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探花郎忘恩义?我一顶喜轿改嫁东宫 > 第一卷 第26章 风尘仆仆定心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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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松和沉着脸。

    他如何不知?

    太安王妃赐下玉镯,便是在说:此人太安王府护了。

    可他怎么甘心?

    他好不容易才熬过这一月彻夜难寐的时光,只待时机成熟便立解心头大患。

    可棠鲤一转头却又攀上了太安王府的!

    他不甘心!

    赵松和装模作样地叹气:“你我夫妻多年,何至于走到今日。”

    “夫君做初一,我自然要做十五。”

    棠鲤半点不接茬,如刀的言语直直刺入赵松和的心脏。

    她无视赵松和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起身行至门边,又停下脚步微侧过头。

    “总之,夫君,你我就这么相互折磨一辈子吧。”

    “无论如何,最痛苦的一定不会是我。”

    赵松和矗立原地。

    良久,他好似终于想通了,面上缓缓扯开一抹笑。

    太安王府又如何?

    世事难测。

    喝水都能呛死人,只要计划周全,做得隐蔽些,棠鲤……死便死了。

    难道太安王府还能为她的‘意外身亡’杀了他不成?

    ……

    称心如意楼彻底在京城名声大噪,数不清的订单如雪花般飘了进来。

    上至掌柜,下至账房,各个忙得脚不沾地,晕头转向。

    这一日,棠鲤好不容易得了空闲,出神地望着窗外。

    莲衣离开已有整整四十天。

    若顺利,她近两日便该回来。

    回想当初为来京城,自己不顾爹娘苦心劝阻,孤注一掷地与二老大吵,棠鲤只觉得心脏发疼。

    “棠掌柜在想什么?奴婢见你近两日总出神。”

    “在想我娘家。”

    棠鲤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当得知棠鲤在撞破赵松和宗云裳奸情的第一天就派人回了江州,画竹瞬间陷入沉默。

    巧了。

    据她所知,殿下在同一天派了探子去江州探查棠掌柜的身世。

    不出意外,探子查到一半,就会发现棠家举家迁移的事。

    不过,事已至此,倒没必要告诉棠掌柜,让她徒添烦忧。

    反正,殿下也不会在意此点小事。

    应该……不在意吧?

    思及殿下对棠掌柜的关注度,画竹的表情逐渐变得不确定。

    当天下午。

    莲衣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了。

    她身后跟着个穿男装,身量修长,容貌英气的女子。

    画竹的视线似不经意从这人身上划过。

    见她没有喉结,复又垂下眸子,继续当透明人。

    莲衣露出笑容:“姑娘,奴婢不负您所托。”

    一听这话,棠鲤仿佛吞了颗定心丸,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爹娘离开了江州,这一世,赵松和别想再伤他们分毫!

    她让莲衣先回府休息,转头看向静静站在一旁的英气女子,霎时眼眶一热。

    “玉儿。”

    容玉,从小与她一起长大的好姐妹,她最好的手帕交。

    回想上一世为还她清白,玉儿被赵松和害的落水而亡,棠鲤就觉心痛难忍。

    容玉上前抱住棠鲤,低声安抚:“你的事我都知道了,无妨,还有我在。”

    两人上楼独处。

    容玉将行镖路上的趣闻说于棠鲤听,逗得她连连发笑。

    随后才神情凝重地提起正事。

    “我在回镖局的路上碰见莲衣,很奇怪她为何独自回江州,好一番追问,那丫头才告知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鲤儿,你的处境很不妙。”

    棠鲤稳稳当当地给容玉斟茶,不紧不慢地将这一个月内发生的事完完本本地告知容玉。

    当得知棠鲤借太子的势把赵松和压得节节败退,连宗云裳也在她手里吃了好大的亏时,容玉不仅没觉着高兴,心情反而越发沉重。

    怕就怕那对狗男女狗急跳墙。

    那赵府无异于龙潭虎穴,继续纠缠不是正道,早早想办法和离脱身才是正经。

    容玉顿了顿,下决心劝道:“鲤儿,你和离吧!”

    她从前劝过一次。

    可那时鲤儿倾心赵松和,对他仍抱有期待,拒绝了她。

    容玉本以为会迎来又一次拒绝。

    谁知这回棠鲤极快地点了点头,一脸嫌恶地说——

    “当然要和离,如今我现在看见他的脸就觉着恶心!”

    “但你知道的,这世道对女子总是尤其苛刻。”

    “女子想和离,说是千难万难也不为过。”

    容玉深以为然。

    她家中是开镖局的,她是家中独女,为了继承家业,她从小习武,无论寒暑从不懈怠,比男子更拼命。

    即便如此,家中其他的镖师也总会看着她摇头,一副容家后继无人的表情。

    容玉沉吟道:“和离可以徐徐图之,两个孩子的教导之责却不可再耽搁,依我看,不如让他们认我为武师父,我再以伯父伯母思念外孙的理由,带他们回江州住几年。”

    赵松和狼子野心。

    在他的教导下,两个孩子很有些拜高踩低的迹象,再让他教下去,指不定哪天就彻底把他们教废了。

    棠鲤缓缓摇头,神态平和。

    “不妥,他不会同意,但你放心,我心中已有打算。”

    再过两日就是鸿鹄书院‘大字班’的招生日,她要送两个孩子进去。

    赵松和有杀心又如何?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孩子去了鸿鹄书院,难不成他敢在书院里动手?

    又过两日。

    鸿鹄书院招生日。

    站在招生队伍里的赵松和一身素衣,与旁边穿着绫罗绸缎的其他举子形成鲜明对比。

    见到这一幕的棠鲤不自觉弯了弯唇。

    从上月初十之后,她就再没给过赵松和一文钱。

    赵松和几次试探,她都装聋作哑。

    可他早就养成大手大脚花钱的习惯,怎能受得了清贫度日?

    只坚持了不到两天就开始变卖东西。

    即便这样,据刘河回禀,赵松和在鸿鹄书院的日子仍过得异常艰难。

    只因他变卖的银两只够自己用。

    他装不了大款,捞不着好处的酒肉朋友自然不围着他转了。

    “赵元庭,赵元婕,都六岁了为何还不会写自己的名字?”

    棠鲤蹙着眉头,声音轻轻柔柔。

    “我也想不通呢。”

    “我夫君是个举人,一直由他负责孩子的启蒙,按理说,不该如此。”

    登记的书生不认识棠鲤,更不知道她的丈夫是赵松和,闻言不客气地冷哼一声。

    “我看你丈夫举子的功名很有水分,竟连自己的孩子都教不好。”

    这时,赵元庭看见人群中的赵松和,兴高采烈地大喊一声:“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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