙也太让人气愤,难道我们就不该治一治吗!”
老常笑了笑“我们根本没有证据,到底是谁放的火,难道仅凭印象和猜测,是,我们都清楚是谁干的,那又怎么样,副村长没有直接看见,老杨一家也没有看见,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老常,副村长可是你的儿子,你连他都相信了!”
见此,老常并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淡淡的说道“你这种说法,只会让不怀好意的人利用!”
之后,众人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就到了吃饭时间。
饭后,老常邀请李清留下来,因为后天是竞选村长的日期,大后天则是他们这里特有的节日,非常热闹。可李清却拒绝,他无心参观村长竞选。见状老常说道“既然你是出来旅游的,那怎么能不看看各地的风土人情呢!”
李清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有些心动,但他这次的目的是寻找失踪三年的父母,为此他还在这三年期间学习不少知识。
见李清还在犹豫,老常满脸堆笑的说道“李公子不妨现在去山顶庙,了解一下,也好增长见闻,那时是去是留你在考虑!”
李清觉得可以便跟随长老们一起往山顶出发!
夜幕低垂,银辉轻洒,繁星点点镶嵌于幽邃的天幕之上,照亮了这个古老而宁静的村庄。村民们沿袭着古朴的生活方式,夜幕降临时,一盏盏灯笼被轻轻点亮,暖黄的光晕在微风中摇曳,引领着归家与探索的脚步。
众人一同上山,前面引路的提着一盏古朴的灯笼,踏上了前往山脚的小径。夜色中,山脚下的看守小屋透出微弱的灯光,几人打了一声招呼,拿上打开庙宇大门的钥匙,便继续前行。山路蜿蜒曲折,如同一条巨龙蛰伏于幽深的林间,每一步都伴随着脚下落叶的细碎声响,与远处偶尔传来的夜鸟啼鸣交织成一首悠远的夜曲。
沿途,松树挺拔,它们的枝叶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银绿的光泽,成为这冬日山林中最鲜明的生命力。相比之下,其他树木仍沉浸在冬日的沉睡中,枝干裸露,静待春风的唤醒。而脚下的草地,虽仍带着几分萧瑟,却已能察觉到绿意正悄然汇聚,生命的力量在无声中蓄势待发。
沿着这条曲折的山道,众人缓步前行,约莫半小时后,终于抵达了山顶。这里,风更清冽,视野豁然开朗。然而,若是从山脚下的某处直接攀登,以直线的方式,或许只需短短十五分钟便能站上这制高点,领略一样的风景与心境。
众人行至山顶,眼前矗立着一座古朴的庙宇,老常从腰间掏出一把铜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转,那扇斑驳却擦拭得光亮的木门便缓缓开启,引领着他们步入了庙内的世界。李清踏入门槛的一刹那,不由得瞠目结舌。
庙外,一切木质构造,从门扉到窗棂,乃至覆盖屋顶的每一片青瓦,皆被打扫得一尘不染,仿佛连时间的痕迹都不愿在此停留,散发着淡淡的木质清香与宁静的禅意。然而,一旦跨过那道门槛,景象却截然相反,仿佛踏入了另一个时空。
庙内地砖上,一层薄薄的泥土覆盖了原本的色泽,其间还夹杂着几缕干枯的稻草,无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帘布随风轻轻摇曳,上面几个不规则的破洞,像是时间不经意间留下的印记。抬头望向屋顶,错综复杂的蜘蛛网如一张巨大的网,静静地悬挂在那里,捕捉着空气中每一丝细微的尘埃与光影交错的故事。
此情此景,若非众人同行,单单一人恐怕早已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差吓得魂飞魄散,说不定夜里还会被那光怪陆离的画面纠缠于梦境之中。这庙堂之外的光鲜与内里的荒凉,恰似那“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古语,让人不禁感叹世事无常,表象之下往往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与真相。
......
莫名地,李清眼前忽地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芒,引得他心神一凛。他定了定神,透过帘幕间斑驳的裂口望去,一股难以言喻的诡谲之感悄然爬上心头。随着帘布的缓缓掀开,那股诡异的气息仿佛化作有形之物,径直扑向李清,令他周身寒意四起。
台上,一尊与人等高的女性石像赫然矗立,它以一种孤傲的姿态金鸡独立,赤足轻点地面,显得既坚韧又孤寂。石像的身躯仅以一段飘逸的浣纱轻轻遮掩,虽简约却勾勒出一种超脱凡尘的灵动之美。然而,这尊石像的表面却布满了错落有致的裂痕,像是有人故意为之。
它的双手轻轻合十,面容五官虽雕刻得异常精致,却透出一股难以名状的邪魅之气。最令人心悸的是,那双深邃的眼眸中,竟闪烁着两道摄人心魄的红光,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虚妄,直视人心最深处的恐惧与不安。
此刻,老常缓缓抽出一炷细香,轻巧地点燃。霎时,袅袅青烟缭绕升起,宛如薄纱轻舞,不经意间缠绕至李清身旁。那烟丝仿佛带着某种魔力,悄悄溜进李清的呼吸,他身形不由自主地微微一晃,眼眸深处闪过一抹迷离之色,仿佛被某种古老而神秘的力量轻轻触碰,陷入了短暂的恍惚之中。
见此情景,老常轻手轻脚地挨近李清,压低声音问道:“李公子,可有兴趣留下,共襄节日盛宴?”李清不由自主地侧首望向那尊石像,只见其双目竟隐隐透出两道绯红之光,宛如磁石,牢牢吸附着他的目光。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后脑勺,声音中带着几分虚弱与恍惚:“好……好的。”言毕,周遭的烟雾仿佛响应了他的答复,倏然间四散而去,同时,一炷香也恰巧燃至尽头。
李清深吸一口气,心神逐渐归宁,缓缓睁开双眸,望向老常,问道:“常伯伯,这节会是在何时举行?”老常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答道:“便是后天夜晚,至于今夜,李公子若不嫌简陋,便在我家中歇息一晚吧!”
庙门之外,老常缓缓将铜锁扣上,招呼着一同回家。一旁的李清说道:“我有个小习惯,喜欢在睡前,漫步于乡间小道,享受那份宁静。”言罢,众人便踏上了下山的路途,在看守屋里分开。李清独自一人,脚步轻快地向着村西头踱步而去。
在东边那条幽深的胡同里,那位年轻的长老压低声音,带着几分疑虑说道:“你们就这样放心地让他独自漫步于夜色之下,难道不怕他趁机溜走?”话音刚落,几位长老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有的甚至差点忍俊不禁。就在这时,一位年逾八旬、平日里沉默寡言的长老轻轻拍了拍身旁的老常,示意他上前解释,自己则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老常,你且与他说个明白!”
老常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他缓缓说道:“看来你心中仍是有所顾虑,这也难怪,毕竟你只是从师父那里道听途说过。但这次,就让我来细细道来,好让你明白。别说是一个人,即便是成千上万的兵马,若无那解药在手,也一样会落入那无形的陷阱之中,无法自拔。你大可放心,此事万无一失……”
漫步于蜿蜒的乡间小道,银色的月光如细纱般轻轻铺洒,与远处稀疏的星光遥相呼应,织就一幅静谧而祥和的夜空画卷。四周,万籁俱寂,只有偶尔传来的夜鸟低鸣,更添了几分幽远与宁静。脚下的泥土路,在月色的抚摸下,似乎也变得柔软而富有诗意,每一步都踏出了岁月的静好与心灵的悠然。这样的夜晚,时间仿佛放慢了脚步,让人忘却尘嚣,只想沉浸在这份难得的平和之中,让心灵得到最温柔的抚慰。
李清,下意识地踏入了那个在黄昏之际,险些被熊熊烈焰吞噬的宅邸边缘。月光下,他仔细审视着这座宅邸,果然,在外围的墙壁上,发现了斑驳的火舌留下的痕迹,如同夜色中的伤痕,无声诉说着白日里的惊心动魄。
正当他沉浸于对这一切的思索时,一阵细微却清晰的交谈声,不合时宜地穿透了夜的寂静,打破了周遭的沉眠。李清心中一凛,深知此刻已至亥时,村中灯火早熄,万籁俱寂,何人会在这幽深的夜里低语?
好奇心驱使着他,循声而去,脚步轻盈,如同夜色中的幽灵。他悄悄贴近一面斑驳的土墙,耳朵紧贴其上,试图捕捉那断断续续的对话。斜坡之下,隐约可见一男一女的身影,在月光的银纱下显得格外朦胧。
女子的声音带着几分焦虑与无奈,轻轻响起:“刘大哥,你我如今该何去何从?我心中实是不愿,落入那恶人之手,成为他的妻。可今日,他竟狠心至此,要放火烧我家宅,我的双亲被吓的不知道怎么办……”言及此处,她的声音似乎被一阵哽咽所打断,余音在夜风中颤抖,更显凄凉,她靠在刘大哥的肩膀,小声哭泣。
刘姓男子语气坚定,轻声安抚道:“别怕,我誓必护你周全,不让任何人将你掠去。大不了,我们携手远离尘嚣,寻一处安宁之地。”
她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动容,却仍忧虑重重:“刘大哥,我心亦向往与你同行,只是家中双亲年迈,他们老来得子,如今已至花甲暮年,又如何能承受得住这等恐吓与风波?”
刘姓男子沉吟片刻,眉宇间透出一股决绝:“我明白你的顾虑,若非万不得已,我......。但真到了那一步,为了保护你,为了保护我们所珍视的一切,我也许不得不采取一些极端措施。”
李清轻轻摇头,他绝不允许出现有人杀人的场景。
一会儿功夫,一架纸飞机飞到那一男一女身旁,他们顿时一惊,连忙起身查看周围,殊不知人早就走了,寻找了一会儿之后,刘姓男子,按照飞机上面的指引打开,只见写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凡事都要名正言顺,否则一辈子都会活着愧疚与奔波之中,再也无法享受,更无法安生,当然倘若你一个人也就罢了!”
深夜时分,细雨悄然携手雪花,轻轻洒落人间。月色被云层轻掩,变得朦胧而柔和,仿佛羞涩的少女,躲藏于薄纱之后,星辰也因此隐匿了踪迹,整个夜空沉浸在一片静谧而神秘的幽蓝之中。这样的夜晚,既清冷又带着几分温柔的诗意。
......
寅时末刻,月隐星稀,村西头那片古老墓地的幽影下,三个人影鬼祟地聚拢,低声密议。其中一位,正是在村东头争执中被踢到在地上,狼狈不堪,沾满泥土的男子,此刻他语气中带着几分迟疑与不安:“你这计谋,真能万无一失?万一有个闪失,咱们都得面临剥皮抽筋的酷刑啊!”
旁侧,一位身材魁梧、膀大腰圆的汉子嗤笑出声,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嘿,你这胆小如鼠的家伙,瞧咱俩这身板儿,差不多吧,怎地胆量却天差地别?别忘了那胖子上次是怎么欺辱你的,即便是救命恩人,也得有个底线吧!做人若一味愚忠,哪天他让你对至亲下手,你也要乖乖听话不成?”
“更何况,像他这种人,天天骚扰村子里的每一女生,这要是当上村长,那不完了。”
“他能当上村长吗?我们村子不村民一起投票选村长吗?”
“看来你确实是初来乍到于这宁静的小村落。昔日的民选之风,如今已悄然褪色,取而代之的是金钱的权重。前任村长,那是个手腕高明之人,能将村里的有机珍品高价售予外界的权贵,从中攫取厚利。这些信息,皆是我费尽周章,从那些深受前任村长钳制的村民口中探听而来。他们心知肚明,那肥胖恶人并不适合继续坐在村长的宝座上,但无奈如同哑巴吃了黄连,有苦说不出。毕竟,在这物欲横流的世界里,谁又能轻易与金钱为敌呢?”
“不过其实我比你来到这里还有晚,有些状况也是刘兄告诉我的。”说完,他便看向第三人,姓刘的。
“其实有很多村民怀疑前任村长的死,根据调查很有可能跟长老们有关,听说前任村长迷途知返,不在打算谋取暴利,才与长老们发生冲突!结果死在雪地里。甚至有传闻,长老们会一种奇怪的巫术,摄人心魄,让人乖乖听话。还听说他们干一些祭祀人肉的勾当!”
清晨时分,细雨悄然停歇,天边缓缓绽开一缕温柔的阳光,正是四月之初,春意正浓的时节。麻雀们叽叽喳喳,在湿润的空气中跳跃,它们的欢声笑语似乎给这复苏的大地添上了几分生机与温馨。空气中弥漫着泥土被雨水滋润后的清新气息,那是大自然最质朴也最动人的芬芳,让人不由自主地沉醉于这份宁静与和谐之中。
然而,在这看似宁静祥和、万物复苏的景象之下,却潜藏着不为人知的暗流。在那些阳光无法触及的阴暗角落,一场精心策划的杀人阴谋正悄然酝酿,与外界的明媚春光形成了鲜明而刺眼的对比。光明与黑暗,生机与阴谋,在这一刻交织成一幅复杂而微妙的画面,预示着即将上演的故事,将是一场关于人性的深刻探索与较量。
李清悠然地伸了个懒腰,步出常伯伯的家,漫无目的地漫步在乡间小道上。不觉间,他的脚步引领他来到了村东头的大田河畔。阳光洒落,本应清澈见底的河水却泛起了不同寻常的柔和粉色,宛如轻纱覆面,透着几分神秘与奇异。
他微微蹙眉,心中的好奇如春草般悄然滋生。环顾四周,李清寻到了一位正忙碌于田埂边的村妇大婶,她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笑容却温暖如初夏的阳光。他上前几步,礼貌地问道:“大婶,请问这河里的水怎会如此别致,带着淡淡的粉色?莫非是用了什么特别的肥料不成?”
大婶说道“嘿!外乡人,这你可说错了,我们这里不像外面的大城市,用什么化肥。这里都是各种动物粪便发酵制成的有机肥,至于这水那是我们这里山顶庙里的女菩萨带来的,据说是菩萨用自己的血流入河水里,血少所以到这河里便成了粉色。”
李清一边摇头,一边搭腔一句,就往回走。
辰时初刻,阳光已温柔地铺满大地,照耀着宁静的村落。在村子中央,祭祀圣地的北侧,矗立着一栋宏伟的宅邸,其前院此刻热闹非凡,汇聚了众多满怀期待的村民。大厅之内,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端坐于上首,面容肃穆而庄严,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即将进行仪式的重视。两侧,几位村长候选人正襟危坐,神情各异,内心或许正激荡着紧张与期盼。
随着一声清脆悠长的铜锣响动,整个场面瞬间安静下来,只余余音袅袅,预示着民选村长的盛事正式拉开序幕。村民们自觉排成井然有序的队伍,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认真与思索。他们手持细竹签,心中默念着那个自己信赖、尊敬的名字,仿佛这一刻的决定,不仅关乎个人的意愿,更承载着对整个村庄未来的期许。
一个接一个,村民们郑重其事地将写有候选人名字的竹签递交到长老们手中。长老们则以沉稳的姿态接过,每一根竹签都像是承载着一份沉甸甸的信任与责任。随后,这些承载着村民意志的竹签被小心翼翼地排列开来,每一个“正”字的出现,都标志着一次选择的凝聚,记录着这场朴素而又神圣的选举进程。
李清置身于这纷扰之中,脚步漫无目的地徘徊,心中交织着无聊与无奈,周遭的空气似乎都被这份沉闷染上了几分浑浊。他目光所及,那位胖子的票数如日中天,远远地将其他候选人甩在身后,那差距之大,令人咋舌。村民们脸上的无奈与妥协,如同无声的叹息,预示着那位心怀不轨的胖子即将稳坐村长之位。李清心中暗自揣测,这背后怕是少不了金钱与权力的暗中交易。
身为一个外乡人,李清的心已被这份不公深深触动,那份憋闷与痛惜,几乎让他窒息。试想,对于村中土生土长的百姓而言,这份苦涩与失望又该是何等的沉重?他们的沉默,或许是对现实最无奈的妥协,却也是心中不甘的低吼,回荡在这片即将被阴影笼罩的土地上。
“啪”一声锣响,投票结束,结果那是显而易见的,前任村长的儿子,张金宝继承村长之位,具体时间定在明天晚上的节日晚会上,看着恶毒的胖子继承村长的位子,众人都十分难受,但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想要有利益就得付出代价,或许是生命,或许是受折磨。
村民散会的同时,一位也是要继承村长之位的少年找上了李清,说道“我是听长老说的,你就是李清,别说长得真的好像。”
这句话把李清搞得是一头雾水!
......
此刻正值雨季的温柔怀抱,天空虽暂展笑颜,晴空如洗,而蜿蜒的山径上,却已悄然织起一层朦胧细雨。这雨,不带丝毫寒意,唯有微风轻拂,恰似指尖温柔,于面颊间轻轻掠过。天际边,一抹浅淡的彩虹悄然悬挂,仿佛是自然最不经意的笔触,为这幅画卷添上一抹梦幻色彩。
空气中弥漫着青草独有的清新香气,雨珠轻巧地落在嫩绿的叶尖,宛如晨间凝结的露珠,晶莹剔透,闪烁着柔和的光芒。脚下的泥土,被细雨滋润后,散发出一种质朴而深沉的气息,那是大地母亲最原始的味道,让人心生宁静。
不过须臾,雨歇云散,仿佛一场即兴的乐章,戛然而止,只留下一地湿润与清新的空气。众人自祭祀之地缓缓步出,每个人的心头都笼罩着一层难以言喻的阴霾。唉声叹气间,是对过往抉择的深深懊悔,但时光如逝水,覆水难收,那些被欲望驱使而忽略的良心之声,此刻回响在空旷的心田,显得格外刺耳。
时至晌午,阳光温柔地洒在村落的每一个角落,刘真领着李清缓步至村西尽头,山脚下静候着一栋约莫六十平米的小屋。轻轻推开斑驳的木门,他们径直踏入了被岁月温柔拥抱的小院。院中,一位身形纤弱的老婆婆正细心地侍弄着那些花花草草。
刘真轻声细语地与老婆婆交谈了几句,话语间流露出几分敬意与温情,随后,他侧身礼貌地邀请李清步入屋内。
你或许正满心狐疑,我是如何认出你的,答案简单而又深刻——你与你父亲的面容,宛如复刻,并且长老已经告诉我了。言及此处,他缓缓步入卧室,从墙面的隐秘夹层中抽出一本泛黄的笔记。
“这本承载着岁月痕迹的笔记,前半部是我父亲心血的结晶,后半段则是你父亲接续的探秘。字里行间,不仅揭露了村落中那些不为人知的阴暗交易,还细腻勾勒了几位村民的轮廓与性情。原计划是携手深入探究,遗憾的是,你父亲某日突然告知有急务需即刻启程,于是,他将所有的揣测与分析倾注于这薄薄的纸页之间,并寄望于他的儿子,也就是你,并希望你能找到真相……”
李清笑了笑。
不一会儿,老婆婆叫二人出来吃饭。
就在吃饭之时,李清突然问道“你是有目的的吧!”
刘真身体微微一震,惊奇的看向李清。
“你在说什么,什么目的!”
刘真惊慌的样子,笑到了李清。
“你不太会冷静,让我猜猜,是为了一位昨天差点葬身火海的女孩子吧!”
话音刚落,一句“啊!”使得刘真更加慌张,眼神里依旧透露出惊奇,不知道说什么好。
见状,李清也不为难他,只是饭后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听闻此话,刘真低头愣住,‘他不想做哪种事情,但只有这样,才能保住自己喜欢的人。’
忽然,刘真想起前天晚上,那张纸条上的字。‘是他!’刘真猛地抬头准备问道,谁知李清早已在他低头沉思之际走了。
午后,阳光温柔地洒落,给大地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枝头的小鸟叽叽喳喳,似乎在享受着这份宁静与和煦。厨房里,最后一缕炊烟袅袅升起,随后归于平静,宣告着午餐时光的结束。
李清踏着轻快的步伐,朝村东头缓缓行去。就在这时,几位刚从祭祀房间走出的长老迎面而来,他们的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关切地问道:“小清啊,你这是去哪儿了?怎么没在族里和大家一起吃午饭呢?”
李清微微一笑,停下脚步,恭敬地回答道:“哦,我去刘真家了。我父亲与他父亲早年相识,今日得空便多聊了一会儿,顺道在他家用了午饭。”
长老们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异色,其中一位年长的长老更是迫不及待地追问:“那刘真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李清闻言,微微低下头,陷入了短暂的沉思。片刻后,他缓缓抬起头,眼中似乎闪烁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红光,语气平静而坚定地说道:“也没说什么特别的,不过是些父辈间的往事罢了。我父亲与他父亲情谊深厚,聊起来自然投机。”
长老们点了点头说道“晚上别忘记来祭祀房间。”
李清朝长老们微微欠身,便继续踏上了前往村东头的路。
见长老们走远,李清躲进一条胡同,打量着周围之后,翻开刚刚拿到的笔记,看着父亲写的那部分,不一会儿,李清越看越气,恨不得将笔记撕烂,最后笔记的末尾写着标题【山路扭曲】
这何止是扭曲,简直是丑陋无比。
又过了一会儿,李清缓缓心情,冷静下来。
春日午后,时光匆匆,仿佛被和煦的微风悄悄带走,不过转瞬,便已近傍晚时分。大约三点光景,太阳懒洋洋地悬于地平线之上,金黄色的光辉温柔地洒满大地。李清轻轻合上手中的笔记,那纸上密密麻麻记录着他对古老仪式的种种猜想与好奇,随后,他踏上了前往祭祀地的路途,大算观摩一下。
就在李清刚走出胡同口之时,一个形迹可疑的人映入眼帘,李清赶紧闪躲,靠墙观察,只见那人手里提着小木桶,屈膝弯腰,扶墙而行,生怕被人从窗户里看见,他一连走过好几个胡同,在村东中间靠山脚的一户人家门口停下,这人家之大,让李清都为之一惊,有两道围栏,内圈是一米六的木质围栏,因为刷着新的保护漆,所有看不出有一点斑驳的迹象,而作用则是用来隔开菜地,外圈,主次房屋。再看外面则是三米高的石质围栏,用的红砖加上铁丝圈,非常防盗,不过也能理解,因为其墙面上就有很多木炭涂鸦,还有许多泥土,尿液痕迹以及攀登痕迹。
那人直起腰杆,四处张望,李清看到其样貌,竟然是被张少爷踢到在地的那位姓高的壮汉,随即他便拿出别在腰间的勺子,舀起桶里的东西,使出全力,要将勺中之物抛进到围栏之内,可却被三米高的围栏挡住,一连抛了几十次,都未曾进去,但那人却并不灰心,反而越抛越起劲,直至完事,这才愤恨离开。
李清来到附近观察,忽然一股刺鼻气味熏到他,原来是粪便,而且还是好几种混合在一起。
......
夕阳西斜,时针悄然指向了下午四点,天边缓缓铺开一抹暮色,仿佛是大自然轻声细语的告别。太阳,那轮白日的主宰,已半隐于地平线下,只余半边辉煌,依依不舍地洒落最后的光辉。林间小径上,各式动物踏着轻快的步伐,或蹦或跳,陆续回归它们的温馨小窝,似乎也在响应着夜的召唤。
此时,一轮皎洁的明月早已悄然悬于夜空,周围点缀着几颗早起的星辰,闪烁着清冷而神秘的光芒。天际边,火烧云如织锦般绚烂,橘红色的霞光温柔地拥抱着宁静的村庄,将一切染上了一层梦幻般的色彩。长长的影子在地面上斜斜地拉伸,随着微风轻轻摇曳,讲述着白日未尽的故事。
家家户户的屋顶上,炊烟袅袅升起,与晚风缠绵,带着饭菜的香气,悠悠地飘散在空中,引领着劳作一天的村民踏上归途。他们的脸上洋溢着疲惫后的宁静与满足,脚步虽沉,心却向着那盏为自己而亮的灯火。
然而这所谓的温馨只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李清走进祭祀房间,见里面早已开席,席间坐在长老们和几个男人。老常见李清来了,连忙互相简绍。坐在桌角,偏安一隅的人是刘真,他家在村子里不是什么有钱人,但由于有些村民在选举村长时投了他,才允许来。接着就是高家的独生子‘高有才’,他家从祖上就是打铁的,是村里唯一的铁匠,而他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每一位新任村长必须会换祭祀之地和庙门的钥匙,包括锁头,这是保证安全,所以打造钥匙和锁头的活就交给高家。再来就是新任村长‘张福’和一个月前才到的同父异母的哥哥‘陈求福’。
李清稍稍打量一下,只见那人一身紧致的腱子肉如同雕刻般附着在他宽厚的身躯上,每一块肌肉都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显得他格外的孔武有力。他的肌肤是健康古铜色。他的发型是简洁利落的寸头,露出饱满的额头和硬朗的五官,透出一股不容小觑的坚毅气质,总之此人不简单。
后来李清了解到他竟然上过军校,至于他有没有当上军人这就不得而知。
并肩坐在长老身旁的,是村里声名远播的两位富贾。他们常年奔波在外,不辞辛劳地为村庄的物资交流穿针引线,唯有逢年过节或村中庆典之时,方能见到他们归来的身影。
宴席开启,众人围坐一堂,边品尝着桌上的佳肴,边闲话家常。话题自然而然地绕到了村长的更迭之时,以及那把象征着新开始的新钥匙与其独特锁头的模样。大家议论纷纷,讨论着村中交易所得的收入该如何妥善安排,是否该因成本上涨而调整货物的售价。有人提议,何不借此机会发展村里的旅游业,为村子带来新的活力与收入。又有人提出,村口那条泥泞小路实在不便,是否该着手修建一条通往外界的公路,以便更好地连接内外,促进发展。
正当此时,细雨悄然降临,为夜色披上了一层朦胧的轻纱,而皎洁的月亮却依然高悬天际,洒下柔和而清冷的光辉。不久,这绵绵细雨仿佛知晓了人们心中的期盼,渐渐停歇。
夜幕低垂,时针悄然滑向九点半的刻度,新任村长的脸庞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微醺的红晕,一股莫名的酒意驱使着他,撒起酒疯。他站起身,声音因酒精的催化而显得格外刺耳,对着围坐的众人,逐一展开了无差别的谩骂。
高有才首当其冲,紧随其后的是刘真。他的言辞尤为尖锐:“尤其是你,刘真,这里哪有你坐的位置!”言语间,满是对刘真的不屑与排斥。他说的对,刘真确实没有资格坐在这里。紧接着,他的矛头又转向了村中的长老,语气中满是愤懑:“为何要请那些外乡人?他们的祝福,我可不需要!”
这几句话,如同寒风中的利刃,瞬间割裂了原本还算和谐的氛围,众人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愤恨与仇怨。若不是村长这个职位不能乱选;若不是这位村长比之前的村长还好骗;若不是他们不能首当其冲,他们早就...
看着众人一个个不说话,他更加的肆无忌惮...
晚上十一点多,光是听他谩骂就有半个小时,最后更是跟同父异母的哥哥吵了起来,二人差点动起手来。
十一点半,因二人的离开,宴会结束。
张福一脸火大的往家方向走去。
陈求福则是向长老们说道“我为刚才的不冷静向各位道歉!”
长老则示意没事,说“不知道你怎么办,看上去你不能回去了。要不来我家?”
“不劳烦长老了,我打算去父亲的坟前,发泄发泄,之后去高有才家!”
说完,他就往村西边走去。
见到此情此景,李清心道’权利双刃剑,兄弟东西分。‘
深夜,月隐星藏,风带着几分凉意穿梭于村巷之间,将这看似沉睡的村落笼罩在一层神秘而幽深的寂静里。然而,平静之下,暗流正悄无声息地涌动。在村中一处隐秘的密室之内,几位未眠的长老围坐一起,烛光摇曳中,他们的眼神闪烁,低声密谋,筹划着关乎村子未来的重大事宜。
刘真躺在床上,泪水无声地滑落,打湿了枕头。他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无尽的悔恨与自责,反复呢喃着那句“对不起”,但我必须为她考虑。
高有才则蜷缩在角落,双手紧紧抱着膝盖,头深深地埋在臂弯里,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与外界的纷扰隔绝。
陈求福见状,缓缓走近,他那双温暖而坚定的手轻轻搭在了高有才的肩头。
而在这片被忧虑与秘密笼罩的土地上,唯有李清,似乎未被这夜的深沉所扰,呼吸均匀而平静,沉睡在梦乡之中,仿佛外界的波澜与他无关,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
村里一阵阵骚动,将李清从睡梦中叫醒,一问才知道,因为要举行村长继位大典,所以要收拾庙宇。可谁想到,众人来到庙前用钥匙打开门,准备打扫,发现张福死了,就死在庙里,死因似乎是自杀上吊!
闻言此事,李清来到山门口,长老们叫他上去,李清进到里面说道“你们没有动这里的东西吧!”
长老说“没有!”
李清看了看,说道“这是他杀,报警吧!”
......
高处不胜寒。
立于峰顶,只觉寒风凛冽,刺骨而深邃,仿佛天地间至寒之气皆汇聚于此,让人不禁感叹,高处果真是孤绝而清寒,非寻常之地所能及也。
在那银装素裹,白雪皑皑的山腰间,静卧着一座庄严而庞大的烈士陵园,那里安息着无数在烽火连天岁月中捐躯沙场的勇士。他们以血肉筑起城墙,不顾枪林弹雨的肆虐,誓死捍卫着最后一道生命的防线。
在这座巍峨的山岭之上,他们坚韧不拔地坚守了足足十年。期间,敌人凭借着猛烈的炮火一度将他们逼退至绝境,但英雄的心从未屈服。凭借着不屈不挠的意志,他们一次次地从挫败中站起,重新夺回这片神圣的土地,让敌人的铁蹄始终无法在东北大地撕开一道缺口。他们,是真正的英雄。
岁月悠悠,转瞬已是五载春秋。今日,陵园中迎来了一位久违的身影,那是往昔并肩作战的战友,身形依旧魁梧,肌肉线条在衣衫下隐约可见,披着一件深蓝色的防风大衣,脚踏一双40码的坚实羊毛皮鞋,腿部则是笔挺的军绿色长裤,与周遭静谧的氛围融为一体。
他缓缓跪倒在陵园中最显眼的墓碑之前,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久久未曾起身,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满载着难以言喻的忧伤与无尽的悔意。内心深处,一个声音在无声地呐喊——倘若在那场残酷战争中倒下的是自己,倘若长眠于此的是自己,那该多好。这份执念,无关其他,只因那沉睡于黄土之下的,是他此生最为敬重的教官,一位曾无数次引领他穿越生死边缘的灵魂导师。
记忆的闸门悄然开启,往昔与教官一同训练的汗水与欢笑,并肩冲锋陷阵的英勇与无畏,一幕幕如电影般在脑海中回放,清晰而又遥远。泪水,不经意间滑落脸颊,无声地诉说着那份深埋心底的怀念与痛楚。人们常说,时间会冲淡一切,但对于他而言,那些与教官共度的日子,却如同刻在心版上的印记,历久弥新,永不褪色。
就在这时,一丝调侃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嘿嘿!这不是那个英勇无畏的克里斯中校吗,怎么有机会回来这苦寒之地,是在新政府下当上了警官大人回来嘲讽我们这些小人物啊!”
克里斯没有搭理他,只是缓缓的睁开已经满是泪水的双眼,从大衣里金灿灿的六边形徽章,放在墓碑上。
那几个人见克里斯如此高傲,根本不回他们的话,便掏出电棍,准备给他一点颜色,殊不知他们刚一往前走,一枚子弹从他们鞋前“砰”的一声,吓得众人呆在,有几个还尿了裤子。
领头往旁边一看,见一手足奇长,左手拄着拐棍,右手拿着手枪,披着跟克里斯一样的大衣的人站在那里,他看看克里斯又看看几人,眼神里充满不屑说道“滚!”说着将枪口对着他们。
众人吓坏了,“是...,队长,我们...这就...滚”
拄着拐杖的男人缓缓踱步至克里斯面前,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沧桑与无奈:“克里斯,你本不该回来的。这里的人们,对那些从战火硝烟中侥幸逃脱的人,已抱持着难以言喻的厌恶。在他们眼中,似乎我们这些幸存者本身就是个错误,仿佛我们就不配继续活在这世上。若非我在那场战役中失去了左腿,落下了残疾,恐怕也难以逃脱他们的偏见与排斥。”
克里斯闻言,神色依旧淡然,声音平静无波:“钱少校,你是在责怪我,取代了你的位置吗?若真是如此,大可不必。这个位置,远没有看上去那般风光,其中的艰辛与不易,唯有亲历者方能体会。”
钱少校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我们是并肩作战的战友,为何如今你说话的态度,却如同对待一个陌生人?克里斯,我们之间的情谊,难道真的随风而逝了吗?若不是这场战争还有你活下来,我早就跟弟兄们一同殉葬了!”
言及此,克里斯缓缓转过身来,双腿仍旧深深跪嵌在尘土之中,嘴角勾勒出一抹浅淡而温和的笑意。这笑容,如同冬日里一缕不易察觉的暖阳,温暖而又珍贵,竟是他这位素来孤影单行、铁骨铮铮的汉子心中最后荡起的一丝涟漪,一抹难得的柔情。
此刻,钱少校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靠近,直至他的目光落在墓碑之上,那里静静躺着一枚徽章,其设计之独特,令人一眼难忘。徽章上镌刻着国家独有的花卉图案,那是荣耀与地位的至高象征,等级之崇高,令人心生敬畏。这一发现,瞬间在他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他急忙开口询问:“这是……?”
“正如你所猜想的那般,”克里斯的声音沉稳而充满力量,“经过数年的不懈努力,政府终于正式承认了我们这支曾经被视为‘杂牌军’的队伍。更令人振奋的是,不久后,政府将着手重新修缮由人民建造的烈士陵园,以此缅怀那些为国捐躯的英雄。”
凝视着那枚沉甸甸的徽章,克里斯的话语如同春风拂面,温暖而有力,让钱少校的心境久久不能平息。他缓缓跪倒在地,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最终化作了喜悦的泪水,沿着脸颊滑落。这些年来的等待与坚持,在这一刻,终于迎来了迟到的肯定与荣耀。
正当两人沉浸于思绪万千之际,先前离去的几人匆匆折返,急切地通报:“钱队长,有案件突发!”
钱队长转而望向克里斯,征询他的意见。克里斯轻轻颔首,身为警官,追查真相、缉拿罪犯本就是他的天职,无论何种情境,责无旁贷。
于是,二人随即驱车,向着案件发生的现场疾驰而去。
期间二人聊了聊最近几年的状况,并且钱队长还向克里斯说了一些恩师教官活着的时候做的一桩买卖,还在运行,而且越来越好,所以他此次前来就是向克里斯抛出橄榄枝,问他是否愿意加入。思考再三,克里斯答应。
......
久白山巅,白雪皑皑,宛如天地间披上了一袭银白的华服,静谧而庄严。山脚下,苍劲的松树挺立于柔软的雪地之上,它们的枝桠间偶尔点缀着几抹未落的翠绿,与周遭的洁白相映成趣。雪地上,交错着深浅不一的足印,似乎讲述着不为人知的林间故事——动物的轻巧足迹与车轮的沉重轨迹交织在一起,引领着探索者的目光向远方延伸。
透过车窗,朦胧的雾凇如梦似幻,每一棵树都被细细的水晶装扮得分外妖娆,仿佛是大自然精心布置的一场视觉盛宴。随着车辆缓缓前行,视线中渐渐出现了一条正摆脱冬日枷锁、潺潺流动的河流,冰层在暖阳的抚慰下悄然融化,带着春的讯息,潺潺作响。
不远处,一座历经战火洗礼的古桥横跨河面,斑驳的石块和岁月的痕迹无声诉说着往昔的风雨沧桑,它静静地守候在这里,见证着时代的更迭与自然的轮回。越过这座桥,继续翻过一个向阳的土坡。
终于,目的地映入眼帘——一个被群山环抱、炊烟袅袅的村庄。两者虽然只差几公里,温度确实不同,村庄的温度少说也有十几度,晚上也在零上。
庙中,一具一米六肥胖的男尸,被绳子缠在脖子,吊死在正中间,它低着头,双目圆睁,似乎生前遇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嘴角挂着一丝血迹,脖子和手指都有少量血迹和土,且尸体赤足,五指曲张,鞋子散落在倒地的凳子旁。
周围有三道脚印,一道是李清众人的,一道是门口有一只右脚印,最后一道则是死者从左侧窗户进到庙中的脚印。
最后还有一个疑点就是凳子前有一滩水渍。
“长老,这明明是自杀,你怎么打电话说是他杀!”
面对钱队长的反问,常长老一时手足无措,脱口说道“是~李清说的。”
钱“谁是李清!”
克里斯虽然对着案发现场有疑问,但暂时看来确实是自杀,也不知道是谁,能说出他杀这话。
“我就是”
他大踏步的走进来,同时村民也被他招过来在门外。
克里斯‘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李清,他差不多一米九,在北方地区还是满显眼的身高,手足奇长,五官清秀,狭长的丹凤眼中透着一股正气。’
钱“你就是李清,听长老们说,说它是他杀之人!”
李“正是。”
钱“你凭什么说它是他杀的,庙门是锁的,窗户上是用木楔子由上到下以90度的方式将两扇窗户锁死,且只有死者的脚印,这些都看不出有第二个人的痕迹,你能说这是他杀!”
李清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用事实证明,他将倒地的凳子立了起来,顿时,众人大惊,脚离凳子大约有8公分。
可是钱队长却不以为然,笑道“你们没有看到地上的水渍吗!这就是冰融化之后的痕迹!”
他这话还没有说完,却被克里斯打断道“不对~不对,若按照你的说法,死者自杀为什么要放冰,就解释不通,它完全可以放石头或者将绳子多放下点,没有必要放什么冰,使得自己的死亡方式成谜。但是如果是他杀,凶手为什么要放冰,他也完全放些石头之类的,把死者变成自杀,可是现在...”
这十分矛盾,违背常理的一幕,让众人挠头。
李清有意识的往门外村民中看了一眼,心道‘真的是他!’
见众人不解,李清说道“有因就有果,一切都是有目的,只不过我们这些局外人,都把杀人当做唯一目的。说回水渍,你们真的以为是冰吗,现在并不是伏天,且还是在阴冷潮湿的庙中,8公分厚,10公分长宽的冰块,短短一夜怎么能全部融化成水,就算是在炎炎夏日,融化也得花些时间,所以这是凶手故意为之,我说的没有错吧,高有才!”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瞪大眼睛,一脸不敢相信的看向人群中的高有才。心道‘一直老实憨厚,胆小如鼠的高有才会杀人,就算他自己承认,他们一时也很难相信。’
村民们“不~这不可能~”
嘴上说着,身体却有意识的离开高有才!
几个警察正欲上前询问。
就在这时,李清说道“我又没有说他是凶手,我只是说他是泼水那人,是帮凶!”
高有才顿时瘫软在地,这跟说好的计划完全不一样!
看到这反应,众人一脸无语。
钱“那谁是凶手!”
李清“别急,听我慢慢说。前几天在庙中凶手安排好,于是昨夜他用计谋叫死者来到庙中,他俩一前一后,高有才在外面放风,到了正中间,凶手突然袭击,将绳子缠在死者的脖子上,往后一拽,奈何,死者脖子又厚又粗,一时间没有死,而是用手抓着绳子,这才致使手指和脖子都有血迹。此时,再让死者挣扎下去,就会过多的暴露他杀的痕迹,这样他就不能在查案人员发现是他杀的时间里逃跑,一旦快速发现是他杀,警察会把所有人看住,这就完了,所以他猛地将死者踢跪在地,用膝盖压下去,同时拽紧绳子,由于用力过猛,震到了脏腑,致使死者在死的前一刻,嘴角流出了血迹,之后将死者吊起做好现场,最后他穿着死者的鞋子,踏着脚印倒着走,就像他跟着进来一样,把死者的鞋一扔,将木楔子下落到50度角,关上窗户,用早就缠在上面的细线往下一拉就行,我说的对吧,陈求福!”
一声声的震惊,透露出的是难以置信,同父异母的兄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陈求福还欲辩解说道“你有什么证据是我做的!”
李清先是没有说话,而后拿出笔记交给克里斯之后说道“我没有证据,我只说目的!”
钱“什么,到底是什么目的!”
李清“你们看看笔记就知道了!”
笔记一页一页的翻着,克里斯脸色瞬间红温,愤怒,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钱队长,又看向李清“这是真的!”
长老“什么真的!”
李清“你不知道吗!那刘老汉的死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回事吧!”
李清从口袋中拿出一枚红色的隐形眼镜戴上,这一刻令长老们傻了眼,“这...”
李清一步步向常长老走去。说道“觉得很奇怪吧,其实你们第一次带我到这庙的时候,在点上迷烟的时候,我就觉得有问题,因为我作为一个外人,又没有主动提出要祭拜,干嘛要点香,于是我有意识的摸向后脑的玉枕穴和风池穴,待到迷烟进到鼻子起作用,石像里发出红光的时候,在我还有些许意识的时候,我针刺两穴,瞬间清醒,这时我看到你们个个红眼。于是我灵机一动,用我在外国朋友那里要的彩色隐形眼镜,借着揉眼睛的同时戴上去,迷惑你们!”
“什么!”长老们的惊慌神色,抽象间的不打自招,也让许多村民从大惊失色到怒火中烧。
陈求福抬起头看向李清,李清则是笑了笑。
怒火中烧的不只是村民,克里斯合上笔记,抓着常长老的衣领说道“你们竟然在买卖活体器官!简直是一群畜生!”说罢便猛地扇倒常长老。又义正词严对钱队长说道“你找来几个人,挖掘地面!”钱队长一脸无语,奈何克里斯官大只好听命,这时刘真从石像后面出来,说道“不用挖掘,入口就在这里。”
事后,陈求福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是凶手?”
克里斯也在一旁说道“是啊!我刚才向相关人员了解情况,也没有看出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
“一共有三点。其实你的计划很完美,无论是当局者,还是了解完情况的旁观者,都难以找到破绽。然而却是两个完美计划因重合导致的漏洞!”
“两个?”
“第一个就是假计划,为的是套取死者的信任,那就是在常长老回家的必经之路设伏,杀死常长老,这是死者张福一直想做的事情,因为他觉得常长老在这个村子只手遮天,自己的父亲都受命于他,更可气的是父亲没有用处之后,他们可能将其残忍杀害。当张福知道父亲可能死在长老手中,尽管他这么个唯利是图的人也起了杀长老的心。这正中你,陈求福的陷阱,你一开始的目的并不是杀长老,而是借警察的手除掉买卖活体器官的长老,张福只是一石二鸟的其中一只!
而我之所以会发现问题也在于此,选举村长的当天,你的面无表情使我有点注意你,毕竟你的票数很多,但你却一点也不高兴,就连哭都没有,这就让我很有疑问!这是第一点。
真正让我怀疑的第二点,是你们三分钱的演技,死者死亡的当天晚上,你和死者张福吵了一架,但你们两始终没有动手,这就很可疑,其实是你们要杀常长老所以不能消耗体力而演的戏。最让人怀疑的是你们吵完架,你的说辞,你很冷静的说要祭拜父亲,试问一个刚刚吵完架的怒气冲天的人会冷静吗,哪怕就算要跟长老说,口气也很难平静,但你的表现让我觉得很错愕,这有违背常理。然而这一切都是计划,都是为了不在场证明!
其实你们的计划是这样的,死者张福埋伏,他随手捡起地上石头等待常长老,这也就是为什么手指和脖子会有泥土。而你则是将常长老装进麻袋,快速的,趁天黑搬到墓地里埋了。可是张福做梦也没有想到,(他那想要杀死长老的心,胜过了对你的防备,并且对你这个哥哥有了些许信任,)终究死在你手里。
常长老没有来,而是你来了,并且对张福说,长老已经被他运到庙中,同时假意的告诉他,父亲就埋在庙的地下,所以邀请他一同往庙走去!好从新祭拜父亲,出于对父亲的爱,同时也是因为迷烟的作用,让村民对石像都有敬畏之心,张福就一起去!”
警察带着陈求福走了,刘真在一旁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或许你是对的,人还是得长久考虑,利弊关系,不能只顾一时。作恶是来钱快,但是良心,和今后的路变的太窄,窄到每呼吸一口气都有可能是最后一口。”
“你能悬崖勒马,没有走上恶人的道路,你父亲也会欣慰吧!”
“?你又知道了。”
“你没有一起吵架,来制造不在场证明,且按照原本的计划,死者的手不可以拽到绳子,而是被第三人控制,这样短时间发现他杀的可能性降低,你们会有更多逃跑的时间。最后由于现场是密室,又是他杀,警察自然而然的想到有密道,从而发现庙地下那丑陋的秘密。同时你们的计划也得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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