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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有人创造性的提出了“女娲计划”。想要做这个实验,当然得有大量雌性配合。
星际的雌性本来就不多,上面肯定不会同意这种事情,于是大量“雌性失踪”,造成了星际史上最严重的“失踪案”。
女娲计划,也因此臭名昭著。
姚瑶睡了一觉起来,整个人神清气爽。
一抬头,却撞上了两对乌青的熊猫眼。
“你们这是……”
“还问怎么了?”宦晋生气,“还问怎么了,都是你惹出来的……你也好意思问。你说,你到底是谁?你接近我们兄弟俩,到底有什么目的?”
姚瑶眨着眼睛,一脸无辜:“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太明白?”
还望向了宦锦,小声说道,“他怎么了?怎么这么生气?”
“你不记得了?!你在垃圾场大发神威,杀了好多雄性的事,你也忘了?!”
“啊?我吗?”姚瑶指着自己,睫毛像受惊的蝶翼颤抖。
“对啊,就是你,除了你,还有谁?”
“可我是雌性……”姚瑶小声嘀咕,“我还第一次听说,谁家雌性能杀掉雄性,你不想带我去垃圾场就不想带呗,少编这种话吓我。”
转头就跟宦锦等着,说他不在的时候,他是怎么吓唬她的。
宦晋气得仰倒。
宦锦则打量着姚瑶的神色,问道:“那你还记得,我哥没答应你之后发生了什么吗?”
“记得啊,他没答应,所以我就生气了,吃完面包就睡了。然后一睡睡到了这个点……”姚瑶终于意识到了不对,说道,“我是睡过头了吗?”
“你真的不记得垃圾场的事情了?”
“垃圾场怎么了?他编谎话骗我就算了,你不会跟他一伙的吧?”
……
宦晋还想说什么,被宦锦给拉住了。
他让姚瑶去洗手吃饭,自己则把宦晋拉到了一边,说道:“她可能是真的失忆了。”
“你怎么知道她失忆了?万一她是装的呢?”
“那你说,如果她是装的,她为什么要假装失忆?这对她有什么好处?”
这个宦晋哪知道啊,他又不是姚瑶。
“既然她不记得,那就算了。”
“什么意思?你不是说她是个麻烦吗?不送走了?”
“怎么送?她不记得了,她以为自己是我的雌性,你信不信,我们前脚送走,后脚她就会把这事给‘捅’出来……她背后的组织要知道她在我们这儿呆过,你觉得他们能放过我们?”
宦晋气恼:“那现在怎么办?送又不能送,留又不能留。”
“按原计划行事。假装我们不知道这件事情,假装她就是一个普通雌性,我们只是一对幸运‘捡’到她,想要占她便宜的普通雄性……我们什么也不知道,那他们也没理由杀我们灭口。”
……
姚瑶也没想到,这关这么好过?
她还以为醒来后会遭到他们兄弟俩的“逼问”,结果就这么问了几句就没了?
待她洗手吃到香喷喷的面包才知道,她这一觉睡得挺沉的,直接睡到了第二天。
姚瑶也感觉到自己体内的魔气翻了一个倍,隐隐从三阶突破到了四阶。
宦锦过来和她商量,准备“搬家”。
想到垃圾场的那几个尸体,姚瑶也觉得“搬家”比较好,毕竟她也不确定那些人会不会查到线索。
姚瑶抬眼笑得眉眼弯弯,面包屑沾在嘴角也顾不上擦:“搬家好呀,听你的。”
灯光落在她的发梢,把她照得好像一只蹭到了黄油的小兽。
宦锦不由拿了一张帕子过来给她擦脸,指尖触到她脸颊时,还有些微微发烫。
眼前这雌性软乎乎地蜷在破沙发里,捧着面包小口小口地咬,哪里还有半分他哥描述中“血腥收割性命”的狠厉?
或许……
那只是受了刺激?
“真听我的?”宦锦故意板起脸,却藏不住眼底的笑意,“搬家要走密道,路上可能有变异老鼠,怕不怕?”
姚瑶塞了口面包,含糊不清地摇头:“你和哥哥在,我就不怕。”
他们要真抛下她不管,大不了她自己跑路。
她又不是没腿。
宦锦看着她澄澈的眼睛,在心头叹气,又拿了一块草莓能量糖塞进她手里:“既然不怕,那我们一起走吧。”
无论他找了多少理由说服他哥和他自己,说到底,还是舍不得她。
谁叫她身上的信息素那么好闻呢?
他们也只能赌了。
反正就算没有遇到她,他也不知道他和他哥能活多久。
宦锦心里清楚,他哥会那么容易“劝”,不是他的理由有多好,而是他哥做不了决定。
姚瑶攥着能量糖,看着宦锦转身收拾行李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慢慢敛去。
傻乎乎的,这么好骗,让人有点心软呢。
她也不想骗人,但她现在真的需要苟一苟。
再次打开光脑“学习”净化之术时,姚瑶下意识地多看了几眼。
不知道为何,明知道原主没有精神力,但她还是记在了心上。
半夜,一声压抑的闷哼划破寂静。
宦锦几乎是弹坐起来,调低的夜灯映出他紧绷的侧脸:“哥?污染值又涨了?”
里屋传来布料摩擦声,宦晋哑着嗓子应了声,尾蛇扫过地面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宦锦摸到床底的急救箱,金属扣“咔哒”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抚慰剂打过没?我给你再补一针。”
“不用……”宦晋的声音带着咬牙的隐忍,“抚慰剂多贵,我再忍忍……”
姚瑶屏住了呼吸。
她能闻到隔壁传来的浓郁血腥味,夹杂着一种类似铁锈与腐肉混合的气息。
一开始她以为是他不爱干净,所以才会有这种奇怪的味道,后来才知道,那是污染值过高,身体渐渐畸变、腐烂的味道。
垃圾场的那一战,宦晋后背受了伤,虽然后来用了药,但对于他来说,那药只能治好皮外伤,顺着伤口进去的污染物却还在。
因此,那些污染物会加重他身体里的污染值。
“忍什么忍!”宦锦压低的怒吼里带着急色,“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身体的情况,你这东西是能忍的吗?”
针管刺破皮肤的轻响后,是宦晋骤然放松的喘息。
“省着点用,”宦晋的声音缓过来些,“给那雌性留点……她又不喝营养液,买面包挺费钱的。而且我们还要赶路,万一路上有什么情况呢?”
一种复杂的情况浮上了姚瑶心头。
这个世界的雄性对雌性都这么“宠”吗?
明明他们一开始“捡”她的目的,也只是为了净化污染值而已。
既然只是“工具”,真的有必要对可以利用的“工具”这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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