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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珩一脸失落,这时,他母亲林氏身边的杨嬷嬷走了过来。“侯爷,老夫人说,明日表小姐和舅老爷到京城,你们也好久没有见面了,让您下朝后早点回府。”
“我知道了。”楚珩面无表情地回应。
杨嬷嬷心里有点怕楚珩,楚珩是在他嫡母白氏跟前养大的,楚珩嫡母白氏死后,生母林氏才被扶正。
所以,林氏跟楚珩不算亲厚,她总想让自己娘家侄女嫁进来,这样,有侄女的枕旁风在,可以拉近她和楚珩之间的母子关系。
第二天,得知沈砚今日要回来,苏揽月心里既激动又期待,她一早让春桃去门口来回打听好几次。
沈砚回京后,他先进宫跟皇帝汇报完情况,然后回家换了常服,马不停蹄赶往苏府。
看到沈砚马车来了,春桃立马跑到后院告诉苏揽月,“小姐,小姐,未来姑爷到门口了。”
苏揽月激动地站了起来,这不是梦,这是真的,她真的重生了,她终于可以再见到沈砚了。
“春桃,你看看,我可有什么不妥之处?”心想事成,苏揽月激动地手足无措。
“小姐今日的妆很好看,衣服也没有褶皱,这才几日没见未来姑爷,小姐你怎么这么激动啊!”
苏揽月心里苦笑了一下,对于她来说,七年里,就见过沈砚两次,一次是送她出嫁,一次是到外地赴任,跟她辞别。
苏揽月心情无法平静下来,她一直忐忑地在后院等沈砚的消息,她很怕这是一场梦,醒来后又见不到沈砚了。
沈砚先参拜完苏睁和秦氏,在袁嬷嬷的带领下,在苏家池塘边的小亭子里见到了苏揽月。
沈砚身着一袭白色长衫,袖口绣着淡蓝色的云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丝带,往小亭子走过来时,仿佛从画里走出来了一样。
他满脸笑意,嘴角微微上扬,眼神明亮而欢快,脚步轻快地跟在袁嬷嬷身后走进来。
苏揽月站在小亭子中央,看到沈砚的那一刻,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阳光从水面反射到沈砚身上,在苏揽月眼里,仿佛是沈砚身体里散发出光芒,照亮了她的心房。
苏揽月看到年轻几岁的沈砚,此时沈砚脸上没有因为憔悴生出来的皱纹,头发也没有因为忧心而变白。
“月月!”沈砚温柔地喊道。
再次听到熟悉又温柔的声音,苏揽月没有忍住,眼眶里闪过泪花。
“沈郎,你终于回来了!”苏揽月奔向沈砚,理智却让她停在沈砚面前。
春桃见状偷笑了一声,袁嬷嬷朝春桃招手,“老奴就不打扰小姐和沈公子说话了。”
春桃也满心欢喜地跟在袁嬷嬷身后,袁嬷嬷离开了,春桃在亭子外守着。
看到苏揽月时,沈砚恨不得把苏揽月搂在怀里,但是两人还没有成婚,他不能如此轻薄苏揽月,这是对苏揽月不尊重。
沈砚微笑着从怀里掏出一枚桃木簪,“月月,这是我这几日在路上雕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苏揽月接过桃木簪,这个桃木簪她上一世也见过,只不过不是这个时候,而是在她嫁给楚珩七年后,她最后一次见沈砚。
当时她见到这支桃木簪时,浅褐色的木身裹着层摩挲出的温润光泽,一看就是有人经常拿着看。
但是,她现在手里拿着这支,像是刚雕刻好的,还一副很新的样子。
上一世,沈砚送出这枚簪子之后,就永远离开京城,再次听到他消息时,就是苏柔告诉她,沈砚的死讯。
也是因为这枚簪子,被苏柔找到突破口进行陷害,楚珩以为苏揽月红杏出墙,逼她打掉第二个孩子,还杖毙春桃。
苏揽月心里既欣喜又苦涩,‘原来,沈郎这么早就亲手做了这枚簪子!
原来,若是没有发生上一世那件事情,我第二天就可以收到这支簪子。’
苏揽月十分珍惜地拿着簪子,眼泪也不自觉地掉了下来。
沈砚对苏揽月的真心,苏揽月能够明确地感受到。
沈砚立马紧张起来,“月月,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
沈砚想安慰苏揽月,却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然后又收了回去。
沈砚手足无措地站在苏揽月面前,尽管两人很快就要成亲了,沈砚都十分尊重苏揽月,不敢有一丝越矩的行为。
苏揽月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泪,“我没事,只是太高兴了。”
“你亲手做的发簪,我很喜欢,以后,我会一直戴着的。”
“你......你可以帮我戴上吗?”苏揽月又将发簪递到沈砚面前,一副十分期待的目光看着沈砚。
上一世,苏揽月只能小心翼翼把这个发簪藏起来。
这一次,她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戴着了。
沈砚欣喜地接过发簪,生怕弄疼苏揽月,轻轻地将发簪插在苏揽月发梢处。
给苏揽月戴发簪时,沈砚的心跳加快,脸也肉眼可见地红了。
戴完发簪后,沈砚害羞地低着头,苏揽月只是红着眼睛看着面前这个,自己上一世错过的心爱之人。
“月月,沈府还在修缮中,我一个人倒是无所谓。
只是,你以后要嫁进来,伯母让我询问你,院子想如何修缮,屋子里喜欢放什么摆件?
这两年我也存了点钱,你喜欢什么装饰,我就差人去买。”
沈砚父母双亡,也没有什么兄弟姐妹,当初也只是一个穷书生,是苏睁的门生,当上状元郎之后,他的日子才慢慢好了起来。
“沈郎,这辈子,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心满意足了,别的,我也不过多奢望了。”
“你可是苏家嫡女,秦老将军的外孙女,你被家人呵护着长大,万万不能跟了我之后就委屈自己。
一切按照你的心意来,你也无需替我省钱,我省钱就是为了给你花,那是咱们以后的新家,喜欢装饰什么,尽管跟我说。”
苏揽月心里暖暖的,上一世,嫁给楚珩后,连房间里摆一盆花自己都做不了主。
秦氏送给她的平安喜乐的屏风,也被林氏大骂太过奢侈,收入镇北侯的库房了。
沈砚却让她一切按照自己的心意来。
“只要能嫁给你,我就心满意足了!”
沈砚的耳根子一下就红了,他微笑着说:
“既然你没有特别要求,那我就按照你闺房的样子修缮,也在院子里给你架一个秋千。”
“嗯!”苏揽月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袁嬷嬷又过来了,“沈公子,夫人说,天色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沈砚有些舍不得地说:
“月月,我先回去,改天再来看你。”
苏揽月也舍不得让沈砚走,但是,两人还没有成亲,苏揽月没有留下沈砚的理由。
过了好几日,苏揽月慢慢适应了重生后的生活,她亲手绣着嫁衣。
没有苏柔的陷害,她终于可以跟沈砚在一起了,绣嫁衣时,脸上洋溢着幸福。
这一日,秦氏约着张氏带着苏揽月和秦潇潇一起去护国寺。
秦潇潇穿着骑装,骑在马上,看到苏揽月时,秦潇潇骑着马到了苏揽月身边。
“表姐,把手给我。”
“潇潇,你自己骑马也就算了,别把你表姐带坏了。”张氏呵斥道。
苏揽月望向张氏,“舅母,没事,我也想学骑马!”
秦氏想着苏揽月很快就嫁人了,于是拉着张氏说:
“嫂嫂,随她们去吧!咱们小时候不也是这样过来的吗?”
“小妹,好不容易你嫁给书生,让你文雅的婆母教出来一个大家闺秀,可别被潇潇给带坏了。”
“就是为了把月月培养成大家闺秀,这些年一直拘着她,才把她养的不谙世事。
咱们都是将门虎女,咱们女儿也不必太过拘谨。
发生苏柔那件事情后,月月沉浸了好几日,出来就该让她散散心。
潇潇马术好,让她带一带月月也无妨。”
秦氏和张氏说话间,秦潇潇已经带着苏揽月骑了好一段距离。
于是,张氏叮嘱身边侍卫说:
“你们快跟上,保护好两位小姐。”
秦潇潇习武,虽然是妹妹,却比苏揽月高半个头。
苏揽月窝在秦潇潇怀里都毫无违和感。
秦潇潇附在苏揽月耳边,“表姐,你刚刚说想学骑马,是真的吗?”
苏揽月点了点头,她记得上一世,给林氏祈福的路上发生一次意外,楚珩去追刺客,留给她一匹马,她和春桃都不会骑,走回镇北侯府已经大半夜了。
那一夜,下着大雪,林氏以宵禁为由,把她和春桃关在门外一整夜,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在成婚七年后才怀上第二个孩子。
苏揽月这次想学骑马,也是想着以后遇到危险,或者是遇到有急事,自己可以骑着马离开。
秦潇潇一边教苏揽月骑马的技巧,一边朝护国寺方向走。
“表姐,你早该这样做了,祖父说了,你身上也算是流着一半我们秦家的血,就该大大方方的。
你祖母太小心了,什么都不让你做,也不让你跟我去马场玩,下次,除了马术,我再教你几招防身术。”
苏揽月想着,学点防身术也是好的,于是也点头答应了。
到了护国寺山脚下,为了不打扰神灵,加上没有上山的大道,众人必须徒步上山。
秦潇潇看张氏和秦氏还没有到,又嫌弃她们走的慢,于是一下马拉着苏揽月往山上走。
秦潇潇右脚踏上第一块石块,到了半山腰休息的亭子,她对苏揽月说:
“表姐,穿过这片树林,有几棵枇杷树,还是我之前无意间发现的。
这正是枇杷成熟的时候,你爬不了树,等我去给你摘过来。”
“欸!潇潇,危险!”苏揽月连忙阻止。
苏揽月话刚说完,秦潇潇就跑出去一大段距离了。
“你们快跟上去。”苏揽月让侍卫保护秦潇潇。
“我不会有事的,你们不准跟过来,表姐不会武功,你们保护好表姐。”
秦潇潇一溜烟就跑了,根本没有给苏揽月反应的机会。
苏揽月只能在亭子里等秦潇潇回来。
直到张氏和秦氏都到达小亭子时,秦潇潇都还没有回来。
“舅母,都怪我,没有劝住表妹,您还是赶紧叫人去找一找吧!”
张氏淡定地坐在石凳上,“她肯定是贪吃,要吃的高兴了再过来,咱们等等就行了。”
见张氏这样说,苏揽月只能跟着等。
她们不知道,另外一边,秦潇潇跟人打起来了。
地上躺着一个穿的花里胡哨的年轻男人,他对着秦潇潇说:
“男人婆,你偷吃小爷的枇杷也就算了,居然还对小爷动手,男人婆就是粗鲁,一言不合就动手。”
“赵吉安,什么破名字,我看你就是找贱。
这枇杷在护国寺附近,跟你有什么关系?”
秦潇潇说着,一脚踩过去,赵吉安翻个身就躲过这一脚。
可是,他的右眼却没有躲过接下来的一拳......
“哎呦!秦潇潇,你下手也太狠了,小爷的脸啊!至少要肿大半个月。”
“肿了更好,男儿家家的,穿的花里胡哨的,看着就恶心,我早就想揍你了。”
说完,秦潇潇挽起衣袖,再次握起拳头。
赵吉安见状后退两步,气得用手指着秦潇潇发抖说:
“秦潇潇,小爷是看在你是女人份上才没还手,小爷若是真的还手,你绝对不是对手。”
秦潇潇一脸嫌弃,“这话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你个废物,倒是还手啊!我看你是不是真的打得过我。”
“哼!好男不跟女斗,小爷让着你。”
“打不过就是打不过,干嘛给自己找这么冠冕堂皇的借口?”
秦潇潇戳了一下赵吉安肿起来的右眼,赵吉安痛地嘶了一声。
“就你一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弱鸡,还能打得过我?
你要是有这力气在这跟我嚎,还不如回去好好用功学习,少让你爹被气得跳脚。
也少出来在我面前晃,不然,我还是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
赵吉安捂着右眼哀嚎,“没天理啊!明明是你偷我枇杷,打我不说,居然还理直气壮威胁我,我要告你母亲面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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