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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猫变人祸午时的日头,如同一团炽热的火球,无情地炙烤着大地。街道上热浪滚滚,仿佛连空气都被烤得扭曲变形。苏砚身着官服,那厚重的衣料在毒辣的阳光下,成了沉重的负担。他的后背早已被汗水浸透,官服紧紧地贴在皮肤上,难受至极。
他缓缓蹲在城隍庙前的石阶上,眉头紧锁,眼神紧紧地盯着地上那三具令人毛骨悚然的尸体。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这已经不能称之为完整的尸体,而是三具被啃食得面目全非的骸骨。骸骨表面泛着一层诡异的青铜光泽,那颜色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被某种神秘的诅咒所侵蚀。齿痕细小却深及骨髓,每一道痕迹都像是在诉说着生前遭遇的恐怖经历。
“第七十三起。”萧景明手持折扇,轻轻挑起一块碎骨,那骨头上立刻浮现出细密的爪痕,如同蛛网一般纵横交错。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凝重,自从寅虎塔崩解后,全城的猫就像着了魔一般,行为异常,疯狂地攻击人类。
苏砚的左手,在之前的事件中已经恢复了血肉之躯,但掌心却多了一道青铜色的虎纹。这道虎纹如同一个神秘的印记,时刻提醒着他所经历的奇异事件。他下意识地轻触骸骨,就在触碰的瞬间,虎纹突然发烫,一股强烈的灼烧感从掌心传来。紧接着,他的眼前闪过一系列片段:夜行的更夫,在寂静的街道上,突然被一团阴影扑倒,数十双青金色的眼睛在暗处闪烁,如同鬼火一般,发出令人胆寒的光芒。
“不是猫。”苏砚突然站起身来,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警惕,“是猫群里有别的东西。”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庙前回荡,仿佛在宣告着一个危险的真相。
话音未落,庙墙的阴影里突然窜出十几只野猫。它们的皮毛泛着金属般的光泽,在阳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瞳孔缩成青金色的细线,如同两道冰冷的利刃,散发着危险的气息。最可怕的是领头那只花斑猫,它人立而起,前爪竟已进化出类似人类的手指,关节灵活,仿佛随时都能做出复杂的动作。
萧景明迅速结印,指尖泛起青光,口中念念有词:“小心!它们体内有寅虎碎片!”他的声音急促而紧张,显然已经察觉到了这些猫的异常。
猫群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叫声,那声音尖锐而刺耳,让人听了不禁毛骨悚然。它们如同黑色的潮水一般,朝着苏砚和萧景明扑来。苏砚下意识举起左手,试图用虎纹的力量来抵御攻击,但这次虎纹却毫无反应,仿佛失去了往日的威力。
千钧一发之际,萧景明甩出酒葫芦,液体在空中炸开成火网。那火网如同一条巨大的火龙,瞬间将猫群笼罩其中。猫群撞上火网的刹那,苏砚突然看清——每只猫的额头都嵌着粒青铜豆,豆上刻着“卯”字。那“卯”字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一个神秘的符号,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不是寅虎!”苏砚大喊,声音中带着一丝震惊和疑惑,“是卯兔在操控……”他的声音在火网的轰鸣声中显得有些微弱,但却充满了坚定。
花斑猫突然裂开嘴角,露出人类般的狞笑。那笑容阴森恐怖,让人看了不禁浑身发冷。它用前爪撕开自己的腹部,掏出一枚跳动的心脏——那颗心脏完全是青铜铸就,表面布满兔耳形状的血管,血管中流淌着青金色的液体,仿佛是某种神秘的能量在流动。
第二节:药引迷局
未时二刻,阴阳司药房弥漫着一股古怪的甜香。那甜香中带着一丝刺鼻的味道,仿佛隐藏着某种危险。温不言背对门口捣药,青铜面具在蒸汽中若隐若现,仿佛是一个神秘的幽灵。
“卯兔塔主吞噬。”他头也不回地说,声音低沉而沙哑,“需要三百童男童女的心头血做药引。”他的声音在药房中回荡,让人听了不禁心生寒意。
苏砚的左手突然剧痛,虎纹渗出青金色的血。那血液如同一条细小的溪流,从掌心缓缓流出,散发着诡异的光芒。他这才发现药柜里摆满贴着生辰八字的小瓶,其中三个写着“子年子月子日”的瓶子正在冒烟。那烟雾如同一条条黑色的丝线,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萧景明突然暴起,折扇斩向温不言后颈。他的动作迅速而敏捷,如同一只猎豹一般。但扇骨在接触蒸汽的瞬间结满冰晶,温不言的身影如镜花水月般消散——只是个幻象。那幻象在空气中逐渐消散,只留下一丝淡淡的残影。
真正的威胁来自药柜深处。七十二只青铜药碾突然飞起,每个碾子里都跳出一只巴掌大的青铜兔。它们落地后疯长,转眼变成半人高的怪物,前爪捧着各式药材,仿佛在进行一场神秘的仪式。
“当归三钱……”为首的青铜兔发出孩童般的声音,那声音清脆而诡异,让人听了不禁毛骨悚然,“朱砂二两……还有最重要的……”
所有青铜兔突然齐声尖叫:“萧家血脉四十九滴!”它们的叫声尖锐而刺耳,仿佛是一把把利刃,刺痛着人的耳膜。
萧景明后背的寅虎图腾突然暴起金光,但那些青铜兔不惧反喜。它们像见到亲人般扑来,用长舌舔舐他皮肤上渗出的青金色血珠。那血珠如同晶莹的宝石,在阳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它们在转化虎力!”苏砚抓起药锄劈向兔群,锄刃却被突然软化的青铜黏住。那青铜如同具有生命一般,紧紧地包裹着锄刃,让他无法动弹。最可怕的是一只兔子跳上他的左臂,对着虎纹狠狠一咬——
剧痛中,苏砚看到幻象:十二年前的雪夜,父亲将一枚青铜豆塞进他口中;豆上刻的不是“寅”字,而是“卯”字。那幻象如同电影一般在他的脑海中放映,让他不禁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第三节:双生逆转
申时六刻,皇陵陪葬坑阴风阵阵。那阴风如同鬼哭狼嚎一般,在陪葬坑中呼啸而过,让人听了不禁心生恐惧。苏砚被铁链锁在青铜祭台上,左臂的虎纹正被七只青铜兔啃噬。那啃噬的声音如同锯子一般,在他的耳边回荡,让他痛苦不堪。
萧景明被困在对面,后背的寅虎图腾被抽离成金光,注入中央的卯兔雕像。那雕像在金光的注入下,逐渐散发出神秘的光芒,仿佛是一个即将苏醒的恶魔。
温不言这次戴着兔首面具,正在用青金色血液绘制阵法。每画一笔,就有青铜兔从地底钻出。那些青铜兔如同黑色的幽灵一般,从地底不断涌现,让整个陪葬坑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知道为什么选你们吗?”他的声音带着金属回声,仿佛是从一个遥远的深渊中传来,“寅食卯,卯亦噬寅……”
萧景明突然剧烈挣扎,金光中浮现出模糊的虎影。但那些青铜兔立刻改变啃噬方向,转而撕咬苏砚的血肉。每咬一口,萧景明的反抗就弱一分。那血肉被撕咬的声音让人听了不禁心惊胆战,仿佛是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苏砚在剧痛中意识到可怕真相:温不言在用他的血肉削弱萧景明!左臂突然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七只兔子同时咬住虎纹,硬生生将那枚印记撕了下来!鲜血喷涌的刹那,祭台下的青铜豆全部发芽,长出兔耳形状的幼苗。那幼苗如同一条条绿色的触手,在空气中不断舞动,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温不言狂笑着揭开面具——他的脸已经变成流动的青铜液体,里面沉浮着十二张痛苦的人脸。那些人脸扭曲变形,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折磨。
“苏家本该镇守卯兔塔!”其中一张脸尖叫道,“是你父亲私自调换……”
萧景明突然暴吼一声,挣脱锁链扑来。但他身上的金光已经变成青铜色,拳头穿过温不言的身体,反而击碎了困住苏砚的铁链。那铁链在拳头的冲击下,瞬间断裂成数段,散落在地上。
“跑……”萧景明的瞳孔变成竖立的兔瞳,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和痛苦,“我控制不了……”
苏砚跌下祭台,正好撞倒卯兔雕像。雕像碎裂的瞬间,地下传来万兔奔腾的震动。那震动如同地震一般,让整个陪葬坑都摇晃起来。整座陪葬坑开始塌陷,无数青铜兔从裂缝中涌出。那些青铜兔如同潮水一般,从裂缝中不断涌出,让整个陪葬坑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最恐怖的是萧景明的变化——他的嘴角正在向耳根撕裂,露出兔子般的啮齿;手指伸长变成利爪,后背隆起两个鼓包,仿佛要长出兔耳。那变化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恐惧,仿佛是一个即将变成怪物的恶魔。
第四节:血肉祭礼
戌时的梆子声被兔群尖叫淹没。那梆子声原本是城市夜晚的报时声,但此刻却被兔群的尖叫所掩盖,仿佛是一个危险的信号。苏砚拖着残破的左臂在巷弄间奔逃,身后是潮水般的青铜兔。每跑一步,地上就冒出更多青铜豆,落地化作兔形怪物。那些兔形怪物如同黑色的幽灵一般,不断从地上涌现,让他的逃亡之路充满了危险。
转角突然伸出一只青金色的手将他拽进废宅。是萧景明——他勉强保持着人形,但脸上已经布满兔毛般的青铜纹。那青铜纹如同一条条黑色的丝线,在他的脸上纵横交错,让他看起来格外恐怖。
“听着……”他塞给苏砚半枚玉珏,“去醉仙楼找……”
话未说完,他的喉咙突然鼓起,吐出一只完整的青铜小兔。那小兔如同一个黑色的球体,从他的喉咙中滚落出来,落地就长到半人高,咧嘴露出温不言的招牌笑容。那笑容阴森恐怖,让人看了不禁浑身发冷。
苏砚转身就逃,却听见全城的猫叫突然变成整齐的童谣:
“子鼠偷油,丑牛耕田……寅虎伤人,卯兔噬心……”
那童谣如同一个诅咒一般,在全城的街道上回荡,让人听了不禁心生寒意。左臂伤口突然发烫。苏砚低头看见血肉中正在生长出新的印记——不是虎纹,而是一只蹲坐的青铜兔!那青铜兔如同一个神秘的符号,在他的左臂上逐渐显现,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醉仙楼天字三号房内,掌柜的早已变成青铜雕像,保持着端茶的姿势。那雕像栩栩如生,仿佛是一个被定格的瞬间。桌上摆着个雕花木盒,盒缝里渗出青金色的光。那光芒如同一条细小的溪流,从盒缝中缓缓流出,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苏砚用玉珏打开木盒的刹那,左臂的兔纹突然暴长,化作青铜锁链缠住他的脖颈。那锁链如同一条巨大的蟒蛇,紧紧地缠绕着他的脖颈,让他无法呼吸。盒中是一把青铜匕首,柄上刻着“苏”字——正是父亲当年的佩刀!那匕首散发着古老的气息,仿佛是一个承载着无数秘密的宝物。
匕首入手瞬间,苏砚看到最后的真相:十二年前,父亲用这把刀刺穿自己的心脏,将苏家血脉之力注入刀中,才暂时封印了卯兔塔。那画面如同电影一般在他的脑海中放映,让他不禁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现在轮到你了。”温不言的声音从匕首上传来,仿佛是一个来自遥远深渊的召唤,“用萧景明的血……”
苏砚突然明白温不言的全盘计划:先用寅虎之力激发萧家血脉,再通过苏家匕首收割这份力量。而萧景明给他的玉珏,正是用来……
楼板突然塌陷。完全兔化的萧景明破洞而出,利爪直取苏砚咽喉。那利爪如同锋利的刀刃,在空气中闪烁着寒光。千钧一发之际,苏砚将匕首刺入自己左臂的兔纹!
剧痛中,兔纹爆发出耀眼的青金色光芒。那光芒如同太阳一般,照亮了整个房间。萧景明的利爪在触及苏砚皮肤的刹那突然软化,变成正常的人类手臂。更惊人的是,那些光芒所到之处,全城的青铜兔全部僵住,化作青铜豆滚落在地。那青铜豆如同黑色的珠子一般,在地上不断滚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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