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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愣着干啥,快装东西。”刀疤男踹开开锁男,顺着墙溜了进去。

    沈婉君正在收东西,听到熟悉的窸窣声。

    这是——刀疤男来她家了?!

    沈婉君简直太开心了,刚还在愁怎么跟舅舅交代这些消失的东西去哪了。

    现在送上门来一个背锅侠,那这口大锅就甩给他们吧。

    沈婉君猫腰上楼叫醒已经熟睡的家人,“舅舅,姥爷,家里进贼了,我们从后门出去。”

    沈坤撸起袖子,从腰间摸出一把黑壳子,“谁敢偷我们沈家?老子蹦了他。”

    “别。”沈婉君小心压下他手里的黑壳子,近距离看到那东西她很震撼。

    “舅舅,几个小毛贼而已。”没必要搭上自己的性命。

    杀人是要偿命的,沈家人也不例外。

    沈坤收起黑壳子,问:“婉婉,你说怎么办?舅舅听你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没头脑的相信一个小丫头,但外甥女的眼神坚定而沉稳。

    莫名他就感觉自己应该听她的。

    一般小姑娘遇上毛贼,不说吓哭,起码吓得不知所措。

    而外甥女却淡定自如,甚至还有功夫安慰其他人。

    “舅妈,姥姥,姥爷,我们今晚去郊外的小宅子住吧。”

    沈家在郊外购置了一套小房子,这房子没几个人知道。

    沈碧云的嫁妆就藏在那。

    一家人准备下楼从侧门出去,刚到楼梯口却看到下面火光一片。

    沈家人一脸愁容,舅妈着急要找人救火。

    沈婉君直接拉着几人从密道绕了出去。

    刀疤男这是没偷到东西,气急败坏了。

    很好,这宅子烧了,沈家就再也不是沪市首富。

    一夜从资本家变平民,刀疤男简直是他们沈家的大恩人。

    火越烧越旺,沈家人心情沉痛,沈婉君更是不停的哭诉。

    “我的大团结,我的珍珠项链,没了,什么都没了。”

    “我们家以后只能喝西北风了。”

    围观的人,大部分都在心里偷着乐。

    呵呵,沪市首富也有喝西北风的一天,真是老天有眼。

    还有人觉得沈家瘦死的骆驼,怎么都比马大,喝西北风不至于。

    但以前的奢侈生活,估计是回不去了。

    火烧了很久,直到天快亮了才被扑灭。

    火灭了,大宅子也烧完了。

    一大早沈家人就去公安局报案,很不巧,钟家人也来了。

    公安局早上8点才开始上班,钟家人应该等了好久,一个个冻得鼻青脸肿。

    办公室门打开,钟鸣第一个冲进去:“公安同志,我家被偷了。”

    “先登记一下。”

    钟鸣急的一夜苍老了许多,公安同志给他倒了一杯水,还没开始安慰,沈家人就闯了进来。

    沈婉君:“警察同志,我要报案,我们家的财产都被人烧光了。”

    “先登记,有消息我再叫你们过来。”

    钟鸣狠狠瞪着沈婉君,他怀疑家里是被她找人偷的。

    钟家其他人也是这样认为的,钟楚楚甚至怀疑沈婉君是不是也重生了?

    她从昨天开始,一切行为都很反常。

    最明显的是她的眼神,不再柔和,而是骄傲中带着果敢与决绝。

    三天后,公安局同时叫来两家人。

    “我们已经查到沈家大门被破坏,小偷是先偷后烧。”

    “钟家这边也一样,从作案手法来看,我们怀疑是同一伙人所为。”

    王芳闻言嗷的一声哭了,“我的存折,我的大团结,我的手表,我的一切都没了。”

    沈婉君也跟着哭:“我妈和姥姥给我的嫁妆都没了,都烧成灰了。”

    姥姥也忍不住啜泣:“我沈家几辈子的财产都捐给国家了,就剩这么一座宅子,天杀的小偷,这是要我的老命呀。”

    钟楚楚重新审视沈婉君,以前她好像有些轻敌。

    爸昨天找沈婉君要嫁妆,今天她就给自家烧了,真够狠心。

    王芳死盯着沈婉君,忽然大叫道:“是你,是你昨天偷了我的钥匙。”

    “是你搬空了我家,我的存折我的大团结,都是你拿的。”

    王芳嗷嗷叫着,冲上来还想挠人,完全没有平时温柔又贤惠的样子。

    沈婉君淡淡道:“后妈就是后妈,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

    一位女公安站出来帮沈婉君,“这位女同志根本没有作案时间。”

    “钟家被偷那会儿,她还跟你们在公安局呢。”

    昨天两家的纠纷也是这位女公安调解的,她对沈婉君印象深刻。

    人家长得太漂亮,她还一度怀疑人家是敌特。

    另一位男公安也道:“她昨天一直在小屋子里,我就在外面看着呢。”

    人从来没离开过,中间还找他要了一杯水。

    王芳眼里啐了毒,不管公安咋说,她一口要死就是沈婉君。

    钟楚楚虽然也怀疑,但她也知道沈婉君不是神,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搬走那么多东西。

    所以,偷家里的应该另有其人。

    次日,报纸头条大篇幅印着一则消息:沪市首富家里失火,千万财富毁于一旦。

    沈家人悲痛欲绝,干脆将名下所有宅子捐给国家,一家人不日将回西北务农。

    洋洋洒洒一大堆文字,都是对沈家失火的惋惜,和对对捐赠行为的赞赏。

    报纸背面很小的位置,几句话写了钟家被偷的事。

    回到郊外小屋,沈婉君动作飞快将姥姥和妈妈留给她的嫁妆全部收入空间,甚至都没来得及看。

    估计那些箱子里装的也是金银财宝。

    钱很重要,但命更重要。

    沈婉君不由分说将一家人送上去西北的火车,“你们先走,我过几天去找你们。”

    姥爷的老家在西北,前夫也在西北,等她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很快就能跟他们在那边团聚。

    临行前,沈坤交给沈婉君一个大黑箱子,“谁要敢欺负你,你就突突了他。”

    “别怕,出了事,有舅舅给你善后。”

    外甥女一个人留在沪市,他是一万个不放心。

    但沈婉君态度坚定,他拗不过她。

    “放心,我聪明着呢。”沈婉君拍了拍胸脯,傲娇道。

    送走家人,她打开黑箱子看了看,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满满一箱子,好多黑壳子,54式,53式,还有冲锋式。

    各类刀具一应俱全,甚至有医用麻醉剂和有些迷药。

    沈婉君挑了一把小弯刀,将麻醉剂和迷药小心收好,藏在靴子里。

    随后换了件低调的衣服,往银行走去——王芳的存折她还没取。

    银行门口,王芳带着赵家其他人,准备守株待兔。

    她倒要看看,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取她家的钱。

    户口本丢了,新申请的还没办下来,这两天她一直心神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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