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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是刀。刮在骨上,带着腥——不是巫噬兽的腐腥,是蛇的涎腥,混着昆仑的寒气,往衣领里钻。墨玄扶着青牛的颈毛,指尖触到一片温,却压不住掌心的凉——灵脉根珠贴在腕间,珠身映着前方的黑,像块浸了墨的冰。
“前面就是黑风口。”西王母的玉牌悬在半空,文气绕着牌边转,金纹里裹着丝黑,“巫气比瑶池时浓三倍,里面的东西,比巫噬兽凶。”她往地上洒了点灵脉泉,泉水落地即凝,冰面上显出影:几只绿皮兽蹲在黑石旁,兽身缠着蛇纹,额间的噬灵印亮得像鬼火。
王师兄的银剑往肩上扛,剑穗抖得发颤,却没半分退意:“娘的!管它是兽是蛇,俺一剑砍了便是!”他往前踏了半步,脚下的冰裂了纹,“墨玄,你跟青牛殿后,俺跟西王母先冲,把那些龟孙引出来!”
“别冲动。”墨玄的引魂灯亮了点,蓝光扫过冰面的影,“兽身的蛇纹是活的,在往噬灵印里钻——它们是‘蛇兽共生’,蛇纹吸了巫气,兽才凶。”他摸了摸灵脉根珠,珠身突然映出个细影:是蛇卵,藏在兽腹里,卵壳上也有蛇纹,正往外面渗黑。
这是第一个伏笔。
白泽的独角亮了,文气像张网,往黑风口的方向铺:“俺的文气能困兽,却困不住蛇纹——得先断蛇纹的巫气。”它往儒士身边靠了靠,“儒士,你的木牌能探巫脉,找找蛇纹的源头,俺用文气裹了它。”
儒士赶紧把木牌掏出来,文气往牌上涌,牌面的纹亮了,指着黑石的方向:“源头在黑石下面!有个洞,洞里全是蛇纹,正往兽身上传!”他的声音发颤,木牌突然抖了下,“还有…还有卵气,和根珠映的一样,洞里有很多蛇卵!”
西王母的玉牌往黑石方向指,文气劈出道金芒:“灵脉泉能断蛇信,也能冻蛇卵。”她把玉瓶递给儒士,“你跟白泽去洞边,把泉水洒在洞口,别让卵孵出来;俺跟墨玄、王师兄引兽,砍了它们的噬灵印。”
青牛的瑞气往四周散,裹着众人,像层暖壳。刚走到黑风口的边缘,里面突然传来“嘶嘶”的响,绿影从黑石后窜出来——是三只巫兽,像狼,却比狼大,兽身的蛇纹缠到爪尖,每走一步,地上就留个黑印,印里是蛇鳞的纹。
“来了!”王师兄的银剑出鞘,剑穗缠了十九圈银芒,劈向最前面的巫兽。剑光扫过兽身,蛇纹突然爆黑,挡住银剑,“当”的一声,火星溅在冰上,瞬间灭了。“娘的!这蛇纹还能挡剑!”
墨玄的引魂灯往前递,蓝光裹着灵脉泉的金,往蛇纹上洒。泉水沾到纹,发出“滋滋”的响,蛇纹退了点,却没断,反而往兽腹里缩——钻进蛇卵里了!“砍兽腹!卵在里面!”他喊,根珠映的影更清了:卵在兽的心脏位置,蛇纹连着卵壳,一断,兽就瘫了。
西王母的玉牌往兽腹拍,文气像锤,砸在卵的位置。巫兽痛得吼了声,兽腹裂开道缝,黑汁从缝里流出来,是蛇卵的汁,沾到冰就化,化出蛇形的印。“快洒泉水!”西王母喊,儒士赶紧跑过来,把泉水往缝里倒,黑汁瞬间凝住,像块黑冰。
最里面的巫兽突然转身,往黑石下的洞跑——想把卵送回洞里!白泽的独角亮得刺眼,文气织成网,扣在兽身上,“别让它进洞!洞里的卵更多!”它往网里加了点灵脉泉的金,网瞬间变沉,巫兽跪在地上,兽腹的卵壳裂得更大。
儒士的木牌往洞边靠,突然抖得厉害:“洞里的卵在动!好像要孵了!”他往洞口洒泉水,却没够到最里面,“泉水不够了!俺们带的太少!”
墨玄摸了摸灵脉根珠,珠身突然烫了下,映出个新影——是锁灵洞的石脉,巫器的黑球旁,有个蛇形的槽,槽里空着,正往外面吸灵气。“洞里的卵是给巫器填槽的!”他指着珠身的影,“蚩尤要把卵孵成蛇,填进槽里,让巫器更凶!”
这是第二个伏笔。
王师兄的银剑砍在最后一只巫兽的噬灵印上,印碎了,巫兽瘫在地上,兽腹的卵壳也裂了,里面是条小蛇,刚孵出来,就被灵脉泉冻住。“俺们得快点去锁灵洞!”他往洞边看了眼,洞口的蛇卵还在动,“再晚,卵孵出来,填了槽,巫器就没法破了!”
白泽和儒士赶紧从洞边跑回来,木牌上的文气暗了大半:“洞里的卵太多,泉水只冻了外面的,里面的还在动。”白泽的独角也暗了点,“俺们留了点文气在洞口,能挡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卵就会孵出来。”
青牛的瑞气往众人身上裹得更紧,往锁灵洞的方向走。昆仑的风更冷了,却没了蛇腥,只剩下石的寒。墨玄摸了摸根珠,珠身映的影变了——是锁灵洞的入口,门是石的,刻着蛇纹,和巫兽身上的一样,门后有灵气往外面漏,漏得越来越快。
“巫器在吸石脉的灵气。”西王母的玉牌晃了晃,文气里裹着丝慌,“石脉的颤越来越快,再半个时辰,灵气就会被吸空,到时候,巫器的槽就填满了。”她往前面指,“前面就是锁灵洞的入口,门是蚩尤设的,得用青牛的瑞气才能开。”
王师兄的银剑往门上靠,剑穗抖了下:“俺来开!”他刚想往门上砍,墨玄突然拦住他:“别砍!门是陷阱,瑞气一沾,就会被巫器吸过去!”根珠映的影里,门后有个黑管,连着巫器的槽,一开门,瑞气就会顺着管流进槽里,填了蛇卵的空。
“娘的!这蚩尤真会算计!”王师兄的银剑收回来,剑穗垂在冰上,“那咋办?不开门,就进不去,眼睁睁看着巫器填槽?”
墨玄的引魂灯往门上照,蓝光扫过蛇纹,突然停在门的右上角——那里的蛇纹是反的,和其他的不一样。“这里是机关。”他指着反纹,“用灵脉泉洒在反纹上,蛇纹就会退,门就开了,瑞气不会被吸。”他往反纹上洒了点泉水,蛇纹果然退了,露出个石扣,扣上是青牛的纹。
西王母的玉牌往石扣上拍,文气裹着扣,“咔”的一声,门开了条缝。里面的灵气涌出来,带着股黑,是巫器的气,却没吸青牛的瑞气——机关破了!“快进去!”西王母往里面走,玉牌的文气往前面探,“石脉在里面的最深处,巫器就在脉的中心!”
众人往里面走,洞道里的石墙上刻着蛇纹,和门、巫兽身上的一样,却更淡,像刚刻的。走了约摸一盏茶的功夫,前面突然亮了——是石脉的光,金的,却裹着黑,黑球在脉的中心,球上的缺口对着门的方向,槽里已经有两条小蛇了,正往里面吸灵气。
“槽里已经有蛇了!”儒士的木牌抖得厉害,“还有三条空槽,洞里的卵孵出来,就会填进去!”他往槽的方向指,槽边有个黑石,刻着南洋蛇业的印,和旧仓白粉上的一样。
墨玄的根珠映出个影——是蚩尤的脸,在黑球后面,对着他们笑:“你们来得正好,瑞气填了槽,巫器就成了!”影里的蚩尤手里拿着个蛇卵,正往槽里放,卵一沾槽,就化了,变成黑汁,钻进巫器里。
“他在里面!”王师兄的银剑往黑球方向劈,剑穗亮了,“俺砍了他!”
“别砍!”墨玄拦住他,根珠映的影变了:黑球后面是个假人,真的蚩尤在洞的另一个出口,正往外面走,手里拿着个蛇形的玉,玉上是锁灵洞的纹,“他想引我们砍假人,趁机跑,让巫器自己填槽!”
西王母的玉牌往另一个出口指,文气像箭,往那边射:“俺去追他!你们破巫器!”她刚想跑,墨玄突然拉住她:“别追!他手里的玉是钥匙,能关洞的出口,一追,他就关了门,我们就困在里面了!”根珠映的影里,出口的门是玉控的,一按玉,门就关,关了就打不开。
“那咋办?”王师兄的银剑垂在地上,“不追,他跑了;追,我们困了,巫器还在填槽!”
墨玄摸了摸根珠,珠身突然暖了——映出个新影:是青牛的瑞气,往巫器的缺口填,却没被吸,反而把缺口补了!“青牛的瑞气能补缺口,却不能填槽。”他指着影,“我们分两路,一路用瑞气补缺口,让巫器吸不了灵气;一路去洞的出口,守着,不让蚩尤关门,等补了缺口,再追他!”
王师兄往青牛身边走:“俺跟青牛补缺口!你们去守出口!”他摸了摸青牛的颈毛,“老伙计,靠你了!”青牛的瑞气往他身上裹,像懂他的话,往巫器的方向走。
白泽和儒士往出口跑:“俺们守着!不让蚩尤关门!”儒士的木牌往门上靠,“俺的文气能挡玉的控,他关不了!”
西王母往墨玄身边走:“俺跟你去帮王师兄,补了缺口,再追蚩尤!”她的玉牌往巫器的方向指,“缺口在脉的中心,得用瑞气裹着文气,才能补得牢!”
青牛走到石脉的中心,瑞气往缺口上靠,刚沾到缺口,巫器突然爆黑,想吸瑞气,却被根珠的蓝光挡住——墨玄把根珠放在缺口边,珠身的金裹着瑞气,往缺口里填。“快洒泉水!”墨玄喊,西王母赶紧把剩下的泉水往缺口里倒,泉水沾到瑞气,瞬间凝住,像块金冰,把缺口补了!
巫器的黑球晃了晃,没了灵气吸,槽里的小蛇也不动了,像死了。“补好了!”王师兄的银剑往黑球上拍,“现在去追蚩尤!别让他跑了!”
众人往出口跑,刚到门口,就看见白泽和儒士拦着个黑影——是蚩尤!他手里拿着蛇形玉,正往门上按,却被白泽的文气挡住。“你们别想跑!”蚩尤的声音像蛇,“巫器虽没成,却能炸石脉,让你们都埋在里面!”他往黑球的方向指,球上的槽突然爆黑,往石脉里钻。
“快退!”墨玄的引魂灯往石脉方向照,根珠映的影里,石脉的裂纹在扩大,“他想炸脉!”
众人往洞外跑,刚跑出门口,里面就传来“轰隆”的响,石屑从洞里飞出来,落在地上,像黑雪。蚩尤趁乱往黑石的方向跑,手里的蛇形玉晃了晃,往山下跑——想回南洋蛇业的蛇厂!
“别让他跑了!”王师兄的银剑往前面指,“他手里的玉是蛇厂的钥匙!抓了他,就能端了蛇厂!”
众人往山下追,昆仑的风还在刮,却没了之前的寒,只剩下追的急。墨玄摸了摸根珠,珠身映的影里,蚩尤往黑风口的洞跑——想拿里面的蛇卵!“他去洞拿卵!”墨玄喊,“别让他拿!拿了卵,还能再做巫器!”
蚩尤的速度越来越快,快到洞口时,突然转身,往众人扔了个黑球——是蛇卵!卵在地上炸了,黑汁溅出来,沾到冰就化,化出蛇形的印,印里是南洋蛇业的纹。“你们别想抓俺!蛇厂还有很多卵,俺还能做巫器!”他往洞里跑,想拿更多的卵。
“娘的!俺砍了这卵!”王师兄的银剑劈向黑汁,剑光扫过印,印瞬间灭了。“快追!他进洞了!”
众人往洞里追,里面的蛇卵还在动,却没孵出来——白泽的文气还在,裹着卵。蚩尤刚想拿卵,白泽的文气就往他身上缠,“别想拿!卵已经冻了!”
蚩尤的脸黑了,往洞的另一个出口跑——想从后山跑!墨玄的根珠映的影里,后山有个蛇形的路,通向南洋蛇业的船,“他想坐船回南洋!”他往后山指,“快追!后山的船还没走!”
众人往后山跑,远处能看见艘船,停在河边,船上有蛇形的旗,是南洋蛇业的旗!蚩尤往船上跑,刚要上船,王师兄的银剑就劈向他的腿,“你别想走!”剑光扫过腿,蚩尤痛得跪了,手里的蛇形玉掉在地上,玉上的纹碎了——蛇厂的钥匙废了!
“俺们赢了!”儒士的木牌亮了,“蛇厂的钥匙废了,他不能再做巫器了!”
西王母的玉牌往蚩尤身上拍,文气像锁,扣住他:“把蛇厂的位置说出来!还有南洋蛇业的头目,蛇王在哪!”
蚩尤的头歪着,却没说,往嘴里塞了个东西——是蛇毒,藏在牙缝里,想自杀!墨玄的引魂灯往他嘴里照,蓝光裹着毒,毒瞬间化了,“别费劲了!毒已经解了,你得跟我们去见圣人,说清楚你的阴谋!”
蚩尤的脸白了,瘫在地上,没再动。远处的船见蚩尤被抓,赶紧往河里开,想跑!白泽的独角亮了,文气像箭,往船的帆上射,帆瞬间破了,船停在河里,动不了了。“船上的人也别想跑!”白泽喊,“你们都得跟我们走,说清楚南洋蛇业和蚩尤的勾结!”
众人把蚩尤和船上的人绑起来,往昆仑的方向走。墨玄摸了摸根珠,珠身映的影里,锁灵洞的石脉已经不颤了,巫器的黑球也没了灵气,像块黑石头。“巫器破了,石脉也稳了。”他往前面看,昆仑的太阳快出来了,光从山后照过来,像金的,裹着众人,暖得像春。
王师兄的银剑往肩上扛,剑穗不抖了,反而很稳:“接下来,该让圣人审蚩尤了,问清楚蛇王的位置,端了南洋蛇业的蛇厂,不让他们再搞鬼!”
西王母的玉牌亮了,文气里裹着松:“圣人还在瑶池等我们,把蚩尤带过去,他们会问清楚的。”她往山下走,“走吧,别让圣人等太久。”
众人往瑶池的方向走,昆仑的风没了之前的凶,反而很软,像在为他们高兴。墨玄知道,接下来还有很多事——问蛇王的位置,端蛇厂,断南洋蛇业的根,但他也清楚,只要他们在一起,有青牛的瑞气,有根珠的指引,有每个人的力,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走到瑶池的边缘时,里面传来圣人的声音,淡得像水,却带着劲:“你们来了,蚩尤带来了吗?蛇王的事,该问清楚了。”
墨玄往里面走,根珠映的影里,圣人坐在瑶池边的石上,面前放着个玉盘,盘里是蛇形的印,和蚩尤的玉一样——是蛇厂的另一个钥匙!“圣人已经知道蛇厂的事了。”他心里松了,往里面走,“接下来,该问蚩尤,蛇王到底在哪了。”
下集预告:瑶池圣人审蚩尤,蛇王踪迹引南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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