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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一直在外面奔波,好久没回出租屋,家里攒了一层灰。我把小妮放出来,让她帮忙打扫客厅的灰尘,自己则盘腿打坐行了一遍气。
果然实践才是最好的老师,经过这些天的摸爬滚打,我感觉自己的道力又精进了一层。
但,距离真正的登堂入室还差了很远。
回想这段时间的经历,几乎每次都是靠别人帮忙,才能勉强涉险渡过难关。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真正独当一面。
狈精看出我的想法,笑嘻嘻地说,“小安子,修行必须一步步来,哪有一口吃成个大胖子的好事。”
其实我的进步已经很快了,只是起步太晚,所以才给人一种弱鸡的感觉。
有个三五年,成就一定不小。
我也知道这种事不能急,可一想到得罪了这么多势力,便迫不及待想要提升实力。
隔天我没去王奎的杂货铺,继续留在家,一边调理身体,一边打坐运气。
小妮每天都很开心,在家和狈精玩起捉迷藏的游戏。
我看着她那副乖巧纯真的模样,心里也难得平静下来。
那段日子生活还算平静,除了吃喝就是打坐,偶尔抽空教小妮读书认真,学习《五鬼道经》上的内容。
可惜平静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
一个星期后,正在家练习固体心法的我,接到王奎打来的电话。
“我的小祖宗,你最近怎么不回店里帮我啊!”
王奎上来就埋怨我不务正业,欠了他这么多钱也不想办法还。
我反正是债多了不愁,嬉皮笑脸地反问他是不是又接到业务了。
王奎说,“确实接到业务了,可这次的客户身份不一样,就算帮忙也拿不到报酬。”
我说,“啥意思,无利可图的事情你也干?”
感觉老小子最近转性了,按照他的尿性,每次接到业务都会故意把难度夸大,好趁机敲客户一笔竹杠。
典型的奸商属性。
白帮忙的事情他从来不干。
王奎急道,“你少废话,赶紧来一趟店里,见面再详聊。”
见他语气这么着急,我意识到事情可能不小,稳妥起见还是叫上狈精一起出发。
回了铺子我才知道,原来这次出事的人是他未来老丈人。
也就是柳芳的老爸,柳老爷子。
王奎着急地迎上来说,“你可算到了,赶紧上车!”
车子早就发动好了,我刚坐上去,王奎就一脚油门把车开得飞快。
我和狈精对视一眼说,“老爷子出什么事了,之前不还好好的吗?”
自从上一次,我替柳家搞定祖坟上的事情,就一直没和老爷子见过。
听柳芳说他小日子过得挺不错,还认识了一位喜欢跳广场舞大妈,准备展开自己的第二春。
王奎急吼吼说,“具体情况不知道,反正是撞了邪门的事,这两天病得很厉害。”
柳芳先我们一步回了老家,正在照顾老爷子。
听到停车的动静,她大步跑出来,拉着我的手可劲摇,“小弟,快去看看我爸吧,他脸色好难看。”
柳芳跑出来的时候太着急了,胸口扣子没系好,加上跑得急,胸口跳动着一抹春光。
“好说,嫂子你先把扣子系上。”
我尴尬地移开视线,跟王奎一起走进卧室。
靠近床铺,一股阴寒之气扑面而来。
我下意识皱眉,看见柳老爷子面色苍白,正气若游丝躺在床上。
眉心黑色阴沉,好似罩门上压了一片云彩。
我脸色微变,“还真是撞邪了!”
之前不是没见过被邪气附身的人,可阴气浓到这个地步还真少见。
狈精同样跳到床头柜上,一眼就看出苗头不对,“怎么他身上的怨灵有好几个?”
柳芳一听,捂着脸就哭。
王奎有点心乱,说哭哭哭,你们女人也真是,遇上点问题就特么知道哭,能不能好好回答王安的问题。
柳芳擦眼泪说,“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就是、就是我爸最近老去公园散步。”
公园自然少不了跳广场的老太太,老爷子渐渐就跟一帮老娘们混熟了,有点乐不思蜀。
起初柳芳也没当回事,她母亲去世得早,这些年老爷子基本是一个人生活,吃穿不缺,身边却没人陪伴。
能找个心仪的老伴也算好事。
“三天前我爸出去了一趟,我以为他是陪哪个老太太跳广场舞了,没往心里去。”
柳芳哭哭啼啼说,“可自从他回来后,就开始变得魂不守舍,高烧很厉害,而且脖子后面还多了一个诡异的印记。”
“翻开我看看!”
我立刻把老爷子翻过去,定睛一看,只见他脖子后面果然多出了一个椭圆形的标记。
像纹身,更像胎记。
里面隐隐能看出一些诡异的斑纹轮廓。
我用手轻轻一碰,立刻就感受到好几股暴虐的阴气在沸腾。
这种气息极为混杂,明明不是来自同一个阴灵,却十分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我惊愕地把手缩回来,一看狈精,它同样用小爪子搭着下巴,聚精会神地观察。
半晌,它收回视线,扭着屁股往回走,“没治了,早点准备后事吧。”
柳芳一听,顿时哭得更厉害,王奎也是一脸心焦。
我揪着狈精耳朵,强行把它提溜回来,“你丫好好说话,说人话!”
果然是一张吃屎的臭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狈精晃着大脑门看我,“那是鬼印,有人把好好几个邪灵一起打在他身上。”
最起码有五个之多。
我脸色骤变,一听到“鬼印”两个字,下意识就联想到了鬼符宗。
狈精摇头晃脑,“你猜对了,能干出这种事的,十有八九就来自鬼符宗。”
我倒抽一口凉气。
这么说,是鬼符宗的报复?
“应该是,最近咱们一直深居简出,鬼符宗找不到报复的机会,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你和柳家有关系,所以才针对老爷子下手。”
狈精的话把王奎吓一跳,抓着我的手说,“王安,你可得想办法帮帮我老丈人。”
我缓和了下情绪,让他放心,说到底老爷子的事也是因为我而起。
上次林远走的时候,交代我和狈精要低调做人,免得被仇家找到机会。
我以为只要躲进出租房,潜心修法就能避祸。
没想到对方的报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居然盯上了柳家老太爷。
狈精说,“鬼印的事我太懂,你小子处理起来也够呛,要不把段叔叫来看看?”
我有些为难。
为了我的事,已经麻烦段叔够多了,人家又不是我的保姆,总不能每次都找他帮忙。
而且段叔是巫医,同样不擅长处理这种鬼印。
这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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