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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安鹏摇摇晃晃走进别墅，爱旭长舒一口气，重新发动车子。“你很在意他叫我'小曼姐姐'？“林小曼突然问道。
爱旭的背脊僵直了一瞬：“没有。只是担心他不专业的表现会影响工作。“
“是吗？“林小曼转过头，目光如炬，“那为什么每次他这么叫我的时候，你的表情都像是被人打了一拳？“
车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爱旭没有回答，只是专注地盯着前方的道路。
林小曼的新公寓位于市中心一栋高档住宅的顶层。车停稳后，她却没有立即下车，而是静静地坐着，指尖轻敲车门。
“要上来坐坐吗？“她的声音很轻，几乎要被夜风吹散，“我有些事想和你谈。“
爱旭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收紧又松开：“...好。“
电梯里，两人站得很近，却又仿佛隔着一道无形的墙。林小曼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混合着红酒的气息，萦绕在爱旭鼻尖，勾起无数回忆。
公寓门打开，一片黑暗。林小曼摸索着开灯，高跟鞋在玄关踢掉，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
“随便坐，我去换件衣服。“她说着，消失在卧室门后。
爱旭站在客厅中央，环顾四周。极简的装修风格，冷色调的家具，一切都井井有条得像样板间。
“喝点什么？“林小曼换了一身居家服走出来，头发松松地挽起，卸了妆的脸显得年轻许多。
“不用了，等会儿还要开车。“爱旭嘴上这么说，却还是接过了她递来的威士忌。
林小曼在他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双腿蜷在胸前，捧着酒杯小口啜饮。这个姿势让她看起来出奇地脆弱，但凡是女人一旦当了女总裁，气质就变了，无论公司规模的大小。
“你变了。“她突然说，“自从你和安妮在一起后，做什么都规矩了。“
爱旭的酒杯停在半空：“现在想收心了。“
“收心？“
“是的。“爱旭的目光落在林小曼脸上。
林小曼的睫毛轻颤了一下：“但我看你的眼神，好像不是那么彻底啊？“
“我们说过不再提过去的事。“他的声音紧绷如弦“做好你的事业，发展你的感情”。
“假如我还要想要呢。“林小曼也站了起来，赤脚踩在地毯上无声地靠近，“你还那个勇气吗？“
爱旭转身，发现她已近在咫尺。酒精让她的脸颊泛着红晕，眼中水光潋滟，不再是在公司的气质林董，而只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女人。接着就抱住了爱旭。
“小曼...你喝多了“他的声音沙哑了。
“是吗？“林小曼仰头看他，嘴唇微微分开，“那你为什么不推开我？“
林小曼的瞳孔收缩，所有压抑的情感在这一刻决堤。她抬头吻住了他，粗暴而急切，像是要把这几个月的克制全部发泄出来。爱旭没有反抗，顺着林小曼的动作回应这个吻，威士忌的味道在两人唇齿间交融。
当他们终于分开时，两人的呼吸都乱了节奏。林小曼的眼中闪烁着胜利的光芒，而爱旭则像被自己的行为吓到了一般后退一步。
“这次你没有推开我。“林小曼轻声说，手指抚过自己微肿的唇。
爱旭转身拿起沙发上的外套：“我该走了。“
“又来了。“林小曼的声音突然尖锐起来，“每次都是这样！靠近一步又后退三步！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爱旭停在门口，背对着她：“我答应了安妮了。“
“可以你刚才的行为已经背叛了她！“
“这是我们的选择，小曼。“爱旭的声音低沉下来，“从我们创立曼旭资本那天起，这就注定了。“
“你们男人都是这样的，表面上正人君子，心底里却什么都想要。”
爱旭的心脏像是被狠狠攥住：“至少我现在能克制住自己。“
他转身要走，却被林小曼叫住：“等等。“
她走回卧室，片刻后拿着安鹏的西装外套出来：“把这个还给安鹏。还有...“她停顿了一下，眼神变得复杂，“告诉他，我很期待他介绍的那些投资人。“
爱旭接过外套，点点头：“我会转达。“
门关上的瞬间，他听到里面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大概是林小曼把酒杯摔在了墙上。爱旭在门外站了几秒，最终还是没有回头，径直走向电梯。
回到车里，爱旭没有立即发动引擎，酒意还没有散去，找电话找了代驾。他盯着副驾驶座上安鹏的外套，上面还残留着林小曼的香水味。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脑海中闪现——如果安鹏真的能让她开心，也许这样对大家都好？
但随即，更强烈的情绪涌上来。他想起安鹏看林小曼的眼神，想起林小曼被逗笑时眼角的细纹，想起今晚那个吻...不，他不能就这样放手。
等代驾上车发动车子，他最后看了一眼林小曼公寓的窗户。灯还亮着，但窗帘已经拉上，隔绝了所有窥探的可能。
就像他们之间，永远隔着一道无法跨越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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