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囚春台 > 第298章 番外: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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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桑余近来总觉得困倦,胃口也刁钻得很。

    祁蘅端着新熬的鱼汤进屋,正瞧见她伏在案几上,对着满桌的蜜饯果子挑挑拣拣,最后只捏了颗酸梅含在嘴里,眉头这才舒展开。

    "阿余,"祁蘅放下汤碗,指尖沾了她唇边一点梅子粉,"你最近……怎么专挑酸的吃?"

    桑余舔了舔唇角,没觉得哪里不对:"酸的开胃。"

    祁蘅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窗外。

    那棵她去年亲手栽的梅子树,如今果子还没熟透,就已经被她摘了大半了。

    他琢磨了一下就登时明白了。

    (二)

    李识衍最近闲得很,不仅回了江南,还老往祁蘅的府里钻,美其名曰:探访故友。

    那日,正遇上桑余在院子里发脾气。

    "这也不让吃,那也不让碰!"她气鼓鼓地踢了脚石凳,又疼得"嘶"了一声,"我都快被养成道姑了!这大热的天,连口冰荔枝都不给!"

    李识衍顿了顿,然后默默把带来的酒酿丸子藏到了身后。

    他迟疑道:“你有孕了?”

    桑余说:“是。”顿了顿,她又说:“说来也怪,还是祁蘅先发现的。”

    李识衍的目光沉了沉,然后转身就走了,

    过了一会儿,又回来了。

    只是手里多了一小袋冰镇荔枝。

    “吃。”

    桑余微微错愕地看着李识衍,他好像憋着股气,又说:“哪里有那么多讲究,就他的孩子宝贵,却委屈着你,几口冰荔枝算不得什么。”

    桑余眼睛亮了亮。

    她一把接过,大快朵颐起来。

    “就是说嘛,我娘当初怀我时候,连果酒都在喝……”

    话音未落,祁蘅阴沉着脸从廊下转出,手里还端着碗安胎药。

    三人在满院蝉鸣中僵持……

    但是自那日之后,桑余还不死心,只有李识衍够胆给她偷偷带吃的。

    夜里,祁蘅在书房忙事,桑余趴在窗边唉声叹气。

    忽见李识衍装模作样的在墙角勾了勾手指,她瞬间心领神会,四下张望一番后小步跑了过去,笃定这次不会让祁蘅发现。

    李识衍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都你想吃的,这次可藏好了!"

    桑余挑眉,低声道:“放心!”

    她刚咬一口,就听屋顶上季远安大喊:"王爷!李大人又跑来和你的王妃私相授受!"

    祁蘅的声音从书房传来:"让他授。"顿了顿,"反正最后都是本王的。"

    桑余石化。

    李识衍咬了咬牙,赶紧又扯了一下桑余的袖子,让她多吃一口。

    (三)

    临产那日,祁蘅在产房外急得团团转。

    李识衍第一个看不过去,一把按住:"王爷,您再转下去,地砖都要磨穿了。"

    祁蘅这才反应过来,打量了一番李识衍,反问:“话说,我的王妃生孩子,你在这守着做什么?”

    李识衍说:“京中一片顺遂,阿星又是我在乎的妹妹,我凭什么不能守着?”

    祁蘅:“你这个人还真是……厚颜无耻啊?”

    忽听里头传来桑余中气十足的喊声:"你们两个就非得在这个时候——"

    话音戛然而止,紧接着是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

    桑余从来没敢跟祁蘅说过重话,甚至很少喊他名字。

    这一声斥责,竟硬生生让她生出许多力气,就这么生了出来。

    稳婆喜气洋洋地抱着襁褓出来:"恭喜殿下,是个小世子!"

    祁蘅却径直绕过她冲进内室。

    桑余额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怀里抱着个皱巴巴的小团子,见他进来,得意地挑眉:"你瞧,我生的!"

    祁蘅心疼的不行,皱着眉,一把推开了那团子,抱住了桑余。

    “苦了我的阿余,以后你想吃什么都可以了!”

    桑余还没来得及高兴,一旁被冷落的小团子突然吐了个泡泡,“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震天响。

    (四)

    满月宴上,众人围着玉雪可爱的小世子逗弄。

    "鼻子和嘴像王爷,眉眼像我妹妹。"

    沈月笑着递过拨浪鼓,逗弄着小家伙。

    祁蘅说:“眼睛像阿余好,阿余眼睛最好看了。”

    一旁李识衍也幽幽飘过,说道:“是啊,嘴像王爷,刻薄又不饶人。”

    祁蘅的脸顿时冷的像冰块。

    一众人也默默闭了嘴,不敢说一句话。

    但小世子亮晶晶的眼珠转了转,突然"咯咯"笑起来,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你们看!"沈月惊喜地指着孩子,"小世子这是听懂了?"

    李识衍凑近细看,冷不防被小娃娃一把揪住了头发,狠狠拽了一把,生生扯掉了一根。

    "……"李识衍一把把自己的头发救了回来,退避三舍,"这算报仇?"

    祁蘅慢条斯理地掰开儿子的手指:"不,这是家学渊源。"

    (五)

    桑余倚在祁蘅肩头昏昏欲睡,忽然感觉衣袖被拽了拽。

    低头一看,小团子正攥着她的手指往嘴里塞,还没长牙的牙龈硌得她发痒。

    "别学你爹,"她轻轻戳了戳儿子的脸蛋,"动不动就咬人。"

    祁蘅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从身后一把抱住她,下巴抵在她肩窝,低声耳语:"说的好像你不喜欢挠人。"

    他又想起来什么,又说:"前几日季远安还问我,脖子上是什么,你猜……"

    桑余耳尖"腾"地烧起来,反手用手肘顶他:"你荒唐!"

    祁蘅闷哼一声,却将她搂得更紧,薄唇贴着她泛红的耳廓:"我喜欢你挠我。"

    手不老实的探过去,捏了捏桑余腰间的软肉,他说"挠得越重,我越……"

    话未说完,桑余一个肘击直冲他胸口。

    祁蘅猛的一痛,捂着胸口退了好几步。

    “阿余你下这么重手啊?”

    桑余挑眉:“你不是我越重,你越喜欢么?”

    小团子有些看不懂,乌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望着爹娘。

    "别看了,"桑余捂住儿子的眼睛,"你爹不要脸。"

    窗外,奉命来送文书的季远安蹲在墙根,默默把文书塞给路过的婢女。

    "告诉殿下,我突发恶疾,告假三日。"

    他不是故意问的,是真不知道祁蘅脖子上的伤从哪里来的啊!

    难为死人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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