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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雨荷今个儿就是死在这里,都要把这一盆脏水泼给纪景轩。纪家现在日子那么好过,又是庄子,又是酒楼的。
她却成了人人唾弃的荡妇弃妇,这让她心里如何平衡?
不可能啥好事都让纪家得去了,自己怎么也得分杯羹。
就算在纪家做个妾,那也比在叶地主家里做牛马的好。
“咳咳咳,汪雨荷,回回神,收收你脸上那一副贪婪的表情。
你心里的算盘珠子,都快要蹦到我脸上来了。”
汪雨荷赶紧将头埋了下去,小声的道:
“小七,我知道你不愿景轩纳妾。
但你又不会生,还一个人独占着景轩,这也太霸道了。
即便是我进了门,你仍然是正妻,这家还是你管你说的算,我不会与你争抢什么的。
将来我和景轩的孩子,放你身边养,叫你母亲还不行吗?”
“汪大婶儿,天还没黑,做啥春秋大梦呢?
你没发现,我们过来对质的就没一个男人吗?”
秦含玉听到汪雨荷的话,毫不留情面敲碎她的美梦。
汪雨荷当真抬起头看了一圈,除了一个长相清秀的男孩,还真没其他男人。
她还没想明白咋回事儿,初小七便开口道:
“汪雨荷,梦醒一醒,你嘴里说的这些事儿,根本不可能实现。
因为——纪景轩他压根就不在家!”
汪雨荷猛的抬起头,半响后尖叫道:
“不可能,我进屋前,他明明就在堂屋坐着跟别人聊天。”
初小七哼笑了一声,“你也说了,那是你进屋前。
我知道你今天来我家,必然没憋什么好屁。
毕竟嘛,这黄鼠狼给鸡拜年能有啥好事?
你前脚进屋,我后脚就让纪景轩带着家里的男客去了城中的新房。
距离你被踏雪追出来的时候,人都已经走了两刻钟。”
汪雨荷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初小七原来什么都知道。
可明明自己计划得天衣无缝,态度也够诚恳,她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初小七心里暗爽的看着汪雨荷继续道:
“嘶……
汪雨荷,我觉得有一事实在是奇怪,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嘛?
我明明让家中的妹妹带你去西厢房换衣服,我们也亲眼看到你进了西厢房,可你是怎么从我和纪景轩住的南厢房跑出来的?
你莫不是进我房间,想要偷东西吧?
结果被踏雪发现,给追了出来?”
汪雨荷此时已经面上苍白,心里乱得一批。
她当然是打听好后,从西厢房的窗户翻出去,再翻进南厢房的。
踏雪进屋的时候,她的确在扒拉厢房衣柜上的锁头。
可这个时候,她怎么可能承认?
“初小七,你在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想让景轩纳妾。
自己不会下蛋,还不肯给别人让位子,你早晚就得被纪家给休出门去。
把纪景轩叫出来,他今天若是不负责,我就一头撞死在这公堂之上,我让他这辈子都别想走仕途。”
初小七耸耸肩,将身子错开,指了指边上的柱子,“别废话,柱子在这里,尽管来。
我家现在这个家底,他走不走仕途,又如何?
他不走仕途,这一家人难不成还要饿肚子?”
汪雨荷被初小七架在火上翻烤,不知到底要不要赌上一赌。
汪母跪在她身边,狠狠的掐了她一把,示意她撞上去。
她刚站起身,门外就响起了几个百姓议论纷纷的声音。
“切,这汪雨荷还真是不要脸,为了赖上纪解元,那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掏空所有的龌龊心思。”
“要撞就撞呗,死了也是白死。
人家纪解元本来就没有在家!
半个时辰前,我的确见到他在城中新房那边,跟陈家,李家还有文家那几个少爷,在玩儿叫“麻将”的东西。
我一直在那边看着的。
要不是听说这边有个女疯人在街上裸奔,我还不会过来呢。
过来了才知道,又是汪雨荷那不要脸的女人,早知道就不来了,还不如在那边看他们打牌呢。”
“是是是,我也一直在那看着呢。
早知道这边又是汪雨荷整事情,我也不会过来。”
初小七似笑非笑的看向汪雨荷,“怎样?汪雨荷?我有没有左右而言他?
你若还不信,咱们请县令大人,再去城中心找几个目击证人过来问问。
再者,即便我不会生,也轮不到一个臭名远扬的二手货,下堂妇来给纪家传宗接代。
上梁不正下梁歪,能生出个啥好东西来?
你说我不会生,我看你进了叶家这几个月,也没生出个啥呀?
不然能被人叶家卖青楼了?
还有,纪景轩正妻的这个位置,不管谁来坐,都不可能拿走我初小七的一文钱。”
站在墙角的纪母听到初小七的这话,不高兴的皱了皱眉头。
女人进了夫家,赚再多的钱都是夫家的,即便是离开纪家,也不许带走一文钱。
初小七时刻都在给自己留后路,怎么可能一点儿准备都没有?
紧接着,她立刻抛出一枚惊雷。
“我赚的每一文钱,每一处产业,全都在我的名下。
并且,全部都到衙门备了案。
就是为了防止我与纪景轩婚变的那一天,或是有人谋财害命。
甚至,我还留了遗书在衙门。
若是有朝一日,我真死于非命,除了我留给弟弟妹妹还有孩子的,其他产业包括合伙分红,全部捐给国家,捐给镇北军。”
初小七这话真不是说出来诓谁的,纪家现在所有的产业,真的全都在她的名下。
而且她也是真的留了遗书在衙门,也真的一分没给纪景轩留。
她担心自己终究逃不过原剧情设定,最后还是惨死在纪景轩的手里。
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产业,她宁愿捐给国家,也不可能便宜了纪景轩的新妇。
就连纪子墨,她都给安排好了。
若是她出了什么事儿,就让江猎户带着纪子墨过。
江猎户单纯,仗义,功夫又极高。把纪子墨托付给他,自己放心。
但她也交代了江猎户,若是自己死了,无论是怎么死的,被谁害死的,都不准报仇。
带着纪子墨隐姓埋名,好好的活下去。
自己留给他们的钱,只要不挥霍,大富大贵两辈子都没有问题。
她最初不是将纪子墨托付给江猎户的,而是准备托付给陈家。
但她还没开口,丁云如就私下来找她。
让她悄悄多给陈家一些船舶运输分成,意思就是把陈家提供的木材单价做高一些,多给陈家一些占比。
初小七嘴上答应,但肯定不可能这么去做。
丁云如忘记,她初小七也是这船舶运输的股东之一,多分一些给陈家,自己和其他股东就得少分一些。
她是傻还是咋的?
自己有钱不分,拿给别人分?
再说这有悖合作公平,要是被其他几个股东知道了,自己还有什么诚信可言?
从这么一件小事就能看出,丁云如这人不可深交。
平时大家打打哈哈,来往一点小钱还行,她还挺大方的。
但只要触及到自身的大利益,就开始扒拉算盘珠子。
那么斤斤计较的人,把孩子放在她身边,她真能好好的对待吗?
别说不是亲生的,就她亲生的那个,以前每天都要被他追着打好几顿。
深思熟虑之后,她决定,还是把孩子交给江猎户抚养。
再加上,纪子墨虽然是女装打扮,但实则是个男孩,跟着江猎户也要更方便一些。
纪母听到初小七的话,顿时头晕脑胀,转身跌跌撞撞的跑出去找纪父告状。
汪雨荷一屁股坐在地上,为什么自己那么倒霉,纪景轩为什么次次都能完美的躲开?
她双目无神,嘴里嘟囔着:“可我的确是被人看光了,总得有个人负责呀……”
看上去整个人都有些疯魔了似的。
初小七翻了个白眼,这次她要让汪雨荷彻底翻不了身。将来即便是纪景轩不小心着了她的道,也能有足够的理由脱身。
“汪雨荷,你怕是有疯病吧?
我们这都是一群女人,你有的我们都有。
你是长了三头奶,还是三瓣屁股?
我们还能稀罕看你?
再说了,你这么赤裸裸的跑在大街上,看到你身体的男人多了去了,难不成你要挨个找他们负责?
这是又在重演,搁田凡松身上的戏码了吗?”
汪雨荷抬起头环视公堂,看到所有人都在嘲笑她下贱,不要脸,被刺激得快要晕过去。
突然瞥眼,看到跟初小七她们站在一起的俊公子,从华丽的衣着来看,这人必定非富即贵,就是长得有些女生像。
实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她抬起手指向那男子,“就是他,他看了我,就得对我负责!”
初小七一群人,转头看向正在和秦含玉挨在一起嗑瓜子的文子画。
“她?你确定?”初小七憋笑的指着文子画。
“是,当时纪家就他一个男人。
他看了我,就得对我负责!”
公堂上安静了三秒,初小七一行人突然哄堂大笑,就连堂上的县令都忍不住伸手遮住嘴,偷偷的笑。
“啧!我倒是想负责,可我差点儿零件,你嫁我怕是要守活寡呢……”
文子画故作深沉的道。
“你,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她是女的呗!”秦含玉伸手捏着文子画的下巴,将她的头抬起来转向汪雨荷,大笑道。
汪雨荷如同一滩烂泥般跪坐在地上,“女的……,你为什么是女的?
女的为什么要穿男装?”
谁有功夫给她慢慢解答?与她很熟吗?
“汪,雨,荷——你完了,你摊上事儿了!
居然敢污蔑当朝户部尚书家的千金,好好想想你准备怎么死吧?”
汪雨荷突然清醒过来,“什么?户部尚书家的千金?”
汪母的魂都差点被吓飞了,赶紧转了个方向,对着文子画磕头。
“大小姐,对不起,对不起!
雨荷也是病急乱投医,求求你放过她……
小七,婶儿求求你了,看在大家都是一个村的,帮雨荷求求情。
她刚被休弃,神志有些不清醒,整日疯疯癫癫的。今日做下错事,求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她吧。
我保证她以后再也不会招惹纪景轩,打扰到你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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