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恶女洗白!被祸害的一家人有救了 > 第75章 买马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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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修文浑浑噩噩的从钱庄走了出来。

    不见了。

    银子全被换成了石头。

    八十两,整整八十两!

    一定是刚才被人撞的时候掉包的。

    他捂住头。

    不明白自己当初为什么要说需要八十两。

    这真的不是个吉利的数字。

    跟他犯冲。

    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拿到钱庄存起来。

    若是藏在家里的哪个角落,也不会有人找到。

    对的,他从来没想过要用这银子去衙门疏通打理。

    打算回去对丁香说的理由就是银子被偷走了。

    可怎么,就真的偷走了?

    “咦?宁兄,你怎么还在这,赶紧去曲府,选拔已经开始了!”有人在他旁边喊了一句,就朝前跑了。

    一道雷声霹雳。

    宁修文被霹醒。

    对,不重要。

    什么都不重要。

    若他成为曲山先生的弟子,考上举人,考上状元。

    区区八十两银子又算什么!

    银钱而已,没了还能再来。

    但是前程不一样。

    错过一个好的机会,很可能就是错过一辈子。

    宁修文跑去曲府的时候,测试都快结束了。

    总共二十个人,有五个人被点了名字。

    见他来,剩下的那些人眼神带着艳羡和嫉妒。

    “宁兄,快进去吧,刚才点你名字了。”

    “当真?”

    “自然,还能拿这事诓骗你不成?”

    宁修文狂喜,好半天才压住自己的情绪,对着提醒他的人道谢。

    然后在曲府门房的微笑邀请下进了那座象征前途的大门。

    曲山先生的书房。

    胡子已花白的老人正在认真的品读一本书,不时点点头 。

    宁修文眼尖的发现,那正是他送来的那本《天下奇谈100篇(上)》

    按耐住激动,他上前。

    “学生宁修文,见过曲先生。”

    “宁修文,院试第十八名。”

    “是。”

    “这本书,你哪里搜寻的?作书者真乃奇才。

    若此人是这届的考生,不管何等名次,老夫都想破例收为弟子。”

    曲山先生似乎对此人特别中意,仅看了一本书就想要收徒,这也太……

    如果他没记错,曲山先生只收五个弟子!

    宁修文风驰电挚间,竟想到了……

    “先生,这是家父曾经记录的手稿,学生近些日,刚整理出来。”

    考试时,考生的家族信息都有记录。

    曲山既然知道他考了十八名,那一定也看过他的录案,知道他爹是一名童生。

    他拿到那本书时,也粗略的翻看了一下,上面没有作书者的名字。

    只要那个小童家少爷不知道这本书在曲山手里,那就没人知道。

    那些民间奇闻,他也能徇其风格编撰出来。

    “哦?是你整理的?这字……”

    “字是学生用烧过的木条写的,以前家中困难,没钱买笔墨和纸,只能这么习字,只是字小,不好控制,写的不好。”

    曲山先生没什么表情,声音冷淡下来。

    “何止不好,简直就是丑,有的还缺胳膊少腿,一点风骨都没有!”

    宁修文尚未品出这话的意味,不知如何回话。

    就见曲山先生撕了书中几页纸,一下扬在他的脸上。

    “本还觉得你读圣贤书知廉耻,被人恶意构陷,现在已知你品行低劣,实乃冒领他人功劳之辈!

    邪门歪道下坡路,你好自为之!”

    宁修文懵了,傻了。

    看到地上那些纸张上是些什么时,他眼神茫然,脑子空荡。

    这是哪里来的?

    纸的一角还标注着一行字:绝密房中术,你姑奶奶著。

    曲山先生的话在耳边一遍遍回响:

    冒领他人功劳之辈。

    邪门歪道,下披路。

    宁修文知道,自己完了。

    虽然曲山先生没有对外宣扬。

    但是宁修文出来时,觉得每个人都在用异样的眼神看他。

    曲山先生收弟子,自然有其他先生过来,挑选剩下的秀才。

    十五位秀才都找到了老师,只有宁修文,无人收他。

    就算他询问,人家只是礼貌的摇摇头,说收满了。

    笑话,被曲山先生喊进去却没收的,那肯定有问题,人家多年在一起做学问,岂会这点默契都没有。

    宁修文觉得自己像被人扒光了衣服,无所遁形,让他只想落荒而逃。

    “宁修文——”一声凄声厉叫。

    街头,出现了丁香的身影。

    她艰难的扶着一个被打的血淋淋的人,眼神凶狠的看向终于出现的宁修文。

    宁修文下意识想逃,但丁香已经扔下她爹,冲了过来。

    “宁修文!你去哪里了,你去哪了?你不是答应我去衙门把我爹接出来吗?”

    丁香的声音又尖又利,引来很多人的侧目。

    宁修文脸面无光,像寻常一样呵斥:“闭嘴!什么事回家再说!”

    “我就要在这里说!”丁香双目发红,状态几欲癫狂。

    “都这时候了,你还要你的脸面!你的脸面算什么?我爹被打了!”

    丁香哭出来。

    “我爹被禁止行医,要赔人家三十两,还要罚50两,你要是去说情,我爹怎么会被打!”

    本来丁宏时交上罚银,也是可以免除皮肉之苦的。

    但他此后不能行医,就没了银钱来源,以前赚的钱还要留着生活。

    因此咬着牙说没有那么多银钱,除了给苦主赔偿三十两,罚银只能拿出二十两。

    于是交不上的三十两,变成了六十大板。

    “香儿,别说了,别说了,赶紧,拿出五十两送去衙门……”丁宏时瘫在路边,虚弱的喊。

    丁香用袖子狠狠擦了一把泪。

    “听到没有,快去衙门把银子交了!省的官爷再跑家里去收,会让你更没脸!”

    宁修文:“……”

    “你还在干什么,快去啊!”

    “银子……被偷了!”

    “你说……什么?”

    丁香转动头,看向路边的丁宏时。

    她的眼睛,睁的大大的,那神色,说不出是什么情绪。

    似乎是惊惧,和茫然。

    丁宏时才发现,他女儿眼里的光好像没了。

    才成婚三个月,好像与村里那些沧桑的妇人已没什么两样。

    “香……”

    一阵儿少女清脆的笑声传来。

    他循声望去。

    浓烈的阳光下,有人阴霾缠身,有人笑的明媚又灿烂。

    “这马车果然是舒坦哪,花的钱真不白瞎。”

    “那还用说,自己家的,坐累了还可以躺。”

    陆青青,陆云!

    他们,竟然买马车了?

    “是陆青青偷了我的银子。”宁修文喃喃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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