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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李宝瓶起来,看着帐篷外挂着一个崭新的小竹箱,顿时激动坏了。
抱着小竹箱欢快地蹦来蹦去,不断把自己的小竹箱展示给顾枭他们看。
达到了一致好评后,李宝瓶这才欣喜地背上了自己的小竹箱,就连马车都不坐了,一蹦一跳地跟在众人身旁。
看着李宝瓶有小竹箱,可给李槐馋坏了。
“陈平安,我也要一个小竹箱子,你要是给我做个比李宝瓶那只更大更好看,我就把我姐介绍给你,咋样?”
陈平安低头练拳,没有理会李槐。
李槐有些急了:“那跟李宝瓶那小书箱一模一样的,这总行了吧?”
陈平安注意到李槐的靴子,已经破烂不堪,露出了脚指,说道:“我可以给你做两双草鞋。”
“我才不稀罕那破草鞋呢,我要的是书箱,我李槐也是齐先生的弟子!”
陈平安眉头一皱:“一边去。”
见陈平安似乎生气了,李槐鼓起勇气道:“陈平安草鞋别忘了啊,要两双,可以换着穿。”
陈平安点了点头。
顾枭摇头,有时候缘分就是这么奇妙。
一行人走走停停,一路上阿良也将自己的光荣事迹说了一遍。
尤其是在剑气长城上刻下一个猛字,更是提到了两三遍。
就这样,众人沿着龙须溪和铁符河缓缓南下,有马车的缘故,可日行八十多里。
眼下的赶路,可比原著之中轻松多了。
李宝瓶,李槐他们没事的时候,还可以坐在马车上读书。
又是一天过去了,顾枭他们来到了一条名为棋墩山的山脉。
山路长达三百余里,途径永嘉、白云在内四郡。
他们接下来就是要翻滚这座山。
李槐看着宽不过骑龙巷的小路,呆若木鸡,震惊之后转头怒骂。
“阿良!这就是你说的驿路?这跟你钉钉一样细的破路,也算官道?”
驿路,俗称官马大道,将一座王朝疆土的全部郡县相互衔接,驿路就像是人体经脉。
一旦阻塞,就会气血不通,放在国家身上,就是政令不行。
阿良坐在路旁一块朽木墩子上,仰头喝过酒后,笑哈哈道:“驿路也分三六九等的嘛。”
“大骊的野夫关,有三条驿路通往北方,棋墩山驿路属于最小的一条,主要用来运用瓷器、茶叶和精盐。”
“以前人来人往很热闹,如今一座骊珠洞天这么往地上一摔,阻断了原本南北通道,所以这条驿路就暂时弃而不用了。”
“断了好些人的财路,许多货物都停滞在棋墩山山脉南麓的一座水运码头那边。”
顾枭笑道:“那咱们休息一会,然后就出发,争取早点到对面的小镇,赶了这么多天的路,大家都累坏了吧,正好好好犒劳一下。”
听到顾枭的话,李槐率先欢呼起来。
虽然有马车在,不需要他走路,可天天窝在马车里也难受。
而且吃饭也只能对付一下,根本不如镇上的饭馆。
自从上次跟顾枭去过一次后,李槐便喜欢上了那种感觉。
其他人也都露出了笑容,当即休息一会后,众人便直接出发。
对于前往小镇,顾枭也有自己的考量,一方面他想要看看,这个小镇有没有星辰果,另一方面他也要为自己的情绪值努力了。
虽然这段时间,每天都能吸收到陈平安他们的情绪值,但数量还是太少了,到现在都没有达到十万情绪值。
这一次他准备狠狠吸收一波。
先定他一个小目标。
弄他个十万情绪值出来。
入夜他们抵达山顶,大家开始烧火做饭,可就在这时。
原本堂堂正正清清爽爽的山河景象,给有心人带来一种蒙上雾霾的阴森感觉。
感受到这股变化,顾枭不由眉头一皱,警惕地观察四周。
与此同时,后方两道人影迅速赶来。
“朱鹿姐姐。”看到来人,李宝瓶热情地打招呼。
“朱鹿姐姐,朱河叔叔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朱鹿解释道:“我们一直在后面默默保护二小姐呢,此刻这里有变化,我们才出现的。”
“二小姐你不要乱跑,一定要跟在我身边知道吗。”
李宝瓶乖巧地点了点头。
朱河走到周围,掏出怀中一本泛黄古籍,翻到中间某页。
仔细浏览那些细微如蝇头的鲜红文字。
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的内容,只能再翻开一页。
这一次,朱河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内容。
只见朱河神情凝重,口中还念念有词:“取山之东、南之土各一抔……”
“焚礼敬山神符一张,脚踏魁罡二字,呵气一口……”
确定自己记住了后,朱河合上古籍,小心翼翼放回怀中。
随即,朱河从袖中一摞黄色符箓当中,抽出一张黄纸。
开始依循书上记载去做。
“他这么做有用吗?”顾枭怼了一下阿良,小声询问。
“用处不大。”
阿良耸了耸肩,随即走了过去。
大部分工序都做完了,朱河正要搓燃手中那张李氏老祖赠送的黄符,突然吓了一大跳。
原来阿良不知何时蹲在了他旁边,后者提着酒壶,笑呵呵道:“这画符手法倒是不错,只可惜你手上那张入山箓的材质太普通了。”
“符箓一道,一步差不得,对于纸张的要求更是非常重要,你手中的纸张材质一般,它可承受不起‘嶽’字的重量。”
“所以我劝你写个岳字就可以了,免得惹恼了山神。”
朱河咽了一口唾沫,有些紧张。
“前辈,这棋墩山真有那土地或是山神盘踞吗?为何这里有这么重的阴煞气息?”
阿良悠悠然喝了口酒,嗤笑道:“谁说山神土地,就一定是性情良善之辈了?看东西不要只看外表。”
“当然可,我也就是随口一说,天晓得这里的主人家,待客的脾气是好是坏。”
阿良拍了拍朱河的肩膀,转身退到一旁。
朱河嘴角抽了抽,你这哪是随口一说呀,摆明了是在吓唬我。
很快,朱河做完了前面所有步骤。
然后捻出岳字,烧掉黄符,踏罡呵气。
“奉三山九侯先生律令,敕!”
朱河双指并拢,对着地面一指。
结果半天没有反应。
朱河的神色有些尴尬,因为地面上的那个岳字纹丝不动。
额头渗出汗水,他自问都没有纰漏,照理来说应该大功告成才对。
可偏偏符箓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让他有些纳闷,自己明明做的对呀。
轰隆!
沉闷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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