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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柱梁崩塌,砖瓦掉落,火势直逼面门。
楚星河捂着手帕来到门外,却苦于寻不到进入的方法。
“快,把陛下带走。”
周衡不顾自身安危,拼命拽着楚星河的手臂,非要将他带到安全地带。
无论他用何等方法挣扎,周衡和其侍卫都不敢松开手,口中则是夸夸其谈:“陛下,末将愿救下主持。”
待众人回到公主身旁,往日那辉煌的建筑轰然倒塌,主持也被永远埋没于此。
周衡自知失职,率领所部齐齐跪在地上:“请陛下降罪,末将未能及时发现走水,差点让陛下殒命。”
好不容易拥有百分之百忠诚度的大将,他怎么舍得降罪于他,叹息一声。
“周将军,朕命你派人将主持带出来,厚葬。”
周衡岂敢否定,双手抱拳,朝着身旁禁卫军使一个眼色,让他们尽快到屋内将人找出来。
主持既然有勇气踏火而行,自然没有求生欲望,相信已经变成一具坐化的尸体。
江伊涵见楚星河已经将主持的后事安排好,从容不迫走上前,微微行礼。
“陛下,寺庙好端端为何会走水?莫非...有心人士跟着陛下,企图用这一招弑君?”
“弑君?”
禁卫军齐齐对视一眼,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奈何事实摆在眼前,若非楚星河在汤池歇息一整天,祈福归来自然倒头就睡。
等火势烧入屋内,想要离开已成梦。
“周将军,朕命你亲自彻查此事,上不封顶,赐尚方宝剑一柄。”
当周衡听闻楚星河打算赐予自己一把尚方宝剑,满脸带着不可思议。
“尚...尚方宝剑?”
“朝中奸佞无数,没有周将军的支持,朕寸步难行。”
眼见楚星河如此信任自己,连忙跪地接受。
反观他则是死死盯着周衡头上的数值,发现那忠诚度和气运值居然没有半点变化。
心头不禁暗骂:老子连尚方宝剑都送出去,居然不给老子回回本,这该死的系统。
殊不知,他这般举动在外人眼中好似发呆。
江伊涵轻轻牵扯楚星河的手臂,用下巴点点公主的脸:“陛下...公主都成小花猫,难道不用找地方给她们擦拭一番?”
皇室之人,最讲究脸面。
别看江伊涵此言说给楚星河,实则是给一旁禁卫军提醒,让他们速速将手中用于救火的水桶放下。
周衡领会其中奥秘,狠狠一脚踹在其中一名禁卫军身上:“快,放下水桶,让公主殿下好好擦拭一番。”
救火所用的水尽数都是从水井之中打上来的,无需担心这井水有没有毒粉。
楚星河看着辉煌肃穆的大殿变成这般模样,不由替主持惋惜,轻轻摇摇头。
“朕本打算上山为万民祈福,却不料被小人做局,这祈福还有何意义?”
跟随大臣无一人敢于直谏,齐齐低着头,等待着楚星河的严令。
“周将军,派禁卫军跟随左右,摆驾回宫。”
寺庙已经变成一座废弃的宅院,他们连居住的房屋都没有,自然不能留在这。
周衡转身看看正在搜寻主持尸体的禁卫军,又看看能动用的禁卫军,双手抱拳。
“诺,起驾!”
楚星河只需离开寺庙,相信纵火之人也会紧跟其后。
这小小的寺庙肯定不是那人的目标,只不过周衡无法预测那人会不会留下人抹除自己的证据。
龙驾阵仗不小,偌大的京城都能看见他们大大方方回皇宫的模样。
分明祈福需要三天时间,楚星河却仅仅花费一天时间就回来,令他们极为不解。
仅仅过去一夜时间,消息不胫而走,全城百姓都知晓楚星河在寺庙差点遇刺。
金碧辉煌的大殿,文武百官齐齐站立,等待着楚星河的到来。
历经几天时间,早朝已经成为诸位大臣的习性,竟然无一人在这打哈欠。
“陛下驾到!”
尖细而又悠长的声音自宫门口传来,楚星河带着不少太监和丫鬟齐齐走入,坐在那龙椅之上。
虎目扫视着文武百官那百样表情,似乎想要从他们的眼中得到自己需要的答案。
“父皇...儿臣有本要奏。”
楚云霄眼见其它大臣低头而立,心知他们不可能出面影响龙威。
当楚星河看着楚云霄主动在大殿站出来,仅仅觉得有些奇怪,却依旧朝着他挥挥手。
“奏。”
“启禀父皇,儿臣探子来报,寺庙失火一事已经传遍京都,民心不稳,更有甚者企图逃离京都。”
京都人肯定是朝廷最富有的一批人,若是连他们都要卷铺盖离开,国库必然受到冲击。
“哦?依你之意,应当如何应付?”
趁此机会,正好探探楚云霄的老底,窥探出他有无狼子野心。
“诸位大臣,你们都知道京都能人异士无数,这要是被他们离开,朝堂必然掀起一股腥风血雨。”
人往往都是跟风的,只要有一人看见那有权有势之人离开,相信不少黎民百姓跟在其后面。
眼见大臣尽数将目光聚焦于自己身上,楚云霄不由冷哼一声,眼中杀意淌过。
“以儿臣之见,不如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皇子所言极是,陛下...臣愿率领甲士五十名,将那逃离之人的家眷统统带回来,处死!”
“荒唐、可笑至极!”
楚星河虎目一扫,那官员立马闭口不言,心知自己继续说有可能触碰楚星河的逆鳞。
“父皇...”
“你暂且退下,这迷信之言可万万不可信,百姓生存之地岂是你我所能决定的。”
若是固定百姓居住的地方,那他们于坐牢无异。
将在场百官安抚而下,朝着一旁的公公打一个眼色:“宣探花和沈舒上殿。”
太监重复一遍,悄然回到楚星河身旁,等待着门外禁卫军将人给带进来。
能利用大殿作为审判堂,这可谓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文武百官皆是不解,其中一人更是缓步走出,双手叠加放在一起。
“陛下,殿堂乃是商议国之根本的大计,而非谈论这鸡毛蒜皮的小事,请陛下三思!”
“哦?陆爱卿觉得科举乃是小事?莫非..你便是那泄题之人?”
眼光流转,气氛显得渐渐压抑,唯有那脚步声正在长廊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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