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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大人,救我。”“求求您了,救救我吧。”
“求您,给我们勃家留条生路吧。”
漫天的黑烟压过了勃家那象征荣华的高墙
城中屋舍燃烧的焦味与湿润的水汽
同时扑入勃拜的鼻腔
这个不久前还高高在上,拥兵十万,扬言要西灭陇右,东克晋原的叛将
如今却耷拉着他那半只狼耳
如同丧家犬般向着面前的神秘人求救
“救我,天使大人,看在我为你们,为了……为了星尘,为了您那伟大的星神做了这么多事情的份上……。”
“救我一家妻儿老小吧!”
哪还管什么金川道守的尊严
丧家犬勃拜跪倒在地,痛哭流涕
鼻涕快流到地上去
“不行”
神秘人只是淡淡地说道
她身穿一身黑色罩袍,半遮着面
奇怪的是,她的周身萦绕着一层蓝色薄气
恰和戴隆梅身上的玉气,非常相似。
诡异的蓝气萦绕在其周身,如同护罩一般。
“天使大人,我勃拜在金川这些年来,可是给你们星人在天玉行走提供了诸多便利。”
“您也知道,那芙蕾拉大人的白狮骑在天玉探查的便利,可都是小人提供的……”
“小人……小人……”
勃拜挪动膝盖,向前爬去
神态中哪还有半分昔日狼族悍将的模样
满眼都是一副狗样!
“我勃拜,对星神大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看在我向你们出卖了那么多天玉的情报,行了那么多便利的份上
“拉小人一把……”
“不行”
勃拜哭哭啼啼的话音未落
神秘人却再次朗声说道
她扫视着勃拜身后那些同样跪倒在地,面如死灰,哭哭啼啼的天玉女子和年岁更小的狼族青年们
一眼望去,昔日金川第一豪族的傲气已是磨灭殆尽
不过几十条丧家之犬齐聚屋内
倒也是罕有。
“勃总兵,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清清楚楚,好像是自己什么错事都没干。”
神秘人催动蓝气于手上的纳戒中
随即取出了一杯褐色液体来
纵是和星尘人打了十几年交道的勃拜也只是喝过一次那玩意儿
星尘人唤作“咖啡”
神秘人红润的嘴唇轻抿了一口咖啡,在杯边留下一道猩红的唇印来。
“然而,我们星尘,可从来没有让你反叛天玉,没有让你去和那天玉朝廷争什么金川王。”
“即便你那什么狗屁赏赐和军饷被扣了。”
“那也不是你起兵反叛,让芙蕾拉大人失了落脚点,让我们的大计划推迟的理由!”
咖啡的香气弥漫在屋舍中
勃拜却只感到头皮发麻,他很清楚—
除去“天玉朝廷欺人太甚”这种明面上的理由
这次叛乱本质上还有自己称王称霸的野心作祟。
而这件反叛的大事,他却是绕开了自己多年的主子独自行事的。
“我……小人……小人这件事做得确实有失公允,没有跟芙蕾拉大人商量”
“但当时小人觉得……觉得……只要成功了……就”
“你觉得你的狗链子松了,所以说就可以肆意妄为,想干什么干什么了,是吧!”
神秘人的声调逐渐变高
她那天玉话中夹杂的口音也愈发明显
当然其间的怒气也更加明显
“你这狗东西!”
神秘人突然跃起,却见她飞起一脚,正中了那勃拜的胸膛。
但在踢中前,她收敛了自己脚上附着的蓝气。
却见九尺高的狼族大汉被一脚踢到了屋门口
若不是面前的狼族小辈挡着
只怕是当时就撞开门飞到庭院中去。
“呃啊”
勃拜当场便吐出了一口黑血来
而他胸前的皮甲也被那一脚所蕴含的蓝气焚烧殆尽
只是踢中勃拜的瞬间,那蓝气便化作火焰
将披毛犀皮制成的厚重犀甲焚烧殆尽
若非神秘人收敛气息
只怕是勃拜的血肉骨骼都会化作黑灰。
“天使……大人,对不起……我们……勃家……错了。”
“请您给我指一条活路吧!”
“活路,哼”
神秘人挥了挥手,示意勃拜站起来
骨头都快被踢散架了的勃拜只得勉力站起身来
“告诉我,前不久你给那突然失踪的白狮骑姐妹留了什么讯息?”
“讯息?什么……讯息”
勃拜还没回过神来
“啧~蠢材~”
却见神秘人的右手化作弹指状,轻轻一弹,手上的蓝气化作一个小弹丸砸向勃拜的脑门。
小小的弹丸触碰到勃拜的身体后
看不见那蓝气的勃拜却只感觉到浑身的每一寸皮肤都在被火焰烧灼一般
每一根毛发,每一寸血肉都仿佛在烈焰中炙烤。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看着因为疼痛在地上满地打滚的勃拜,神秘人的脸上却增添了一抹微笑
“帮你恢复一下记忆,说!那把钥匙在哪?”
“钥匙?”
眼看着神秘人又要做出弹指的动作
勃拜也顾不上还在烧灼的皮肉
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跪倒在她面前,恭敬地说道
“她……那个天玉女人,那个摸金女……那把钥匙,她不在西边了,不在我们这边了。”
“去哪了?说!”
“最后一次,小人的探子探查到的是,她原本在东边的辽东的,却在陇右突然出现……”
“后来……后来……却不见了踪影。”
神秘人听着勃拜的汇报,叹了口气
“不过一把钥匙,还到处乱跑!”
“当初就该把她在辽东抓住,取了她体内的虚核……”
神秘人嘟囔着,眼睛不怀好意地转了几圈
随即看向被蓝气烧得奄奄一息的勃拜
“哼,倒也有些用处……”
“罢了,行吧,本统领就给你一条生路。”
“统领?您……您是……”
“是啊,白狮骑统领芙蕾拉。”
看着勃拜那惊恐的眼神
芙蕾拉脸上的笑意却更加浓了
一把锋利长剑从纳戒中飞出
“勃承恩,这就是你的生路啊。”
叫着朝廷赐给勃拜的名字
芙蕾拉手起剑落
附着蓝气的长剑一剑将勃拜的脑袋斩落
遇血肉而燃烧的蓝气将勃拜那翻滚在地的狼头灼烧起来
烤肉般的气味当即充斥房屋。
“不要!不要!”
“呃啊!”
吓傻了的勃家女眷和勃拜族弟想要夺门而逃
然而芙蕾拉一个箭步跃向前去
蓝气在她脚下生成脚垫
让她飞跃过众人头顶
落在了厅堂门前。
紧接着长剑便如同张着獠牙的银蛇般飞舞
准确而凶狠地将任何试图夺门逃窜的人儿
屠戮在地。
刺穿喉咙与心脏的声音此起彼伏
夹着燃烧血肉的烧灼声
持续了一分钟左右后,华丽的厅堂恢复了平静。
芙蕾拉整了下自己的黑色罩袍,将那沾满黑红鲜血的长剑收回纳戒。
而就在她转身,准备收回那被滚烫咖啡时。
尸堆中却传来了一声微弱悲鸣
“哦~看来是我的剑术有了纰漏。”
她端起那杯滚烫咖啡,优雅踱步过那些血泊中的尸身,
她看见一名勃家女眷捂着被捅穿的肚子躺在尸堆中
鲜血汩汩流出,女眷却只能睁眼看着
她穿着一件华丽的长裙,秀发上还带着柄造工精巧的杏花簪。
那簪子,看起来倒是好玩意儿。
“啧啧啧,这身上的一套东西,得到你们那天玉国的什么给坛上才能换到吧。”
“还有这簪子没有个几百两银子怕是拿不下来吧~”
“啧啧啧,有钱人家的阔太太就是不一样啊。”
“求求您,放过我吧,看在……我……我曾经给星神大人设祭坛……每天祭拜……念你们的圣恩的份上……”
芙蕾拉一手端着咖啡,一手抚着那逐渐失去血色的秀丽面容
深蓝色的眼瞳看向女眷
即便是被信奉的半神捅穿了肚子
她却还是觉得那宛如星空般的眼瞳
是如此美丽。
“呦~这簪子真的挺好看的”
芙蕾拉把玩着那沾染血液的簪子
脸上的笑意愈发浓厚
“芙蕾拉大人,求求您,放过我,救救我,救……”
话音未落,芙蕾拉却紧握簪子
狠狠刺向女眷流血的伤口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
“痛……痛!”
痛苦惨叫化作微弱哀鸣声
象征尊贵地位的杏花簪已被贵妇人鲜血浸染
“痛?哦~你要药是吧”
看向手中滚烫咖啡,芙蕾拉脸上更添笑意
“这杯褐色液体,可是良药啊,哪怕是肚子上破个大洞,也能治好哦”
那滚烫咖啡逐渐逼近了女眷的脸
“真的嘛……芙……芙……蕾拉大人”
“不过嘛……”
那是女眷看到的最后一抹狞笑
“哎嘿,要用鼻子喝哦”
厅堂的血腥味中多了一丝咖啡的芳香
……
“芙蕾拉,你在哪里?回答我。”
金川北门附近
一头身材魁梧的俊朗白狮正迈着矫健矫健步法
正快速越过尚未被洪水淹没的屋舍
健硕的猛兽如同一只灵活的小鸟般
向着北门方向奔去
而芙蕾拉正骑在它的身上
他们躲避着街道上喊打喊杀,追赶着叛军的陇军将士
试图离开纷乱的战场
“马上就要出北门了,星神大人,那个狼族的蠢货已经被我处理了,尸体现在只怕是已经焦了”
芙蕾拉回头看向勃拜府冒出的滚滚黑烟,脸上再次挂上了一抹笑意。
她轻压了一下罩袍的帽边,遮住了露出一半的尖耳朵。
“很好,非常好。我的好统领,吾爱……”
“现在我是星尘军白狮骑的统领,星尘军统帅索尔特的妹妹。
“我的星神大人,现在,我不是你的莎拉。”
“好吧,好吧,芙蕾拉小姐,哦不对,应该称呼你为“芙蕾拉统领~”
星神的话语让芙蕾拉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
只不过不再是那令人发怵的笑容了。
“言归正传,那把钥匙,叫什么……莉莉……她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哪里?”
“天玉陇右,在西边。不过后来她去了哪,没人知晓了”
“陇右?哼,她倒是挺会跑的~”
“之前一直在辽东摸金,现在倒是跑到东边去了。”
星神的声音变得愤怒
“一把钥匙,得意忘形了!”
“我让索尔纳她们带着姐妹们到陇右附近去,好好调查”
芙蕾拉看着被黑烟笼罩的太阳,长呼一口气
“现在东松的仗打得差不多了,就剩下这个分裂的天玉朝廷……”
“别忘了,还有他们背后的那个神。”
提到“神”这个字后,两人却都沉默了。
“我们需要一个计划,吾爱。”
“是的,约翰”
“叫我星神,或者芬里尔。”
白狮跃出了金川
侵略天玉的计划已然展开。
……
哎,那边的,怎么不满意了。
哦~你说听不懂这帮星尘人说得什么话,嘿,事情真多……
哎~刚才啊,给你们弄了个“灵虫翻译器”。
听懂了吧~
听懂了,咱就继续讲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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