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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棠知是上午十点左右醒来的。醒来就发现霍津臣一直握着她的手,满眼担忧看着她。
霍津臣见她终于醒了,他连忙关心道:“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江棠知有些头疼,梦里的画面对她刺激有点大,她以为在自己的世界只是睡着了,或者时间没过去多久。
但梦里画面时间感觉跟她这个世界时间是差不多的,如果是这样的话,对她可不太妙。
她一直觉得自己可以回得去,但如果两边时间是一比一,她在这里留的越久,回去的希望估计越渺茫。
一旦那边身体坏死,她就真回不去了。
她嗓音有些干疼:“我想喝水。”
霍津臣见她不愿意多说,他眼眸黯淡了些,她还是不太相信自己。
没关系,他会等,等她哪天彻底接受他,他会得到答案的。
他把一旁提前准备好的温开水递给她,一手扶着她,一手端着杯子喂她喝水。
江棠知一口气喝了一大半水,才问他:“你怎么在家?不去接霍津衍吗?”
霍津臣放下杯子,扶着她躺下,解释道:“我不放心你,所以安排人带着江冠墨去接了,应该快回来了。”
“江冠墨?”
霍津臣嗯了一声:“不出意外的话,就是你的大哥,江冠墨。他从梨花村赶过来的,霍津衍过来应该是他通知的。”
他不想讨论这件事,他更关心她状态:“是不是做噩梦了?我看到你哭了。”
这一觉让江棠知精疲力尽,哪怕后面沉沉睡去,还是累。
她揉了揉太阳穴,含糊不清道:“不是噩梦,就是梦到令人揪心的事,但具体是什么,我忘记了。”
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问他:“昨夜过来的就是江冠墨?他是不是问你知不知道我的身份?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不知道,他准备跟你去做个亲子鉴定,他把他父母头发带过来了。
目前江家人还不知道你被找到了,江冠墨估计是等亲子鉴定出来,再告诉家里人。”
江棠知点了点头,然后看着房顶放空了下,道:“等他回来了,我跟他聊聊。”
她起床洗漱了下,吃着肉包子时,之前订的家具送过来了,霍津臣指挥着他们把家具放在指定的位置上。
衣柜、床、床垫,餐桌、沙发、书架等,放进家里后,家里的空间顿时变小了。
等人离开,霍津臣开始收拾屋子。
主卧和次卧现在都有床了,他刚把折叠床放在客厅回到主卧,江冠墨带着霍津衍出现在家里。
此时江棠知在书房里把书本放上书架,听到动静后,她动作停顿了下,继续手上的工作。
身穿军大衣的霍津衍,站在客厅里寻找江棠知的身影,同时不动声色打量他们居住的房子。
看着崭新的家具以及地上凌乱的脚印,他大概知道这些家具应该是刚送过来的。
看到客厅一角放着两张折叠床,他眼眸闪了下。
分床睡。
霍津臣从主卧出来,对他们俩说道:“回来了,帮忙一起收拾,该擦的擦,该拖的拖。”
江冠墨:“......?”
他想说,用他们这么顺手吗?
他看向霍津衍,就见他放下包,脱下军大衣,二话不说加入大扫除行列。
他笑了下,也把外套脱了,拿起扫把扫地。
有了他们加入,收拾起来很快。
江棠知一边把书全部放在书架上,一边思考梦里发生的事,她觉得突然做这梦,一定是给她暗示什么。
她想着事情,她的动作有些机械的握住之前买的书桌边缘,想把它往旁边移一下。
她刚要用力,有一双强而有力的手伸过来,低声道:“我来。移到哪里?”
江棠知一直很警惕,别人靠近她时,她都会提前知道。
但刚刚心思全都在昨晚的梦境里,一时忽略有人靠近都不知道。
这声音不是霍津臣,虽然同样低沉充满磁性,但她还是一下子就听出来不是霍津臣。
她下意识后退一步,结果这个人是站在她身后,这一退,直接撞进他怀里。
这个人有淡淡的沐浴味,挺清爽的。
她不喜欢跟异性靠近,除了霍津臣和江家人以外,所以她下意识轻皱眉头,快速往一旁移过去。
拉开两步距离后,她这才抬头看过去,就见一张跟霍津臣有着三分像的俊脸闯入她的视线里。
这男人体型跟霍津臣差不多,同样肩宽腰窄,同样凌厉逼人,同样散发着令异性为之疯狂的魅力。
他优越的五官无形中透露出凌厉之色,不过此时看向她的目光带着重逢的惊喜与无尽的眷恋,性感的薄唇紧紧抿着我,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霍津臣是成熟稳重型男人,面前这个是带着平静的疯批感男人,如果让女性在这两人之间选择,选霍津衍的人一定比霍津臣多。
他有着霍津臣没有的野性美,就凭这一点,就足够令女生着迷。
难怪霍津臣一直担心她见过霍津衍之后,会后悔跟他领证。
她平静的对他点了点头,指着一旁位置:“麻烦你把写字台放在这个位置上,谢谢。”
霍津衍见未婚妻对他疏离与客气,他的心脏好像被人紧紧拽住一样难受,那种窒息感让他脸色苍白,手脚发软。
望着比他想象中还要美的人儿,他心脏为她疯狂跳动,却又因为她的疏离与陌生的眼神给刺痛的让他崩溃。
他用力抿了抿嘴角,努力压下所有情绪,对她露出一个温柔的轻笑:“不用客气。”
江棠知看着他把写字台放好,刚要说话,就闻到了独属于霍津臣的气息。
他就在门外,但他没进来。
这男人,估计这会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你好,我叫霍津衍,来自四九城霍家。”
这时霍津衍转身对她伸手,眼神温柔而又专注。
江棠知看着伸过来的修长手掌,他的掌心也有老茧,但跟霍津臣老茧位置不在一个地方,可能职业不同,训练项目也不一样吧。
她大大方方跟他握手:“你好,我叫江棠知,你的堂嫂。”
她清晰的感受到,最后一句话让他全身僵硬,浓郁的绝望与悲伤弥漫整个书房。
他紧紧盯着江棠知,呢喃:“堂嫂吗?”
江棠知松开手,却被他下意识握紧,问她:“你失忆了吗?”
江棠知知道他在问什么,她摇头:“没有失忆。可以松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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