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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另一边,齐秦将温酒带到客厅玄关,便轻声道:“你在这里等一下,我看看砚哥在做什么。”
齐秦没打算擅自将温酒带进别墅内,毕竟在这里来找江砚辞谈事的人很多,他怕温酒知道些碰到不能外传的秘密。
“砚哥。”进入客厅,看到里面坐着的一行人后齐秦无比庆幸自己刚才的决定,他朝坐着的一众大佬打过招呼,才走到江砚辞身边压低声音提醒:
“温酒想见你,我就把她带过来了。此刻人就在玄关那里,要见吗?”
原本没怎么在意齐秦出现,低头看着文件的江砚辞听到这话缓缓抬起了头。
他的视线越过客厅落在玄关处的玉质屏风。
女孩窈窕的身形被光刻在屏风上,和上面古朴竹影雕刻融合在一起,仿佛成了新的仕女图。
江砚辞将手中的文件递给陈骁,然后开口:“今天先到这里,散了吧。”
“是。”在江家就是江砚辞的一言堂,无论这场宴会谈到何种地步,要解决的问题有没有解决好,只要江砚辞说散,没人敢多停留片刻。
客厅里的人陆续走出,温酒保持着得体的笑正要避开,视线中江砚辞的身影却先一步出现。
他今日穿着一件墨蓝的深色衬衣,衣领微微敞开,袖口更是挽到小臂以上,透着一股子难以言明的恣意慵懒。
他手中把玩着一根红绳,红绳上挂着的是一枚碎了一半的白玉扳指。
他从客厅里出来,阳光落在他手中的玉扳指,将种水本就极佳的玉质显得更加晶莹剔透。
只是可惜,那玉扳指只剩下一半碎玉。
“温小姐。”江砚辞停在温酒两步开外,克制着走近的冲动,轻声道:
“抱歉,让你久等了。”
“没有。”温酒摇头,感受着其余人时不时落在自己身上的探究目光淡定的继续同江砚辞说话。
“我来,是有事想问你。”
江砚辞做了个请的动作:“先进来。”
温酒抬脚走过去,一步一步,直至越过江砚辞走进客厅。
见江砚辞居然慢她一步跟进,准备离开的一行人中有人没忍住好奇心低声问了一句:
“这位是?”
“不认识。”
“和自己职责无关的事不要多问,江砚辞不是他老子。”容不得他们左右拿捏。
“我只是好奇……走了走了。”问问题的人还想辩驳,然而当暗中那些凌厉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便只想着赶紧离开。
玄关处的一行人迅速散干净,偌大的客厅就只剩下温酒、江砚辞以及早就吊儿郎当的坐在侧座的齐秦。
看到江砚辞居然走在温酒身后,齐秦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才懒洋洋的说:
“我还困着,就先回去继续睡了。”
说完,打着哈欠便晃晃悠悠的往外走。
温酒和江砚辞倒是都没有拦他,目送他的身形离开,温酒才收回视线。
“跟我来。”江砚辞开口,转身朝着另一边的门走去。
“客厅是用来见外人的,我带你去茶室。”
温酒走在他身边:“我只是来向你确认一件事而已,不必这么麻烦。”
温酒是打算问清楚就走的,但江砚辞这样想来没打算让她走得太早。
果然,下一刻她就听江砚辞道:“不麻烦。总该让我招待好……”
顿了顿,他继续道:“我的贵客。”
他咬字着重在我的两个字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一路无言,等两人穿过一处小花园进入旁边的茶室,江砚辞对温酒做了个请的动作,才问:
“喝什么茶?”
“都行。”温酒坐在江砚辞对面,看他动作熟练的开始温杯投茶,便知道这样的事他没少做。
江砚辞的手很完美,骨节分明的手指白皙修长,手背青紫的脉络纵横分明透着一股难以名状的欲色。
而青花瓷的茶盏在他指尖旋转翻滚,又是另外一副养眼得的景象。
温酒看着这一幕也不急了,撑着脑袋兴致勃勃的看着他慢条斯理的将茶泡好,最后享受成品。
“好香。”温酒端起茶杯,那股诱人的茶香萦绕在鼻息间,山涧清晨里蓬勃的生命力的味道。
她小小的啜饮了一下,然后朝江砚辞竖起大拇指。
“比我之前喝过的所有茶都好喝。”温酒也经常去茶室泡着,但是再高级的茶室泡出来的茶都比不上江砚辞端给他的这一杯。
“喜欢就好。”江砚辞笑着,见温酒喝完便又给她续上,如此之后才问:
“你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提到正事,温酒立刻正色:“我想问,跟踪我的那些人是不是你帮我解决的?”
“当然,我只是问问。因为我在港城认识的人中比较熟悉且有那个实力的就你和齐秦。我已经问过齐秦了,他说不是他。所以……我才来问你的。”
温酒本来没打算说那么多,但对上江砚辞含笑的眼睛,不知不觉的就生出一股莫名的心虚。
就好像,自己先问的齐秦而不是他,这是一件多么值得自己反省的事。
“是我。”江砚辞笑着看她,问:“你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门口跪着的那人了吗?”
温酒点头。
江砚辞:“就是他找人跟踪偷拍的你。偷拍你的那些人我已经送去警局了。”
见温酒听到偷拍两个字之后表情有些难看,江砚辞又补充道:
“都是些你日常出行的相片,我都处理干净了,不必担心。”
“谢谢。”温酒知道这句谢有些轻,想了想又说:“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能做的一定做到。”
“行。”江砚辞应下,并没有觉得温酒在说大话。
看了看时间,江砚辞问:“用过午饭了吗?”
“还没。”温酒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其实一个半小时前我刚睡醒。”
“正好,家里的饭刚好。”江砚辞抬头示意温酒:“走吧,温~小姐。”
温小姐三个字像是被男人咀嚼了多次,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缠绵悠长。
温酒跟上他的脚步,不自觉的抬头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耳朵,然后说:
“江砚辞,其实你可以喊我名字,或者酒酒?阿酒?我家人朋友都这样喊我。”
“是吗?”江砚辞往前的脚步一顿,随即干脆停下来垂眸直勾勾的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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