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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周围相对安静。过了许久,乔熹听到霍砚深离开的脚步声。
她才擦掉眼泪,重新开了灯。
看看时间,都晚上八点多钟了。
乔熹叫了两份外卖,等外卖的时候,她坐在床边,望着季今越。
女儿很乖。
治病的时候,没哭没闹的,给她省了不少心。
她握着今越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她很爱她的女儿。
她是当妈妈的,她比谁都想让女儿的病全愈。
可是,霍砚深只会逼她。
他的接近,都是把她往深渊里推。
再也找不到像季牧野那样,把她从深渊里往外拉的男人。
让霍砚深认今越,她带肚嫁给季牧野的事情,就被摆到了明面上,跟她的视频被曝出来,又有什么区别呢。
季牧野人都不在了,没办法就此事解释,无论她一个人如何解释,在外人看到,都是死无对证。
毁掉的不单单是她的声誉,还有季牧野的声誉。
她不知道别人会怎么去说季牧野。
他是烈士,作为他的妻子,她不能给他任何污点。
今越的病,就算将来要换骨髓,她也自有办法。
她的选择,从来都没有拿女儿的病去开玩笑。
季今越突然睁开眼。
“妈妈,你为什么哭了?”
乔熹抬起头,颤了颤眼皮。
“妈妈想爸爸了。”
季今越坐起来,用小手拭去乔熹的眼泪。
“妈妈不哭,爸爸不在,今越会永远陪着妈妈。”
乔熹抱住今越,“嗯,我不哭,我有今越这么听话的宝宝,我应该高兴。”
外卖来了。
乔熹接了外卖,喂今越吃饭。
霍砚深踉跄着脚步离开了医院,站在医院门口,他回头看向乔熹和季今越所在的楼层。
乔熹方才的话,还回荡在他耳边。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
“我的女儿和儿子,他们是特等功烈士遗孤,你有什么资格当他们的爸爸?”
……
“你有他们爸爸的正直正义,还是有他们爸爸的大爱无疆,或者是说,你有他们爸爸肯为人民而捐躯的勇气?”
……
霍砚深疼痛地闭了闭眼。
他没在A国逗留,直接返程回国。
翌日。
张曦一早过来查房,把今越的外在情况看了一遍后,开了一份检查单,让乔熹带今越去做检查。
她会尽快拿到检查结果,找专家会诊今越的治疗方案。
“我一会儿有一场手术要做,不能陪你带孩子去检查,各个检查的楼层和方位我都写在这张纸上,你按照上面写的去找,免得耽误时间。”
“张医生,谢谢你。”
张曦浅浅一笑,带着一对梨涡,“不客气,快去吧,等做完检查带孩子去吃饭。”
张曦刚走后不久,程禹川带着鲜花和礼品过来了。
得知乔熹要带今越去做检查,他说他对这边医院比较熟悉,主动抱起季今越,陪乔熹带孩子去检查。
刚要抽血的时候,乔熹的手机响了,是许染打过来的。
程禹川让乔熹接电话,他陪着今越就行。
乔熹接起电话。
许染说:“熹熹,我配型结果出来了,没有成功。”
许染很遗憾。
要是她能配型成功就好了。
“没事,我知道不是这么容易的。”
“我这边事忙完了,我订了机票,凌晨出发。”
乔熹挺过意不去的,她的事情总是让许染东奔西跑。
“你要是忙,不过来也没事,程总介绍的医生很照顾我,有事我能解决。”
“事能解决,心情能解决吗?我去陪你,好姐妹不说两家话。”
说完,许染就急匆匆的挂了电话。
对于许染,乔熹一直是感动的。
但愿将来她也能帮到许染。
得知许染要出国,萧时墨亲自送她去机场。
进入机场,居然碰见了霍砚深从机场出来。
整个人的状态很差,下巴冒着青色的胡渣,身上的西装也起了褶皱。
“阿砚?”
萧时墨诧异地看向他。
许染翻了翻白眼,不过没离开,倒是想看看他们要聊什么。
萧时墨迈步走向霍砚深,“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都没有歇息,到了直接返程?”
他身体还没康复,怎么扛得住。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到萧时墨的缘故,霍砚深强撑着的身体,突然松散,眼睛一闭,昏了过去。
萧时墨眼疾手快地扶住霍砚深的身体。
西装衣襟微微敞开。
萧时墨看到霍砚深的衬衫上的血都变成了暗色。
他扯开霍砚深扎在皮带里的衬衫。
伤口缝合处也结了血痂。
这是伤口裂开了?
萧时墨皱眉,“乔熹未免也太狠了。”
他说乔熹的坏话,许染肯定听不下去,“萧时墨,你在乱说什么?到底是谁狠,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阿砚住了五天院,还没到出院时间,知道乔熹带今越出国看病,便追过去了,算算时间,这是去了直接回来了,人昏迷了,伤口也这样了,必然是乔熹又整他了。”
许染毫不留情地说:“整他也是他活该!谁让他辜负熹熹,他把熹熹先伤害了,他现在要追熹熹,熹熹就得答应他吗?”
萧时墨凝眉,“你是不知道上次乔熹把他整得有多惨!”
“你爱护着他那你就护着他吧,再见!”
许染拉着行李箱,朝安检走去。
简直气死他了。
乔熹所承受的一切,全都是因为霍砚深。
萧时墨那个拎不清的,偏偏还要护着霍砚深。
不想再理他了。
不对!
许染转过身,折回来,萧时墨正在拨打急救电话。
等萧时墨打完电话,许染厉声问:“他怎么知道熹熹带今越出国治病?是你说的?”
熹熹要出国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是跟许西楼在一起。
萧时墨慌了一下,立刻冷静道:“我没跟他说,也许他通过其他人知道的。”
许染盯着萧时墨,感觉都要把萧时墨的心脏看穿一个洞似的。
“你最好别骗我!”
“我怎么可能会骗你呢,他都昏了,我先背他出去,你去安检吧。”
说着,萧时墨背起了霍砚深。
许染想了想,其他的渠道,还能有什么渠道?
微姐可能跟霍砚深说吗?
不可能!
乔熹更不可能说。
余下的也就是程禹川和乔季两家的人。
不行,她不能走了。
她要弄清楚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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