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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依旧开着,安景还是呆愣的站在门口,没缓过来。她盯着那张病床上的青紫色病人诡秘,说实话,她还没见过哪只诡秘,见到人类不吃,而是等着对方给自己治病的。
那诡秘像是真正的病人一样,姿态懒洋洋,靠在枕头上,一只骨节突出的手搭在腹部,绷带从肩头缠到小腹,看起来包扎得还挺认真。
它的眼睛仍然盯着安景,眼白泛灰、瞳孔微缩,就像被泡在福尔马林里的鱼眼球,一点不带情绪,却偏偏有种……令人不适的逼视感。
过了很久,它终于开口了:
“……她是我的护士。”
声音嘶哑,像是砂纸刮着玻璃,话语拖得极长,慢悠悠地吐出,“你要……治病……去找别的。”
安景:“?”
脑子里立马扣下一个大大的问号,表情干脆地写着:你在说什么?
“你说……她是你护士?”她重复一遍,语气已经带上了轻微的震惊,
“你还有占有欲上了?”
“对。”诡秘很认真地盯着她,一字一顿:“她管我。”
安景小小的脑袋已经充满了大大的疑问。
这啥剧情?《霸道诡秘爱上我》?
再说了,治病不是护士的活,明明是医生的活好不好。
如果是一般人,遇上诡秘不吃人,恐怕立刻屁滚尿流的跑了。
但是安景不一样。
她在脑内吐槽一声,迅速低声问系统:“它什么等级?”
系统沉默了一下,认真回答:【D级,和你之前干掉的护士那只一样。】
“受伤前也是D级?”
【受伤前可能在D+,但现在状态不佳,气场低迷,实力下降……你现在要收拾它,很简单。】
“还不如那只诡秘护士?那他完了。”
安景要让诡秘知道。
医闹不是那么好闹的。
看给人小姐姐吓得。
接着,她毫不犹豫地把影子行走收回,朝病房里走了两步,“啪”的一声关上门,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诡秘的眼睛眯了眯。
它显然察觉到了什么,不再说话,只是缓缓把搭在腹部的手收了回来,指尖微微弯曲,像是在积蓄某种力量。
女护士整个人已经快哭出来了。她站在角落,嘴唇发白,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这是要干嘛啊,打架吗?
她不想做目击证人。
安景目光淡淡地扫过诡秘,忽然轻笑了一声,“我要让你知道,不要对不属于你的东西产生占有欲,也别学霸总那一套。”
“……”诡秘没说话,似乎有些疑惑。
但它知道,这个食物在挑衅它。
可下一秒,它动作一顿,眼角猛地一跳。
病房内的空气忽然冷了两度。
一个撑着纸伞的女子缓缓从安景身后踏出,身影虚幻如雾,黑发垂地,长裙轻曳,宛若从阴雨天走来的送终人。
她没说话,只是垂眸看了一眼床上的那只诡秘,唇角微勾。
诡秘的身体顿时僵住。
对方的气息...很强!
系统在脑中低声提醒,【来了来了,它已经开始怕了,身体都开始颤了。】
那不是人类间的压迫感,而是诡秘间的自然级差。
它受伤未愈,根本不是纸伞女的对手。
(没有说它没受伤就打得过的意思。)
“你、你是人还是鬼……”女护士终于忍不住,声音颤抖得厉害,甚至捂住了胸口。
她是真不懂这到底什么情况,眼前这个穿着病号服的小姑娘,一进来,身后就跟着飘出这么一位气质阴森的诡秘小姐姐?
还特么长得这么好看,是人是鬼她都要分不清了!
关键是,都很奇怪啊!
“我啊?”安景淡淡笑了一声,“我养小鬼的。”
女护士:“……”
?
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安景已经上前两步,站在床边,一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慢悠悠地指了指诡秘:“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第一,受完折磨就死。”
“第二,我问完你问题,你再死。”
“你选哪个?”
病床上的诡秘:“……”
它没有回答,而是缓缓低下头,似乎在思考。
空气像是凝固了。
下一刻,它猛地扬起手。
可那一瞬间,纸伞女已经出现在它头顶。
雨丝般的细线从伞面垂下,像是织成了一张天罗地网,顷刻间将诡秘笼罩住。
它还没来得及尖叫,就被伞下涌出的阴影包裹,咽下去声音似的挣扎几下,被深深的恐惧包围。
安景眯着眼,纸伞女已稳稳压制了那只青紫诡秘。
纤细的丝线从伞下垂落,像蛛丝般缠住了病床的四角,也把那诡秘牢牢束缚得动弹不得。它的身体微微发抖,像泡在冷水中的虫,甚至不敢看纸伞女那张始终微笑的脸。
安景却不急。
她蹲下身来,身体前倾,视线与病床上的诡秘平齐,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它,像要从眼神里剥出答案。
“你伤得不轻,”她语气平静,像和某个普通病人谈话,“说说看,谁打的?怎么弄成这样?”
她比较好奇这个。
诡秘低声喘息了一下,胸口绷带微微鼓起,明显还想装死。
它没回答,只是闭上嘴,转头避开她的视线,一副“我不说你能拿我怎样”的怂样。
“哟,”安景扬了扬眉,“你这时候还有骨气呢?”
她抬手,朝纸伞女打了个响指。
“伞姐,麻烦你了。”
“咔哒。”
纸伞轻轻一旋,空气像骤然凝固,一道银线毫无征兆地从伞下激射而出,划破诡秘胸口绷带,在它肋骨间留下一道浅而精准的切口。
没有鲜血,而是冒出一股黑色粘液,伴随着轻微的嘶响和剧烈的抽搐。
“呜啊啊啊啊啊——!!”
诡秘终于忍不住惨叫出声。
尖细的、含糊的声音回荡在狭小的病房里,像割裂神经的刮擦声。它挣扎着,可纸伞女的丝线仿佛早已看穿一切动作,稍一收紧,就将它死死按回病床,动弹不得。
“我说!我说我说我说!!”
它疯了一样叫喊,声音颤抖,哭得几乎要晕过去,“别弄!别弄了!!”
安景扬了扬手,纸伞女手下稍顿。
“很好。”她依旧蹲着,语气轻巧,“那么说吧,我听着。”
诡秘发出一声沙哑低鸣,像是被拔掉了牙的野狗,哆嗦着开口:“是……是个人类……一个很厉害的人类……”
“我……我没看清他的脸,但他……他能直接一下就把我左肩劈烂了……我拼了命才跑出来……”
“你跑出来后,就遇到她了?”安景往旁边抬了抬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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