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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物质守恒定律。物价越高，人价越低。
王曜在高丽算是深有体会。
像有AS女模团这种质量的娱乐公司，放在华夏光想要收购，至少要付出500万美刀以上的成本，但在高丽却只用了不到三分之一的代价。
性价比极高。
但是对于Pledis公司和AS女团来说，王曜这样一掷千金的行为，确实有些过于土豪了。
从社长韩成朱到AS团员，都觉得这位来自华夏的新会长一定是另有所图，她们团在目前的爱豆市场上勉强能够达到2线水平，远远比不上一个‘创世101’出道名额的价值，更别说还有百万美刀的注资了。
不过当听到韩成朱宣布王曜点名林珍娜和朴嘉熙后，所有人一下子就想通了，目光下意识的放在瞪大双眼满脸错愕的林珍娜脸上。
林珍娜素颜依旧精致的小脸上神情几乎一秒三变。
先是对团队刚出道走上正轨就要调整发展路线的错愕，随即又是‘创世101’出道名额落在自己头上的惊喜，最后则是得知自己是被王曜‘钦点’后的惶恐。
脑海中下意识的闪过王曜那张俊逸的脸，让她的心情格外复杂。
她知道想要走职业艺人这条路，总会面临这种问题，但她确实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跟其他从初中就开始做练习生的队友不同，林珍娜属于‘半路出家’，她从小就因为外貌优越被影响走了艺术路线，初中高中时期就活跃在校园舞台剧上，原本是希望考上大学当演员走正统路线。
但是因为学习成绩实在不好，再加上被各种艺术培训表演占用太多时间，最后只能走模特比赛路线出道，最后因为没有背景，没有进入决赛被淘汰后，让韩成朱发掘签约成为爱豆练习生，经过不到一年的训练之后就直接出道了。
在练习生的过程中，自然要熟悉圈内各种规则，她觉得有问题，但是长时间在封闭环境影响下，也逐渐被瓦解了认知。
尤其是出道后遇冷，面临各种紧迫的形成和高强度的竞争压力，越发让她原本的自信心备受打击。
爱豆这条路都这么难走了，更何况职业艺人呢。
不过林珍娜的野心倒是没有因为打击而崩塌，反而异化成了要‘加倍努力’才能走下去的动力，把自己熬成了一个卷王，从最开始团队的颜值门面担当，慢慢练成了舞蹈担当。
而AS出道半年后，确实迎来了转机，获得了歌谣大赏最佳新人组合奖，还得到电视台投资真人秀的机会，人气和专辑销量都迎来了新的提升，这种事业的起色也让她有些迷茫。
就像她最开始抗拒团队以性感风格出道一样，她觉得是在走捷径，但事实证明社长的决策是正确的，确实只有性感风格才能在如此内卷的爱豆行业快速杀出一条路。
她的底线也从开始的抗拒捷径，变成了认可捷径。
毕竟在经受过自信重大打击后的人，是不会愿意放弃任何一次机会的。
但这次的捷径似乎有些不同。
林珍娜下意识的看向队友，发现她们眼中不是同情或者怜悯而是羡慕后，再次有些动摇了。
“嘉熙，你跟Nana准备一下，晚上你们去见一见王会长，听听他的计划，其他人跟我去开会。”韩成朱察觉到了林珍娜的异常，给朴嘉熙打了个眼色。
其他队友离开后，休息间只剩下了朴嘉熙和还在发呆的林珍娜。
作为一个30岁的高龄爱豆，朴嘉熙见证了几乎整个高丽女团的发展，她曾经是目前高丽爱豆一姐Boa的专业伴舞，并且算是高丽第一个在美帝出道的高丽团体，甚至拿下了当年Billboard舞曲第二名的好成绩，后来也是因为拒绝类似潜规则而导致组合解散。
论资历，说是女团活化石毫不夸张。
即便30岁年龄，但因为对于职业艺人和舞蹈的爱好，依旧选择加入AS团重新出道，兜兜转转十年时间，在舞台上还有给当时还是练习生后辈的少时打招呼。
没有人比她对于林珍娜此时面临的选择更有发言权了。
“嗯，其实你可以选择拒绝。”朴嘉熙看着林珍娜越发涣散的瞳孔后柔声开口道。
“姐姐。”林珍娜如梦惊醒，双眸微红。
“你这个年纪还是有很多机会的，你漂亮努力还有天赋，不一定非要这么早的选择妥协。”朴嘉熙摸了摸她的头，笑容温和：
“不过作为过来人，从理性和现实角度，我作为前辈和队长，还是要告诉你如果选择另一条路的机会，我知道你一直想当演员，
但是你也应该看到了，光是爱豆行业都这么难，更何况演员了，高丽每年电影和电视剧加起来制作大概300部左右，但是高丽有成千上万的演员，每年还有前赴后继的新人出道，
机会就这么多，而且你应该很清楚，连模特选秀都存在内幕操作，更何况这些利益更大的项目了，我们普通人家的孩子，想要靠着努力和天赋站稳脚跟，不但需要能力，更需要一些运气。”
“运气？”林珍娜有些迷茫的看着朴嘉熙。
“你看金智媛，她的运气就不错。”朴嘉熙笑了笑。
林珍娜闻言想起最近经常能刷到的‘好运姐’金智媛的营销号，说她去华夏参加世博汇当志愿者不小心被媒体拍到后，被当地节目组选中参加《仙衣》综艺，在华夏获得大量人气，接了无数代言。
金智媛这些故事在高丽绝对是流传度最高的鸡汤故事，被编织成一个美丽的童话，吸引了无数对于娱乐圈有向往和期待的年轻人。
但自己的运气，似乎并没有那么好吧。
“如果我拒绝，会对公司和团队造成什么影响吗？”林珍娜深吸一口气，有些怯怯的问道。
如果只是关乎她个人，或许就没有这么纠结了。
但经过一年多的朝夕相处，同甘共苦，她跟团队其他人已经产生了一条看不见的羁绊，她不希望因为自己而影响团队发展。
“这个，说不上来。”朴嘉熙苦笑着摇摇头。
大人物们的想法，谁能揣摩的透？
如果那位王会长真的是为了林珍娜而来，那可能对她们团队确实会造成不小的影响。
不过，为什么点名我？
难道他还喜欢老女人？
朴嘉熙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不过一想到王曜的脸，她又瞬间心思一动。
大不了替林珍娜吃双份，反正单身这么多年，难得遇见这种光明正大还不吃亏的开荤机会。
“放心吧，姐姐会罩着你的。”朴嘉熙摸了摸林珍娜的脸，嘴角下意识的上扬。
没关系，姐姐能吃双份！
王曜从Pledis娱乐离开，又连着见了4Minute的公司CUBE娱乐社长洪生成。
CUBE娱乐这家公司其实算是JYP分裂出来的新公司，创始人洪生成原本也是JYP的联合创始人，08年因为跟朴振荣的理念不合，离开后自己单干了。
并且带走了当时在WG颇有争议的金泫雅，不过初期时双方关系还是兄弟公司，JYP的抒情男团2AM还是交给洪生成负责运营。
但是因为09年洪生成推出了自己的男团BEAST，压榨了JYP男团的市场份额双方关系陷入冰点，而随着金泫雅带着4Min在女团领域站稳脚跟，朴振荣正式跟洪生成分道扬镳，双方从兄弟公司变成竞争关系。
今年CUBE娱乐的男团女团算是双开花，成绩十分不错，甚至准备摸着JYP过河发展海外市场，正在跟索泥洽谈合资，但依旧算是一个中小型规模公司。
王曜和洪生成见面废话不多，因为这家公司属于JYP平替，但是没有jyp有价值，旗下看重的苗子也只有金泫雅一人，就算谈不妥，王曜也可以直接付解约费直接挖走。
CUBE娱乐是靠着3/4代女团破局逆袭，以及男团爆发成为顶级娱乐公司之一的，高丽目前格局早就被王曜搅的乱七八糟，3/4代女团以什么形式出现还不一定呢。
王曜直接提出50万美刀49%股份，以及点名给了金泫雅一个‘101’出道名额。
洪生成原本是想拒绝的，虽然王曜给出的这个估值还算中肯，但索泥出的钱也差不多，人家可是国际级的唱片公司，不管是在资源还是人脉上都更有优势。
但是一听说王曜也准备注资JYP，并且给了一个101出道名额后，洪生成就有些拿不住主意了。
创世101这个资源同样是顶级的，而且可以直接借力SK和CJ两大财阀，这远远要比索尼影响的LG财团更有吸引力。
101是属于限定组合模式，4年一续，这4年时间应该足够金泫雅成为顶流，最后成为第二个李孝利以SOLO的形式带领他们整个公司飞升。
不过洪生成的策略一向是摸着朴振荣过河，所以他准备再观望观望。
王曜也不强求，反正投资就是广撒网多捞鱼。
后面又见了几家小型经纪公司，最后选了几家中层培养能力比较强的小型公司，吸纳重组到天火旗下分公司，为后续华夏的养成系女团SNH48系储备中层管理和训练导师。
在市场上‘扫货’的一天后，回到家里发现有客人在。
金智媛一副女主人模样正在招待明显有些局促不安的郑秀妍。
“你回来啦~”见王曜回来，金智媛第一时间跑过来帮他拿拖鞋。
“你怎么来了？”王曜看向郑秀妍。
“额，我来还账的王总。”郑秀妍看着金智媛在王曜身边温顺如小猫的模样，有些汗颜。
不愧是演员哈，这变脸速度切换的也太快了。
刚才还一副正宫审问小三的模样，转眼就变总裁的小娇妻了是吧。
“哦？有消息了？”王曜微微挑眉，坐到沙发上拉住金智媛：“我给你配了辆车，在外面去试试。”
“啊？真的吗？”金智媛满脸欣喜，在王曜脸上啄了一口，拿着钥匙美滋滋的跑了出去。
“对了，等下会有客人来，你让她们在外面等一会儿。”王曜又补充了一句，他接到韩成朱的电话，说带着朴嘉熙和林珍娜来拜访。
“好！”金智媛欢喜的应了一声，相处这么久，她自然知道王曜跟郑秀妍的谈话不想让她听到。
“王总对金小姐还真宠啊。”郑秀妍语气有些复杂的说道。
有些鄙夷之余，又有些羡慕。
她刚才可是看到了车钥匙是保时捷的。
“说正事。”王曜解开领口。
“额，两个消息，一个是我队友金孝渊那边听来的，她说BB的李胜利在圈内给女后辈拉皮条。”郑秀妍吞了吞口水。
“嗯？是那个拉皮条？”王曜微微挑眉。
“对，似乎是一些大公司的高层，李胜利专门盯着一些发展不太好的女后辈，以邀请她们去酒吧或者趴体的名义，不过我没有证据，这个消息值多少钱？”郑秀妍眼巴巴的问道。
“你要是有证据，我就直接给你免单了，照片，录音，聊天记录什么都行，等下一下。”王曜忽然灵光一闪，摩裟着下巴沉吟片刻：“他们用不用KT联络？”
“这个我不太清楚唉。”郑秀妍摇摇头。
她是爱豆，又不是特工，哪里能打听道这么清楚。
“要是能弄到KT群的聊天记录，不但账单给你免了，我还能想办法把你从少时带出来，还有你妹妹。”王曜笑吟吟看向郑秀妍。
郑秀妍下意识的打了个冷战，王曜的这个眼神让她手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这，我还没准备退队呢，不过我可以试试。”
“第二个消息呢？”王曜笑着点点头。
“是关于T-ara的，sunny闲聊时说她们团要空降一个成员，也是个二代，家里有从正的关系，双方似乎相处的很不愉快，仁静欧尼她们很排斥新成员，跟公司都闹得很僵。”郑秀妍说道。
王曜皱起眉打量了一下郑秀妍：“所以你的消息都是靠着八卦听来的？没有一个是自己去调查的？主打一个白嫖消息找我平账是吧？”
郑秀妍闻言脸色一红，嗲声嗔道：“哎呀，你管我消息怎么来的嘛，你就说有没有用嘛。”
“没图没真相的，我怎么给你算钱？”王曜轻嗤一声。
这两个消息虽然是郑秀妍八卦来的，但基本上应该都是真的，李胜利就不说了，后面T-ara的应该就是轰动一时，改写她们命运的巨魔事件了吧。
“这您这身份去稍微一打听应该就能验证吧。”郑秀妍缩了缩脖子。
“那还要你干什么？要不你还是还钱吧，我看你那辆玛莎拉蒂不错。”王曜勾起嘴角。
“不行不行，我车贷还没还完呢！”郑秀妍炸毛道。
她虽然家庭条件不错，收入也尚可，但还远远不是全款拿下这种级别豪车的时候。
“那就抓紧打听点儿靠谱消息，先把我的消息贷还上，不局限于艺人，你们公司内部高层或者练习生的消息都行，当然，要劲爆的肯定上新闻的那种。”王曜笑道。
“王总，您到底要这种消息干嘛啊？”郑秀妍十分不解。
最开始她觉得，王曜可能是想用这种套路跟她建联然后泡她。
但是在晚宴上认清了王曜的实力之后，她就打消了这个荒谬的想法。
连范兵兵和刘奕菲那种在吼莱坞都有姓名的大明星都围着他转，还有金智媛这种更年轻漂亮的小后辈，哪里轮得到她啊。
但是王曜这种身份，却对高丽这边的八卦这么感兴趣，实在是令人费解。
怎么你们财阀的癖好都这么冷门嘛？
“你管这么多干什么？小心我登报讨债，少女时代杰西卡身负数亿负债，一定会上大新闻。”王曜冷笑一声。
“呀！你是要毁了我嘛！唉？”郑秀妍如同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随即歪头似乎想到了什么：“你不会投资了什么媒体吧？要用这些消息来制造热度。”
王曜微微挑眉，没想到这丫头的思维倒是敏锐：“你是债主，还是我是债主？”
“啧，我恨有钱人。”郑秀妍鼓了鼓脸颊，拿起新买的LV包包准备告辞。
“你这包不错，要是不用了，回头可以挂到MLS（木兰街国际版）的司库页面上回收了。”王曜顺便提醒一句。
MLS在高丽的业务已经开始铺开了，第一步先主打司库的二奢交易，然后等团购和电商平台敲定后再开始推广服装、美妆等类目。
“嗷。”郑秀妍应了一声。
走出别墅大门时，一眼就看到停在马路对面那辆显眼骚包的红色保时捷Panamera Turbo了。
这车目前在高丽也不多见，郑秀妍上次坐的还是王曜那辆黑色的，坐完以后就想把自己的玛莎拉蒂换掉了，但价格太贵舍不得。
没想到王曜竟然送金智媛这辆，还以为是718那种适合女生的小跑车呢，顿时百感交集，艳羡顿生。
郑秀妍本想装作没看到，扭头溜了，结果车门打开，金智媛从车上下来，身后还跟着两个身材高挑的女人。
“唉？西卡。”朴嘉熙有些惊讶的打招呼。
她给林珍娜做了一下午的心理建设，终于约了王曜的时间来拜访，刚按响门铃，没想到撞见了刚准备出门试车的金智媛。
朴嘉熙还特意看了看门牌号，确实是韩社长给的没错，但，金智媛怎么会从里面出来？
而且看穿着打扮，明显是家居服的模样。
金智媛看出两人估计就是王曜约来的客人，热情的拉着她们一起上车在外面等王曜跟郑秀妍谈完。
好不容易消化了金智媛跟王曜的关系，没想到里面又出来个郑秀妍。
这算啥情况？
金智媛出来把风？
“嘉熙姐？好久不见。”郑秀妍一怔，随即也热情的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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