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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气呼呼地说:“陈大龙,你送明白卡要脱衣服吗?”这话一出,围观的村民哄堂大笑。
陈大龙光着膀子,膀子上还有纹身。
原来,老太太不住在正屋,而是在偏房。
她的家在村里最西头,后面就是山。
陈大龙进了堂屋,就迫不及待脱掉外套,搂着她的儿媳妇进了卧室,并将卧室门关上。
老太太通过窗户听到屋里面儿媳妇大呼小叫。
她悄悄将陈大龙外套拿走,并用铁丝锁上大门。
有个老汉大声说:“村长,上次给我家送卡,你站在院门外几丈远就把卡扔过来,怕沾了我家的穷气!
怎么遇到漂亮的小媳妇就这么殷勤呢?”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一个村民说:“村长,你既然说来送明白卡,那明白卡呢?”
陈大龙不认识杜明远,但看见了李秋燕,有些惊讶:“李书记,你怎么来了?”
李秋燕板着脸:“你看你,都干了什么事!”
陈大龙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我干什么了?送明白卡啊!被老巫婆诬陷了!”
李秋燕冷声问:“你的卡呢?”
哪有什么卡?
长根从卧室垃圾桶里翻出来一个带污物的避孕套。
然后,他猛地将套子砸在陈大龙的脸上,“陈大龙,这就是你送的明白卡,是吧?”
很多人笑得前仰后合。
江恨离也笑了。
套子在陈大龙脸上弹了一下,溅得满脸都是。
陈大龙像被踩了尾巴的狗似的,指着长根的鼻子骂:“你个龟孙子敢耍我!”
说着,就冲过去和长根扭打在一起。
以前混社会,又一身疙瘩肉,陈大龙擅长打架,长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长根被陈大龙压在身下,挨了几拳头,被打得鼻青脸肿。
这正验了刚才村民的话:看瓜的被偷瓜的打了。
江恨离出手,将陈大龙拉开。
陈大龙见江恨离拉偏架,要打他。
然而,他找错了对手。
江恨离不仅身强体壮,而且,在大学里还是散打社社长,在全省大学生运动会散打比赛上获得过冠军。
陈大龙被控制住。
李秋燕一脸严肃:“陈大龙,与村妇偷情属实,还动手打人!就地免职!”
陈大龙却毫无惧色,冷笑道:“李书记,你是想卸磨杀驴,是吧?
去年镇人代会选举镇长,你还让我拉票,防止落选!因为有很多代表看不惯你,想让你落选!
而且,还不止这件事!”
李秋燕顿时怂了。
杜明远明察秋毫,看来李秋燕和陈大龙有利益纠葛。
派出所终于来人。
陈大龙被带走。
有村民说:“陈大龙有个弟弟,是县政府办副主任,叫陈大虎,听说与县长关系很亲。”
杜明远目光投向李秋燕:“李书记,是吗?”
李秋燕连忙说:“是的。陈大龙是陈大虎亲哥哥。”
杜明远大声说:“乡亲们,我是来竹山峡景区调研,路过这里,正好撞见这桩丑事。
陈大龙这种人竟然把持村两委多年,荒唐至极!
这简直是对基层政权的亵渎!是对百姓信任的践踏!
我不知道青山县还有多少陈大龙、王大龙,这种道德败坏、鱼肉乡里的村干部必须被拿下!”
有个大爷说:“领导,陈大龙祸害一方,村里很多小媳妇、大姑娘,被他骚扰过!”
大爷开了个头,其他村民你一言我一语,说开了。
有村民说:“领导,我前几年摔断了腿,家里就靠媳妇种地谋生,按理说早该评上低保。
可陈大龙说我不够条件,转头把名额给了他二叔。
他二叔儿子女儿在城里都买了房子,都买了汽车。”
有村民说:“领导,村里有口池塘,有两三百亩,也是村里农田灌溉水源之一。
陈大龙将池塘给小舅子承包,一年租金才两千元。
去年大旱,他小舅子不让村民灌溉,还放狗咬去讨水的村民!
村里有一片林场也给他小舅子承包,租金少得可怜,这几年光靠卖树,他小舅子就赚了十几万。”
一个少妇说:“我家本来在村头开了一家商店,陈大龙三天两头来赊账,烟啊酒啊拿了就走,从来不给钱。
有天晚上他喝了酒来,说‘要不你陪哥睡一觉,账就一笔勾销’。
我拿起扫帚赶他,他就掀翻了货柜,还说‘这村子里,没有哥得不到的女人’!
我男人气得去找他,他要动手打人。
到了第二天,镇工商所来人,在货架上找到一袋过期食品。
我都怀疑这袋过期食品是陈大龙故意陷害的。
工商所罚了一万,商店经营不下去,关了门,陈大龙还差我八千多。”
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控诉陈大龙:“我男人在外地打工,陈大龙经常以‘看望留守妇女’的名义来串门。
有次我在院子里晒被子,他突然从背后抱住我,说‘你男人不在家,让哥疼疼你’!
幸好我奶奶出来了,我才挣脱开来。
陈大龙骂我‘给脸不要脸’!
我吓得连夜给男人打电话,让他赶紧回来,要不然,我迟早被他玷污了!”
一个村民控诉:“去年村里换届选举,陈大龙带着人在村部门口守着,谁不投他的票就给谁使绊子!
我二伯投了别人,第二天家里的耕牛就被人毒死了!”
村民们苦陈大龙久矣!
控诉像潮水般涌来,一桩桩一件件,听得杜明远义愤填膺。
有人说陈大龙借着“扶贫”的名义,把给贫困户的化肥、种子全拉回了自己家;
有人说他在村里盖的那栋豪华三层小洋楼,钱都是贪污来的;
还有人说他跟镇上的地痞流氓勾结,谁不听话就找谁的麻烦,有人因为得罪他,晚上走黑路被蒙面人打断腿,至今还拄着拐杖。
杜明远脸色阴沉,问李秋燕:“陈大龙劣迹斑斑,怎么还控制村两委多年?镇党委负有不可推卸的领导责任!”
李秋燕的脸成了猪肝色,辩解道:“杜书记,我去年才到竹林镇,没听说陈大龙有恶行啊!
村民们反映的问题,还需要核实吧?不能听信一面之词吧?”
“核实?”杜明远冷笑,指着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村民,“这么多乡亲控诉,桩桩件件都带着血泪,你一句‘没听说’就想轻飘飘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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