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小说网 > 玄幻奇幻 > 何羡仙途 > 第一章:槐里稚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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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菡萏重开日,相守永不离。”

    梦是真的...

    梦是真的!!!

    可...梦中的我,是假的...

    天道...大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天大的道理,我穷尽一生,却始终悟不明...参不透!

    若有来生,我宁愿百年红尘匆匆...化为一捧黄土......

    爹,娘...孩儿...

    不孝!

    !!!!!

    ...............

    太古虚渊,混沌崩鸣!两股撕裂鸿蒙的意志悍然对冲!魔祖罗睺踞于【灭世黑莲】之巅,【原初的浊戾】如亿万条噬道魔龙般汹涌咆哮!他掌中那柄【弑神凶兵】,枪尖赫然凝结着一滴压缩了整个开天时代的【终焉之血】——一点【凝固的混沌湮灭】!这血芒无视因果,超越宙光,带着终极的“终结”法则,悍然点刺鸿钧道祖眉心!“鸿钧老儿!欲窃天道为己身?天道乃我掌中玩物,你这泥鳅,问过【弑神】否?!”罗睺的怒吼令时空规则寸寸龟裂!鸿钧道祖足踏【太极道图】,【轮转不息】,【衍生万有】;顶悬【造化玉碟】,【三千大道真符】轰然爆发,构筑层层叠叠、蕴含无尽法则生机的【万道晶壁系】!他【单指竖天】,【紫霄神雷】自无量虚空骤然凝聚——那不是雷霆,那是淬炼到极致的【大道裁决】,一道【纯粹毁灭意志】的究极审判】!】轰——噌!!!不是爆炸,不是破碎。是法则本身对撞后发出的凄厉真空嘶鸣! 那点终结万物的【殷红“奇点”】与鸿钧所御的【无量生生不息之光】正面对撼!【湮灭的法则】在无声沸腾中互相啃噬、磨灭,混沌海为之蒸发!罗睺【獠牙毕露】,灭世魔元疯狂注入弑神枪,欲一击贯破天道壁垒!魔威滔天,势在必得!咔嚓嚓嚓——!撕裂混沌的脆响,并非鸿钧壁垒的**——而是来自那【弑神枪尖】的【无上凶煞精粹】核心处!在推演到极致的法则湮灭对抗中,那点象征“绝对终结”的凝练精粹,竟【被自身的至高凶性硬生生撑裂】!如同承载了超越天地极限的因果反噬,又似至坚至凶的悖论被大道直接否决!噗!嗡——!那一点凝固的终焉之血,炸成一片粘稠、扭曲、倒卷的【混沌猩光之海】,瞬间【反噬吞向整条弑神枪本体】!凶枪哀嚎,灭世凶威如退潮般暴跌!罗睺魔神躯【巨震若星河倾颓】,一缕纯粹凝结了黑暗本源的【至暗魔血】,如【污浊的裂天墨河】】自嘴角狂溢而出!弑神崩尖,功败于咫尺!反噬噬主!**鸿钧【眸光如开天斧刃】,【玉碟清光暴涨】瞬息锁定那片失控的混沌猩光】】,纳入道图轮转镇压!与此同时,那紫霄神雷得万道伟力瞬间灌注,【威能暴增!如一道斩断宿命的极道闪电】,悍然【劈裂】了灭世黑莲的护体血芒,【直贯罗睺魔神本心】!胜负的天平,在弑神枪尖崩裂的瞬间…已断!一点微不可察却又极尽不祥的【血戾残芒】,【如丧星】般自这至高战场崩落尘埃…划过兆亿光载,【沉入凡尘尘埃】…它在亿万种族的夜色里,烙印成一个【永恒的凶兆图腾】……葬于…东方…洪荒浩渺,遗忘所有…唯那滴血的烙印,在光阴的长河下,默默…酝酿着未知的惊涛骇浪…

    ..................

    “混沌如鸡子,阴阳未分之际,三千魔神裹挟混沌戾气横行寰宇。忽有青莲孕道而生:其叶承天地初光,其根纳鸿蒙本源。莲心托举的巨神名曰盘古。他执开天斧劈混沌、踏青莲镇鸿蒙,与魔神鏖战间星辰湮灭,混沌翻涌。直至最后一缕混沌气散尽,魔神血染虚空。盘古以脊梁撑开清浊二界,双目化日月,发丝成星河,骨血凝山川。然天道初生时降下创世劫,盘古终以身殉道,残躯化作仙界雏形。仙界初立时,仙帝执掌四洲,分上下两界,点化众生。然仙帝陨落后,四仙君割据苍梧、玄冥、赤炎、青霜四洲,各修帝道残卷,欲统合仙界重现鸿蒙盛景。”

    千年流转,这开天辟地的传说化作点点星火,坠入凡尘某处炊烟袅袅的山村...

    村口老槐树下,虬枝盘错,筛落一地斑驳的夕阳余晖。王老爷子倚着粗糙的树干,枯竹般的手指抚过一本黄得发脆的旧书《鸿蒙异闻录》,纸张翻动,浮尘在斜射的金光中不安地飘舞。八十老叟的嗓音像生锈的门轴,沙哑,却字字带着岁月的沉铁般重量,震得围坐在石碾子上的娃娃们屏住了呼吸,眼珠瞪得溜圆。

    “那仙帝座下的四位君上,争斗至今,怕是也没个消停哩!”老人浑浊的目光似乎穿透了书页,望向无尽虚空。

    “王老头!”一声清脆又带着顽劣的童音撕裂了暮色。一个脑袋从柱子般结实的庄稼汉徐刚身后探了出来,麻布短衫沾着泥点草屑,正是十三岁的徐云瀚。他眼里闪着狡黠的光,故意高声问:“您吹牛皮嘞!您咋知晓那天上神仙的事?莫不是…您就是那仙帝老倌儿转世投胎?”话没落音,他又飞快缩回父亲宽阔如山的背影里,只露出一双滴溜溜转的黑眼睛偷偷瞧着。

    村民们想笑又强行憋下,被徐刚那朴实却带着威严的眼神一扫,立刻噤了声。“王老叔,甭理这小皮猴儿!”徐刚搓着布满老茧的大手,无奈地赔着笑,黝黑的脸上刻着常年劳作的痕迹,“都是他三叔徐安闹的,在城里读了几年书,给娃起个‘云瀚’的大名,听着文绉绉,可这野性子,活脱脱随了他娘家的泼天猴子!一点儿都没个稳当样!”说着大手一伸,精准地揪住儿子后领,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提溜出来,瞪眼道:“皮痒了是吧?!还不给王爷爷赔不是!”

    徐云瀚立刻像霜打的小草,蔫头耷脑,小声道:“王爷爷…云瀚知错了…”

    王老爷子那浑浊的目光,却在触及孩子脖颈间那块随着晃荡若隐若现的半块青白残玉时,猛地凝滞了一瞬。仿佛被烫到一般,思绪被拉回二十年前那个暴雨如注的深夜——徐家那个满腹书卷气的老三徐安,背上书箱,在雨帘中渐行渐远,腰间悬坠的玉佩…似乎与眼前这块,一般成色。

    老者猛地抬眼,沟壑纵横的脸庞在婆娑树影下忽明忽暗。他盯着徐刚,话题陡转,声音低沉:“徐安…在城里做商行买卖?”他顿了顿,似乎在捕捉某个遥远而模糊的味道,“去年…他托人捎回的那包云片糕…老头子尝了,甜得…甜得发苦啊。”话语里是洞悉世事的老辣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忧虑。

    最后一缕晚霞掠过他布满补丁的灰袍。这位外乡老人,当年落魄时被徐家祖辈从土匪刀口下救回,守着半卷残破的《鸿蒙异闻录》,独居村尾草庐已有六十寒暑。年轻时村妇们提亲的脚印踏平了门槛,他却总是望着极南方出神——那片天际下,有着说不清的情愫与牵挂...

    暮色四合。老人拄着磨得溜光的枣木杖,蹒跚着向村尾挪去。怀中的旧书簌簌,悄然落下一页残缺的黄纸。夜风打着旋儿卷起它,在飘落的瞬间,隐约可见纸页一角模糊褪色的古老篆文——“青莲陨落处,当有遗脉现……”。身后,是童子们扯着嗓子不甘地追喊:“王爷爷——明儿接着讲仙界大战啊!”喊声很快被渐浓的夜色和凉风吞没,唯余村尾那一点豆大的孤灯,在无边的暗影里摇曳着微弱的光。

    祠堂戏台下灯火昏暗,徐刚扶着佝偻的王老爷子走下台阶。望着老人刀刻斧凿般的枯瘦面庞,徐刚心头猛地涌上一股苦涩,像咽了口冰冷的井水,直凉到胃里。这面容让他想起自己坟头草深的爹娘,也猛然撕开了对衰老终局的恐惧——自己这把气力总有耗尽的一天,到那时,会不会也像村里大多老汉一样,在病榻缠绵与无边孤寂里熬干最后的日子?若是妻子秀梅……徐刚不敢想,他狠狠地甩了甩脑袋,像要甩掉这附骨之疽般的阴霾念头。

    “王老叔!”他手上使了使劲,稳稳托住老人颤巍巍的胳膊,声音洪亮却带着不易察觉的微颤,“咱们村哪个娃娃的魂儿不是被您这些故事勾大的?就说我家那皮猴云瀚,昨儿晚上还缠着我闹腾,非要我问问您,那《鸿蒙异闻录》的下回分解啥时候开讲!不过老叔啊……”徐刚浓黑的眉毛拧在一起,语气带上了一丝迷茫和担忧,“您说的那些仙人…到底啥样?那成仙的路,是不是…也是道道刀山,处处险滩?唉,想着都叫人心里发怵……也不知道我那走了多年、音讯全无的二弟,如今是死是活,可走的是不是那要命的道?”

    老人枯枝般的手指搭在青年肌肉虬结的手臂上,感受到那蓬勃的生命力。浑浊的眼底,冰层似乎融化了一丝。这个从小在他膝下听着山海经、封神榜长大的小子,如今已是身板结实如铁塔、能扛起百斤重担的当家人,眼底那份朴实的赤诚却一如当年。

    “仙人?”王老爷子喉间发出一声仿佛风穿过空竹般的低笑,“徐刚啊,这世上何处无险滩?刀口舔血有危险,田间弯腰就安稳了?风霜雪雨,洪水猛兽,哪样不凶险?更何况是与天地争利、向阴阳夺寿的仙人之路!”他顿了顿,苍老的手轻轻拍了拍徐刚结实的小臂,“放宽心些。你徐家几辈子人积德行善,厚道传家,老天爷终归记得。你二弟…他福缘未绝,总会平安的。倒是日落西山啊…老朽这般模样……”话未说完,一股剧烈的咳嗽猛地从胸腔里炸开,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震出来,整个人咳得蜷缩成一团,枯瘦的肩膀剧烈耸动。

    好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才渐渐平息。老爷子费力地清了清嗓子,摸索着怀里那本黄书,枯槁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书脊,声音带着喘息的虚弱:“……孤老头子,也不知这摇摇欲坠的残烛还有几年光景可熬。罢了罢了,一辈子无儿无女,倒也落得个身似浮萍无牵挂的清净……倒是你们这些后生……”他那暗淡的目光扫过祠堂里零星聚着的几个村里后生,最终落在徐刚脸上,语气沉重,“我走了,你们…可要互相看顾着点,把这日子安安稳稳地过下去,别走那不该走的道……”

    缩在祠堂冰凉台柱阴影里的徐云瀚,小小的身子猛地一抖!两个时辰前趁人不备干的那点“好事”瞬间炸雷般在脑子里回响——他把王爷爷常喝的止咳枇杷膏偷了出来,倒掉一大半,又把家里那坛咸到发齁的腌菜汤偷偷倒了进去!此刻,看着台上那咳得撕心裂肺、仿佛随时要散架的佝偻身影,十三岁孩子人生第一次尝到了那种叫“悔恨”的毒药滋味,又苦又涩,像吞了颗没熟的野果子,一直堵到嗓子眼。

    “哇——王爷爷!”一声带着哭腔的童音尖利地划破了祠堂的死寂!小小的身影像颗出膛的炮弹,猛地冲出阴影,扑通一声跪倒在青石板戏台上,额头结结实实磕了个响亮的头!“呜呜……是我…是我干的!我偷了您的药…灌了半瓶子咸菜汤进去…呜呜呜……”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豆大的泪珠毫不含糊地吧嗒吧嗒往下砸,洇湿了老人脚上那双洗得发白、磨得几乎透底的千层底布鞋。

    祠堂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徐刚的脸瞬间变得铁青,怒容爬上面庞。王老爷子却只是剧烈地咳嗽了几下,随即颤巍巍地从怀里摸索出一方洗得发旧但干净的粗布帕子。他没有呵斥,没有责怪,只是吃力地弯下腰,用那帕子极尽耐心地、一点点擦去孩子脸上纵横的泪水和鼻涕,脏污的痕迹把帕子染得一塌糊涂。

    老人布满皱纹的脸上,艰难地挤出一个极度疲惫却又无比包容的慈祥笑容。他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像冬夜里的微火:“傻孩子…人这一辈子长着哩,谁没个犯浑钻牛角尖的时候?王爷爷像你这么大那会儿,比你还浑还皮呢!”他粗糙的手轻轻落在徐云瀚颤抖的小肩膀上,“记着爷爷的话:在家门里,你是小崽子,爹娘能包容你,王爷爷也能包容你,打打闹闹都是骨肉情长。可有一天,等你翅膀硬了,真要飞出家门口了,见着了外面的大世界,人山人海花花肠子,到那时候啊……”他艰难地仰起头,望了望天边那绚烂又迅速褪色的火烧云,眼神深邃,“……对旁人,万事就得多长个心眼,可再不能像今日这般不知深浅地胡闹了……瀚儿,天要黑了,是不是该回去……给你娘煎药了?”

    这最后一句提醒像根针扎醒了徐云瀚。他猛地止住哭泣,一骨碌爬起来,带着满脸的泪痕和愧疚就想往外冲。

    “兔崽子!你给我站……”徐刚的怒吼才开了个头,扬起的手掌还悬在半空。可看见儿子脸上那混合着恐惧和急于补救的表情,他紧绷的下颌线终究还是松动了。那只扬起的蒲扇大手最终只是重重拍了下自己的大腿,恨铁不成钢地吼出了半截威胁:“快滚回去!盯着药罐的火!再像上回那样把药煎糊了,看老子不把你屁股打……”“八瓣”两字还没出口,那小身影已经像只受惊的兔子,几个起落便蹦跳着蹿出了祠堂门,飞快地消失在暮色笼罩的田埂尽头。

    望着儿子小鹿般慌乱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徐刚脸上强行撑起的怒气如潮水般退去,嘴角那点硬挤出的笑意也迅速冻结,转而化作一团沉甸甸的忧虑。秀梅苍白的脸庞浮现在他眼前。云瀚出生那个冬日,妻子在四面漏风的冰冷产房里挣扎了两天一夜,虽捡回了一条命,但寒气入骨,缠绵病榻至今。若非在城里开绸缎庄的三弟徐安月月托人捎来参茸黄芪勉强吊着,只怕……他下意识地攥紧了腰间瘪瘪的粗布荷包——里面是今天卖掉柴火换来的三十个铜板,沉甸甸地坠着他作为一家之主的无力感。这点钱…够给秀梅换半斤补气血的红糖了吧?他默默盘算着。

    “徐刚啊…转眼间,你也到了为人父母的年纪…”王老爷子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声音从旁边传来。他坐在祠堂角落那把吱呀作响的破旧摇椅上,目光落向村外蜿蜒的小路,“你觉着……云瀚这娃儿,往后造化怎样?能干点啥营生?”

    徐刚闻言,从忧思中回神。他习惯性地用粗糙的手指挠了挠后脑勺,神情坦然,带着农人特有的朴实:“咱庄稼汉的娃,长大还能干啥?当然是跟着我这爹,老老实实扛锄头、种地呗!春播秋收,眼见着稻谷冒尖、麦穗饱满,那滋味儿……”他黝黑的脸上浮现出一种纯粹的满足感,眼里闪着光,“比喝啥仙露都滋润!风吹日晒是不轻省,可一家人守着几亩薄田,看着庄稼一天天长大,安安稳稳,无病无灾,那就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大的福气了。”

    王老爷子没有立刻说话,只是凝望了徐刚片刻。那布满褶皱的眼皮微微阖动了一下,像是叹息,又像是赞同。良久,他缓缓点了点头,声音在渐深的暮色里显得更加空远:“是啊…守着黄土过日子,扎根乡土。少了些风浪颠簸,多了些安稳和泰…倒也是条踏踏实实的好路。挺好的…挺好的…”他摆摆手,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疲惫,“天黑了,回吧…你也该回去了。”

    “诶!好咧,王老叔!”徐刚答应着,扶了扶老人,“您也早点歇着,门窗关严实些。有啥事别硬撑,喊一嗓子,我立马就到!”

    望着徐刚那宽阔、承担着全家生计的背影,在灰蓝的暮色中融入蜿蜒的村路,王老爷子没有移动分毫。晚风带着入夜的凉意钻进祠堂,拂过檐角那几片早已锈迹斑斑的铜铃,发出一阵细微沉闷的、仿佛来自悠远时空的叮当脆响,几不可闻。

    他枯瘦的手轻轻按在怀中那本《鸿蒙异闻录》冰冷的封面上。祠堂内外,村民都已散去,只余这片寂静的空旷与他作伴。晚风穿过,吹动他花白的鬓发和破旧的衣袂。老人靠在吱呀作响的摇椅里,浑浊的双目越过破败的祠堂门洞,似乎穿透了凡尘俗世重重的屋顶与田埂,投向了广袤无垠的星空深处……

    一种历经沧桑后的寂寥,夹杂着一丝无人能懂的、对浩瀚天机的隐忧,凝固在他沟壑纵横的脸上。苍老的嗓音如同梦呓,又似一声湮灭于浩瀚星河中的叹息,随着晚风,再次低低地飘荡在空旷寂静的祠堂里:

    “万古青莲的创世之机缘……混沌遗脉的气运……统御鸿蒙的野心……呵……所谓永生不朽、睥睨天地的仙人之路……又算得什么?又哪里抵得上…这人间烟火,半分炊烟……”

    “所谓逆天之道……何足道哉?”

    最后几个字,消散在浓得化不开的暮色里,被祠堂无边的昏暗彻底吞没。唯余草庐里那点微弱的灯光,如同远古洪荒遗落在此间的一粒星火,孤独地闪烁着微茫的光芒,对抗着沉沉黑夜。那封“青莲陨落处,当有遗脉现”的残页,被彻底遗忘在祠堂冰冷的地面上,静静地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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