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快穿,我的银行卡余额无限长 > 第一卷 第28章 真千金是大佬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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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千千问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司承年。

    她在等这个答案,已经等很久了。

    司承年喉头微动,迎着她的视线竟有些发慌。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若是没有回答好这个问题,可能会真的失去眼前的爱人。

    可是怎么会呢?

    千千那么爱他。

    当初只是他一句话,千千就愿意跟着他来到异国他乡。

    不可能她问这么一句话没答好就离开。

    一定是他想多了。

    司承年甩了甩头,打算把脑子里不好的念头甩掉。

    斟酌几次,这才回道:“这不是我的愿望,而是我必须要做的事情。我想要皇位,不过是想站得高些,再高些。高到能护住想护的人,高到没人敢动我爱的人分毫。”

    安千千并未说话,只是抿了抿嘴。

    “系统,我觉得你肯定是选错人了,他都能拿下皇位了,怎么还会没有愿望?”

    【宿主大大再等等?他现在提的要求你都同意了,说不定就瞎猫撞上死耗子,把这个任务完成了呢?】

    “不对,也可能是他都已经拿下皇位了,天下都是他的,所以他没有愿望了。要么,我把他的皇位送给别人,让他有想拿下皇位的愿望,这样的再把皇位送给他?”

    【宿主!!!你怎么可以有这么像反派的念头?!不可以!!!】

    “我只是说说,又没真的去做,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司承年见安千千一直抿着嘴不说话,心一下子悬了起来,声音放得更柔,带着几分讨好:

    “千千,母皇送来了一些聘礼,都是按照皇后的规制来准备的,你看看还想要什么,我再去私库找找。”

    安千千这才抬眼,目光淡淡扫过他,语气听不出喜怒:“不必了。”

    简简单单三个字,像一盆冷水,浇得司承年心里发凉。

    他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安千千已经移开了视线,显然不愿再谈。

    司承年僵在原地,片刻后,才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那……那你先歇息,我晚些再来看你。”

    说完,他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安府。

    回到东宫,司承年脸上的局促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凝重。

    刘詹事在书房整理文书,看着司承年一直坐那儿心不在焉的。

    思索再三,刘詹事放下手中的书卷,轻咳一声打破沉默,目光落在司承年身上,语气温和却带着探究:

    “殿下今日回府后便一直心神不宁,莫非是遇到了什么棘手事?臣虽不敢说能运筹帷幄,但或许能为殿下分忧一二。”

    司承年沉默片刻,抬眼时神色已添了几分掩饰:“詹事已娶妻生子,倒是可以替孤分析分析。孤有一个朋友,未婚妻对旁人都疏离得很,唯独对孤……孤的朋友时而亲近得让人心头发烫,时而又淡得像隔着层冰。”

    他想起那些深夜里,她枕在他臂弯听故事时,睫毛扫过他手腕的痒意;

    又想起今日她那句“不必了”,冷得像盛安城冬日的寒风。

    两种滋味在心头搅成一团,竟让他生出些从未有过的惶恐。

    “詹事,你说……”

    司承年喉结滚动,抬眼时眼底已蒙了层雾,“会不会……她对孤的朋友,其实并没有那么上心?那些亲近,或许只是……只是一时兴起?”

    这话一问出,连他自己都惊了。

    从前他从不怀疑她的心意,总觉得她肯千里迢迢随他而来,便是将整颗心都交了过来。

    可此刻,那冷淡的模样倒是像根刺,扎得他不得不去想。

    或许,她对他的依赖,本就掺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缘由,并非全然是爱。

    刘詹事何等精明,怎会听不出这“朋友”便是殿下自己,他抚着胡须,故作沉吟:

    “殿下多虑了。姑娘家的心思,本就像春日的天气,时晴时雨。令友若真不安,不妨寻个机会,坦诚问一问便是。”

    对哦!

    司承年猛地想起,他问过千千是否愿意和自己一起离开,也一心只想要和她长相厮守。

    但从未问过她是否爱自己。

    一切都是自认为如此罢了。

    这个念头如惊雷在司承年脑中炸开,他猛地站起身。

    “对啊……我从未问过。”

    他喃喃自语,脚步已不受控制地往殿外走。

    东宫到安府不过一条街,往日里觉得转瞬即至,今日却漫长得像走不完。

    大街上的灯笼已次第亮起,映着他眼底翻涌的急切与惶恐。

    到了安府门前,司承年抬手想叩门,指尖却在触及门环的前一刻僵住。

    万一……

    万一她答不爱呢?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想起她随他离开商国时的坦然,想起她听故事时的慵懒,那些画面曾是他认定她爱他的铁证,此刻却在“不爱”两个字面前摇摇欲坠。

    指尖缓缓收回,司承年背过身,靠着冰冷的门柱滑坐下去。

    不能问。

    他忽然怕了,怕听到那个足以将他这些年的执念击得粉碎的答案。

    司承年抬手按在胸口,那里跳得又急又乱。

    “爱不爱又有什么关系。”

    他低声呢喃,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偏执,“只要我爱着她就够了。”

    “她愿意留在我身边,愿意嫁我,这就够了。”

    “至于爱……我多爱她一点,再多爱一点,总能把她的那颗心捂热的。”

    他像个溺水的人抓住浮木般,反复念叨着这些话,眼底的惶恐渐渐被一种近乎执拗的温柔取代。

    抬手揉了揉发紧的眉心,司承年站起身,整了整衣袍,转身往回走。

    走到街角时,他忽然吩咐身后的内侍:“去把库房里那支月光珠串成的步摇取来,送到安府给太子妃。”

    内侍应声而去,司承年望着安府的方向,嘴角竟勾起一抹满足的笑。

    管她爱不爱,他把最好的都给她,总能焐热的。

    他这般想着,脚步轻快了许多,仿佛刚才那个在府门前惶恐不安的人不是他。

    几日后,登基大典照常举行。

    帝后的婚礼也在同一日。

    章程改了些,以往的新帝一人祭拜天地,变成了帝后同祭。

    礼成时,司承年望着身旁神色依旧淡然的安千千,握紧了她的手。

    今日她并未离开,而是全程陪自己走了下来,看来对自己也并不是全然没有爱意。

    喝完合卺酒,安千千和司承年一同坐在喜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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