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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战云生就带着小多鱼走了进来。战司航‘死了’,宋青君怀孕,老太太在家装伤心欲绝,战啸野要去学校上学,就只有老爷子带着小多鱼出来玩了。
一进门,不用战云生提醒,小多鱼就声音清脆的挨个喊人,甜甜小奶音一口一个爷爷奶奶。
原本沉闷的气氛瞬间被小孩子甜美欢快的声音冲散了。
管丰腾现在已经把小多鱼当成了自己孙女,招手让小多鱼过来,捏捏她的小揪揪问道:“多多这两天怎么没来找阿月玩啊?”
小多鱼倚着他的腿,认真回答,“多多很忙哒。”
说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粉色纸剪成的小马,“给侄子,是拟物。”
“多多还记得给阿月送礼物啊,多多这个小姑姑当的可真称职。”管丰腾小心翼翼的把纸马收起来,“我替阿月谢谢多多了。”
小多鱼抿唇笑起来,小脸红扑扑的可爱。
收起纸马的管丰腾没发现,纸马被塞进袖子里时,马腿主动往上蜷缩了一下,避免被挤得折叠起来。
“把我们叫来做什么?”战云生落座,端茶问道。
管丰腾又对他转述了一遍三个玄术师的话。
“噗——”战云生一口茶水喷出来,“什么?!!!”
贺强东挑眉,战云生这反应不对啊。
管丰腾性子直,只以为他是太惊讶唐清扬亲生女儿的身份秉性,于是重复道:“那三个玄术师我让人查过底细,是不同国家的玄术师,在此之前互相之间都不认识,但他们用不同玄术算到了同一个人。前华人总探长赵谦的遗孀,任平英。”
战云生表情那叫一个五颜六色的好看。
这让他怎么说?
说他已经知道真正的唐清扬的女儿是谁了,还是说那个任平英现在的丑闻是他家老幺一手操办的。
转念,战云生就想明白了。
这事不对!
秦海被怀疑是小本子的奸细,和秦海有一腿的任平英虽然身份没有问题,但很可能也已经被小本子买通,甚至一开始就是小本子的人。
而现在冒出来三个玄术师,说任平英是唐清扬的亲生女儿,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这三个玄术师也已经被小本子收买了。
想明白这一点,战云生啧了一声,喝了一口茶,顺顺气。
他看向唐清扬,语气平静,“小唐,你怎么想?”
唐清扬睁开眼,平和的笑着,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战二哥,你那边不是能联系国外的实验室做亲子鉴定吗?帮我和那个孩子做个亲子鉴定吧。”
战云生点点头,想了想提醒了一句,“别轻易相信这些玄术师的话,你女儿的命格特殊,那些玄术师算不到她的下落,难保不会走歪心思,随便找个人来糊弄你。”
唐清扬最近遇到的骗子太多了,从一开始的激动愤怒,到后来的麻木,已经激不起她的情绪波动了。
只是她也在思考,如果她的亲生女儿真的因为成长环境太过恶劣,被教养成了秉性低劣的人,她该怎么办。
她发现,仅靠如果,她没办法确定自己会怎么做。
也许,只有真的见到那个孩子,她才能做出决定吧。
心中隐隐抱着一丝侥幸,她的孩子,哪怕身陷囹圄,也不会那样的。
小多鱼靠在管丰腾腿边,一边揉捏颜色变淡了些,呈现灰黑色的无,一边支棱着耳朵听大人说话。
无此时被蹂躏着,配合的时不时尖叫一声,这是和前刀雪学的,这小阎王就喜欢听他们尖叫,不叫她就要整出些花活来整治他们了。
但叫的很不走心,因为他此时正处于震惊中。
就在小多鱼走进这间屋子之前,他还在因灵魂被不化骨的怨煞之气同化,魂智时而不清晰而困扰着。
可就在刚刚,这小阎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极为普通的纸马,顺手在他身上一撮,就那么轻松的撕下他一部分灵体塞进了那张纸马中。
那张普通的纸马,就这么变成了他的式神。
没有任何仪式,他的灵体也没有收到丝毫损伤。
相反,灵体中的怨煞之气却被抽走了一部分。
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每次无以为他对小多鱼已经足够了解的时候,她都会极为轻松的做出震惊他一万年的事情来。
此时,小多鱼就很无聊的把口袋里的剪纸猪,剪纸牛,剪纸猫咪,剪纸狗狗,剪纸老虎,剪纸小龙……等足够开开一个山海经的剪纸摆放在管丰腾手旁的茶桌上。
管丰腾为了方便她玩,顺手就把茶桌上的茶具推到了一旁,把她抱起来放到自己腿上。
小多鱼趴在桌上,自己玩的开开心心,只是一心二用的还在听大人说话。
听到贺强东说:“最近墓地山那边情况怎么样?”
“年前人少了些,最近又有不少人摸上山了。”战云生状若无意的提醒,“那孩子命格特殊,应该会有些奇遇,我们可以朝各行业能力出众的人身上查。”
贺强东又看了战云生一眼,以过去几十年被坑的丰富经验打赌,战云生这个老王八肯定知道点什么。
但他看了一眼唐清扬,没有直说,等着一会儿走的时候,他就挤进战家的车子里,非要问个清楚明白不可。
小多鱼顺手在无身上搓了一把,塞进纸老虎里,然后撅了撅纸老虎的四肢爪子,立着摆在了桌上。
纸老虎和纸猫咪有同一个毛病,就是头重脚轻,摆在桌上摇摇晃晃。
无若有似无的感受到小多鱼对他的虎视眈眈,若是这只纸老虎倒了,他没有好果子吃。
于是,无无师自通的学会了操控式神,努力让那个完全不符合人体工学的窗花老虎站直了,别倒下!
管丰腾扫了一眼,就见那纸老虎摇摇摆摆,晃晃悠悠,嘿,还真站住了。
无该庆幸,抱着小多鱼的人是管丰腾,而不是战云生。
因为战云生和他老六儿子一样,手欠。
贺强东忽然想起来,出来时儿子贺锐锋的提醒,问道:“对了,老战,大屿山那块地,你是准备干什么,怎么围起来了?”
战云生笑呵呵,“给我家小多鱼盖个游乐场啊。”
地下石油的范围还没有确认,若是石油范围太广,涉及到周边地皮,他就得在消息传出之前尽量多的把那些地皮买下来。
给孙女盖游乐场是个不错的借口。
“多多三岁了吧,哪天的生日啊?”贺强东随口问道。
“农历八月初八。”
贺强东掐算了一下,笑道:“哟,小老虎是秋分出生的啊。”
李艳梅将小多鱼抱回来的时候,让唐宗鹤编了一个八字,正是1974年农历八月初八,公历9月23日。
对此,战家人没有任何怀疑,尤其是在知道小多鱼乃是西方白虎圣君化身后,更加确定这个八字的真实性。
白虎乃西方之象,属金主杀,对应秋季万物肃杀,兵戈之气。秋分正是金气最盛,昼夜均分的节气,象征白虎裁决生死的平衡之力。
去年小多鱼的生日正赶上港城流感,家里就简单的庆祝了一下,没有大办,所以贺强东不知道。
战云生开玩笑道:“可不是简单的小老虎,是小白虎呢。”
贺强东哈哈一笑,没有多想,觉得他这是老王卖瓜,自己孙女世界第一好。
听到自己的名字,小多鱼认真撅着手里的纸老鼠的细脚脚,咕哝着强调,“多多是大脑斧,白色的大脑斧哦。”
“那多多五岁的时候,差不多能竣工,岁数倒是合适。”贺强东笑着说道。
试探到此结束。
不管是他,还是战云生都清楚这段对话毫无意义,贺强东不会相信,战云生也清楚他没信。
但贺强东明白了战云生的意思。
这块地下确实有东西,还是不能告诉外人的东西,那贺强东只要不想和战家为敌,就最好到此为止。
清楚归清楚,贺强东心里不舒服啊。
那块地是他送给战云生的。
为了把魇石埋在墓地山,白送的。
这下面要是挖出什么好东西,价值低就算了,价值要是超过了他那个矿,他真的会气哭。
战云生偷瞄到贺强东哀怨的表情,心情大好。
这都是他家小老虎带来的财运,外人羡慕不来啊。
美!
唐清扬打起精神来,对战云生道:“战二哥,那三个玄术师说想见你一面,你要不要见见?”
“见我?”战云生挑眉。
管丰腾闻言抬起头看向他,“他们连魇石都没问,就说要见你,我建议你别理,要不就把秋上人叫来再见他们,以防万一。”
战云生大手一挥,“用不着,我有保命符,把人带来吧。”
他家小多鱼的本事比秋上人可大多了。
谁能在白虎圣君眼皮子底下动她爷爷,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战云生老神在在,那叫一个稳如泰山。
保镖去叫人的时间里,贺强东好奇问道:“什么保命符?前段时间有天机门的人来找我,想用什么三命丹来换魇石,被我拒绝了。现在想想有点后悔。”
贺强东是不敢把魇石交给任何一个玄术师,就怕对方用魇石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到时候他们贺家就成了千古罪人,后世子孙都被牵连。
可时间推移,他越算自己越亏,为了这个破石头,他拒绝了天机门的交换,还把一块极可能有巨大收益的地送了人,要是这次计划失败,他还不知道要为这块破石头付出什么代价。
贺强东迷信的想,难道他们贺家就命中有此一劫?
可为什么呢?
他们贺家祖上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他和儿子们为政从商也是清廉好施,没有功德就算了,总不至于有大劫吧。
会不会是祖坟没埋好?
贺强东不再说话,皱着眉头思考迁祖坟的事情。
忽然想起来,他们贺家往上倒五代是内地的。
他突然一拍大腿。
坏了!不会是有人惊扰了他们祖宗坟吧!
他这一拍声音又清脆又响亮,吓得小多鱼手一哆嗦,把好好一张小马剪纸撕得没了脑袋。
最搞笑的是,没了脑袋的小马还在努力的在桌子上站直。
小多鱼伸手把它戳倒,皱着小眉头,认真道:“你已经死掉啦,不能动哦。”
那边不等战云生等人询问贺强东拍自己大腿做什么,保镖带着三个玄术师走了进来。
三个玄术师两男一女,女人有着明显的欧美人种特征,高鼻深目,但眼睛头发却都是黑色的,显得皮肤惨白无血色,看着就不太健康的样子。
两个男玄术师,一个是东南亚长相,一个是T国人。
三人很符合管丰腾调查的,此前并不认识。
但他们一起找上门说出同一个谎言,可见已经全部被小本子收买了。
那他们要见他的目的,战云生用脚趾头想也能猜到了。
钥匙。
就是不知道,他们背后是小日子政府,还是那个川和家的阴阳师。
战云生心思急转,但面上不露分毫。
女人自称赫达,是个通灵师。
“战老先生,我们三人都算到了您的小儿子的下落。”赫达穿着一件帝政裙,外面套着一件华丽蕾丝边大衣,说话时看着人的眼睛,很专注,仿佛对视久一点,就能看到人心底最晦暗的一面。
战云生并未和她对视,倒不是不敢,主要是怕她通过对视对他动什么手脚。
玄术师的手段莫测,虽有小多鱼护身,但该避免的还是避免的好。
小多鱼自他们三人进来,就不再玩桌上的剪纸了。
无见这位小祖宗转移了注意力,长出一口气,桌上勉强站着的小动物们齐刷刷倒下。
无累得整个魂都在哆嗦,但颜色却变得更浅了些,被小多鱼捏在手里,顽强的发出尖叫声。
赫达身后的T国降头师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朝小多鱼的方向看过来,可视线却落在了管丰腾身上。
视线扫过他脸上那道贯穿半张脸的扭曲疤痕,降头师皱了皱眉,收回视线。
“战先生,您的小儿子被魔鬼抓走了,您难道不想找到他吗?”赫达说完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等到战云生的回应,不由有些着急。
战云生想到早上去接小多鱼时,和女儿抢糖吃的小儿子……
怎么说呢,小儿子莫名其妙‘死了’以后,又莫名奇妙的遭受了好多悲惨‘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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