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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灼灼是有轻微的洁癖的。

    所以对于亲吻,她本能的有些抵触。

    跟宗域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并没有亲吻过。

    坦白来讲,宗域是个很为人考虑的人,对她尤其。

    所以察觉到她对进一步肢体接触有抵触,便除了牵手、拥抱之外,没做过别的事。

    所以这是夏灼灼的初吻。

    也是司慎行吻了她之后,她才明白,原来“接吻”是一件这么美好的事情。

    她隐约明白,很多事情,都需要胆大一点去冒险、去亲身体验。

    比如此刻,她甚至觉得有点飘飘欲仙了。

    司慎行的脑子,却没夏灼灼转的那么快。

    他脑子里只专注着吻她。

    不仅让自己舒适,更要让夏灼灼舒适。

    所以他专心致志地吻着,不让她觉得,接吻是一件不美好的事。

    这样,才好有下一次。

    两人不知吻了多久。

    路过的车子一辆一辆驶过,也有路人从车边走过去。

    他们离的这样近,夏灼灼的心跳都要从胸口里跳出来了。

    她终于忍不住推开了司慎行。

    “别人会看到的……”她的声音很哑,像是在撒娇的猫儿。

    司慎行听了,又想再吻她。

    一低头,看到她的嘴唇红红的,似有点被他吻肿了。

    他有些懊丧,觉得自己弄伤了她,心里却又很兴奋,这是他第一次吻夏灼灼,也是他第一次吻女人。

    他有些明白,为什么那些男人都喜欢流连花丛了。

    曾经他觉得男女之事无趣的很,现在觉得是自己这个人无趣得很。

    竟不知道世间还有如此美妙的事。

    但要不要继续吻,这是个问题。

    司慎行犹豫了。

    就是犹豫了这一秒,夏灼灼直接把他推开了。

    一时的勇气,也只是一时的。

    看着外头不停路过的行人,她的小勇气荡然无存,只剩了害羞。

    司慎行也不逼她,终于开始说起正事。

    “听到杜馨月跟我说你跟杜浩然的事情的时候,我差点吓疯了……”

    夏灼灼扯了下唇。

    “我现在没事了。”

    “我知道……我只是觉得,很后怕。”

    夏灼灼也如实说:“我也很后怕。尤其是看到杜浩然烧焦了之后的样子,我当时在想,如果我没布置好一切,被烧焦的人,就是我。”

    司慎行握紧她的手。

    “以后再不要冒险了。”

    “……可我觉得,有些事情,是应该去冒险一次的。杜浩然不知道得了什么失心疯,突然看上我。这个人心术不正,不除掉他,永远是个隐患。”

    而现在她这么一冒险,这个隐患彻底没了。

    司慎行想赞同,又不太赞同。

    最主要原因还是怕夏灼灼出事。

    他索性不接这话,只道:“上次安安手术过程中,那个谢主任搞鬼,你让我去查他背后除了孙峥跃之后还有谁,我去查了。今天的事情,我过来的路上也查了。”

    他顿了下,深深看了她一眼,说:“孙峥跃后面果然还有幕后的人,是窦斯齐。这次的事,同样也是他挑拨了杜浩然。”

    司慎行自有一手情报网,尤其是在权贵圈里,比暗部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折了安雅这颗棋子之后,又在杜浩然身边培养了别的棋子,所以才能这么快查清楚事情。

    夏灼灼的眉头轻轻跳了一下。

    窦斯齐盯上她了。

    从几次监听她可以看出来,窦斯齐是个不能小瞧的对手。

    他比窦部长聪明,比窦老先生心思更深。

    “你最近要小心一点,有任何风吹草动,随时告诉我。这个窦斯齐,不一般。”司慎行道。

    夏灼灼点头说好。

    等车子停到夏家大门口,已经是深夜了。

    夏灼灼怕夏太太担心,还在纠结用什么借口。

    司慎行却说:“我已经帮你打过电话了,说今晚请你去唱歌,会晚点回来。新闻我也压下来了,不会提到你一个字。”

    他细心至此。

    夏灼灼心里感动。

    “谢谢了……”

    “只是口头道谢吗?”司慎行深深看着她,目光往她的唇上移。

    夏灼灼知道他想自己怎么谢他。

    她一副不接他的话的样子,直接拉开了车门。

    可下一秒,她突然转身,在司慎行的薄唇上快速印上一个吻。

    不等司慎行反应过来,她已经扭头逃之夭夭了。

    司慎行半晌都还愣在原地。

    不比之前的吻,这个吻虽然只如蜻蜓点水,却更让司慎行激动。

    因为这是夏灼灼第一次主动吻他。

    这比刚才的吻,意义还要重大!

    司慎行像个毛头小子,坐在车子里傻傻笑了。

    而“逃”回家的夏灼灼,脸颊涨得通红,像火烧云一样。

    热度好久才褪去。

    理智慢慢回笼,思绪也重新飘到窦斯齐身上。

    这个人,不知什么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盯上了她。

    她把自己的身份隐藏得很好,一般人最多只能查到她是暗部的医生,便不能继续往下查了。

    窦斯齐究竟是已经知道了什么,还是只是在猜测,试探她的虚实?

    夏灼灼觉得大概率是后者。

    暗部上下铁板一块,他查不到自己是暗部首领的。

    所以,只能是试探她的能力。

    如果她能力不行,会死在杜浩然布置的车祸里。

    如果她能力可以,就会活下来。

    窦斯齐却也没损失什么,反而更清楚她不是个花瓶了。

    至于窦斯齐为什么突然盯上她,大概是她是夏家的人,也就是党家的人,而她这个党家人,现在跟司慎行走得太近了。

    这个人,真的很谨慎。

    哪怕夏家已经“没落”,他也不会让自己这个夏家女儿成为隐患。

    他一定还有后招。

    夏灼灼想到了他的弟弟,还关在监狱里的窦斯礼。

    窦斯齐会不会利用这个弟弟来做第三次的局对付她呢?

    应该不会吧——

    毕竟是兄弟。

    可也说不准。

    夏灼灼思索一番后,还是决定谨慎一些,让冯邵阳帮她留意监狱里的情况。

    窦斯礼一旦被放出来,要第一时间告诉她。

    做完这些,夏灼灼才洗漱好躺下。

    可是怎么也睡不着。

    她又想到了跟司慎行的接吻,脸烫成了一片。

    可是很快又想起了杜浩然被烧焦的样子,以及当时空气中难闻的味道。

    她的后背又冰冷一片。

    第二天醒过来,是被夏太太叫醒的。

    夏太太的表情很着急。

    “灼灼,你醒了?”

    “小七!你觉得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妹姐,我这几天不去上班了,在这里陪你。”

    夏灼灼有些艰难地抬起眼皮,茫然地问:“你们怎么都在我房间?”

    夏太太眼睛一红,几乎要掉眼泪。

    她握着夏灼灼的手说:“你发烧了,烧了两天,一直迷迷糊糊的。”

    夏六也说:“小七,这不是家里,这是在医院。”

    夏灼灼这才发觉自己身在医院。

    但下一秒,她很着急地抓住夏六的袖子。

    “今天是周几?”

    “周五。”

    夏灼灼的心狠狠揪紧。

    “现在几点了?上午还是下午?”

    夏六看她神色越发着急,忙回答:“上午,上午九点十分。”

    听到这话,夏灼灼微微舒了一口气。

    还来得及。

    紧绷的弦在这时候微微松开。

    夏太太疑惑地问:“灼灼,怎么了,你是有什么安排吗?”

    “嗯,我受邀参加一个酒会,就在今天。不过酒会下午四点才开始,还来得及。”

    “什么来得及?你的烧刚退,人也刚醒,如果不太重要,就推了,咱先好好养好身体。”夏太太说。

    夏灼灼很认真地看了夏太太一眼。

    嘴上什么都没说,但夏太太已经从她的眼神里体会到了。

    这个酒会,很重要。

    夏太太叹了一口气。

    “至少今天上午你先好好把点滴挂完,再回家。”

    夏灼灼笑了。

    “谢谢妈!”

    夏太太很担心她,把她的安全放在第一位,却也很聪明,她不会耽误夏灼灼的正事。

    有这样一个开明的妈妈,怪不得兄弟几个都是有实力并且正直的人。

    只是都运气不好。

    夏灼灼的回归,只是给他们带来了原本属于他们的气运罢了。

    如果他们没实力,夏灼灼再努力,再强大,也不能让瓦砾绽放出钻石的光辉。

    “三哥呢?”夏灼灼看了病房一圈。

    几个哥哥都在,夏怀征也来了,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他还坐着轮椅。

    唯独夏怀乐不在。

    夏六回答说:“他在公司,昨天你昏迷的时候,他一直都在,你今天早上烧退了,公司又一直打电话催他,他这才走。走了不到半个小时,要叫他回来吗?”

    夏灼灼摇头:“不用。”

    她只要确定夏怀乐也会去参加酒会就行了。

    让夏怀乐回公司,应该是蚊子的意思。

    夏灼灼跟蚊子说的很明白,夏怀乐必须参加酒会。

    “对了,你的朋友也来看过你。”夏六道。

    “哪个朋友?”

    “就是上周你带她来跟我们去湖畔大饭店吃饭的那个小姑娘。”

    夏灼灼了然。

    是秋雨。

    估计是她昏睡了两天,他们联系不上她,才派秋雨来查看情况。

    正说着,秋雨又来了。

    她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杯。

    “老……老朋友,你可算醒了!”

    秋雨差点因为激动,叫她“老大”了,索性及时改口。

    夏灼灼弯了下唇,对其他人说:“我想跟小雨单独聊一会儿。”

    “正好,我们去跟医生说一声。”

    “那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水果好吃的,给你买回来。”

    几个人很快都离开了。

    把空间留给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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