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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贺言希站在离市中心稍远的园区主办公室二楼,透过落地窗看向远方。‘’
她已经在这儿发呆发了一下午,烟了抽空了一包。
这座园区已经空了四年,原是Fight俱乐部的根据地,她和诸葛年科刚来海城的时候,一起选的地方。
当年赛车事项早已被国内禁止,为了维持生计,Fight转型做了豪车修理行。
依旧年年亏损。
诸葛年科虽然不忍解散Fight,但也没钱支撑下去,提过要放弃,是贺言希鼓励了他,说钱的事她来解决。
后来,贺言希把俱乐部的事告诉了霍庭洲,霍庭洲怕霍肖知道,便私底下通过祁氏,每年为俱乐部投资,这才勉强撑了四年。
突然有一天,贺言希被喊回京城履行家族联姻,贺言希料到,她和诸葛年科的关系快到头了。
回京城后,贺言希让林放安排人买下了这座园区。
她知道和诸葛年科没有未来,这个庄园见证了曾经的他们,最纯粹的他们。
她突然想起,以前俱乐部的徒弟们都会喊她老板娘。
她从不应声,但也从不拒绝。
现在她却笑出了声。
除了这座园区,她一并买下的还有当年他们一起租住的房子。
就在园区附近。
两百平不到,在九层。
诸葛曾说,这数字好,希望他们俩个和俱乐部,都能久久。
贺言希转身,看着眼前偌大的办公室。
因为空了那么多年,如今混乱布满灰尘。
本可以叫阿姨上门打扫的。
她想了想,打算自己收拾。
后续考虑把园区租出去,总要计划今后的生计。
贺言希在办公室走了一圈,头疼,不知从何下手。
大小姐还从没干活这样的活。
她随处拿了本书打开,垫在沙发一处,坐下,打开手机在网上捣鼓了半天,最终下单了大扫除套装。
抬头一看,天已经黑了。
她起身拍了拍裙角的灰尘,叹气,只好改天再来收拾了。
她开车到了家楼下,去超市买了包烟,又买了两桶泡面。
她不会做饭,现在也知道钱金贵,日用品也知道要选促销品买了。
又给家里买了点洗洁灵,塑胶手套,拖把、扫把,还选了套纯棉的床上四件套。
最后,她双手提满东西,按了电梯上去。
自力更生的日子,好像也不赖。
她这么想着。
电梯门打开,她出门右转,迎面看到站在家门外的身影。
脚步停住,僵在原地。
这个身影她再熟悉不过。
是做梦吗?
诸葛年科听到动静,本还在敲门的手停下来,转身看到双手提满了东西,怔怔看着自己的贺言希。
以前的贺言希走路带风,出门也很少带包,现在她提着长杆扫把,拖把,廉价马桶刷,还有一袋子不规则的东西挤在塑料袋里,像是泡面。
“言希。”诸葛年科喊她。
“你怎么来了。”贺言希语气冷淡。
不同的是,诸葛年科目光炙热,像要把眼前的女人看穿。
他心潮澎湃,恨不得把女人紧紧捆进怀里,又怕吓跑她,强装冷静,“昨晚我们被拍到发网上了,怕你出事,来看看。”
“我没事,你可以回去了。”
贺言希走到门边,按了密码 ,推门进去。
诸葛年科被拦在门外。
他抵住欲关上的门,“言希。”
“你走吧,我挺好的。”
“我们谈谈。”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粗壮的手臂死死撑着门,贺言希知道他力气大。
她突然朝着门外的方向看,“你小女朋友来了。”
诸葛年科一时没反应过来,手一松,“砰”地一声,门就关上了。
他敲门,“贺言希!”
“你开门,贺言希,我们谈谈好吗!”
敲了半天没反应。
诸葛年科垂头看着密码锁,按下了他们曾经的密码。
他推门进去,贺言希正换上一身宽松的睡衣出来,看到诸葛年科,脸色变了变。
“出去!”
诸葛年科二话不说,上去就把人打横抱起,丢在沙发上。
贺言希正要起来,诸葛年科已经倾身压了上来。
他跪在沙发,胯坐在她上面,不容她逃离。
贺言希挥手打他,诸葛年科没拦也没躲开。
狐狸眼眸色晦暗,死死盯着她的脸。
贺言希感到莫名地压迫感,看他脱掉了自己的外套和衬衫。
最后,他光裹着上半身压下来,不容分说地将人扣在身下吻。
贺言希急的咬破他的唇,嘴角溢出鲜血,诸葛年科眼角猩红,目光烫人。
“贺言希,到底怎么样,你才能不闹别扭?”
“滚!”
“要我滚?这么讨厌我还买下这套房子做什么?贺言希,你爱我对吗?这么多年,不是只有我一厢情愿对不对?”
贺言希气急败坏,“滚开!”
诸葛年科见她还是拒绝沟通,粗暴中又带点分寸感地撕掉她单薄的睡衣,她上身只剩下白色蕾丝bra。
他解开自己的皮带,连并着她的下半身衣物也扯的一干二净。
“诸葛年科,你这是强......”
进去前,他动作还是停了下来。
他们都太了解彼此的身体,每一寸肌肤都是他所熟悉的。
理智占据上风,不忍心强迫她。
他吻变得温柔,想给她点感觉。
但贺言希始终在拒绝。
“我都知道了贺言希,你为我做的一切,我这辈子都还不起。要不是晚意告诉我,你打算瞒我一辈子?”
贺言希笑,“告诉你有意义吗?你不是都已经有别人了。”
“我没和白浅好,贺言希,我的心在谁身上,你不知道?”
“谁知道你是不是嫌我了。”
诸葛年科苦笑,“我嫌你?贺言希,这么多年了,到底是谁在嫌谁?”
“小时候你嫌诸葛家没有霍家有权势,你天天只跟在霍庭洲后头。”
“高中的时候,霍庭洲拒绝了你,你为了赌气,趁着聚会上真心话大冒险,当着霍庭洲的面撩我。”
“趁着我喝多了把我睡了,事后,还把我甩了......”
“贺言希,你倒是讲讲道理,是我追着你追了十年,最后,你妈一个电话让你和霍庭洲结婚,你二话不说就回京城了。”
“所以,到底是谁在嫌谁?你说清楚。”
贺言希没说话,安安静静地待在他怀里。
“你把奥迪车买走是什么意思,回来这里住又是什么意思?是打算自己在这里过一辈子?”
“你也放不下我对不对?”
“贺言希,你每次都这样,我一想放弃你,你就给我错觉,让我觉得,你对我是喜欢的。”
但每一次,他又被事实伤的鲜血淋漓。
昨晚梁晚意告诉他,贺言希进监狱前,把自己名下所有的资产以他父母遗产的名义转给了他。
如今她身无分文,只留下曾经买下的三样东西。
他们曾经一起早出晚归开的车,一起奋斗的俱乐部,一起生活的家。
她早在回京城后,就开始收集扳倒贺家的证据,不知道自己会被判几年,怕耽误他,所以把他推开了。
所以,她应该也爱他的是吗。
“贺言希,你爱我吗?”
“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你爱我。”
身下的女人突然的笑声冷漠,将人拒之千里之外。
“贺言希,你到底爱不爱我,回答我!”
女人不说,脸上的表情也刺伤了诸葛年科。
最终,他还是未经她允许进去了。
像是惩罚意味。
她没挣扎,他也无心享受。
只想占有,占有这个若即若离的女人。
明明他们已经做了无数次,诸葛年科却没有一次感觉她真正属于自己。
情欲到达临界点,诸葛年科呼吸愈发急促,贺言希总算有了反应。
“出去!你没戴!”
诸葛年科眼神强势,“怕了?怕怀上我诸葛年科的孩子?”
贺言希挣扎了几下,“出去!”
诸葛年科在卑微和强势之间反反复复,“贺言希,试试爱爱我,就试一次,好吗?”
“贺言希,我爱你,难道你就不能为了我服一次软......”
滚烫的泪水滴在贺言希微凉的脖颈。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怎么做你才能和我好好地在一起,我们分又分不开,爱又不彻底,我真的好煎熬,贺言希,今天你给我个痛快,最后一次了,贺言希。”
贺言希不安了多年的心突然宁静下来。
以前的不安来自于贺家,出狱后的不安因为得知诸葛年科有了新欢。
她最近也迷茫,好像生活失去了重心和意义。
她还记得庭审那天,她将自己的爷爷,母亲,父亲,弟弟的每一条罪行一一罗列,希望法官将他们绳之以法。
最后临近宣判,法官问她的母亲于妍还有什么话要说。
于妍看着贺言希,脸上是淡淡的笑,“我认罪,一直以来都是我在威胁我的女儿贺言希,她没有罪,希望法官能从轻审判。”
在牢里,她常梦见母亲那天的笑脸,不知道她那是恨还是别的意味。
出来以后,她的心是空的,可就在刚才,空了许久的心一下子被什么填满了。
男人身子颤抖着把脸埋在她的脖颈,还在要一个说法。
“哭什么?诸葛年科,是你自己笨。”
“我一直爱的就是你。”
“我爱你,诸葛年科。”
闻言,诸葛年科来不及分辨这句话的真假,但颅内高潮带动全身的血液,他直接交了。
他调整着呼吸,“你说什么?”
贺言希抬手摸了摸他的短发,一点点诉说着以前的事,
“高中我和霍庭洲走的近,是因为想跟你靠近乎,班里你就和霍庭洲玩的好不是吗,我每天跟着霍庭洲,才能每天和你说上话。”
“我的数码相机里,都是你的照片。”
“你打篮球的,你食堂吃饭的,你下课做题的,我都有拍下来。”
“你性子冷,校里校外很多人给你递过情书,你都拒绝了,所以我才会借着真心话大冒险调侃你,就算你拒绝了我,我也能说,那是游戏里的玩笑,事后我们也不会尴尬。”
“至于......你喝多了把你睡了这件事,事后不是我跑了,而是这件事被我妈发现了,也是那次之后,我才知道我妈派了人监视我。”
“当年我之所以答应我妈,和霍庭洲订婚,是因为她威胁我,如果不订婚,就要拿你下手。”
“当时我不信,和爷爷他们对着干,之后你父母的公司突然被查,紧接着出了意外......”
贺言希其实一直不敢提这件事,但到如今,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你父母的死,都是我害得,我为了和你在一起把你爸妈害死了,为此我自责到现在。”
“你父母出事以后,我爷爷找我聊过,如果我还不愿意联姻,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所以我才不敢明目张胆与你在一起,家里人让我回来联姻,我必须随叫随到,不然......”
“都怪我,是我害了你的爸爸妈妈......”
诸葛年科心脏密密麻麻的心疼,“不是你的错,贺言希,这些都与你无关......”
“诸葛年科,为了你,我亲手把我的家人送进去了。”
“为了你,我什么都没有了......”
(竟然没写完,我继续写,晚上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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