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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过去五分钟。赵广树以为没有得到回应,门外的人就会识趣地离开。
结果他刚抬起脚,门铃声便再次响起。
赵广树的眉头顿时皱得能夹死苍蝇。
他攥紧拳头,脸色泛着铁青。
“妈的!”赵广树骂了一声,走过去将周礼待的那间房的房门关上。
“叮咚叮咚——”
门铃声再次响起。
赵广树沉着脸走过去开门,看见门外站着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他敛了敛神色,询问道:“你们找谁?”
“你是谁?”陈子期惊讶地看着对方,“周礼呢?”
赵广树平静地解释:“我是周礼的亲戚。”
“哦。”陈子期下巴微抬,示意他让开,“进去里面说吧。”
“不好意思。”赵广树挡在门口,并不打算让人进屋,“周礼不在家,就不请你们进来了。”
他想把门关上,却被何乐为伸手抵住。
赵广树脸色微变,皱眉问:“这是什么意思?”
“没事,我们在这等周礼回家就行了。”陈子期打量着他,“你是他什么亲戚啊?”
“我是他表弟,周礼出远门了,让我过来帮他看家。”赵广树随口扯谎,“你们等他回来再来吧。”
“出远门了?”陈子期怀疑地笑了笑,“之前怎么没听他提起过。”
“那我就不知道了。”赵广树不以为意地耸了下肩,“你自己打电话问他。”
何乐为冷声道:“他没接电话,我们就在这等他。”
赵广树面色阴沉,压着怒火说:“没必要,我没有闲工夫招待你们。”
话音落下,他用力推着门,想强制性把门关上。
陈子期也抬起一只手按在门板上,“你确定你是周礼的亲戚吗?”
赵广树不想跟他们起冲突,皱了皱眉:“我很确定,我很忙,你们过几天再来。”
“那没办法。”陈子期似笑非笑道,“我们必须今天来。”
赵广树心头顿时咯噔一下,眼神多了几分怀疑,“你们想干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陈子期问。
“跟你有什么关系?”赵广树心底的那股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浓,“赶紧走,我很忙!”
他伸出手推搡两人。
结果下一秒,一抹银光在眼前晃了晃,随后手腕一凉。
赵广树定睛一看,脸上顿时浮现惊恐的表情。
手铐?
他愕然地抬头,嗓音微颤,“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警察。”何乐为出示证件,嗓音冷厉,“周礼在哪里?”
赵广树下意识想冲出去,陈子期拽着手铐的另一边,将他甩到墙上。
何乐为扑过去,将他按住。
陈子期往房子里面走,看见一扇房门紧闭着,他伸手打开门。
房间里一片漆黑,他抬手按了下墙上的开关,“啪”的一声,灯光照亮所有角落。
汤圆蜷缩在昏迷的周礼身边,一双猫瞳警惕地盯着陈子期。
“别怕。”陈子期缓步靠近,轻声说,“我是警察,来救人的。”
救人的!
汤圆顿时激动起来,使劲摇着尾巴喵喵叫:“喵喵喵!你快救救我的主人,他好像要死掉了!”
陈子期可听不懂汤圆在说什么,凭着感觉回应道:“你先别着急,我看一下受害者的情况。”
话音落下,他的耳机便响起来电铃声。
陈子期拿起手机,接通电话,“老大。”
司珩在手机那端淡声道,“救护车已经到了。”
“明白。”陈子期立刻应下,挂了电话,他将周礼此刻的处境与状态记录下来,随后小心地给他撕开嘴上的胶纸、解开缠在身上的绳子。
周礼虚弱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陌生的人,气若游丝地开口,“救、救命……”
陈子期安抚道:“你已经得救了,我是警察。”
周礼听见这话,像是松了一口气,嘴唇轻轻扯出一抹很浅的笑容,“谢、谢,帮我喂、喂猫……”
陈子期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不禁动容。
他没想到周礼最牵挂的竟然是他的猫。
这就是养猫人吗?
“放心,会帮你喂它的。”陈子期应了下来。
周礼被救护车送去医院,赵广树则被警车带往警局。
他一路上都在回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周礼能有机会报警。
司珩也离开东岸别墅,回警局审问赵广树。
“为什么要伤害周礼?”男人的目光如利刃般,带着一股迫人的气势。
赵广树没有勇气和他对视,垂下眼,反驳道:“我没有伤害他啊。”
“你没有伤害他?那周礼为什么会被绑在凳子上,浑身都是伤?”
“我怎么知道呢?”赵广树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可能是他自己弄的吧,像他们那种搞艺术的人,有时候行为确实很迷惑。”
“没关系。”司珩站起身,淡淡道,“你还有时间可以慢慢思考。”
司珩离开审讯室,看见陈子期怀里抱着一只猫,“周礼的猫?”
“对。”陈子期点点头,“姜沅说明天有话要问它,让我带着。”
“行。”司珩瞅了眼那只圆头圆脑的猫咪,轻笑一声,“收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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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隼回到东岸别墅。
“隼回来了。”
姜沅坐在梳妆台前护肤,从镜子里看着游隼,语气略带调侃,“回来了?说得好像这是你家一样?”
“怎么了?”游隼扑棱翅膀飞到梳妆台上,瞪着圆溜溜的眼瞳好奇地盯着她。
“看我干嘛?”姜沅挑眉问。
游隼眨巴眨巴双瞳,“隼觉得你说话有点阴阳怪气。”
“你还知道阴阳怪气?”姜沅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那是当然。”游隼傲娇道,“隼是见多识广的隼,隼的智慧你无法想象。”
姜沅轻哼一声,“我才懒得想象,我又不喜欢多管闲事。”
游隼反问:“你不喜欢多管闲事,那你养那么多毛孩子干嘛?”
姜沅听到这话,又无奈又好笑,“养毛孩子就叫多管闲事吗?”
游隼理直气壮:“当然啦,隼亲耳听见其他人类这样说。”
与此同时,巷子里破旧的矮楼区不时响起犬吠声。
鼻头上有个刀疤的男人坐在阳台喝酒,护栏上放着几串裹着油光的肉串,冒着袅袅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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