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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粗鄙不堪的话语,从俊美冷漠的少年口中突兀吐出,形成极致的反差感。矜贵斯文是他的一面,满嘴粗俗也是他的一面,
这个瞬间,舒窈甚至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
不然怎么会从楼弃口中听到这么离谱的一句话。
她尽量让自己的情绪保持冷静,放轻语调。
“你喝醉了吗?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
“喝醉了就去睡觉好吗?”
然而舒窈忽略了一件事,别说楼弃没有喝醉,就算是真的喝醉了,哪能和醉鬼讲道理。
环顾四周,是楼弃的房间,难怪他会这么无所顾忌。
粗糙修长的手指落在腰腹部,轻轻用力,连宽松的裤子也被他脱了下来。
眼睛像是被人抓住了一般,不受控制落在某处。
完全呈现,暴露在空气中,一点遮挡也没有。
之前两次,舒窈只是隔着厚实的布料,窥见过它的轮廓,哪有一刻像这样,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挖出来。
楼弃这货完全在发疯。
舒窈吓得闭上眼睛,瘦削脊背靠在吊脚楼的木墙上,浑身都在抖。
紧咬的牙关咯吱咯吱不停打颤,分不清是冻的还是吓的。
楼弃见她不愿意看自己的身体,眸色骤然暗下去,气愤地抿直唇瓣。
“睁眼。”
舒窈慌乱摇头,哆哆嗦嗦说不出话。
片刻后,她听到房间里传来清晰有力的脚步声。
踩在薄薄的木板上,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紧接着,下颚一疼,疼得她低唔一声,猝不及防睁开眼。
少年虬结漂亮的肌肉线条暴露眼帘。
舒窈倔强地抬起眼,没敢往下看。
楼弃嗤笑一声,夹枪带棒子地讽刺她。
“不是喜欢看吗?怎么不看了,是不满意吗?”
他这副模样,和醉鬼毫无差别,身上却闻不到一丝酒味,反而散发着淡淡的木质香,以及刚从祀台上下来,沾染到的香灰味道。
舒窈哪敢说不满意,只想先稳住他。
勉强咽了下发紧的喉咙,舒窈感受到喉间轻微的涩痛,仓促开口:“满意,满意。”
听到想要的答案,少年绯色薄唇轻轻勾起,大发慈悲地松开了她。
下颚一松,舒窈整个人瘫软在床上,劫后余生地呼出一口气。
下一秒,却十分惊悚地看到,楼弃在兴奋地拆他头上满满当的银饰。
“你拆银饰做什么?”
连声音都变了调,显得突兀刺耳。
楼弃不解歪头,拆银饰的动作顿一秒,理所当然道:“和你上床啊。”
舒窈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
感情她说了那么多,都白说了。
“你知道上床是什么意思吗?”
舒窈带着最后一丝希冀开口,希望楼弃只是单纯地想和她躺到一张床上。
大山里长大的娃都是纯情的,哪能想到这么污秽的事情。
对吧?
完全没有底气。
楼弃眨眨眼睛,隐匿在黑暗中的面容,依稀能看到一抹绯色张张合合。
“当然知道,就是我想对你做的事情。”
“我想和你上床,想睡你。”
“没办法,我已经忍了好几天了,不想忍了。”
“你不是喜欢勾引人吗?勾引我好不好?我可以满足你。”
轰隆一声,宛如一道巨雷恶狠狠劈中舒窈的脑袋,她感觉脑瓜子嗡嗡作响,陷入失语。
每一个字单独拎出来她都认识,为什么拼凑起来这么陌生。
当真是冤枉。
“我勾引谁了?”
楼弃嗓音清清冷冷,尾调扬得十分缓慢,带着几丝近乎残忍的天真。
光是想到那个画面,楼弃就感觉胸口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
越是生气,脸上的笑容就越是灿烂。
勾引人的坏女孩,就得关在吊脚楼里,天天消化他给的一切。
“祭尤节上,你冲其他的苗人笑,难道不是在勾引他们吗?”
“笑得那么好看,巴不得他们都凑上来吧?还是说,你也想他们像我一样,上你?”
字字珠玑,半点不尊重人。
舒窈再好的脾气也被他惹怒了,没忍住咬牙骂道:“我冲他们笑关你什么事?你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
“你不过是救了我,我也答应了要报答你,但不代表你能随便管着我!”
越说越气,舒窈很少露出歇斯底里的一面,用外泄的愤怒来掩饰心底的不安。
楼弃轻笑着点头:“你确实提醒到我了,我没什么身份,不过很快就有了。”
很快就有了.....
“什么意思?”
最后一只银铃铛被扯下,乌黑透亮的发丝倾泻而下,散落在背上。
楼弃说:“意思就是,我要和你上床了。”
语气轻飘飘的,像是在通知她。
舒窈只觉一颗心要跳出头顶,倒吸一口凉气
粗糙温热的大手,在看不真切的环境中,像条蛇一样准确无误地缠上了她的脚踝。
“我上你大爷!”
舒窈不顾形象地大骂他,用尽全身力气甩动脚腕,试图将楼弃的手甩开。
可他攥得实在太紧,指腹用力按在突起的骨头上,纹丝不动。
楼弃虽然不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能猜到,舒窈在骂他。
气吧气吧,等会还会有更生气的。
他固执蛮横地压住舒窈不断挣扎的身体,解开她的衣服。
“楼弃!你敢碰我!”
“我告诉你,你这个叫强暴,放在我们的社会,是要被抓走坐牢的。”
楼弃撕扯衣服的动作停了两秒,掀起薄冷的眼皮,语气如同淬了冰。
“可你现在在苗寨。”
“你们汉人不是喜欢讲究有恩必报吗?是你主动求我救你的,就该报答!”
“真以为我是单纯善良,不求回报的蠢货啊。”
楼弃嗤笑一声,粗暴地扯开她的衣领。
“啊!”
“不要...你敢!”
胸口一凉,舒窈全身一激灵,本能地想伸手遮掩自己的身体。
楼弃猛地攥住她的手腕,用力按在头顶,逼得舒窈不得不挺起胸膛,屈辱地承受着他入骨的目光。
月色晃了晃,轻幽幽地映照着女孩白皙如水的身躯。
太过气愤,羊脂玉般的肌肤浮现着一层薄薄的粉意,颤颤巍巍,可爱极了。
又在勾引他。
楼弃不讲道理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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