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闺蜜说大哥凶,可他夜里喊我宝宝 > 第167章 “宋时谦他……要相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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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没反应过来,京濯已经把电话挂了。

    身下的明灿听了一耳,好奇:“你当年做什么恶心事了?”

    谢倾城:“我哪知道。”

    他扣住她的脑袋,唇追上去:“继续。”

    明灿侧头躲开:“你兄弟喊你呢,你还不走?”

    “我兄弟还没吃饱呢,我走什么?”

    ……

    二十分钟后,谢倾城的车停下来。

    京濯坐在车里,车窗关得死死的,露不出一点缝隙。

    车载冰箱里有小蛋糕和酸奶,此刻他正拿出来哄老婆。

    不远处,陆野就那么靠在高大的越野车上,指尖叼根烟,慢慢悠悠的抽。

    有一种很诡异的氛围。

    谢倾城的八卦心大起,乐不可支的看着两边,敲了敲京濯的车玻璃。

    “濯,怎么回事,又被缠上了?”

    他看热闹不嫌事大:“说实话,我都被感动了,陆野那小子别的不行,还挺长情,出国那么多年,归来仍是独爱。”

    “他爱错了,独爱的应该是你。”

    京濯冷嗖嗖丢出去一句,伸手把他口袋里的烟盒抽出来,扬手一抛,精准地扔进陆野怀里。

    陆野单手接住。

    “谢倾城钟爱的薄荷烟烟品牌,好好闻一闻,当年是谁亲了你。好好认一认,你的白月光应该是谁。”

    谢倾城:“?”

    他有一股不祥的预感,扭头问道:“什么意思?”

    京濯:“当年你亲了他,他记了好几年,还记住你身上的薄荷烟味,我替你背了十几年的锅,滚过去自己解释。”

    他说完,升起车窗,毫不留情地踩下油门。

    黑色卡宴以最快的速度消失不见。

    副驾上的宋禧全程闭嘴,竖着耳朵听完了整个瓜,看向后视镜里不断倒退的人影,意犹未尽。

    “你就这么开车走了?”

    京濯:“怎么?”

    “不好奇他们会说点什么吗?”

    京濯眉眼露出一秒的嫌弃。

    “不。”

    这话要不是老婆问的,他一个字都不想说,一句都不想听,一秒都不想待。

    车加速行驶。

    宋禧在一旁没话找话。

    “年哥,我有点好奇。”她身体微微凑了凑,提心吊胆的问,“谢倾城是弯的?”

    京濯:“直的。”

    如果是弯的,他早八百辈子就跟谢倾城绝交了。

    “那他亲人家干什么?”宋禧不解。

    京濯沉默了一会儿。

    “嘴贱。”

    哈?

    宋禧的八卦之魂燃烧起来,还想继续听,但京濯不说了。

    “你继续说呀。”

    京濯单手控着方向盘,瞥她一眼:“想听可以,再给我一张泳池券。”

    宋禧:“……”

    上一张还没用完呢,下一张已经预定上了?

    但是胃口吊到这里,她不听,亏得慌。

    宋禧咬咬牙,大义牺牲:“……行。”

    宾利行驶在夜色下,车轮翻滚,倒退,退到十几年前。

    他们高中时比较混。

    京濯从小被军事化教育,养成良好的压抑的品质,但高中时被狐朋狗友们一带,也挺混。

    抽烟喝酒,打架上网,在姥爷看不见的地方,他把那些不良习惯发泄了个遍。

    某一天在路上碰到被对家堵住的陆野,两家长辈关系好,他就帮了个忙。

    那时候的少年多得意,多纯粹。

    他们很快成为朋友,和狐朋狗友小团体一起上学,一起玩,一起喝酒,勾肩搭背,一起共享一根烟。

    共用一个打火机。

    明明都是兄弟间最正常的行为。

    怎么就变成……他喜欢陆野了!

    那天,谢倾城打游戏输了好几局,岑津他们起哄,说什么让他挑个人偷偷亲一口,自拍,发到群里就算完。

    谢倾城找到京濯的班,本来想亲他,但京濯敏捷,立马醒了,一脚把他踹开了。

    他就转身, 退而求其次,亲了睡觉的陆野。

    他妈的都是一嘴的烟味。

    谁能分清谁是谁。

    陆野偏偏记住了还记错了……

    他身上哪有什么薄荷烟味,那种娘唧唧的烟,当时的他从不屑抽。

    京濯越想心里越闷。

    之后陆野就对他怪怪的,上手上脚的,他没在意。

    直到那一次,一群人去唱k,陆野问他喜欢什么果盘。

    京濯随口说了一个:“草莓。”

    听在陆野的耳朵里,就变了味。

    以为是某种暗示。

    重重细节迹象分析下来,陆野跳上了他的被窝。

    “……”

    宋禧听完全程,感叹一声。

    “原来都是一场乌龙啊。”

    京濯再次对全员没嘴这个设定怨念很大。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狗血离奇的事情,真相往往令人啼笑皆非。

    他转动方向盘,把车停在西餐厅。

    “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陈风一个单身狗,选的餐厅挺有格调。

    法式餐,用时长。

    氛围和浪漫烛光都拉满了。

    前菜一盘盘上桌,宋禧望着桌上的红玫瑰,冷不丁问道:

    “那你对我呢,不会也是乌龙吧?”

    “不是。”

    京濯这次秒答,语调肯定极了。

    出于男人的本能和有嘴的经验,他开口打直球。

    “我就是喜欢你,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生理性的喜欢,被恶心了那么多年,一想到你,心灵都净化了。”

    这话是很真的。

    被爬床过后的京濯,在很久后的每一次深夜里噩梦醒来,看到那张床的位置,他都膈应。

    即便是换了一张全新的床,也不行。

    于是他经常从露台跨过去,在隔壁睡。

    直到那一年,张鹤宁带着她的闺蜜住在了隔壁。

    预备房间没了,但噩梦时常有。

    他会在深夜里醒来,一次次在露台上抽烟,侧头,就能看到隔壁的光亮。

    以及隔壁露台上挂着的零星几件衣服。

    风隐隐吹过来,是玫瑰的味道。

    清新,好闻,干净。

    不是臭男人的烟味。

    于是,他时常去闻。

    直到那股味道,在某一次意外中,沾在他的衣服上。

    那一夜,京濯换了内裤,脏了好几次。

    然后他确定,他很正常。

    他是喜欢女人的。

    比如,她。

    生理性的喜欢,才是最纯粹的喜欢。

    哪怕只是想一下,就难以自控。

    于是在遇见她以后的每一次,被谢倾城他们调侃嘲笑时,京濯都会想到张鹤宁的小闺蜜,白白的,乖乖的,喜欢拍月亮,带着玫瑰味。

    还喜欢偷偷帮他洗衣服。

    京濯的思绪收回来,看到宋禧撑着腮,在烛光里静静看他。

    “张鹤年,你这么好,让我有种愧疚感。”

    “嗯?”

    “我会觉得,我给你的不够,付出的不对等。”宋禧有些惆怅。

    因为在这些年里,她的世界里从来没有京濯的具象化影子,也不认识他这个人。

    只有张鹤宁时不时的控诉,吐槽,让她对京濯有了不少印象。

    不过都是坏印象。

    活阎王的那种级别。

    京濯安慰她:“算了,邪修也是修。”

    结果达到了就好。

    宋禧一秒被哄好,执起刀叉,积极补救:“那我给你切牛排!”

    “我帮你蘸果酱。”

    “我喂你喝汤!”

    下一秒,她面前的盘子就被京濯端走了。

    “都不用。”

    他拿起刀叉,一边给她切牛排,一边开口:

    “现在我喂你,晚上你喂我,公平公正,投其所好。”

    宋禧:“……”

    京总说话算话,绝无食言。

    当宋禧第三次被他拽下泳池的时候,从迎合变成了无奈。

    “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可能精力太过旺盛,也是一种病。”

    京濯抵在泳池边,手心撑住她的后背。

    情绪极其稳定。

    “嗯,是病。”

    他补充一句:“十几年的心理阴影重创,要慢慢修复。”

    “怎么修复?”

    “在泳池里修复。”

    ……

    两天后,张鹤宁抵达苏城宋家老宅。

    带着全家的使命和宋禧的名义,提着陈风准备好的补品,说是参加宋奶奶的寿宴。

    老太太对宋禧的‘工作忙’有一些不满。

    但是如今又不好说什么,嫁出去的女儿像是放出去的风筝,线断了,就无法再拉回来了。

    她只好笑眯眯迎接张鹤宁进门。

    眼下还不到中午,来往的宾客有一部分在宋家贺寿。

    宋家中午在不远处包了一整层宴会厅,届时邀请宾客们去入席。

    此时人不多,宋老太太一身吉利的刺绣装,头发雪白,精神抖擞,正和宋家一众女眷聊天。

    “时谦回来了没有?”

    “还没有。”

    “给他打个电话催催,让他尽快回来。”

    听到宋时谦的名字,张鹤宁准备撤离客厅的动作一顿,若无其事地坐回沙发上。

    她竖起耳朵,认认真真地听八卦。

    “趁着我今天过寿,正好让他和许家那个小姑娘许锦意相亲,上次的亲没结成,这次可是一定要相上。”老太太说。

    “没问题妈,许家那个小姑娘乖巧听话懂事,人也文静,和时谦很相配。”大伯母答。

    张鹤宁:“???”

    张鹤宁的警报瞬间拉响。

    “宋时谦他……要相亲?”她没忍住问出口。

    “是啊。”宋奶奶一脸喜庆地说,“他都老大不小了,和你哥哥差不多大,早就应该结婚了,不过婚事不能草率,人选还是要好好挑。”

    张鹤宁僵化住,呆呆问道:

    “还要挑啊?”

    “那当然了。”

    宋奶奶今天高兴,就多说几句。

    “我已经挑好了,很适合时谦,许家家规好,女孩上了几年女校,漂亮礼貌,作息好,会早睡早起,给长辈敬茶,布菜,站规矩,在当代可很难找这样的女孩了。”

    什么?

    还要站规矩?

    她们是活在清朝吗?

    要不要裹小脚啊?

    张鹤宁震惊了。

    三观和五官都被劈得外焦里嫩。

    宋老太太一直就对张鹤宁有些意见,这会逮到机会,更是有意教育她。

    “女孩子还是要三从四德,贤良淑德,男主外,女主内,做好丈夫的助力。”

    “嫁人了就要学会做菜,忙家务,勤劳,节俭,不乱花钱,对内温柔小意,对外大方沉稳。”

    “时谦工作忙,他的太太自然要照顾好这些对内工作,夫唱妇随。”

    张鹤宁想了想自己。

    “……”

    emmmmmm一样没挨着。

    除了一张漂亮的脸蛋,啥也不是。

    她默默回怼:“女人能顶半边天,谁说女孩子嫁人一定要夫唱妇随。”

    宋老太太:“谁说的,自古以来就是妇唱夫随。”

    张鹤宁:“伟人说的。”

    张鹤宁:“奶奶,新中国成立的时候,没带上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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