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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之前可是从来不会动手做饭的。

    以前的苏苒要么是等着他们做饭给她吃,要么就是自己拿着他们赚来的钱去外面吃。

    而现在苏苒说她要做饭。

    墨染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正蹲在树荫下采草药的苏苒。

    希望不会发生什么太坏的事。

    苏苒采了一些草药,又发现了一些野浆果。

    管它酸的甜的一并统统带回家。

    草药采的差不多了,苏苒便和墨染开始在附近搜寻猛禽。

    这种的打猎一来肉多,二来吃不完的可以拿去卖。

    两人在山林里找了好久,终于在一处发现了野猪的行动的痕迹。

    “妻主,跟紧我。”墨染仔细嗅着空气中的气息,缓缓朝河道边的草丛靠近。

    苏苒紧紧跟在他身后,也用鼻子吸了吸气,却什么也闻不到。

    这个世界雄性天生身体各方面都要比雌性强大灵敏,更能适应这种危险的环境。

    从而也就导致了雌性生存越发艰巨,渐渐的,雌性的数量逐渐比雄性少了许多。

    雌少雄多,一统天下的王又是雌性,为了能让雌性更好的生存,就将原本的一夫一妻制改成了当下的一雌多夫。

    雌主的地位无可撼动。

    回过神来,苏苒已经跟在墨染身后看到了那只野猪。

    野猪长着獠牙,眼睛上有一道很深的疤痕,看起来凶神恶煞的。

    而它此刻却完全不知道危险即将来临,正沉浸在草地上不停的蹭着痒痒。

    “我们该怎么抓住它?”

    苏苒悄声问墨染。

    墨染竖起食指在唇边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随后在苏苒眨眼之际,幻化成兽态咬穿了野猪的喉咙。

    巨大的黑色蟒蛇凭空出现。

    他漆黑的鳞片在阳光下折射着五彩斑斓的光影。

    苏苒看的出神。

    待她反应过来这是墨染的兽身时,墨染已经变回人形。

    他走去将野猪扛在身上,来到苏苒身边。

    “妻主,我们走吧。”

    苏苒怔怔地点点头跟上他们的步伐:“好。”

    视线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墨染肩头的野猪看。

    好神奇……

    墨染变成蛇的样子太神奇了。

    只是看见他松了松筋骨,再眨眼就变成了体型那么庞大的蛇。

    苏苒还在脑海里预估着墨染的蛇身能有多长时,忽地走在前面的墨染止住脚步。

    “怎么了?”苏苒从墨染身后探头出来。

    结果被眼前的老虎吓的瞪大了眼睛。

    怎么会这么大?

    这山林里野猪那么大就够过分了。

    老虎也这么大。

    足足快赶上一头牛那么大的老虎挡在两人下山的必经之路上呲牙咧嘴。

    墨染放下野猪,转身抱着苏苒一跃飞上树。

    “妻主,你先在这里等一下。”

    说着,墨染就跳下树再次化身成黑蟒。

    苏苒坐在树枝上,紧紧抱着树干。

    她紧张地盯着树下扭打起来的蟒蛇和老虎。

    墨染在体型上并不吃亏,但奈何这老虎跟成了精一样,总是能精准预料到墨染的招数。

    几个回合下来,墨染因为身上有伤,不及老虎速度,被狠狠抓烂了蛇尾的鳞片。

    “墨染!”苏苒紧锁着眉头,看向四周。

    再这样打下去,墨染迟早要被这条成精的老虎吃了。

    苏苒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

    她看向草筐里的草药。

    又看了看四周。

    并没有什么可以和她采摘的草药就在一起吃犯药引的东西。

    无奈,苏苒只好慢慢爬下树找其他办法。

    只是一下来,那老虎就像是闻到了鱼腥味的猫,瞪着眼睛就朝她扑来。

    苏苒眼疾手快地抄起地上落下采草药的刀,对着老虎的脖子刺去。

    预想中的泰山压顶并没有传来。

    苏苒骇然地看着缠住老虎下半身的黑蛇。

    黑蟒不断收紧,绞着老虎的骨头咯咯作响、根根断裂。

    苏苒手里的刀刺穿老虎的下巴,一滴一滴的血顺着她的手坠落下来。

    苏苒见状,迅速抽出刀退到一旁。

    待墨染彻底绞死老虎后,他变回人形踉踉跄跄地倒下来。

    “墨染!”

    苏苒扔下刀,连忙将人扶住。

    墨染顺势倒进苏苒怀中。

    “怎么样?哪里疼?”苏苒急切地问。

    墨染朝苏苒淡淡一笑:“后腰。”

    很疼很疼,感觉像是要断了一样。

    闻言苏苒连忙将人翻过身,解开他的腰带和衣服检查伤势。

    果不其然,墨染后腰处靠近臀部的地方血淋淋一片。

    苏苒连忙帮墨染擦拭掉溢出来的鲜血,旋即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墨染的伤口,把人搀扶起来。

    “我们先回家,剩下的叫金溟上来拿。”

    “好。”

    墨染靠在苏苒肩上,呼吸沉重而灼热,每一步都走得艰难。

    苏苒咬紧牙关,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攥紧他的手腕,生怕他倒下。

    血腥味混着草木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斜斜地拖在崎岖的山路上。

    ——

    回到家时,天已经暗了。

    苏苒踢开院门,扶着墨染躺到床上,手忙脚乱地翻出草药捣碎,又撕了块干净的布条,小心翼翼地替他包扎。

    药汁渗进伤口,墨染闷哼一声,手指攥紧了床单,指节泛白。

    “忍一忍。”苏苒皱眉,动作却放得更轻。

    她低头时,额前的碎发垂下来,蹭过墨染的颈侧,痒痒的,像羽毛拂过。

    墨染侧过头,目光落在她紧绷的侧脸上。

    她的睫毛微微颤动,鼻尖沁出细密的汗珠,唇抿成一条线,显然比他还要紧张。

    他忽然觉得后腰的疼痛没那么难熬了,甚至想伸手替她擦掉那滴将落未落的汗。

    但他没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包扎完,苏苒长舒一口气,抬头正对上墨染的视线。

    他的眼睛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格外深邃,像是藏了一汪幽潭,让人看不透情绪。

    “看什么?”她下意识问。

    墨染摇头,唇角微微扬起:“没什么,只是觉得妻主……和以前不一样了。”

    苏苒一愣,随即别开眼,嘟囔道:“少说话,省点力气。”

    她起身去烧水,背影有些仓促。

    墨染望着她的方向,眼底浮起一丝笑意。

    苏苒出了房间后,去喊金溟上山把猎物带回来。

    金溟狐疑地看着苏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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