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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巴山剑派的班级,分为天、地、玄、黄。这四个等级犹如四座大山,将弟子们划分开来,每个等级都有着截然不同的待遇和森严的规矩。
黄字级弟子取名,多以数字替代,像洛十一,路十三等。
玄字级弟子取名,则要讲究一些,以如字为辈,但多以山、海、湖、河,或虎豹虫蛇等见长。
杜如虎作为玄字级排名前十的学员,他身材魁梧得像一座小山丘,肌肉贲张,每一块肌肉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劲,就像荒野中的饿狼。
他深受副掌派真人的赏识,在剑派中走路都是昂首阔步,那姿态仿佛整个剑派都是他的领地,其他弟子见了他都要敬畏三分,如同见到洪水猛兽。
在阳光斑驳的剑派练武场上,我,无名,刚刚经历了一场小风波。
练武场的地面是用青石板铺就的,岁月的痕迹在石板上刻下了斑驳的印记,那是无数弟子在此挥洒汗水、磨砺剑技的见证。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宛如一地碎金。
我刚刚在寝室,修理了一直以来欺负我的那些家伙,正满是扬眉吐气的时候,就看到巴山剑派执法堂的一群人面色冷峻地朝我走来。
执法堂的人个个身着黑色劲装,那黑色的布料仿佛能吞噬所有的光线,显得神秘而又威严。
腰间佩剑,剑鞘上有着精美的雕刻,那些雕刻的纹路犹如神秘的符文,散发着古老的气息。
可此时那冰冷的剑鞘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预示着我即将面临的处境,就像一群死神在向我逼近。
走在最前面的是执法长老,他一脸严肃,花白的胡子随着他的步伐微微颤动,就像冬日里在风中瑟瑟发抖的枯草。
他的眼神如同鹰隼一般犀利,仿佛能穿透我的灵魂,看穿我心中所有的想法。
“无名,你可知罪?”执法长老一见到我,便大声呵斥道,那声音在练武场上回荡,如同雷鸣般响亮,引得周围不少弟子都围了过来。
他们都在窃窃私语,想看我这个平时被欺负的小角色到底又犯了什么事。
我心中满是委屈,梗着脖子说:“长老,我何罪之有?我只不过找回一点之前的利息而已。”
我握紧了拳头,心中的不甘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炽热的岩浆在心底翻滚。
执法长老冷哼一声:“你在寝室打架斗殴,这是违反了本派的门规。”
我涨红了脸,辩解道:“长老,我以前被他们欺负没见你出来主持公道。他们在寝室里,趁着我休息的时候,把我的佩剑藏起来,那佩剑可是我师父传给我的,剑鞘上还有师父亲手刻下的我的名字。那剑鞘可不简单,它可是师父的一位老友所赠,那位老友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师父把剑鞘给我,也是想让某些人知道,不要太放肆,我也有靠山。他们却把我的佩剑藏在臭水沟里,害我在比试的时候出丑。
更可恶的是,他们还把我辛苦抄写的剑谱扔到水里,那剑谱是我熬了好几个通宵才抄完的,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倾注了我的心血,这难道不是欺负人吗?今天我不过是拿回我的佩剑,让他们也尝尝被捉弄的滋味,怎么就成了打架斗殴?”
我越说越激动,眼睛里闪着愤怒的火光,就像燃烧的火焰。
执法长老身边的一名执法弟子说道:“不管怎样,你今天的行为确实有违本派门规。”
这个执法弟子叫林如风,他平时就和那些欺负我的人走得很近,此时他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很乐意看到我被惩罚,那笑容就像偷到鸡的狐狸。
我看着那名弟子,冷笑道:“如果是你,你能一直忍气吞声吗?你们执法堂的公正难道是只对一部分人吗?”
我的话让林如风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刚要反驳,却被执法长老瞪了一眼,那眼神就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他的气焰。
执法长老面色一沉:“无名,不得对执法堂无礼。你的事情我们自会调查清楚,现在你必须跟我们走一趟。”
我被带到了执法堂的审讯室。那是一个阴暗的房间,四周的墙壁是用黑色的石头砌成的,透着一股寒意,就像置身于冰窖之中。
墙壁上挂着各种刑具,有铁链,那铁链上锈迹斑斑,仿佛诉说着曾经的残酷;有铁夹,铁夹的齿口闪着寒光,仿佛能轻易夹碎人的骨头;还有一些形状怪异的器具,虽然我知道这些刑具一般不会轻易使用,但那股压抑的气氛还是让我有些不安。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仿佛这里很久都没有见过阳光了,那味道就像腐朽的木头散发出来的气息。
坐在审讯桌后的执法长老开始审问:“无名,把今天在寝室发生的事情详细说来。”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今天我回到寝室,看到他们嘲笑我,那笑声就像一把把刀子刺进我的心里,每一声笑都像是在我的伤口上撒盐。他们还在我的床上乱翻,把我的东西扔得到处都是,我的衣物、书籍散落一地,一片狼藉。我难道还要像以前一样当忍者神龟吗?我只是想让他们知道,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执法长老见我避重就轻,没有半点悔改,顿时咆哮起来:“今天若不给受到你欺负的同学道歉,你就滚出巴山剑派。”
他的声音在狭小的审讯室里回荡,震得我的耳朵嗡嗡作响,就像有无数只蜜蜂在耳边飞舞。
我心中虽然还有些不满,但为了在巴山剑派站稳脚跟,不被开除,还是做了战略性的妥协。
我知道,在这个巴山剑派里,我虽有长青子师父的庇佑,但即使是他也没有足够的实力去和他们背后的势力对抗。我就像一棵还在成长的小树,不能因为一时的意气就被连根拔起。
反正,从今以后,我的道德底线比较灵活,并在心里默默发誓,总有一天,我会让那些欺负过我的人付出代价。
而现在,我要学会在这剑派中低调地生存,默默地积攒力量,等待着一鸣惊人的那一天。
我跟着执法长老来到了那几个被我修理的弟子面前,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缓缓地说道:“对不起,今天是我冲动了。”
那几个弟子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那笑容是如此的刺眼,而我则在心里暗暗记住了他们此时的嘴脸,那一张张脸就像刻在我心中的耻辱。
杜如虎受到高人点拨,情知自己被路十三当了枪使,所以一改往日的骄横,他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难以捉摸的光芒,对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吴明大哥,以前有冒犯的地方,还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刻意的谦卑,就像一只原本张牙舞爪的老虎突然变成了温顺的小猫。
“从今往后,你就是我杜如虎的主子,鞍前马后,刀山火海,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杜如虎的态度,如同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一样,与之前他那趾高气扬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心里暗自冷笑,这杜如虎还真是会见风使舵。
其实,这个世界,同样欺软怕硬,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不得不说,杜如虎这一手牌,打得真的很漂亮。
见杜如虎给我演戏,我也不甘落后,戏精上身。
我清了清嗓子,脸上露出一种感慨万千的神情。
“各位,我无名前半生痴傻呆笨,入派十年,别人学海无涯,我却成了学海‘乌鸦’。
以前,我这一只乌鸦,想要展翅高飞,却是怎么也飞不高。
在个人生活,与人情世故方面,我处理的方式,更是简单粗暴,一塌糊涂。
所以,我的前半生是失败的,是惨不忍睹的,也是可悲又可叹的。”
我一边说着,一边摇头叹息,眼睛里还挤出了几滴鳄鱼的眼泪。
“所幸,苍天有眼,世道有情。
如果说,昨天是黄粱一梦,那么我要说的是,梦醒两无他,昨日已黄花。
如果说,我现在还有一梦可做,那就只有一个梦——巴国梦。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以前在班上,确实是本人拖了大家的后腿,为此,我在这里,向你们深表歉意。”
说完之后,我又向全班同学,每人一个鞠躬,那动作幅度之大,就像是在进行一场滑稽的表演。
果然,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我开启的演讲模式,顷刻便赢得全宿舍的掌声,与赞誉。
那掌声噼里啪啦地响着,室友们的脸上也都带着一种虚假的钦佩。
亲爱的班长,各位师兄弟,各位室友,让我们忘记过去,把不开心的往事放进历史的垃圾。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让我们荡起友谊的双桨,把友谊的小船,划向更宽更远的地方。
同时,我建议,我们班一定要紧密团结在班长杜如虎的周围,团结拼搏,锐意进取,争当先进,勇夺第一。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扬眉吐气,扬我班威,把看不顺眼的敌人,一炮轰上天,与太阳肩并肩。
纵使,百舸争流,百千劫,所作业不亡,因缘会遇时,果报还自受。
所以,我要说,去他妈的势利眼,我们就是高空飞翔的金翅鸟,虽暂不见身影现,然与其身无离合,因缘聚合定现前。
在这一场充满戏剧性的表演中,同来的执法堂长老,与我和室友们仿佛达成了一种微妙的默契,虽然彼此都知道其中的虚假与做作,但在此刻,一种新的平衡似乎正在悄然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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