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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我们跟他们拼了!”一名络腮胡子的将军终于忍不住了,他“噌”地一声拔出弯刀,双目赤红地吼道,“我高昌男儿,宁可站着死,也绝不跪着生!他大唐皇帝再厉害又如何?这里是西域,不是他的长安!”
“没错!王!下令吧!杀了那个狂妄的使者,我们跟大唐开战!”
“战!战!战!”
一时间,殿内群情激奋,武将们纷纷拔刀,杀气腾腾。
麴文泰看着下面这些激动的臣子,脸上却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拼了?
拿什么拼?
你们只看到了使者的狂妄,却没有看到他背后,那个在太极殿上屠杀了几十国使臣的年轻帝王。
你们只想着高昌的尊严,却没有想过,一旦开战,整个高昌国都将化为一片焦土,所有人都得死!
他这个王,要对整个国家的存亡负责!
“都给本王住口!”
麴文泰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一声嘶吼。
他从王座上站起来,指着那些叫嚣的武将,声音都在发颤:“你们以为本王不想杀了他吗?你们以为本王心里不恨吗?可是杀了之后呢?大唐的铁骑会踏平我们的都城,会屠杀我们的子民!到时候,你们谁来负责?!”
整个大殿,瞬间安静了下来。
是啊,杀了之后呢?
大唐的怒火,谁能承受?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喧哗。
“让开!都给本使让开!本使要见你们的王!”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赵德一脸怒气,推开门口的侍卫,大摇大摆地闯了进来。
所有高昌官员的目光,瞬间像刀子一样,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赵德心里一乐。
好!
就是这个气氛!
都想杀了我吧?
快!
动手啊!
他压根不理会周围那些能吃人的眼神,径直走到大殿中央,一脚踢翻了面前的香炉,铜制的香炉在地上滚出老远,发出刺耳的声响。
“姓麴的!”
赵德指着麴文泰的鼻子,破口大骂,“你敢糊弄本使!”
麴文泰和满朝文武都愣住了。
糊弄?
我们把公主都送过去了,怎么还叫糊弄你?
麴文泰心头猛地一跳,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连忙躬身道:“上使息怒,息怒啊!不知……不知是哪里招待不周,惹得上使不快?”
“招待不周?”
赵德冷笑一声,“你那女儿,跟个木头桩子似的,寡淡无味,也配叫‘西域明珠’?我看叫‘西域鱼眼珠子’还差不多!”
“轰!”
这句话,一桶火油,浇在了高昌君臣早已燃烧的怒火上。
侮辱公主,就是侮辱整个王室!
“狂徒!你找死!”
之前那名络腮胡将军再也按捺不住,怒吼一声,提着刀就要冲上来。
“退下!”
麴文泰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死死地拦住了他。
赵德心中大急。
别啊!
让他过来啊!
就差这一刀了!
他眼珠一转,决定再加一把火,一把足以烧掉所有人理智的火。
他一脸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道:“行了行了,本使算是看明白了,你这高昌国,最好的货色,根本就不在你女儿那。”
他的目光,开始肆无忌惮地,在王后阿史那燕的身上来回扫视。
阿史那燕是突厥的贵族,年近四十,却保养得极好,风韵十足,身上带着一种成熟女子特有的魅力,远非她那青涩的女儿可比。
赵德的眼神,充满了赤裸裸的欲望和占有,嘴角勾起一抹极尽羞辱的笑容。
“本使听说,王后陛下,才是真正的西域第一美人,这身段,这风韵……嘖嘖嘖……”
此话一出,整个大殿的空气都凝固了。
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
所有的高昌大臣,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将,全都感觉血气直冲头顶,双目瞬间变得赤红。
这是羞辱!
这是赤裸裸的,将高昌王室,将他们所有人的尊严,狠狠踩在脚下,再用脚底碾上几圈!
是可忍,孰不可忍!
麴文泰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他握着王座扶手的手,青筋暴起,指甲因为太过用力,甚至嵌进了坚硬的木头里,渗出了丝丝血迹。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一个声音,在他的脑海中疯狂地呐喊!
咆哮!
赵德看着麴文泰这副模样,心中狂喜。
对!
就是这个眼神!
快!
快下令杀了我!
我的任务就要完成了!
陛下,臣马上就要为您献上整个高昌国了!
他决定,给出最后一击。
他往前一步,凑到麴文泰的耳边,用一种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如同魔鬼低语,一字一句地说道:“今晚,让你老婆,洗干净了,来伺候本使。”
“否则,你知道后果。”
麴文泰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闭上了眼睛。
那无尽的怒火,那滔天的恨意,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然而,就在他即将爆发的瞬间,另一幅画面,却如同冰水般,浇灭了他所有的火焰。
长安,太极殿。
那满地的头颅,那染红了金阶的鲜血。
那个高坐于龙椅之上,眼神比寒冰更冷的年轻帝王。
还有那句,如同魔咒般,回响在所有藩属国君主耳边的话。
“逆朕者……诛国!”
“噗——”麴文泰一口鲜血,猛地喷了出来。
他不是被气的,而是被吓的。
所有的愤怒,所有的尊严,所有的理智,在“诛国”这两个字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那么可笑。
他缓缓地,再次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里,所有的愤怒和血色都已褪去,只剩下如死灰绝望和麻木。
他看着眼前这个还在等着他下令杀了他的大唐使者,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好。”
“如……上使所愿。”
赵德脸上的狂喜,瞬间凝固了。
他呆呆地看着麴文泰,在看一个怪物。
这……
这他妈的都能忍?!
你们高昌人,还有没有底线了!
然而,麴文泰能忍,他手下的将军,却忍不了了!
“王!你疯了吗!”
那名络腮胡将军发出了野兽咆哮,他双眼血红,理智已经被彻底烧毁。
“他要我们的公主,你给!他要我们的王后,你还给!我们高昌的男人,难道都是一群没卵蛋的废物吗!”
他猛地推开麴文泰,手中的弯刀,带着无尽的屈辱和愤怒,朝着赵德的脖子,狠狠地劈了下去!
“狗娘养的唐人!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血性!”
成了!
赵德看着那当头劈下的刀光,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狂喜和解脱。
他甚至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这荣耀的死亡。
陛下,臣,不辱使命!
如同潮水般,瞬间淹没了他最后的理智和尊严。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所有的愤怒都已褪去,只剩下如死灰般的绝望和麻木。
他缓缓地,用尽全身的力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好。”
“如……上使所愿。”
当晚。
赵德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听着门外传来的脚步声,整个人都麻了。
他推开门,看着门外盛装华服,面如死灰,眼中却带着无尽怨毒的王后阿史那燕,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他仰头望着西域的月亮,欲哭无泪。
“陛下啊……”
“这任务……也太他娘的难了吧!”
第二天上朝!
“我看太后风韵犹存!”
“铛!”
一声清脆的金属交击声,在死寂的大殿中炸响。
预想中的剧痛没有传来,赵德猛地睁开眼睛。
只见一柄唐刀,不知何时横在了他的脖颈前,稳稳地架住了那柄势大力沉的弯刀。
握着刀的,是一名一直跟在赵德身后,像影子一样毫不起眼的护卫。
这名护卫,是临行前,司马懿大人亲自为他挑选的锦衣卫。
“你……”
络腮胡将军又惊又怒,他想抽回弯刀,却发现对方的唐刀焊在了他的刀上一样,纹丝不动。
那名锦衣卫面无表情,手腕一抖。
巨力传来,络腮胡将军只觉得虎口一麻,弯刀脱手飞出,在空中转了几圈,“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不等他反应过来,锦衣卫已经欺身而上,一记手刀,精准地砍在他的后颈。
那壮硕如牛的将军,连哼都没哼一声,便两眼一翻,软软地倒了下去。
整个过程,兔起鹘落,快如闪电。
高昌殿内,所有拔刀的武将都看傻了。
他们甚至没看清那护卫是怎么动的。
赵德也愣住了。
搞什么?
不是说好了让我来送死的吗?
怎么还出手救我了?
那锦衣卫解决了络腮胡将军,便退回到赵德身后,重新变成了那副低眉顺眼、毫不起眼的模样,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低声在赵德耳边说了一句:“赵大人,司马大人有令,您的性命,比高昌国更重要。戏,可以演,但命,不能丢。”
赵德瞬间明白了。
原来陛下和司马大人早就料到会有这种情况。
他们要的,不是一个使者被杀的死讯,而是一个“大唐使者在高昌遇袭”的借口。
只要袭击发生了,他赵德是死是活,其实已经不重要了。
活着,还能回去领赏。
死了,也就是个烈士。
想通了这一点,赵德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帝王心术,真是深不可测!
自己这点小聪明,在陛下和司马大人面前,简直就三岁孩童的把戏。
他定了定神,看着瘫倒在地的麴文泰,和满朝惊恐的高昌君臣,知道这出戏,该落幕了。
“好!好你个高昌国!”
赵德捂着胸口,装出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指着他们,声音颤抖地说道,“竟敢在大殿之上,公然行刺天朝上使!你们……你们这是要造反!”
“来人!”
他对着殿外大吼一声。
守在王宫外的百人仪仗队,瞬间冲了进来,明晃晃的刀枪,对准了殿内所有的高昌人。
气氛,一瞬间紧张到了极点。
“不……不是的!上使!这是个误会!”
麴文泰连滚带爬地过来,抱着赵德的大腿,哭喊道,“是他!是他一个人冲动!与高昌国无关啊!上使明察!我们对大唐,忠心耿耿啊!”
“忠心?”
赵德一脚将他踹开,脸上满是后怕与愤怒,“这就是你们的忠心?本使今天,若是死在这里,你们高昌,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得给本使陪葬!”
他不再理会这些吓破了胆的高昌人,对着身后的仪仗队队长,厉声喝道:“立刻修书,八百里加急,送回长安!就说……就说高昌国蓄意谋反,于殿上公然刺杀天朝使节!请陛下,发天兵,讨伐此等不臣之国!”
“喏!”
……
半个月后,长安,太极殿。
早朝的气氛,一如既往的压抑。
李璘高坐于龙椅之上,面无表情地听着下方官员们汇报着各地政务。
自从上次血洗太极殿,清算了五姓七望之后,整个朝堂的风气为之一变。
再也没有人敢高谈阔论,再也没有人敢结党营私。
每个人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自己说错一句话,就落得个夷三族的下场。
李林甫站在百官之首,心中却是无比的舒畅。
这些天,他奉旨抄没五姓七望的家产,清算其党羽,权力之大,前所未有。
那些昔日里眼高于顶的世家大族,如今在他面前,如同摇尾乞怜的狗。
这种手握别人生死的感觉,让他无比沉醉。
他知道,这都是龙椅上那位年轻帝王赐予他的。
他越发觉得,自己当初的选择,是何等的明智。
就在这时,一名殿前武士快步走入大殿,单膝跪地,高声禀报:“启禀陛下!西域八百里加急军报!”
来了!
李林甫和殿内少数几个知情的大臣,心头都是一震。
李璘的脸上,依旧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只是淡淡地说道:“呈上来。”
内侍接过军报,恭恭敬敬地呈到御案之上。
李璘展开那封写满了血泪控诉的信函,一目十行地看完。
“砰!”
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冰冷的怒意,瞬间席卷了整个太极殿。
所有官员都吓得浑身一哆嗦,齐刷刷地跪了下去,连头都不敢抬。
“好大的胆子!”
李璘的声音,从九幽地府传来,带着彻骨的寒意,“好一个高昌国!好一个麴文泰!”
他将手中的信函,狠狠地摔在地上。
“朕派使者,宣我大唐国威,安抚西域诸邦。他高昌国,非但不感恩戴德,竟敢在王宫大殿之上,公然拔刀,行刺朕的使者!”
“他们眼里,还有没有朕!还有没有我大唐!”
“这是谋反!这是在向我大唐宣战!”
李璘的怒吼声,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砸在百官的心上。
众人噤若寒蝉,连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只有李林甫,心中暗自冷笑。
陛下的演技,真是越来越好了。
这雷霆之怒,装得跟真的一样。
他立刻站了出来,满脸义愤填膺地说道:“陛下息怒!区区高昌弹丸小国,蛮夷之邦,竟敢如此辱我天朝,实乃罪该万死!臣恳请陛下,立刻出兵,踏平高昌,将那麴文泰碎尸万段,以儆效尤!让我西域诸邦都知道,冒犯天威者,虽远必诛!”
“臣等附议!请陛下出兵!”
有了李林甫带头,其他官员也纷纷反应过来,山呼海啸般地附和道。
一时间,整个太极殿都充斥着“出兵”、“讨伐”的激昂之声。
李璘冷冷地看着下方这群“同仇敌忾”的臣子,心中没有丝毫波澜。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要让天下人都看到,不是他李璘好战,而是高昌国自取灭亡。
他这次出兵,是正义之师,是讨逆之战。
他缓缓站起身,目光扫过阶下,落在了那十尊如神魔般矗立的将军身上。
“白起。”
“末将在。”
白起出列,声音冰冷。
“朕命你为征西大元帅,统兵十万,即日出征!朕只有一个要求。”
李璘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朕要高昌,从地图上,彻底消失。”
“鸡犬不留。”
白起那张万年不变的脸上,嘴角似乎微微勾起了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末将……领命。”
“霍去病。”
“末将在!”
年轻的冠军侯出列,眼中燃烧着兴奋的火焰。
“朕命你为先锋,率三千玄甲铁骑,先行出发。朕要你在大军抵达之前,将高昌王城之外的所有抵抗,全部扫平!”
“末将遵旨!保证杀得他们闻风丧胆!”
霍去病兴奋地说道。
“项羽。”
“末将在。”
霸王出列,扛着他的巨戟,一脸的不耐烦。
“你随军出征,若遇高昌坚城,攻城拔寨之事,便交于你。”
“哼,一群蛮夷小国,也配让俺出手?”
项羽虽然嘴上抱怨,但眼中的战意却出卖了他。
李璘一一做出部署,整个过程,没有丝毫的犹豫。
一道道冰冷的圣旨,从太极殿发出,传遍了整个长安城。
大唐这架沉寂了许久的战争机器,在这一刻,终于再次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轰鸣。
整个长安城,都为之震动。
百姓们议论纷纷,都在为皇帝的雷霆之怒而感到热血沸腾,为大唐的天威而感到自豪。
然而,在那些真正掌握着权力的府邸中,气氛却截然不同。
他们嗅到的,不是荣耀,而是血腥。
这位新君,终于要对他登基后的第一个目标,亮出獠牙了。
长安城外,十万大军集结。
旌旗蔽日,甲光向日,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李璘身披黑龙甲,亲自为白起、霍去病等人送行。
整个场面庄严肃穆,充满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迫感。
朝中百官,尽数到场,看着那黑压压一片、望不到尽头的军队,心中皆是震撼不已。
这就是新皇的底气!
这就是大唐的实力!
随着李璘将代表着兵权的帅印,亲手交到白起手中,大军正式开拔。
霍去病一马当先,率领三千玄甲铁骑,如同一道黑色的洪流,卷起漫天烟尘,向着遥远的西方奔腾而去。
那股一往无前,踏碎一切的气势,让所有观礼的人都感到一阵心潮澎湃。
李璘站在高台之上,目送着大军远去,直到那片黑色的潮水消失在地平线的尽头。
他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派出去的不是十万大军,而仅仅是打发了一个仆人出门办事。
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征伐高昌,不过是他整个棋局中,微不足道的一步。
真正的敌人,从来都不在外面。
而在大唐的内部。
回到皇宫,李璘没有去太极殿,也没有回甘露殿,而是直接去了不良人的总部。
那是一座隐藏在长安城地下,不为人知的巨大宫殿。
这里终年不见天日,只有墙壁上燃烧的火把,将殿内照得忽明忽-暗。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血腥和陈腐纸张混合在一起的古怪味道。
袁天罡早已在此等候。
他依旧是一身黑袍,一张面具,与这片黑暗融为了一体。
“参见陛下。”
“平身。”
李璘挥了挥手,径直走到大殿中央那张由整块巨石雕琢而成的座椅上坐下。
那是原本属于不良帅的位置。
袁天罡对此没有任何异议,只是恭敬地侍立一旁。
“说吧。”
李璘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响,“西边已经闹起来了,东边的那些老鼠,有什么动静?”
袁天罡躬身道:“回陛下,如您所料,朝廷出兵高昌的消息一传出,某些人,就坐不住了。”
他从宽大的袖袍中,取出了几份用蜜蜡封存的卷宗,呈了上去。
“这是不良人安插在各地的密探,最新传回的情报。”
李璘接过卷宗,一一打开。
第一份,来自晋阳。
“晋王李克用,于府中召集其麾下十三太保,秘密议事。会后,通文馆高手尽出,分赴各地,似乎在联络北方诸胡,意图不明。”
“晋阳城内,开始大规模征兵,囤积粮草,一副备战的姿态。”
李璘的嘴角,勾起冷笑。
李克用,这个沙陀人,野心果然不小。
朕这边刚一动兵,他就以为有机可乘了?
想趁着大军西征,在背后捅刀子?
天真。
他放下第一份卷宗,拿起了第二份。
这份卷宗,来自凤翔。
“岐王李茂贞,依旧下落不明。但其妹,幻音坊之主,那位女帝,近日动作频繁。”
“幻音坊暗中购入大批铁矿和药材,凤翔府库的钱粮,也在以一种极为隐秘的方式,向外转移,去向不明。”
“另,不良人在川蜀之地,发现了幻音坊九天圣姬的踪迹。她们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行事极为隐秘。”
李璘的眉头,微微皱起。
相比于李克用的张扬跋扈,这个女帝的心思,要深沉得多。
明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却在转移资产,积蓄力量。
而且,还把手伸到了川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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