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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俩挨了一巴掌后,眼神清澈不少。特别是钟鸣,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他努力的发出模糊的声音,“是你劫的囚!”
赵正琢磨了一会儿才听明白他说什么,“是谁劫的囚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俩现在是我的阶下囚。”
闻言,钟家父子脸色大变,他们根本想不通,赵正一个老村民哪来这个胆子劫囚,又为什么要劫囚。
钟鼎有太多太多的疑惑,但是他嗓子比钟鸣眼中,用手比划了一下,似乎想要纸笔,可赵正没有那个闲工夫跟他们玩了。
直接拿起放在一旁的榔头,敲碎了这爷俩的四只关节。
疼的这爷俩死去活来的。
包着衣服,也不会有血溅身上。
一旁的大胡子看的心里哇凉哇凉的,他这才明白自己东家有多狠辣,心中敬畏更甚。
爷俩就跟条蛆似的躺在地上,本来在监狱里就受尽了折磨,这会已经快没疼的没命了。
这就是打他儿媳妇主意的下场!
赵正放下榔头,蹲在了父子俩面前,“记住了,是张金泉让我这么做的,冤有头,债有主,有什么仇什么恨,去找他别找我!”
此话一出,将要咽气的钟鼎瞪大了眼睛。
他怎么也没想到是张金泉指使赵正这么干的。
临死前,他发出了生平最后一次嚎叫,眼中的悔恨直接将他吞噬。
钟鸣也在震惊中丢了性命!
赵正将榔头丢给了大胡子,这是他第一次杀人,说实话,没太大的不适,还不如他第一次解刨黑熊来的恶心。
或许是猎物打多了,心肠也比上辈子更硬,亦或者说,他本来就心硬。点燃一根烟,他对大胡子说道:“装起来,让人明天一早丢县外破庙去。”
大胡子一哆嗦,“是,东家!”
赵正瞥了他一眼,啥也没说,径直走出了地窖。
来到城门口,他跟姚应熊一起离开,过程很顺利,回家的脚步也很轻快。
出来这么多天了,赵正收获可太多了。
解决了钟家父子,灭了张县尉,成了手握实权的游缴,跟姚家关系更进一步,又通过烧刀子建立了一个初步的关系网。
从始至终,姚家挡在他前面。
自己则是功成身退,在所有人眼里,他还是那个孝子。
没人会想到主导这一切的,会是他这个老实人!
此外,他还得到了大老爷谢谦的一个人情。
不过,这件事大概率是扳不倒谢谦的。
越是穷乡僻壤,就越是好商量,只要利益给的够多,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上辈子,他去小地方投资,那些人的做派赵正可太清楚了,监控看不见的地方,一切好说!
再说了,事情捅出去,对李徽山有啥好处?
所以这个人情以后大概率能落到实处。
就是可惜,没能跟谢小姐多聊聊,巩固一下关系。
在心里复盘了一下这几天的种种,赵正还是挺满意的,下一步,就是把手插到大安县所有的乡镇,当一县的土霸王!
什么钱家朱家坐地虎,统统给他跪!
......
而此时,谢谦正宴请李徽山和明州大营的把总沈直。
他叫来了两个妾侍,坐在两人身边斟酒。
“谢兄,你这个酒不错,我很喜欢!”沈直喝过三勒浆,但是跟这个玉冰烧一比,那就差太远了,提鞋都不配。
谢谦哪能听不出来弦外之音,急忙说道:“这酒水是我朋友特地从西域带给我的,你要喜欢,以后你的酒水我包了,一个月最少五十斤如何?”
李徽山搂着谢谦小妾的腰肢没有说话,沈直笑眯眯的道:“三勒浆从西域过来,一斤要五两银子,你这个酒怕是比三勒浆还贵吧,我偶尔尝尝就行了,哪能夺人所好。”
“这酒的确不是三勒浆能比的,从西域到大康,万里迢迢的,一斤起码十两银子,而且,我朋友说,这酒要三十斤精米才能酿得一斤酒,还要通过特殊工艺提纯,少说也要五十斤米才能得一斤酒,要是不卖这么贵,底裤都要亏掉!”谢谦笑眯眯道。
“这酒的确值得。”沈直点点头心里却在盘算,一个月五十斤,一年就是六百斤,那少说也是六千两银子。
这份礼可够大的。
“而且整个大康,这酒水只此一家,别无分号,除了我,谁也没有!”
李徽山微微动容,“只要你有?”
“对,只有我有,下官绝不敢骗知州大人!”谢谦道:“不过,这酒水昂贵,来之不易,我一个月也只能孝敬大人一百五十斤,剩下的那点量,我还要孝敬老丈人哩!”
李徽山盘算着,放下酒杯,“酒是好酒,不过我不喜欢夺人所好......”
“大人,您别嫌少,这样吧,我想办法,让我朋友多弄些来,一个月两百。斤如何?”谢谦心都在滴血,这他娘的一张嘴一年就多送出六千两银子。
都比得上他半年贪墨的钱了。
“这不好吧?”
“下官孝敬上官,天经地义......”
李徽山叹了口气,“哎,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跟你见外了。”
这一夜,五个人喝的醉生梦死。
离开房间的时候,谢谦几乎走不了路。
那两个美艳的小妾,也只能送给两人做礼物了。
但好在,这件事算是稳了,他也不用担心李徽山搞事了。
只不过,他手里的酒水份额大幅减少,“还得去跟刘茂要.......大不了,把县尉给他!”
......
与此同时,小山村内。
吴月英辗转难眠,赵正离家这么久,她心里跟长了草似的。
最要命的是,赵叔走的第二天,她居然做了梦,醒来的时候凉飕飕的,羞的她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睡眠也变得很差,一晚上能醒四五次,醒了就睡不着了,是既担心赵正,又想他。
想他温暖厚实的胸膛,想他的炽。热,想他将自己毫不留情的......每次都能触摸到内心最深处!
她好想念赵正的温暖。
就在这时,旁边传来一声叹息,紧跟着周家老太的声音就传来了,“这三儿出门这么些天,咋一个消息都没呢?也不知道在外面吃得好不好,睡的香不香,有没有受冻!”
吴月英知道,周家祖祖也记挂着赵叔,可她更清楚,最记挂赵叔的不是她俩,而是东厢房的那一对妯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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