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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晓抬头看妈妈一眼,幽幽地说道,“妈,我在这里,已经结婚了。”

    “你那便宜老公长得咋样?人咋样?”陈美凤一下来了兴趣,毕竟她催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有个现成的女婿,好像也还不错?

    “我也没太看得清楚……”

    衣服烘干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穿上衣服,花晓直接沙发上一躺,想下一步怎么办?不然干脆窝在这里,说不定就能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了。

    想得挺美,不等她美完,两眼一黑,耳边传来“砰”的一声闷响,紧接着吱吱呀呀的声音,花晓屁股一疼,坐在塌成两半的床上欲哭无泪。

    被民宿踢出来,还特么毫无征兆。

    这下好了,把这屋里唯一一张看起来值钱的床压塌了。

    花晓整个人凹在其中,一时半会的起不来,身体太重了,而且这个角度实在是太清奇了。

    正在花晓挣扎之际,传来了敲门声。

    “咋了这是?大半夜咋这么大动静?”门外是妇人着急的声音,“路安、花晓,你们咋啦?”

    “哥,你在里面干啥呢?快开门!”

    花晓憋足一股气,猛地往上一挣,好家伙!眼瞅着就要成功了,一屁股又坐了回去,又是一阵叮铃哐啷的声音,这下可好,门外的人更急了。

    门外的人着急,加之门没栓牢,一下子撞了进来。

    一大一小两个女人进了屋,手里端着蜡烛,朝着床的位置走去,看见断成两半的床,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我哥呢?”路巧巧问道。

    “你、你哥出门了……”花晓艰难回道,“那个……能不能拉我一把。”

    “咋大半夜的还出门,”妇人李氏问道,看着刚入门不久的儿媳妇这个样子,实在是无法言说。

    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可算是把花晓给拉起来了,那床也是没法要了。

    “要不,你今晚到我们屋里凑合一宿?”李氏开口道,“这床明天找村头的张木匠修修,指不定还能用。”

    “娘,我们屋才多大点,哪里住得下,”路巧巧不乐意了,说起来这嫂子来,她实在看不上,要不是花家一直闹,自家哥哥也不能娶这么个胖婆娘回来。

    胖也就罢了,还不爱干净,好吃懒做。

    哥哥也是命苦,因救了落水的花晓,说是污了人家黄花大闺女的清白,愣是要让路家把人给娶了。

    路家顶梁柱去得早,剩下李氏带着一儿一女,孤儿寡母在村里生活,拗不过,只能这么办了。

    花晓赶忙摆摆手,“不用了,我用被褥在地上打个地铺就成,”她可不想和陌生人住一屋子,“不好意思吵到你们了,谢谢啊……”

    “那行,你自己担心着点。”李氏也不勉强,开口嘱咐道。

    花晓连连应好,总算是把人哄走了。

    人刚出门,就听见路巧巧嘟囔,“娘,你听见没?她还会说谢谢,真是破天荒了……”

    李氏没好气地拍了女儿一下,“不许胡说八道,那是你嫂子,你哥的媳妇,什么她她她的……”

    听着声音越来越远,花晓赶忙拿上蜡烛,悄摸摸地出了房门。

    民宿突然把母女二人踢了出来,妈妈现在还怀着孕呢,别再摔出个好歹来,不然花晓也不想活了。

    这也太黑了!

    刚到院门前,花晓就出了一身白毛汗,虽说有蜡烛吧,但随着走动被吹得忽明忽灭的,跟鬼火似的。

    “嘎吱”一声轻响,花晓迈开步子走出了院门。

    有了原主记忆,知道娘家在村东头,并不太远,就这样花晓一手护着要灭不灭的蜡烛,耳边听着暗黑深处传来的怪声,可谓是步步艰难。

    一刻钟后,可算是摸到了花家门前。

    花晓抬手往院门上一推,没什么阻力,这是给她那个便宜爹留门了,估摸着还在外面赌钱。

    进了门,摸到了陈氏房间门口,花晓抬手轻轻敲了敲门,悄声道,“妈……妈……是我,开门。”

    这黑灯瞎火的,陈美凤坑次坑次地扶着腰,走到门边,拉开了门,看见烛光下脸,差点没被吓坏。

    “妈,你没事吧?”花晓关心道。

    “本来没事,被你这么一吓,估计要有事了,”陈美凤没好气地白了女儿一眼,将人拉了进去,“以后别这样拿蜡烛,吓死个人。”

    花晓哦哦两声,“你没摔坏吧?我、我摔出来的时候,把床给压塌了……断成了两半……”

    “我没事,正好摔被褥上了,腰有点闪着,”陈美凤说着,把人拽到床上坐下,“啧,你这身板,我看着就碍眼,得减肥啊,不然我可不认你做女儿。”

    “妈,你有没陈氏的记忆啊?”花晓问道。

    “有一些,但不多,而且挺乱的,”陈美凤叹了口气说道,“这女人还挺命苦的,她那死鬼老公喝点酒,还爱打他。”

    “晓晓啊,你说,我这样怀着别人的孩子,算不算对不起你爸?”

    “啊?怎么还扯上我爸了?”花晓有些莫名其妙。

    “你看啊,这身体虽然不是我的,但灵魂是我的呀,就是你们年轻人说那什么,什么……”陈美凤顿了顿,“就是那个精神出轨。”

    花晓的爸爸因车祸去世,那会花晓才5岁,其实对爸爸没什么很深的印象。几乎都是从母亲嘴里知道的爸爸是个怎么样的人,陈美凤一直也没改嫁,拿了赔偿金带着女儿,开起那间小民宿。

    从花晓的角度来看,妈妈是很爱爸爸的。

    “不算,我们这属于意外事故,只要不让那个花屠夫那个啥,你就是清白的。”花晓说道。

    陈美凤点点头,“我觉得也是。”

    花晓晚上不打算回去了,跟妈妈两人躺在硬邦邦的床上,将两个人记忆整合起来。

    陈氏记忆的确乱,几乎没啥用,多是陈美凤在听,花晓在说。

    两人总结出了,目前最大的两个危机,一是怎么保住妈妈清白的灵魂,二是,花晓即将面临在粪坑里淹死的命运。

    二好办,防着花月就是了。

    一就难办了,谁知道花屠夫什么时候会兽性大发,得想个办法,把人弄走,或者弄死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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