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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全生产队来包饺子,王小小面瘫了,饺子太麻烦了,之后他们一定会嫌弃麻烦,最后变成……二伯他们在斜仁柱里面包饺子。
王瀚拿出一盆野蓝莓。
王小小也啃着野蓝莓:“族里谁去山脉摘野蓝莓了。”
“我爹和十五叔,小小,你就说这次每人可以吃几个饺子。”
王小小:“最多20个。”
贺瑾看到煮饺子在外面,他把十二生肖的炉灶看完后,终于见到正常的十二生肖了,不像姐姐做的生肖炉灶。
他姐一直以为是她做的可爱,呵呵,那是人们没有想到生肖会做得如此的丑……
如果看到外面一片荣荣。
他来到斜仁柱里,看着一盆盆的肉馅,揉面都五六个大盆,怨气好像有点重。
王小小躲在外面,带着三四岁的崽崽玩。
王小小觉得她自己就是小崽崽,她绝对不进去包饺子。
干嘛这么想不开,说了多少遍了,他们是猪。
这里有70人,有王家血脉,将近40人,他们最少要吃上2500个饺子才会饱,剩下30多人最多吃500个就能吃饱。
王小小去七伯家拿了半头鹿,直接切好,拿一起大锅煮鹿肉汤。
之后王小小拉着贺瑾带着四五个小崽崽拿着滑雪板在边上滑雪。
王小小带着几个小崽子在雪地里玩得正欢,忽然听见斜仁柱里传来一阵喧哗。
她探头一看,只见七婶把擀面杖往案板上一摔,溅起一片面粉。
“不包了!”七婶叉着腰吼道,“这得包到猴年马月去?”
二伯母抹了把额头的汗,手上的面粉在脸上划出几道白痕:“就是,咱们四十多号王家人,个个都是大胃王,就连三岁的小崽崽都能吃上30个饺子,成年男人7、80个七成饱,这不是要累死个人?”
王小小悄悄缩回脑袋,对着身边的小豆丁们比了个"嘘"的手势。
四岁的虎子仰着通红的小脸问:“少族长姑姑,咱们还玩吗?”
“玩!当然玩!”王小小斩钉截铁地说,顺手把一个雪球塞进虎子后脖领,惹得小家伙咯咯直笑。
斜仁柱里,三伯擦了擦手上的面粉,慢条斯理地说:“要不改吃面片汤?”
“三哥说得对,面片汤好!”七叔立刻响应,“肉馅和饺子皮往汤里一搅和,不够吃再下点大米。”
四伯母如释重负,“饺子象征性包点就行,每人分十个尝尝鲜。”
二伯母突然从斜仁柱里探出头来,“小小,别装没听见!带着孩子们回来吃饭!”
王小小吐了吐舌头,牵起小崽崽的小手:“走喽,吃饭去!今天有特色饺子宴!”
贺瑾没有想到最后变成这样,大铁锅里翻滚着面片和肉沫,旁边的小锅里煮着饺子。
她就知道会这样!前年冬至也是这样,说好包饺子,最后变成了一锅炖,大前年中元节更绝,本来要蒸包子,结果直接改吃馅饼了……
王小小想到族里的传统,过节一起过,明年过年,族里有两百多人,要包饺子,那时候有多热闹……
半夜,王小小贺瑾要走了,四伯父子送。
四伯沉默寡言,却是最细心的一个。
扒犁车里面有垫背和睡袋在角落固定好炭盆,这样子啊他们不会冷。
王德顺看着她说:“睡觉,不然长不高。”
王小小和贺瑾闭眼睡觉。
一觉醒来,天亮了。
牛车停了下来,进了临时的帐篷。
四伯递过来一杯水,王小小刷牙好后,又用温热的毛巾洗脸。
贺瑾看着四伯,王德顺指了指一边。
王瀚一边帮贺瑾准备洗漱用具,一边絮絮叨叨:"小瑾,你别指望我爹给你打水洗脸,小小家就在我家隔壁,最喜欢爬到我爹脖子上骑大马。”
贺瑾看到王德顺拿出梳子,动作熟练地帮她扎起马尾。
“看到没,小小打猎这么厉害,就是我爹他们带去教的,独一份。”王瀚也羡慕的说。
两人看着王小小享受的"公主待遇",吃着饺子。
他们啃着馅饼。
王小小:“二堂哥,嫉妒吗?”
王瀚眼神认真说:“不嫉妒,族里每个小孩都跟着这群老家伙去狩过猎,但是从来没有一个小崽崽愿意去第二次,那可是从头到尾的被他们折腾,学到很多,但是要承受他们的毒舌与明晃晃的嫌弃,不是小孩子能承受的。”
王小小调皮的说:“不会呀!只要三伯也一起去,女孩子还是愿意一起去的。”
王瀚突然说:“小小,我记得王漫你有两年没有见到了吧?”
“小胖子,被两个三伯母喂成猪猪的?老实正直的小白痴,他们说他最像三伯了,嗯~一胖毁所有呀!”
王瀚:“对对对!去年七月放暑假回来了,男大十八,瘦了很多,比起三伯差一点点。”
王小小摸着下巴,当一个男人,美到一定程度,那可以是一张通行证,如果把他丢到六伯身边,会不会成为六伯的助力呢?
王小小:“出去两年了,学会来事吗?和三伯比起来呢?”
王瀚想了一下:“正直过头了。”
王小小叹气,她要那种腹黑,像小瑾那样黑心芝麻汤圆的那种,待在六伯身边。
实在不济,还不如丽丽呢。
王小小还是不想放弃这么好的牌,她给王瀚使眼色,王瀚点头明了。
一路到了火车站,四伯去买票,他们在站台上等。
现在不是后世,站台上,他们的牛拉扒犁车是可以进站的,整个车站空无一人。
王小小叫贺瑾把头伸出外面。看着(守着),四伯来了,告诉他们。
王小小:“二哥,小猪猪就这么正直,不会出去一趟,回来就指责小三伯母是小老婆吧!?”
王瀚点点头:“小小,你不知道,那个猪猪回来,就叫他娘和三伯离婚,说是……”
王小小猛地捂住王瀚的嘴,眼睛瞪得溜圆:“等等!你说什么?他真这么干了?”
王瀚被捂着嘴,闷声闷气地继续道:“可不是嘛!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拍桌子,说什么'一夫一妻是法律规定的',气得小三伯母当场就哭了。”
王小小松开手,扶额叹气:“完了完了,这张牌算是废了。我就说三伯母们怎么今年过年都没给我做新棉袄,只给我布料。”
王瀚凑近了些,压低声音:“最绝的是,三伯听完不但没生气,还笑着说了句'有出息'。”
“什么?两位三伯母不心疼死!”王小小差点咬到舌头。
王瀚憋着笑,继续道:“小三伯母当场就把他的生活费全扣了,直接把这个'正义猪猪'赶出了家门!”
王小小:“然后呢?”
王瀚眉毛一挑,“然后,二伯说既然这么有骨气,那就去山里体验体验生活。结果你猜怎么着?咱们这位'正义猪猪'在山里当了两个月的野人,最后还是七叔打猎时发现他饿得在啃树皮……”
王小小要笑出声,又赶紧捂住嘴:“那他认错了?”
王瀚夸张地摇头,“这家伙硬气得很!后来三伯偷偷让七叔每天'偶遇'他,故意在他面前掉点干粮什么的,他居然不吃,还专门等着七叔,还给七叔。”
站台上的煤油灯忽明忽暗,映照着王小小若有所思的脸。
她突然眼睛一亮:“等等!这么说他其实挺有骨气的?”
王瀚撇撇嘴,“骨气是有的,就是脑子不会转弯。小三伯母不想他再出去读书了,要去可以,去跪祠堂三天,才可以去,他去跪了……”
贺瑾突然插嘴:“二哥,小白痴孝顺吗?或者说对不是亲娘的大三伯母孝顺吗?”
王瀚噗嗤一声笑出来:“哈哈哈,他要两个三伯母和三伯离婚,说这一切都是三伯的错,他养三伯母们,两个都是他的娘。”
贺瑾眨眨眼:“三伯和两个三伯母不是打算假死吗?
那就不告诉他真相,叫他去部队,他的正直过头反而符合军队对忠诚、老实的要求,再加上他的一个爹和两个娘‘死了’,他身上的污点没有了;
在老家这里,小白痴肯定会揭发不正之风而得罪人;但在军队,他的较真性格可以被引导到军事训练上。
我亲爹是师长,他勤务员正好升级了,当我亲爹的勤务员。”
王小小补充道:“放任不管,小白痴一定成为祸害和悲剧人物;小白痴聪明,正直,善良,有骨气,送到部队贺叔身边,他一定会成为优秀的军人。
其实我们都是为了生存放弃了原则,坚持原则搞不好在未来反而是护身符,拒绝变通在军事任务中可能是优势。”
贺瑾:“不过绝对不能告知假死真相,避免小白痴的道德困境。”
王瀚指着贺瑾的手指都是发抖:“小小,这个小崽子才八岁吗?你们三言两语把小白痴的半生都安排好了。”
贺瑾的头在外面,他们车在角落,以为可以看到车站全局。
低估了王德顺利用视眼死角,他悄然无声来到他们的身边。
听到这两个崽崽的话,不是强硬改变王漫,而是为他寻找适配环境。
小小终于明白到王漫的“正直守原则”在未来可能成为稀缺品质。
小小真的长大了,真的成为少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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