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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濯的脚步顿了下,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黯然。“大概…不认识吧。”
宋禧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就说嘛,她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见过京濯这号人,更没有听过他的名字。
除了感觉他的眉眼有些熟悉之外,就毫无印象了。
以前舅妈说过,当一个人碰到自己的正缘,就像多年未见的老友一样,有熟悉的感觉和说不完的话。
或许,京濯是她的正缘呢。
-
回到大平层时,天都黑了。
两人在外面吃过了晚饭,这会稍显尴尬,没有太多的话题可聊。
毕竟,床上床下都不太熟。
“我住客房吧?”宋禧主动打破沉默,急于找个房间龟缩。
“不,你睡主卧。”
京濯指了指朝南的一间大卧室,带她开门进去。
里面是一体的冷色调,浅灰色的床单被罩,深色的窗帘,床头柜上放着几本厚厚的书,法语名字,宋禧看不懂。
这显然是他日常居住的房间。
宋禧有些懵,不是说好各睡各的吗?
“你睡这里,我睡客卧。”京濯缓缓说道,“既然你睡觉认床,那先认我的床。”
“等将来睡习惯了,我搬回来住,会更方便一点。”
认他的床……
这话怎么听怎么暧昧。
没想到他居然想的这么长远,两人才同居第一天,他已经想好要同床共枕了。
宋禧的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
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紧张的,涩涩的。
似乎马上就要滚床单一样。
“那…行叭。”
她像表情包一样猫猫点头。
京濯很耐心地跟她介绍:“浴室里的东西你都可以随意用。”
他又拉开衣柜,里面是一排男士睡衣。
“今天回来的匆忙,没有准备你的衣服,这里是我的睡衣,洗过的,很干净,你随便挑,今晚将就一下,可以吗?”
入眼处全是他的东西,每一样都沾满了他的气味。
宋禧点着头:“可以。”
京濯绕过床头,替她拉上了窗帘,最后站在门口,低垂着眉眼看她。
“那,晚安。”
“嗯嗯,晚安。”
京濯出去后,带上了门。
宋禧在房间转了一圈,然后放松下来,开始脱脱脱。
跑了一下午,此时一身的汗。
她先去浴室洗了个澡,用了他的洗发水和沐浴露,出来后,在他的柜子里找了半天,翻出一件纯棉的白T恤,套在身上。
T恤很大,宽宽松松,长度直达她的大腿,连裤子都省了。
宋禧整个人套在这件白T里,感觉浑身上下,从头到脚,到鼻尖,到呼吸,都充斥着一股陌生又强势的味道,将她整个人牢牢包裹起来。
像是缓慢又沉重地、等着她的习惯和接纳。
这种感觉…很奇妙,又很霸道。
很像那晚在床上,他充耳不闻的所作所为。
搂、抱、摁、亲……每一样都做了,每一样都没少。
宋禧晃了晃脑袋,企图把那些黄黄的记忆甩出去。
住脑!
不许再想了!
“嗡嗡——”
手机震动了两声,传来视频申请的铃声。
宋禧回到床上,看到是张鹤宁打来的视频电话,她点了接听,闺蜜俩日常煲电话粥。
“分房睡?”
张鹤宁在那头表示不屑:“切,睡都睡过了,那个男的在装什么清高!”
宋禧尴尬解释:“有没有可能,要分房睡的人是我,装清高的也是我。”
“哦,那你装得对!”
张鹤宁三观跟着闺蜜跑:“我二哥说过,现在的男人多半都不干净,性取向也不正常,经常骗小姑娘结婚做同妻,要么就是有隐形的疾病,可怕得很!”
“你必须要让他做个婚检,查查他有没有病什么的。”
“另外,明天就带人给我看,我把我爸妈哥哥都喊上,大家一起考察他,听到了吗?”
宋禧也是后知后觉,觉得自己跟人领证太过草率了。
人家小说里闪婚之前还知根知底,从小认识或是一个学校或是父母相识的世交之家。
她这算什么?
她也太虎了。
“好,我明天就带他去鹤宅!”宋禧下定决心,她要考察考察京濯。
“没得问题。”
张鹤宁一边挖着蛋糕,一边往嘴里送。
这成功的吸引了宋禧的注意力:“你在吃什么吃得那么香?”
“青提蛋糕啊,我大哥带回来的,有两块呢,我妈给你留了一块,结果你不回来,我一个人炫双份。”
宋禧:“Ծ‸Ծ!”
想回嫡长闺家吃蛋糕。
-
次日。
宋禧起了个大早,因为认床的缘故,她睡得并不安稳,一整夜都被那股雪松味包围着,仿佛和人滚了一晚床单。
照这样下去,她认京濯的速度比认床的速度还快。
她去浴室洗漱完,胡乱套上昨天的衣服,推开卧室门出去。
一股浓郁的早餐香味飘进了鼻腔。
“醒了?过来吃早餐。”
餐桌旁的男人正在摆放食物,洁白的衬衫配黑色西装裤,袖口挽起,露出一截小臂,银色腕表,以及右手无名指上的婚戒。
宋禧认出来,那个款式和她手上的日常款婚戒是一对。
他买婚戒的时候,连自己那份男士款的也买了,还自觉地给自己戴上了。
真是个懂事的已婚男人。
她走到餐桌前,和京濯面对面而坐。
“我近期都会留在京城。”京濯吃饭时,突然和她闲聊。
“哦。”
“房间密码还记得吧?”
“记得。”
“需要我找人帮你搬行李吗?”他问。
宋禧明白,这是要她从闺蜜家搬出来,住在这栋大平层里。
她想了想,说道:“如果只是搬行李的话,我的行李没多少,不需要你帮忙。”
京濯还没吭声,就听到她后面跟了句:
“但是,你今天能和我一起去一趟鹤宅吗,身为我的老公,我闺蜜以及她的爸爸妈妈和哥哥都想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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