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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知了,你爷爷家也是在这边?”“对啊,那座村子看到没!就是那儿!”
温知夏小手一指,陈拾安看了过去,一处村庄便镶嵌在田野乡道当中。
快到目的地了,陈拾安已经看到了距离村庄不远处的一个大水库,面积挺大的,水面在秋日午后阳光下波光粼粼。
“道士,你说我爸和爷爷他们是不是已经钓上鱼了?”
陈拾安看了眼支架上的手机。
“说不准,可能已经钓上来不少了。现在下午三点多,大部分鱼在这个时间点更活跃,我们过去应该正好。那个水库是野生的吗?”
“好像是吧,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听我爸他们说,里面有很多大鱼!”
“是嘛,温叔钓过最大的鱼多大?”
“他呀?”
说到这的时候,少女忍不住嗤笑一声。
给老爸面子,没细说,只是笑道:“道士你应该随便能钓上来一条,就比我爸钓的大了!”
“温叔那边还有钓竿吗?”
“应该有吧,他装备好多的,反正大把。”
“嗯,没事,要是没也没关系,这边竹林那么多,我去砍根竹子来当钓竿也行,有钓线就可以了。”
“鱼钩不用吗?”
“有肯定最好啊,没有的话,像旧时的人那样,用竹卡子来做个鱼钩也可以。”
“……道士,你什么时候染上钓鱼了?怎么听你说起来很兴奋、很懂的样子?”
“我以前跟师父经常去钓鱼啊,想吃鱼了就去钓。”
“说的去钓就能钓上来一样!”
“耐心点总会有的。”
“万一水里没鱼呢?”
“嗯,如果水里没鱼还去钓的话,那应该就是最根本的鱼情判断都不知道了。”
“那怎么判断有没有鱼……”
对于自己陌生的领域,温知夏像是个好奇宝宝似的,逮着陈拾安就问问题。
说来也怪,平时老爸和爷爷跟她说这些的时候,她听着只觉得没有一点兴趣,但听陈拾安讲的话,她就听得津津有味,连带着自己也很想去钓鱼了。
不多时,穿过一片树林之后,两人骑行到了水库边。
远远望去,水库边还有不少人在这里钓鱼,其中两顶醒目的遮阳伞下面,温知夏的老爸和爷爷正坐在椅子上钓着鱼,一旁还放着两人带来的大水桶。
陈拾安停好车,肩上的猫儿跳了下来,跑到水边,温知夏也下了车,往老爸和爷爷的钓位跑去。
“爷爷!”
“知知来啦?”
见到宝贝孙女儿,温老汉脸上顿时笑开了花。
陈拾安跟在温知夏身后走上前来,微笑礼貌地跟两位长辈打招呼。
“温爷爷、温叔。”
“这小伙子是……”
没等闺女说话,一旁的温志学就笑道:“爸,他就是我刚跟你说的陈拾安,年纪轻轻,木雕手艺炉火纯青,是道士,也是知知的同学。”
“噢!小陈啊!”
温老汉性格爽朗,有着乡里人特有的淳朴热情,衣着简单素朴,跟一般的农村老汉没啥区别,身上却有一种匠气。
“那块梅兰竹菊的木雕我也看过,小伙子年纪轻轻有这等手艺,不得了喔!”
“温爷爷夸奖了。”
“晚上一块儿上家里吃饭,咱爷几个看看能不能上条鱼,加点菜!”
一旁的温知夏已经嚷了起来:
“爸,你们来了这么久,一条鱼都没有钓到啊?”
少女踢了踢那个水桶,“桶里又没有鱼,装着一桶水干嘛呢……”
温老汉:“……”
温志学:“这不正钓着呢么,才刚坐下来了哪里有多久,这桶里的水是用来洗手的!”
“一条都没钓到啊?”
“……”
“嗯?爸?”
“来了来了——!”
温志学猛地提起鱼竿,鱼线破空声响起,只可惜除了掉落的水花之外,鱼钩上啥也没有。
“哎呀,跟你说个话都分了神,跑鱼了都!”
“?”
温知夏可不信!
“骗人!明明就没有鱼!”
“你钓不钓?不钓上一边树荫待着去,岸边太阳晒……”
“我要钓!”
温知夏翻着老爸的渔具包。
陈拾安目光看了过去,果然跟小知了说的一样,里头装备齐全,光是不同规格的钓竿都有好几根。
“拾安啊,你会钓鱼吧?”温志学笑问道。
“略懂。”
“哈哈,行,反正没事钓着玩儿嘛,总比待在家里玩手机好,拾安你自己看看要用什么杆子、饵料我这儿也都有,还有半盆玉米粒,这有抛勺,可以用来打窝。”
“好,温叔我看看。”
陈拾安蹲下身来,他以前用的都是竹钓竿,这种现代化鱼竿还没用过,不过用起来也不麻烦,都是台钓杆,钓法跟竹竿本质是没区别的。
鱼钩和鱼线都是要现绑的,温志学正准备过来帮俩小年轻绑线时,陈拾安已经相当利索地把线、钩、漂都绑好了。
“嚯!拾安你用这七米二的杆子啊?顺手吗?”
“感觉还行。”
陈拾安特地从这堆渔具里挑了最长的一根杆子,一寸长一寸强,长杆子比起短杆子能够覆盖的水域范围更广,但相应的,也更需要技巧。
他单手握着杆把,将杆子平伸出去,七米二的杆子还是有些重量的,但在他手里却轻得跟细竹竿似的,握杆的手腕稳得好似吸铁石,随着他抖动手腕,长杆子就呈波浪摆动起来,陈拾安感受了一下杆子的强度和力道。
“拾安你这力气很大嘛!”
“是温叔的杆子好,这杆子估计上几十斤的大鱼都没问题了。”
“那是!我这杆子啊……”
钓不到鱼,温志学就吹起了自己的装备,什么强度、材质、调性……说起来那是如数家珍,要多专业有多专业。
待到破风的小棉袄打断老爸的话一问,原来这根杆子还没开过荤……
“啊?爸你好丢人噢。”
“……资源问题你懂什么,这水库天天有人来钓鱼,又没有下什么鱼苗,里头的鱼都精得跟什么似的,哪那么容易钓。”
“哼,看我钓一条来,看你还说什么!”
温知夏没陈拾安那么大的力气,玩不动长杆子,就选了一根两米七的短杆。
温志学见了,哑然失笑。
这两米七的溪流竿,钓小溪鱼塘还差不多,钓水库能用?
行行行,今天爸就等你来开开眼界。
正准备要接过闺女这根溪流竿帮她绑线的,却没想到温知夏都不要这菜鸡绑,而是递过去让陈拾安给她绑。
“好了。”
“走吧,道士,我们去别的地方钓!”
“嗯,也行。”
陈拾安将那剩下半盆打窝的玉米带上,又拿了一些饵料带上,拿着两根杆子,温知夏拿来两张折迭户外椅,两人就溜达到别处去了。
“哇,这水库还挺漂亮的。”
说是钓鱼,但少女的心思明显没在钓鱼上面,跟郊游似的,只顾着看风景。
陈拾安抬手挡了挡额前的阳光,观察一下水库的环境,通过鱼种的不同习性,以及水面的波动来判断一下鱼情。
“道士,你要钓什么鱼?”
“这水库资源还可以啊,刚刚看到有翘嘴的动静,今天就钓翘嘴吧。”
“翘嘴?那是什么鱼。”
“就是嘴巴翘起来的鱼。”
“好,那我也钓翘嘴!”
“你不行。”
“为什么我不行?”
“你的杆子太短了,倒是可以钓一些鲫鱼、小白条。”
说到鲫鱼,温知夏就知道了。
“那我要钓鲫鱼!”
“嗯。”
“哪里钓?”
“别急。”
走了一段路后,陈拾安在一处岸边停下。
远处有一片芦苇丛,阳光透过树叶洒在水面上,泛起粼粼波光。
“要在这里钓吗?”
“嗯,翘嘴喜欢在水体中上层活动,还爱追着小鱼群跑,往芦苇丛那边抛竿,那里小鱼多,翘嘴肯定会聚集在附近。”
找好钓点之后,陈拾安就开始打窝了,把温叔他们打窝剩下的那些玉米粒,远远手抛到了目标水域处。
其实他以往钓鱼都很少打窝,更别提用玉米粒这么奢侈来打窝了,没有窝料也无所谓,有更好了,可以少很多等待的时间。
打好窝之后,陈拾安就开始配饵料了。
这样的成品饵料他还是第一次用,每样都打开来,闻一闻味道。
翘嘴虽然是肉食性鱼类,但也喜欢带点谷物香味的饵料,他把玉米粉、麸皮和少量虾粉等饵料混合在一起,又加了点水揉成面团,捏了个小团丢进一旁的浅水处,看看饵料的雾化效果。
台钓钓翘嘴是很讲究技巧的,需高频率抽竿形成雾化带诱鱼,比如抽杆、停顿等手法,翘嘴一旦上钩,咬钩的动作非常迅猛。
陈拾安对钓翘嘴很有经验,毕竟这鱼肉质鲜嫩、味美不腥,至于刺多的缺点,对陈拾安来说,那算什么缺点……
翘嘴是越大的鱼越好吃,同样是翘嘴,小个头的跟大个头的,单价能差出近十倍来,野生翘嘴五斤以上的个头,市场价都能卖到八十块钱一斤以上了,越大越贵。
配完了饵料,陈拾安也帮温知夏配了些用来钓鲫鱼的饵料。
温知夏啥也不懂,她拿起陈拾安配好的翘嘴饵料闻了闻。
然后皱着小鼻子,yue~了一声。
“好腥啊——”
“就是要腥才好上鱼啊。好了,你的鲫鱼饵料,拿去玩儿吧。”
“道士,你帮我挂钩……咦?钩呢?”
“哎哎,你小心点啊,不要勾到手上去了,不然取钩疼死你。”
陈拾安拿着她的鱼钩,给她搓了个饵,然后又站起身来,细心地教她怎么握杆、怎么抛竿。
温知夏看似听得认真,可注意力全在他握着她的小手上面……
偷偷地往那头的老爸和爷爷的钓位看了眼,见他们没往这边看,少女更感觉刺激了。
“你抛在那个位置吧,我感觉那里鲫鱼应该不少。”
“……啊?抛哪儿?”
“那里。”
“噢噢!”
感情自己刚刚教的都白教了……
温知夏拿着鱼竿笨拙地抛饵,鱼饵和鱼竿末端重重地砸在水面上,溅起一圈圈水花。
别说惊没惊掉鱼了,估计钩子上的饵都得掉光了。
陈拾安无奈,只好重新帮她挂了个饵,然后自己优美流畅地帮她把杆抛好,这才将手里的杆递给她。
“谢谢道士!”
温知夏不好意思地笑笑。
她搬来小椅子坐下,又把折迭伞打开,用着她平日里最常见的撑伞姿势,将伞扛在肩头。
伞又大、她个子又小,坐在小椅子上面扛着伞时,被伞一盖,连人都找不到了,远远看着像是岸边生出来的一顶大蘑菇……
“道士,你要伞吗?”
“没事,我不用。”
“一会儿你要晒黑了。”
“晒不黑我的。”
陈拾安这边也开始抛竿抽频率了。
跟守杆待鱼的温知夏不同,陈拾安频繁地抛竿、收杆、挂饵、再抛竿,偶尔还用特定的手法抽动杆子。
温知夏看不懂,只觉得他好忙,跟她想象的钓鱼完全不一样……
钓鱼是件非常磨耐心的事,显然温知夏就没那么耐得住性子了,她一会儿看看陈拾安,一会儿看看水边抓鱼的猫,一会儿看看那头空军的老爸爷爷。
这要是跟别人来钓鱼,她估计自己都丢下杆子去树荫下乘凉了,再不济,怕是也守着杆子玩起了手机。
只不过现在,温知夏却连手机都没玩,只是忍不住跟陈拾安叽叽喳喳地说说话。
换做老爸来,他钓不到鱼的话,指定要赖她说话吵着鱼儿了,不过陈拾安不会,陈拾安一边钓着鱼,同样一边回应着她的话。
“道士,我感觉我的鱼漂都不会动,你说饵料会不会被鱼吃完了?”
“嗯,那你就提起来看看呗。”
“好。……啊,还有!”
“哎哎,不要再丢进去了,提过来,我给你换个新的。”
“好。”
陈拾安给她换了新饵料,又重新给她抛好杆,再把杆子递回给她。
九成的工作都是陈拾安做了,温知夏主打一手陪伴,和重在参与。
再怎么说都好,对于钓鱼佬而言,能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女孩子,顶着烈日来陪着一起钓鱼,怕是这辈子都难有的福气了。
温知夏继续叨叨她的碎碎念,事实上陈拾安听没听进去她的话都没关系,只要他在听就行了,她需要的也是这个。
少女正准备下一个话题的叨叨时,陈拾安突然轻声提醒了她一句:
“看漂,咬钩了,应该是鲤鱼。”
“……啊?”
温知夏回过神,已经无暇思考陈拾安是怎么通过鱼漂的动静判断是鲤鱼咬钩的了,她终于想起来自己在钓鱼的事,目光落到水面的鱼漂上。
鱼漂动啊动,然后开始下沉。
就在这时,陈拾安又提醒了一句:
“上钩了,提杆吧。”
“噢噢!”
温知夏把肩上扛着的伞一丢,连忙双手抓着鱼竿提起,鱼线立刻绷紧,与此同时,水中传来的逃逸力道,顺着杆子传递到了她的掌心中。
少女只觉得此刻脑中一片空白,心脏不自觉地怦怦乱跳了起来。
“没事,轻点提、慢慢把它溜到岸边。”
“噢噢!”
“这鲤鱼应该个头挺大。”
“我、我接下来该怎么办啊!道士、道士,杆子给你吧!”
“没事,我帮你抄鱼,把它控到岸边来吧。”
溪流竿本就细软,这条估摸着有两斤重的鲤鱼,将杆子拉得弯出大大的弧度,看着声势相当唬人。
“我不知道怎么控!”
“你拿稳杆子。”
“噢噢!”
陈拾安伸手过来,也没接过少女的杆,只是帮她调整着角度,将上钩的鱼慢慢控到岸边。
到了近水处,这条上钩的家伙终于露出了真容,果然是鲤鱼,个头跟陈拾安估算的也差不多,应该就是两斤左右,银灰色的鱼鳞在夕阳下泛着细碎的光,鱼嘴张着企图摆脱钩子,唇边的两根须子又细又长,尾鳍尖还沾着点泥色,估计是刚刚在水底挣扎时蹭到的,却更添了几分野生的粗粝感。
“啊!好大!!”
“控稳了,我去抄鱼。”
“嗯嗯!!”
陈拾安拿着抄网,将遛到岸边的这条鲤鱼抄了上来,提上岸之后,这家伙还在生猛无比地蹦跶呢。
那头在水边捞小鱼的猫儿闻声跑了过来,空军到现在的两位长辈也闻声走了过来。
温知夏手里还拿着鱼竿,一副惊魂未定、却又兴奋之极的样子,肾上腺素的飙升,让她耳边全是自己咚咚咚的心跳声。
“不错嘛,小知了厉害啊,咱们几个里面,你第一个上鱼了。”陈拾安夸奖一句。
“嘻嘻——!!”
温知夏可开心的呀!
第一次钓鱼的她,居然钓到了那么大一条鱼!
“可惜是鲤鱼,鲤鱼好多骨头不好吃……”少女可惜道。
“好吃的,这种野生鲤鱼也是很肥美的,怕做的不好吃的话,晚上我给你做。”
“好!!我要吃你做的!”
陈拾安将鱼钩取下,准备将鱼拿过去那边的水桶时,温叔已经提着水桶小跑了过来。
“拾安,你上鱼了?!”
“不是我钓的,小知了钓的。”
“我钓的!!”
温知夏嗓门大了起来,她的手都还在兴奋得发抖,俏脸上满是骄傲的神色。
“……啊?知知你钓的?”
“什么话!就是我钓的啊!爸你好菜!”
“??”
温志学突然感觉身体都有些不舒服了……
自己辛辛苦苦蹲了老半天,结果还不如闺女,用这么一根溪流竿、坐了没一会儿,钓上来这么一条两斤重的鲤鱼?
“嗯……那知知你运气挺好的。”
“什么运气!这是我和道士的实力!!”
父女俩在说着话时,陈拾安也好笑着听着,一边继续他的抛竿。
许是少女带来的开门红,没一会儿,陈拾安的浮漂就猛地往下一沉!
说时迟那时快,陈拾安立刻扬手抬杆,鱼竿瞬间弯成一张饱满的弓,鱼线被拉得嗡嗡作响!
是翘嘴!
接触到杆子传来的力道,和刚刚吃饵的迅猛,陈拾安立刻就判断出了是翘嘴,而且个头估计足足有八斤重!
翘嘴作为凶猛的掠食性鱼类,咬钩时的动静可不小,力道出奇地大,这也是很多钓鱼人为什么喜欢钓翘嘴的原因,除了肉好吃之外,那种遛鱼的体验堪称顶级。
这边突然响起的鱼线破空声,也是立刻引起了父女俩的注意力。
“拾安!你这条鱼估计不小啊!”
“嗯,应该是翘嘴,估计有八斤多重。”
“翘嘴?!”
温志学感觉自己是不是没睡醒,刚刚闺女才中了一条鱼也就算了,这才几个呼吸的功夫啊,陈拾安居然又上了一条鱼?
而且还是八斤重的翘嘴?!
不是……
大家不都默认好了,一起愉快地提着一桶水回家,然后开开心心地吃饭么……
你俩这上来就中大鱼,爹和爷爷很难办啊!
八斤重的翘嘴力气相当大,陈拾安在遛鱼的时候,水面的动静可一点不小,吸引了不远处好多钓鱼佬的注意。
这要是换做温志学中了这鱼,那都得背肩上在村里溜达两圈的了,而陈拾安却表情依旧平静淡然。
手掌稳稳地握着鱼竿,任由着水里的鱼儿狂暴反抗,他不急不躁地遛着鱼,等待鱼儿的力气耗尽。
温知夏比他还兴奋,第一时间拿出手机来,给中了鱼、正在遛鱼的陈拾安录起了视频。
陈拾安把水里的鱼遛了将近十分钟,直到鱼的力气慢慢耗尽,他这才不慌不忙地把鱼往岸边拉。
到了近处的水面时,围观的众人可都看清楚是什么鱼了。
流线型的身体像一把锋利的银色匕首,背部泛着青灰色的光泽,巨大的嘴巴张开着挣扎,溅起的水花里都带着凶猛的野性……
果然是翘嘴,起码八斤重的翘嘴!
这个大小的野生翘嘴,市场价至少百多块钱一斤啊!
围观的钓鱼佬都要羡慕麻了。
还没等鱼靠岸,温志学就赶紧拿着抄网跑了过去。
明明中鱼的是陈拾安,温志学却比陈拾安还要兴奋激动,都四十多岁人了,拿着个抄网,急匆匆地踩着岸边的碎石子往水边挪,鞋底蹭得石子咯吱响,像极了去接亲的小年轻。
“拾安,叔帮你抄鱼!”
“……”
行吧,给温叔一点参与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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