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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能将鬼物邪祟锁定,破除鬼物制造的幻境,对付起来就容易多了。寻常武者拿鬼物邪祟没什么办法,主要就难在这两点上。
何良知运转《烈阳决》,突然拔剑而出。
剑身绽放出两道血色光晕。
在血气的激发下,剑身滚烫。
一道赤红色的剑光迸发,朝着其中一道小鬼刺去!
呼!
耳边传来一阵异响。
“嗯?”
何良知神色一变,再想要变招,已然不及。
这不是邪祟的攻击手段。
在附近还藏着一位先天武者!
何良知展开身法,朝着另一侧躲闪,剑招也跟着有所偏移,只是擦过那小鬼的手臂。
刺啦一声!
炽热的剑气灼烧之下,小鬼身上顿时冒起一道青烟。
小鬼吃痛,连忙后退。
而何良知这边身法虽快,可毕竟在三鬼围攻之下,又不及防备,临时躲闪,还是慢了一步。
险之又险的避开要害,肩膀还是挨了一刀!
鲜血四溅。
好在只是左臂。
左手只需要拿着阴魂罗盘,影响不大。
何良知朝那人望去。
来人是个身形矮小老汉,佝偻着身躯,一手握着匕首,一手提着一个灯笼。
匕首上面隐隐泛起一丝幽光。
那受伤的小鬼化作一缕幽光,迅速没入瘦小老汉的灯笼中。
呼!
灯笼重新燃起一道火光,忽明忽暗。
何良知鼻子隐隐嗅到一丝恶臭,不禁暗呼不妙。
此人匕首上有毒!
何良知一边运转血气,压制肩膀上的毒素蔓延,一边从怀中摸出个玉瓶,迅速吞入一粒解毒的丹药。
这粒丹药未必能化解伤口的毒,配合血气,却能暂时压制住。
只是,何良知此刻自身难保,再想要对付那个巫族,却已经没有机会了。
半空中,两位武道真人的对决,局势也在发生变化。
墨棠中了败血咒,在与窦宽的厮杀之后,暂时无法解除。
原本六尺的血气火势,不断衰竭,此刻已经达到三尺范围,与窦宽相差无几!
墨棠还能不落下风,但原本的优势荡然无存。
“可惜。”
窦夫人望见这一幕,心中对陆白更加怨恨。
若非她的本命蛊被陆白毁了一只,修为大减,这道败血咒,足以将墨棠的血气完全压制下去。
如今,只是勉强压制到三尺的血气范围。
就在此时,窦夫人体内的一只本命蛊,突然变得极为暴躁,频频示警!
“嗯?”
窦夫人脸色一变,来不及多想,突然就地翻身一滚!
刺啦!
一道寒光几乎贴着她的头皮削了过去!
大把青丝飘落,窦夫人起身的时候,已是披头散发,脸色苍白,惊出一身冷汗。
什么玩意?
有人隐身过来了?
若非她体内本命蛊示警,此刻她已是身首异处!
“夫人!”
那瘦小老汉看见这一幕,惊呼一声,手中灯笼一抖,三道邪祟齐出,朝着那边冲了过去,将窦夫人护在中间。
只是,瘦小老汉瞪大双眼,却仍是看不到半点人影。
来人是谁?
居然比他还阴?
窦宽同样察觉到这边的动静,心中一沉。
暗中还有个隐藏身形的高手,不知来历。
今日继续厮杀下去,可能会被耗死在这里。
事情败露,此地不宜久留。
转念至此,窦宽一记势大力沉的刀法,将墨棠隔开,身形横空而来,转眼扑到窦夫人身边,将其一把抓起,沉声道:“先走,来日方长!”
言罢,窦宽拽着窦夫人腾空而起,越过郡守府,朝着远处疾驰而去。
瘦小老汉见到这一幕,反应也是极快,收起三道邪祟,身形闪烁,没入黑暗中,朝着另一个方向逃去。
墨棠凌空虚渡,盯住窦宽二人,提剑追了上去。
“大人,穷寇莫追,你孤身一人追上去,有危险!”
何良知连忙大声说道。
武道真人在御空而行,速度极快,什么城墙地形,完全不受限制。
就算他同样赶过去,也不可能追上三人。
郡守府的其他人,也帮不上忙。
到时候,墨棠就会面临以一敌二的局面。
有巫族在一旁协助,施展巫术,对墨棠的影响太大了!
墨棠自是知道其中凶险。
但此事干系重大,已经发现巫族,若任由两人逃走,必成祸患!
“小何,你留在这疗伤,不必跟过来了。
墨棠稍有迟疑,迅速发出两道命令:李大人,速去将地下赌坊、醉花楼接管,将陈铁山的女儿救出来,保护起来!”
“遵命!”
李天行应和一声,迅速点派人手,朝着地下赌坊,醉花楼跑去。
郡府的一众衙役、守军,见郡守大人居然选择逃走,此刻都意识到,这位郡守肯定有问题,纷纷跟在李天行身后。
何良知看了一眼那瘦小老汉逃跑的方向,咬了咬牙,便要动身追赶。
但没跑几步,手中的阴魂罗盘突然掉落。
他心中一惊。
突然发觉,自己整条左臂都已经没了知觉!
这剧毒好生厉害!
何良知暗暗心惊,连忙止步。
继续追赶,没等追上那人,自己恐怕就要毒发身亡了!
何良知连忙盘膝而坐,再度吞下一粒解毒丹,开始催动血气,运功逼毒。
与此同时。
骆家。
骆家众人原本聚在一起,正商议明日对策,如何走动运作,将陆白救出来。
还没等商量出什么名堂,郡守府那边就爆发了大战!
两位强者浑身血气升腾,在半空中交手,动静太大,整个青石城都被惊动了!
骆家众人大感震惊,面面相觑,还不知发生了什么。
怎么陆白刚被抓进郡守府,突然冒出来两位武道真人,打了起来?
原本趴在黑狗背上的阿鸣似有所觉,突然站起身来,侧头朝郡守府的方向望去,眼睛开合间,重瞳浮现。
“咦?好香,又有好吃的了!”
阿鸣眨眨眼,很是兴奋,双翅扑闪两下,竟越过墙头,朝着远处飞奔而去。
“什么玩意飞过去了?”
不少人还没看清。
骆犇望着阿鸣离开的方向,愣了半天,又回头看了一眼院子,确实没有阿鸣的踪迹。
骆犇小声说道:“小骁,我刚才好像看见,鸡哥飞,飞走了……”
“我也看见了……”
“公鸡会飞,不愧是我鸡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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