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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娇怀孕的前两个月都在忙工作,大概是注意力都分散了,虽然也会有些不适,胃口也不佳,但总体孕反并不严重。反倒是自从得知自己怀孕后,文娇就觉得自己胃口一天不如一天。
第十一周的时候,孕反更是严重得完全吃不下东西。
陆屿洲请了个好几个厨师安置在御水湾他朋友的房子里面,每过两个小时就有新的吃的送过来。
文娇实在是吃不下,她难受得看到食物都想吐。
虽然陆屿洲没有让她吃,只是让人把吃的备着,看她看到就难受。
文娇又难受又莫名的气,她也不知道自己气什么,就是不想看到吃的,最后只能把这气撒在陆屿洲的身上。
陆屿洲倒是打不还手,骂也不还口。
文娇最难受的时候,吐不出来,又吃不下东西,恶心的感觉让她躺着不是坐着不是,她一边哭着怪陆屿洲:“我都跟你说了,我吃不下,吃不下,你为什么非要端进来让我难受!我闻到味就觉得难受!”
文娇也知道自己有点无理取闹,可她就是忍不住要哭,想骂他,想发泄。
他人坐在一旁,抽了纸巾帮她擦眼泪:“是我的错,我不端进来了,你想吃东西了再跟我说。”
文娇难受得很,虽然没再说话了,眼泪却止不住地从眼角流下来。
陆屿洲少见这样的文娇,除去两人刚认识的那一年,她不谙世事,又逢家里变故横生,无能为力的时候不知所措掉过眼泪,她其实很少哭。
文娇是个外表柔软内心很坚韧的女生,她虽然是被父亲娇养长大,却并非娇气的女生,陆屿洲很少见她哭,更别说哭成这样。
她也很少诉苦,前两年他去剧组探班,有两次,她们都是在山里面拍摄,她人看着就瘦了很多,可见面她也从来没说过一句累和辛苦。
如今却因为怀孕,哭着说难受。
陆屿洲知道,她是真的很难受。
“娇娇,我们不要了好不好?”
他见不得她这样难受,低头想亲亲她,又想起她之前说他身上衣服的味她现在闻得难受,只好撤了回去。
文娇本来是在哭着的,听到他这话,眨了下眼睛,眼泪还在往下掉,她都忘了擦。
“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呢?”
她哭得更厉害了,拿起一旁的抱枕就砸到了他的身上。
陆屿洲没躲,等抱枕扔到身上掉到地上后,他耐心地捡起来,重新放到一旁:“我认真的,娇娇。”
“你快别说了陆屿洲!”
看他这个样子,文娇都被惊到了。
他真的是认真的,不是哄她的。
幸好文娇的孕反只持续到十三周,十三周后就好很多了,随后慢慢进入了相对舒适的孕中期。
文娇怀孕快五个月的时候,有一天晚上洗完澡躺在床上,陆屿洲帮她抹妊娠油。
她微微抿着唇,看着陆屿洲,目光落在他的脸上,他微微低着头,眼眸微垂,视线正在她的小腹上和大腿上,表情认真得很,也没有半点的色情。
本来文娇一开始是自己抹,她还是脸皮薄,不好意思把身上的衣服掀起来,让他抹妊娠油。
但有一次她在浴室里面不小心把妊娠油碰到了,瓶子是玻璃材质的,摔在地上的声音很大,里面的妊娠油撒了一地,她人也被惊了一下。
门外的陆屿洲听到响声,推门进来看到一片狼藉,脸色都变了一下,确认她没受伤后,才松了口气,将她抱出去,之后就没再让她自己动手抹妊娠油了。
文娇有些走神,直到衣服被拉下来,她才回过神来,“好了吗?”
“好了,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啊。”
她偏过头,拿过一旁的保温杯,咬着吸管喝起了水。
陆屿洲手上都是妊娠油,他笑着看了一眼文娇后,转身进浴室将手上的妊娠油洗掉。
怀孕后,文娇睡眠质量反倒是没有以前那么好了,经常起夜上厕所,有时候起夜醒来后就睡不着了,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一会儿才能重新入睡,所以她晚上睡得早,早上起得晚。
这会儿虽然才十点过一刻,文娇已经躺好准备睡觉了。
陆屿洲从浴室出来,看到她已经躺好了,“睡觉了?”
“恩恩。”
她点头应了声,房间的灯光很快就被关了。
文娇双眼只看到一片暗,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陆屿洲在自己的身侧躺下。
虽然已经快五个月了,但文娇显怀还不是很明显,不穿紧身的衣服,根本就看不出来她怀孕了,所以她现在肚子还不是很大。
陆屿洲以前喜欢在睡觉的时候把她抱进怀里面,但自从文娇怀孕后,他只能把这个习惯改了,变成了文娇侧躺在他身旁环抱着他。
他伸手轻轻覆在文娇的手上,房间里面很安静,往常这种时候,文娇都在酝酿睡意,不会乱动。
但这个时候,她的手却突然握住了他的食指。
“怎么了?”
陆屿洲以为她饿了。
十六周后,文娇的胃口好了许多,但吃得不是很多,所以特别容易饿。
“没什么。”
文娇松开了手,转过身去,拿过一旁的抱枕抱着,脸却有些发热。
她今天晚上有些睡不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陆屿洲刚才给她抹妊娠油的情景,她脑子里面莫名其妙就钻出一个疑问:陆屿洲他的需求呢?
毕竟印象中,陆屿洲在这方面的需求好像挺大的,可自从她怀孕后,两人就没再同过房。
算起来,都有四个多月了。
文娇倒不觉得他在外面找人了,毕竟自从她怀孕后,他除了偶尔去公司,人基本上都是在她跟前。
“娇娇?”
意识到她睡着,陆屿洲伸手轻轻碰了下她的肩膀:“睡不着?”
“嗯。”
文娇应了一声,但没说为什么睡不着。
她不说,陆屿洲就问:“为什么睡不着?”
“……睡不着哪里有为什么的?”
她哼了声,觉得陆屿洲这个问题有些无语。
房间又安静了下来,过了大概五分钟,文娇没忍住,“陆屿洲。”
“嗯?”
“你——”
她不知道怎么开口问这个问题,毕竟陆屿洲在她面前,真的是有点像满脑子就只有那点事。
“怎么了?”
“……你,你不想吗?”
“想什么?”
陆屿洲少有的没马上反应过来,不过话说完,他就知道文娇问的是什么了。
他闷声笑了下,“娇娇,我在你眼里,难道就那么不堪吗?”
“……也,不算不堪吧?”
她也能理解,毕竟有时候她也有欲望。
只不过每个人的需求不太一样。
“想是生理需求,但你现在这个情况,克制是我作为丈夫的基本修养。”
两人两个月前就领证了,但文娇想生完再办酒席,所以结婚的事情还没有完全公开。
陆屿洲以为文娇想多了,伸手轻轻环住她:“别乱想,没有你想的那些事情。”
说着,他顿了一下:“况且,偶尔我也能自己解决。”
文娇脸微微热了一下:“哦。”
她怎么不知道他自己解决了。
但显然,这个话题已经不适合再继续下去了。
文娇动了动,稍微调整了一下睡姿,不让自己再继续想下去。
文娇怀孕的过程不算轻松,虽然产检一路绿灯,但是她胃不是很好,孕反严重的那几周吃不下东西,后来孕反渐渐好了,胃也依旧难受。
相对舒适的孕中期文娇也并非好受,更别说孕晚期,胎儿大了之后,更是让她睡不好吃不好,前几年熬的一些职业病也在这个时候被放大了许多。
医生建议文娇顺产,但陆屿洲不太放心,请了更权威的专家回来评估,确认能顺产后,他将选择权交给文娇。
文娇第一次生孩子,自然是听医生的。
头胎宫口开得慢,文娇在产房几乎疼晕过去。
文立哲在产房门口偷偷抹着泪,抬头看到站在门口前的陆屿洲,他不禁怔了一下。
他倒是第一次见女婿这样,以前他总是担心陆屿洲有有钱人的通病,过几年腻了就把文娇给甩了。
如今看来,倒是他想多了。
文娇头胎,无痛打完后生了近四个小时,才算生出来。
她只看了一眼自己的孩子,助产士在耳边说了什么,文娇已经听不清楚了,头一歪就昏睡过去了。
文娇再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房间里面,私立医院的高级病房,隐私性和各方面都很好。
宝宝就在一旁的婴儿床上,正睡着,小小的一个,文娇看着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因为是顺产,文娇第三天就被接回家了,陆屿洲请了两个月嫂和两个育婴嫂,文娇整个月子期间,基本没怎么抱过儿子。
名字是陆屿洲取的,叫陆慕乔。
文娇看到户口本上的儿子的名字后,沉默了几秒,本来想说些什么,但抬头对上男人那漆黑的双眸,她把话咽了回去。
算了,随他吧。
儿子出生后,基本上都是陆屿洲在带。
他倒不是多喜欢这个儿子,只是听说女人抱孩子抱得多腰会疼,所以大多数儿子一哭,文娇还没听到,他就已经把儿子抱起来了。
当然,这样也有好处,儿子特别黏他。
陆屿洲却嫌儿子有些烦,在陆慕乔六个多月的时候,他终于有些受不了了,跟文娇说想出去放放风,顺便去国外处理一下公司的事情。
文娇笑着接过儿子,将他送去了机场。
陆屿洲少有的出差那么久,文娇以为他真的是带娃带到烦心,想出去放松放松,奈何儿子总是找他。
陆慕乔小朋友虽然还不会说话,但是他黑葡萄一样的眼睛滴溜溜地到处转,找不到熟悉的身影就哭。
文娇实在看不得儿子这样天天哭上一回儿,她亲自给陆屿洲打了个电话,让他尽快回来。
电话那头的陆屿洲沉默了一下:“我知道了,后天就到家。”
“……倒也不用这么着急。”
“这边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
“好。”
儿子又闹起来了,文娇只好挂了电话,去哄儿子。
陆屿洲说后天到家,真的就后天到家。
他回来的时候,陆慕乔刚睡着,陆屿洲抱着文娇亲了一会儿,换了身衣服后去房间看儿子。
文娇进书房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微信却进了一条消息,是许清言发过来的:陆总身体怎么了?怎么去国外做手术了?
随后是一张照片,陆屿洲穿着手术服坐在轮椅上被推着走。
文娇脸色一变,下意识就拿起手机出去找陆屿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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