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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警笛声的胖瘦二人组,从梦中惊醒。眼见着一个山峦般的男人朝着他们奔袭而来,吓得俩人慌不择路一通乱跑。乔慕霆一脚将胖子踹倒,地面上的两根钢条刚好卡住他肥硕肚皮。胖子高喊:“老大,栓子哥,你们快跑,别管我。”
乔慕霆踩着他的肉身,向前一蹿,将“栓子”钳住。那人回身反扑,被他一个背摔,跌落在地,瞬时,被外面涌进来的警察迅速包围。
慌乱间,钱莱迅速偷偷溜到他们的“栖息地”,打开地上的麻袋一看。
嚯!原来不仅是亡命徒,还是一伙杀人不眨眼偷文物的贼。
正想伸手查验,忽听得有人大喊:“老四,快跑。”
一抬头,一个黑影刚好闪过。
来不及想太多。钱莱翻身越过窗棱,一路追赶那道黑影。脚下被长钉划破的血口,鲜血本已凝固。翻身用力过猛,血口又一次崩裂,她能明显感觉到血已经将袜子打湿。
月色之下,前后两个腿脚不便的人,一瘸一拐,你跑我追。
蜿蜒了两个街口,“老四”跑进钢厂附近的废品收购站。
钱莱隐在暗处,并未上前。
老四站在废品站小屋前叩响房门。
“谁啊?”
“我,老四。”
“哦,有货?放老地方。”
老四环顾了下四周。拖着残腿,踢里踏拉向回收站深处走去。
这时,小屋房门打开。
钱莱一惊!这是免费就能看得么?
只见废品站胖老王,怀里搂着一个女人。女人娇嗔地在他地中海大脑袋上,吧唧亲了一口。
“这可是咱俩全部家当。你可收好了。”
胖老王看着女人手上的木匣,宠溺地在女人褶子堆里亲了亲:“还放地窖里。谁也找不到!”
钱莱倒吸一口凉气!
秦红香,玩的可真妙啊。
原来跟隔壁老王有传说。那胖老王的面容,怎么……有点眼熟?
“你亲自去放。我去后面看看老四。”
钱莱亲眼看着秦红香将木匣送入地窖。片刻功夫,又扭动着腰肢回到屋里。关上房门,话匣子里的唱腔随即响起。
时不我待。
钱莱三步并作两步,潜入地窖。
这长条形的地窖,面积并不大。一面墙的木架上摆着胖老王收来的瓶瓶罐罐。另一面墙的尽头则是一口腌菜缸。
她太了解秦红香了。藏东西永远不是缸里就是砖后。
果不其然!
不费吹灰之力,就在腌菜缸里找到了木匣。
打开一看。嚯!有现金、粮票,还有项链和手表......
快速将这些钱物收入空间,把木匣又放回原位。
一回身,等等!这是什么?
腌菜缸旁边静静躺着一块被干泥巴糊的严实的三角形原石。表面看,这就是一块再普通不过的石头。可裸露出的那石块一角,却暴露出墨绿色岫岩玉般的质地。
像极了后世出土的新石器时代的祭祀玉器。
从小跟随爷爷流连各种鉴宝会的后世钱莱,几乎可以判断,这是一块无价之宝。
简直是,意外收获!
将宝物收入空间,找对时机,她想尽早献给国家。
钱莱快速躲回树后,正好听得老四踢里踏拉地跟着胖老王出来。
简短交代两句之后,老四扭身加快步伐,向着居民区方向蹿去。
不好!
钱莱心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真狡猾啊!跟了四五条胡同了,好像在带着她转圈。
他到底要去哪里?
钱莱有些沉不住气,最主要是,脚腕处的伤口越来越疼。
心下胡思乱想。就见老四在前面又拐进了另一个胡同,钱莱还未跟上,就听见一个女子尖锐的叫嚷声:“啊!救命!”
她紧跟过去,转过弯,就见老四死死搂住一个年轻姑娘,一把利器横在女子脖颈。
女孩吓得浑身哆嗦:“别伤我。我……我可以给你钱……只要,只要你别伤我,呜呜呜……”
老四根本不理会,只瞪着眼问钱莱:“放我走!要不然,我杀了她。”
“啊!别……大哥……别杀我!”姑娘声音颤抖。
钱莱眼珠一转,答:“四哥别怕。我是栓子哥对象,他让我来找你的。”
“栓子对象?你不是警察?”
“啊?警察?不是不是。”钱莱满脸笑意,慢慢向他靠近。
“栓子哥本来今天要介绍我们认识。
谁知道等了你半天,你都没来。
后来,警察来了。
他们掩护我跑出来,嘱咐我找你商量怎么救他们……”
说一句,向前凑近一步。
老四眼中闪过犹疑,对她的话将信将疑间,架在女孩脖颈处的利刃逐渐松懈。
“四哥,久仰大名。你看,这是栓子哥给我的信物。”钱莱左手握成拳,作势要将掌中物递给对方。
老四下意识伸出手。她趁机敏捷转身,掠过男人手臂,防身电棒从袖口瞬间划入掌中,直直捅向老四脖颈。
“噼里啪啦”一阵电光火石过后,老四甚至来不及挣扎,便昏死过去。
被挟制的姑娘,眼见危险解除,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被钱莱一把扶住。
“你……?”姑娘抽噎着,惊魂未定,“我还真以为,你们是一伙的……同志,你叫什么名字?我要给你写表扬信。”
可别!
钱莱巴不得谁都不知道她来过此地。
废旧工厂夜擒盗墓团伙,八成很快就得上新闻。若是让钱建刚和秦红香知道自己也在现场,那所有计划就得功亏于溃。
“这不重要!快去报警!”
钱莱将老四藏匿赃物的地点一并告诉女孩,将她送到旅店电话亭。待她挂断电话时,早已不见钱莱踪影。
另一边,刑警队肖队长正抓着乔慕霆的手一个劲儿的感谢。
“乔同志,要不是你有警觉性,买个报纸都能发现通缉犯。我们可能还没那么顺利抓到这伙人。感谢感谢!”
乔慕霆心猿意马,他只想赶快回去找“小白兔”,心中有一百个问题。
她叫什么?
是哪里人?
漆黑之夜,独自来此地到底干什么?
刚刚看她踉跄前行,是哪里受伤了?
……
找了一圈,不见姑娘身影。
刚才,他应该抽身跟着她一起去追的。一念之差,她可会遭遇不测?
后来,听说有姑娘打电话来报警,说出了漏网老四和赃物的下落。他兴冲冲奔过去,却看到的并不是所想之人。
又听报警姑娘叙述了整个过程。他内心更加慌乱。
太惊险了!她真的很勇敢。
抬手蹭了下鼻尖,竟然还回旋着女子身上独有的栀子花的清香。
回到旅店房间时,已经是后半夜了。他脱下衬衫,上面还有她淡淡气息。将它盖在头上,闭上双眼,假装那人就在身侧。
他贪婪地深吸一口气,身体微微颤抖。
混蛋!病得不轻!
他又咒骂自己。
可道德底线约束不住意志力,昏昏然间,那人款款入梦而来。
梦中,那一团柔软无骨,与他硬朗胸膛紧紧相贴。对方的发丝轻柔扫过他的唇角,鼻梁不时触及他的喉结。带着栀子花香气的白皙纤指轻轻拂过他的脸庞。
女孩不经意地抬眸,像是对他的邀请。
一双大掌抓住她淘气又软糯的小手,带着她的双臂背在她身后,将人猛然扣近。姑娘双手剪在背后,不挣不逃。深情款款望向他的双眸,噙满如他一般的渴望。
他无数死去的细胞都被激活。
此时,意志力正在做垂死挣扎。他想要放开时,纤纤玉臂勾揽在他的颈间,粉嫩水润的唇瓣,不待他是否同意,便锁上他的唇际。
此时,那人渗出的细密汗珠,沾上了他的肌肤。对他来说,竟不再是鹤顶红,而是,甘霖!
喉头不由自主的吞咽,
他才知道,理智呢?!
“啊!”
他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怀中衬衫早已揉搓成团。
该死!这可是旅店的床单啊!
他大口喘着粗气,不敢再闭眼。
双手将那带有独特气息的衬衫掠在胸前,双臂与前胸顿感酣然。
呃,怎么又开始了!……
再也无法入睡。心中盘算着:明天一早,该去办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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